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回门,霍毅东之所以争着要替大哥去见岳父岳母,是因为他想在途中放掉宁惜。
他连大额的银票都准备好了,只要她离开司令府,这些钱便足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
他不能让她留在司令府,做自己的大嫂。
就是因为那个一夜,他早已视她为自己的女人,他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大哥同床共枕。
所以,她非走不可。
这个念头原本很坚定,可在看到她与一个陌生男人私会时,胸中怒火熊熊燃烧!
看依依杨柳下,烟水湖畔前,二人执手相看泪眼……霍毅东冷哼,他们脸上分明就写着郎情妾意四字!
想不到她竟如此水性杨花,在外还有老情人。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要她继续留在司令府,在他的眼皮底下活动,免得给了她巨款,就和老情人双宿双飞。
他霍毅东才不做这个冤大头!
他的到来惊到那两人。
宁惜挣脱了谭默非的手,问他:“你怎么来了?”这地方偏僻,他怎么会寻到这儿来。
霍毅东冷笑,“我怎么不能来,是不是我来的时机不对,打扰到你们互诉衷肠?”
此时他俨然不觉,这话带着浓浓的酸意。
“我跟他没什么,你不要诬蔑!”宁惜生气。
霍毅东自然不信的,“那你说,他是谁!”
“那你又是谁。”谭默非忽地出声反问。
他只是平平一问,可在霍毅东听来,就是挑衅。
一把将宁惜搂到怀里,傲然道:“我就是她的新婚丈夫!阁下是宁惜的哪个朋友,三天前的婚礼,怎么不见你来喝喜酒?”
他这话就像利刃,生生把谭默非的心剜得鲜血淋漓。
他面色寸寸发白,拳头捏得死紧。
原以为她嫁的富家子弟,一定是纨绔浪荡的习性,配不上她的,如此他还有重新拥有她的机会。
谁知,他竟长得一表人才,且帅气多金……谭默非气恨自己的条件比不过他。
宁惜有了这样的丈夫,哪里还会选择投入他人怀抱?
霍毅东看他背脊挺得笔直,心想这读书人还真是心高气傲,被他那么挖苦了一通,也没露怯,气度翩然若竹。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是个眼光好的。
“谭大哥,书已经还了你,我这就先走了。”
宁惜不愿看他们针锋相对,跟谭默非告别,然后拉着霍毅东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到了无人的地方,宁惜甩开他的手,嘲讽道:“这一副妒夫的模样刚才表现得可谓淋漓尽致,还脸厚地以我丈夫自居,你要是敢在你哥面前这样,我就服你。”
提到他哥霍衍洛,霍毅东心里最是憋屈!
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敢这样,唯独在霍衍洛面前,他不能。
那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要是捅出来,丢的是司令府的脸面,还有他和宁惜,绝不会好过。
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一周晃眼过去,霍衍洛的身体已完全恢复,他的面容不再是初见时的病态苍白。
在回廊遇见他,宁惜下意识就想绕开他走,不想他却堵住她。
他眼眸轻眨,唇色不画而红,荡开了笑意,“我要正要去找你,就在路上与你狭路相逢了,夫人有没有觉得,你我真是好有缘分!”
宁惜讪笑,点头。是啊,都是猿粪。
“你找我有什么事?”
霍衍洛往旁边的圆柱一靠,双目含情脉脉地瞅着她,“我啊,特意来告诉你。为夫今晚……终于要回到主卧,与你同房了。”
一时间,头顶上雷鸣电闪,这一个惊雷炸得宁惜措手不及。
她当然知道总会有同房的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她还没准备好……
霍衍洛凑到她跟前,笑眯眯地,“夫人是不是一想到要跟我同房,便喜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
他莹白修长的手指竖在她的唇上,眼中波光流转,“什么都别说,为夫懂的。”
宁惜:“!!!” 贺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