“如意”后面是什么,叶幸没敢继续往下听,眼见着同喜同乐两人越走越近,叶幸忙藏到假山后猫下身子躲了起来。
同喜同乐两人越走越远。叶幸放松下来,长呼出一口气。
谁知,这是,身后有人陡不妨拍了叶幸一下。
砰!叶幸心脏突然停跳,浑身一抖,登时吓掉了三魂五魄。
叶幸泪了,愤恨的回头,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吓自己。
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叶幸心中更泪了。
怎么就是躲不过这郎家的人呢!!
那罪魁祸首脸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叶姑娘。”
郎纲少爷。
郎纲似乎很是不理解叶幸眼下猫在假山后面这番奇怪的举动。
叶幸陪着笑对郎纲解释道:“我这刚回来,也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她们面色不是太好,想来不是什么顺心事。我一姑娘家,哪有去寻是非的?我只有躲是非的。所以——这才,哎,让你见笑了。”
郎纲了然笑道:“原来是为这个,这其中缘由,我说与你听。”
郎纲说完,便将手伸了过来,像是要替叶幸拍打刚刚蹭到的假山上的灰土。
叶幸见郎纲向自己伸手,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得躲到了一边。
郎纲扑了个空,面色有些尴尬,好在他为人机警,急忙又将还悬在空中的手变换姿势~换成了个邀请的手势。
其实,叶幸是不想与郎纲多加接触的。
只是,刚刚郎纲那因为自己的躲避而显出的神色……
那神色,有尴尬,有无奈,还有,一丝受伤。
郎纲眼下极力掩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的样子,让叶幸回想起了刚进城主府的自己。
一样的小心翼翼,一样的努力讨好……
等等,郎少爷,一定不是在讨好自己,他并不需要这么做……
郎纲的神色触动了叶幸,再加上郎纲已作出了邀请叶幸同他一起走的手势,没奈何,自己还是顺着台阶下来吧。
叶幸抬头,冲郎纲抱歉的笑笑,步出假山,走在郎纲身侧,与他并行。
郎纲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叶幸,心头一热。
只是简单的和她并行,郎纲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满足。
叶幸给自己带来的满足感,丝毫不差于自己又拿下了一个苍顺城的权贵。
看来,自己在叶幸去朱槿阁的必经之路上等这么久,是值得的。
“郎少爷,这是要去二公子那里吗?”叶幸不知道郎纲脑中此时的千回百转,为避免尴尬,有一搭无一撘的问着。
“啊,其实,我正要与你说这事。我,眼下,并不太方便去找师弟。方才同喜她们的样子你也都看到了吧?”
“啊,恩。”
说到同喜,叶幸脸上一热,自己方才慌慌张张那躲起来的样子实在不是什么可以让外人看到的光彩的样子。
郎纲边走边对叶幸解释同喜她们的事情:“我方才说要对你说缘由,叶姑娘,在我说之前,我想让你知道,舍妹自幼娇惯了些,其实,性情不坏。”
“郎小姐是狼王山的小姐,狼王重义气天下皆知。狼王山上下都是正派之士。郎小姐是狼王带大的,心性自是好的。”叶幸顺着他的话恭维道。
看郎纲的神色,很显然,他对叶幸对狼王山的这番吹捧很是受用。
“郎王山能得叶姑娘如此赞誉,郎某与有荣焉。改日若有机会,郎某一定带叶姑娘去狼王山一游。”
“您客气了。若有机会,一定。”
叶幸只是与郎纲客气客气,郎纲却好似得了什么保证一般,语调也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接着说我那妹子吧。其实,哎,说实在的,也真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让叶姑娘你见笑,就是为着昨日,你们的牧场来人回事儿,带回来只毛茸茸的小羊崽。”
“哦。”
郎刚继续:“那小羊崽确实可爱。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羊崽,那毛卷卷长长的都成了球,那眼睛也是大大的,怪讨人喜欢的。”
“是,我昨日去见了。确实如此。”
郎刚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道:“我也是出了事后,去打听了才知道,那小羊是你们费了大力气从海那边的个什么外国引回来的。(没有国名是因为懒作者还没有编好,是我对不起它)养了好一阵子才摸清了习性上了道路。玉绪不知道这些,她一见那小羊崽就喜欢上了,死活缠着师弟,让师弟把那小羊崽做礼物送她。”
郎纲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下叶幸。
叶幸不晓得郎纲突然停住话头有何用意,便只是朝他笑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郎纲见叶幸不解,也只是一笑,继续道:“玉绪不知那小羊的来头,只当是个玩物。她万万没料到我那师弟拒绝把那小羊送她。”
叶幸心下疑惑顿生。
自己去养羊的牧园那边时,那里的人确实说这羊已习惯了这里的水土,用不了多久就会大量繁殖了。
大公子自己也说过这小羊能当个宠物。怎么,回了城主府,倒成了个稀罕物?
郎刚还在继续:“一开始,师弟只是委婉回绝了我那妹子,说这羊没什么稀罕,改天他弄只别的异兽来送她,谁知,我那妹子上来气性,说什么都不要,只要那羊.”
“想来,牧园那边来的人带来这羊许是有别的用处,才不能随意给人吧。”
“我也猜着是呢,我也劝我那妹子,谁知,她越发不依不饶起来。把我那师弟惹恼了。”
司歆恼了?这可是大新闻。
自己与司歆相视快十年了,他素日嘻嘻哈哈,极少看他着恼。便是半年前陆青青那一事,他也只是自己把自己关起来生了几天闷气,没当面恼过谁。
“我那师弟对玉绪说‘我们司家只是苍顺城的守护者,不是所有者。我们只有管理守护它的义务,没有将它随意处置的权力。苍顺城是苍顺城万民的,非我司氏一家的。这是苍顺城之物,非我个人之物。若是我个人之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做主。但这小羊是有主之物,我无权拿别人的东西来送你。你若再闹,我便请你出去了。’我和我师弟相视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沉下脸来说话。” 公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