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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侍寝安排表

贺新郎 古典绿 11161 2021-04-06 17:55

  宁惜以为,离恪和霍毅东脸上的伤,是顾西洲给予的。

  毕竟她昨晚是听到他们几个在庭院前打斗的,既然交手了,受伤是不可避免的。

  殊不知,这都是陆江的杰作。

  离恪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仗着自己武功高,轻功好,陆江奈何不了他,结果枪一掏出来,他就在陆江的威胁下,成为一只“折翼”的天使,乖乖站在他面前,任他处罚。

  “先说好了啊,不准打脸,哪怕是打断我的腿,也不能打脸!”离恪口气不稳。

  陆江怒极反笑,“你还敢跟我提要求?”

  早上他被族人从树上解绑,怒得他一掌把那仆人劈得吐血。

  后园那几个小兔崽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合伙来整他!

  想到那平白丧失的新婚之夜,不仅被人取而代之,而且他还被装在麻袋里,绑在树上一整夜!当迷.药的药效过去,他清醒过来,当意识到自己被人整了的时候,他一口怒气梗在胸膛,随时就要爆炸!假如他没装在麻袋里,而始作俑者也在当场,他绝对绝对会把那群家伙一枪毙了了事!

  可惜,他身手不能自由,憋屈地躺在袋子里,被冰寒的霜露冻到天亮!

  他陆江几时这么窝囊过?近三十年来,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窝囊,怒气无处宣泄!他挨着冷,挨着饿,含恨地磨牙,他发誓等他出去了,必定一雪此辱!

  所以,面对这几个合整他的家伙,叫他怎么从轻处置?

  早晨六点半,他大步流星回到城里,站在后园的院门口,掏了枪朝上发射,枪响惊醒了各个房间里的男人。

  他们都是警觉性高的人,而且心里隐隐担心着天亮后陆江的找上门来,是以他们都不敢熟睡,个个都是浅眠的状态。

  蓦然听到枪响,五人不约而同的从床上乍起,立即穿鞋披衣出门。

  陆江嘲讽地看着眼睛低垂的他们,冷笑,“胆子不都是挺大的么,怎么现在都畏缩成这个鸟样?”

  离恪自认不是胆小之人,当即就站出来,抬着下巴说:“这事我是主谋,与他们无关,你若要报复,就尽管冲我一个人来!”

  “呵,我当然会冲着你去,”他嗤笑,声音冷酷,“但是,帮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他又朝天开了两枪,厉声喝道:“今天谁敢离开这里一步,我就把他毙了!”

  这几人更是惶惶不安。

  陆江力气很大,一把抓过离恪的衣领,俯身盯着他这张花容月貌,说:“你说我要是用刀把你的脸都划花,会怎样?”

  “宁惜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离恪瑟缩着,却还是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陆江狂妄地笑了,“她是不会放过我,但是她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夫侍而废了我正夫的名头!”

  “你……”

  话还未落,迎面而来就是一个铁拳,重重地朝他的眼睛砸下去。

  离恪措手不及,这一拳下去,疼得他跳脚骂娘,“你特么个陆几把!叫你不要打老子脸,你居然还动手!”骂完,他也抡起拳头打回来,全然忘了这事都是因他而起,他理应服罪。

  霍毅东看他们两个过起招来,彼此互揍,离恪完全讨不着好,被揍了好几拳,眼眶都乌青发紫了,而陆江,除了鼻子受到袭击,砸出了鼻血之外,倒也没有外伤。

  他横臂阻拦,“都别打了,住手!”

  “你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陆江一脚将离恪踹开,一个干脆利落地转身,一拳就扫在霍毅东的脸上。

  这一拳可谓用力,他身形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体,陆江长腿横来,要将他摞倒在地。

  霍毅东抹去嘴角的血丝,闪身避开,陆江穷追不舍,两人缠斗起来。

  实际上,这两人实力相均,打起来难分难舍,不分伯仲。只不过,今天陆江体力特殊,一个怒意勃发,浑身蛮力爆发的人,霍毅东自然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看到他一脚踩在霍毅东的身上,谭默非和霍衍洛立即去拉架,结果被陆江一手甩开,狠狠地跌撞在旁边的假山一角。

  陆江看他们几个都被自己打得东倒西歪,终于解气,哼出一口浊气,冷声问:“你们老实交代,那酒是谁动的手脚?”

  离恪和谭默非对看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把萧蛇精供出来。

  “都哑巴了?给我说话!”他怒喝。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酒有问题,他自觉小心谨慎,料想不到最后还是着了他们的道,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看他们一个两个都沉默下来,陆江再次掏了枪,“如果你们认为,保住那个人比自己的小命还重要的话,那么就别怪我枪下不留情了!”

  “是、是萧景琰!”宋睿脱口而出。

  话从口中出,另外几个仓皇地闭上了眼。萧景琰,真是对不住了,虽然他们不是故意要拉他下水,但其实从他决定帮他们,就已经趟上这一滩浑水,再也脱不开干系了。

  陆江也猜是他,除了这个家伙,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掉坑?

  怒气在胸口中翻涌,他强行压制下去,心想着他是大祭司,不是夫郎之一,他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好把这口恶气吞下。

  他往石桌一坐,平复了波动甚大的心情,冷声说道:“我知你们个个不服我陆某人,但婚典已成,陆某是这后园的正夫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以后都必须尊重我,像昨晚这种事若再发生,我绝不再手软!当然,今后我自会努力得到各位的认可,让在座的每个人心甘情愿唤陆某一声大哥!”

  离恪不屑地撇嘴。

  谭默非霍衍洛宋睿等人缄口不言。

  “好了,这件事就此揭过,”陆江知道要他们服从他还需要一定的时日,他也不急,有那个耐心跟他们切磋,“散会!”

  话落,他站了起来,回自己房间去梳洗。

  “散他个几把!”离恪捂着两轮黑眼眶,骂骂咧咧地从墙角爬起。

  谭默非赶紧去扶他,担忧地问:“你好吗?”

  “你看我这个样子,算好吗?”离恪白了他一眼。

  宋睿哪壶不提提哪壶,“其实陆大哥打你还算轻的了,他没把咱们几个都抓出去尝一遍他昨晚的苦,已是……”他话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弭在离恪肃杀的眼神里。

  “你是他的狗腿,还是我离恪的党派的?”

  离恪黑着两个大眼眶,吊着眼尾看他,不但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十分滑稽,宋睿忍住笑,尽量严肃,“当然是跟前辈站一阵线的!”

  “哼,这还差不多。告诉你们,等会到饭堂吃饭,我要向宁惜告状!”

  “不可!”另外四人异口同声。

  离恪皱了皱鼻子,指着自己乌青的黑眼眶,凑到他们跟前,“你们瞧瞧,瞧瞧,我被打成这样了,还不能告状?难不成这一架白打了?!”

  宋睿惊讶,“前辈,你不会是……是故意让他打的吧……”就为了回去好告状?

  离恪翘起了嘴角,“那当然,不然依小爷的轻功,他就是有八只手,都揍不到小爷!”

  霍毅东满头黑线,怪不得他刚刚还疑惑,这小子怎么那么老实站着被人家打?

  “你还是别告状了,”霍衍洛斟酌着开口,“你若告状,陆江昨晚被你拽出去吊在树上一夜,也会暴露。”

  而且,这事本就是他起的头,被打也是罪有应得,他还指望靠这些伤去宁惜面前恶人先告状,然后倒打一耙?

  “就算我不去告状,陆江也会告状!”离恪下巴抬得老高,傲娇道,“难道我还要坐以待毙,等着那屌毛告我一状么?蠢!”

  四人无语,蠢的到底是谁……

  离恪是个行动力很强,说到做到的主儿,他坚持要告状,大伙们拦他不住,也只能任由他去了,只盼他挨宁惜训的时候,他们几个不要顺带遭殃了。

  ……

  饭堂里,几位夫郎神色很不对劲,尤其是陆江,脸黑得跟某种排泄物似的。

  她踌躇着问出口:“发生什么事了?”

  陆江目光移到她脸上,看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貌似昨夜睡得很好,他不禁沉声问:“你昨晚怎么睡的?”

  宁惜不笨,霎时晓得了他的言外之意,新婚之夜他不回洞房,其他夫郎是否爬了她的床……

  宁惜敛了神色,十分自然地回道:“还能怎么睡?当然是一个人睡。怎么,你还以为我会等你一晚上?”

  她确实是一个人睡,虽然后半夜是这样,所以她也不算撒谎。

  陆江直觉不信,昨晚这几个小兔崽子合伙把他整了,不仅仅只是不满于他夺了正夫之位,还有便是要取代他的洞房花烛夜。

  然看到宁惜坦荡的表情,他的疑虑消了些。这个女人撒谎的本事可不高明,稍有不慎就从眼神里泄露了,而此时她眼神一片真挚,坦荡得紧。

  听见他嗯了一声,算是勉强信了这回事,宁惜心口一松,问起他来,“听说你昨晚有事外出了,究竟是什么事,以至于一夜未归?”

  只见陆江刚张口,离恪便截了他的话头,抢先说道:“宁惜我有事要说!”

  宁惜疑惑的眼神看了过来,“还没问你,你这眼伤……是怎么回事?”

  “就是他!”离恪矛头指向陆江,“就是他打的我!”

  宁惜眼皮子一跳,“好端端的,为什么打你?”

  离恪委屈巴巴地说:“我哪知道?不过我猜他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比他帅,所以在我脸上动手了……”

  宁惜还不了解他的性子么,是以没有被他的片面之词打动,蹙着眉认真地问:“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话,不要随便搬弄是非。”

  谭默非握拳抵唇,轻咳一声掩住笑意,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宁惜虽是个弱女子,但是并不好糊弄。

  “你不信我?”离恪瞪大了眼睛,这回是真的伤心了,漂亮的紫眸里蒙着一层水雾。

  “不要搞这一套,你实话实说吧。”她给自己盛了一碗粥,霍衍洛给她递来了一块她够不着的煎饼。

  陆江黑眸沉沉地盯着离恪,他倒要看这恶人先告状的家伙,当他的面会如何编排他。

  看了自顾喝粥的宁惜一眼,心头略感欣慰,好在她没有溺爱这家伙,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看离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所以然,陆江勾唇,既然说不出口,那么就滚下台,由他登场。

  “你刚才问我,昨晚为何一夜未归,我现在就告诉你。”

  宁惜看了过来,心里有个预感,估计……跟离恪的眼伤,霍毅东的脸伤有干系。

  她是很好奇他们昨晚暗地里搞了什么的,于是她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瞧她这副模样,陆江脸色很不好,“你这是什么态度?”当听八卦呢?只差没拿包瓜子嗑着听他讲了。

  宁惜咳了一声,这不能怪她好吧,要怪就怪他一大早脸色那么臭,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咳,你说吧。”她支起手臂,聚精会神地看他,一边喝着霍衍洛盛来的甜甜薏米汤。

  “他们几个人,昨晚把我迷晕了,装进麻袋里扛到城郊的小树林,吊挂了一夜!”

  “噗……”宁惜一口汤全喷了出来,谭默非赶忙给她递手帕。

  “怎么,你不信?”陆江声调拔高。

  “不不不,”宁惜呛了几声,捏着手帕擦擦嘴,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笑意,“不是不信你,而是……哈哈而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语毕,她忙咬住下唇,怕自己禁不住笑出声。

  真的,一想到陆江昨晚没回洞房,是被他们几个整了,还悲催地在外吊挂了一夜,直到天亮才能杀回来报仇,真是有点滑稽啊。

  好半晌,她才把笑意压下去,俏脸一冷,目光投向一侧的夫郎们。“参与者都主动招供。”

  他们被她看得心虚。

  离恪见告状不成,只好跳出来一个人把这事儿揽了。

  “这事是我干的,我承认!他们是被迫参与的……”他表情别扭,不太自然。

  宁惜闲闲地说道:“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你。”一看他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到底是惯犯了。

  离恪垂头丧气,想不到昨晚白折腾了一场,什么便宜都没捞到,还把自个儿给赔了进去。

  “你要怎么处置我啊?”

  谭默非不忍看他受罚,站出来说道:“虽然他是主谋,但我也是帮凶,此事我既有参与,也理当与他一起受罚。”

  离恪听到他这话,忍不住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小谭你不愧是我的好基友。”

  宋睿稍后补充,“我……我也是帮凶,也该罚……”

  霍毅东想了想,也站了出来,“我也是。”

  宁惜见他们竟然团结一致,不禁讶异地挑眉,“你们倒是挺坦诚。”

  她托着下颌,沉吟着,好像在思考着要怎么处罚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这时就听到陆江淡淡地开口——

  “不用罚了。”

  宁惜更是惊讶,转头看他,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据她所知,陆江这厮也不是个善茬,人不冒犯他,他便敬人一尺。人若欺辱他,他定打得他哭爹喊娘。而他此时如此“好心”,莫非,是留有后招?

  几位夫郎也如是认为。

  陆江被他们这怀疑的目光看得浮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刚刚吃过拳头了,也就罢了。”

  话落,离恪哼了一声。

  宁惜沉吟着说,“是这样没错……但那是你的做法,不代表我的教训方式。”

  “我说不用罚,不用教训了。”陆江加重了语气。

  “为什么?”

  陆江忍无可忍,说道:“到底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糟糕!”

  其实宁惜知道他的想法,只是非要逼他自己说出来。

  见他终于说出来,她便也满意了。清了清喉咙说,“既然陆江对此不作处罚,那么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但我还是要说,这种缺德之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夫郎几个默不作声。

  离恪小声道:“某人真会做戏,明明就是恨不得把我们都赶出去,还端着一副正房宽容大度的样子。呸呸呸……”

  这声音分明就是有意为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好能让每个人听见。

  陆江压下去的怒气又起来了,“慕容离恪,你就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还是说,你把这后园当成后宫,尽搞这些勾心斗角的破事了?”

  离恪不回答他的话,他确实是把这后园当后宫了。要不然,他费尽心机要拉帮结派,争夺正夫之位是为了什么?

  宁惜拉住陆江的袖子,对他摇了摇头,“你不要跟他计较,他生性本就是如此,跟他讲道理没有用。还有……”她的声音小了下来,“他到底是前朝的人,不是生在我们这个时代,某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他本不能接受,现今能接受到这个程度,算是不错了……”

  陆江眼神复杂。他倒是忘了,离恪这家伙是生在大清朝的,那个时候,女性还未解放,地位低下,断是做不出一妻多夫的事来的。

  而且,他当年还是在皇宫混的,清楚后宫女人的争名夺利,是以来到这里,他才会带着那么重的好强之心,非要争个名分的高低。

  而他陆江,之所以要做这正夫,是因为他的年岁,确然是比在座的几位要年长的,而且他权势素来是比他们要重大的,所以他无法做到对这几个小子伏低做小,被他们管束。

  想明白了离恪的思想观念,他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看陆江复而作罢,离恪并不领情,还是觉得他做了正夫就神气了,假惺惺装大方。

  有脚步声急急响起。

  转头一看,是族长和贾姑满面春风得意地行来,手上握着一卷纸书,一副要来宣告好消息的派头。

  几位夫郎顿时正襟危坐。

  “哈哈哈,趁着大家都聚在一起,老夫要通知大家一件事。”族长笑声爽朗,“老夫跟贾姑趁夜研究了后园的侍寝安排,终于在天亮之前,做出了一个日程表。”

  听到‘侍寝’二字,大家伙们立即打起精神来,唯恐漏听了一句半句。

  毕竟这可是他们关乎他们未来的性.福生活啊。

  贾姑笑眯眯地向宁惜招手,“姑娘你过来看看,这日程安排可还算满意?”

  宁惜想不到还有“侍寝日程表”这种东西,郁闷地过去瞄一眼,然定睛一看,却把她吓住了。

  她颤声问道:“就不能多给我几天休息时间?”

  贾姑微笑,“那六天例假,就是姑娘的休息时间。”

  宁惜:“……”

  族长看几位夫郎翘首以盼,十分贴心地帮他们念出来,“每位公子与姑娘同房的天数,分为四天人,而剩余那六天,便是姑娘的例假,是为休息日。当然,老夫也为公子们排好顺序了,力求后园幸福和谐,同房无争,做到井然有序。首先,以陆公子为首,其次为慕容公子,紧接其后,便是宋公子,谭公子、霍大公子以及霍二公子。”

  陆江忍不住说:“我身为正夫,除了享有优先权,就没有其他福利了么?”

  族长施施然地拈了拈胡须,“本族的安排,自然是公正,无私,透明的。”

  离恪窃喜,心道原来也不过如此,起初他还当以为,正夫多神气,能多睡几晚呢。

  他面上幸灾乐祸,嘴上却说:“啧啧,你还真是有够贪心的,享有优先权就不错了,还想多点福利?没门儿!”

  陆江郁闷得想撞墙,第一次觉得正夫这位置,也无甚特别……

  “各位公子若是无异议,那么就从今天开始,按日程表执行吧。当然了,这个规矩也不是死的,要是哪天后园又添加新成员,便要再改动改动。”

  族长这话让几位沾沾自喜的夫郎提起了心,每人拥有她四天,如此安排也不算太刻薄了。

  但如果空降了新成员……便意味着,享有的福利要再打折扣。

  “有我们六人就够了,”离恪大声说,“坚决不同意再有新人!否则,我离恪见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其余五人表示赞同离恪的说法。

  这下,六人倒是站统一阵线了。

  族长装作没听到抗议,对宁惜说道:“姑娘,老夫要向你推荐一个人……”

  他未说完,宁惜便打断,“如果你又要推荐你家西洲,还是免谈。”

  族长叹气,“老夫倒是想推荐西洲。只不过,这回不是他。”

  六人齐问:“那是谁?”

  “大祭司萧景琰。” 贺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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