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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苦肉之计?为情纠缠?(2)

贺新郎 古典绿 6608 2021-04-06 17:55

  离恪怎么可能抛下她离去?她一听就知道谭默非在骗她。

  声音冷了下来,“我敬你为兄长,为师长,谭大哥怎么还能用这样拙劣的谎话来骗我?麻烦你如实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谭默非刚刚也是情急之下才谎称离恪离开,委托他照顾她。

  既然被她看穿,那么再圆谎已是无用,眼下最明智的作法就是告诉她真心实话。

  “我这样做,你还不明白吗?宁惜,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宁惜真的无法应对剖白心迹的他,背过身,说:“我上次已经说过,我已经有了喜爱的人,承受不起你的情意,更不能接受你。”

  谭默非嘴唇一动,差点说出她是羲族圣女,可多夫,他不介意做她众多夫婿中的一个。可他明白,若是一说出口,就相当于把离恪给出卖了。

  见他沉默,宁惜又说:“谭大哥是文人,是才华横溢的知识分子,当配顾小姐那样的大学生……与我,是万不相配的。请你,放下心结吧。”

  “我也想放下心结,可这谈何容易?”他望着她,眸光温柔,“从你十五岁那年起,我便喜欢了你。此后,梦里梦外都是你一个人的身影,别的女子,再优秀再美貌再有学识,也入不了我的心。”

  宁惜心尖一颤,她不曾想过,他入情已久,从她十五岁及笄之时,到如今,已经四年了啊。

  她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难受得她想哭,“我从来只当你是大哥……”

  脚步声一近,她猝不及防地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他酸涩的嗓音低低沉沉地在耳边响起,“你当我是大哥,可我从来没当你是妹妹!”话音掷落,他反过身来,按住她的后脑勺,头一低,克制不住的吻落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为了这一吻,他等了足足四年。他怎么亲都亲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宁惜惊慌地瞪大了眼睛,对着眼前这张俊脸,她的心狂跳不止,他是她敬爱的兄长、师长啊,这怎么可以?

  “你疯了……唔!”她挣扎,手脚并用。

  他握住她的手腕,屈膝抵住她乱蹬的腿,压在桐油树下。

  “你就当我疯了吧,因你而疯!”

  他急切地吻着,又努力,又绝望,让人痛苦不止,窒息得快要昏过去。

  眼泪急急从眼角滑落,他尝到咸涩的味道,稍稍推开些许,指腹轻抚着她的唇,低哑着声音,问:“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喜欢也好啊……”

  宁惜喘了几口气,嘲讽道:“你喜欢我,我就一定回报你的喜欢么?妄想!”

  “那就当我是妄想好了!”他微凉的唇又一次吮住了她。

  这双唇有多甜美,有多芬芳,他曾不止一次两次地在梦里亲吻过,而今,他终于能在现实中品尝她,这感觉让他心悸,让他沉醉,不可自拔!也让他更加贪心,不再满足于唇舌的纠缠。

  就在他逾越了禁区时,一个耳光迎面而来,火辣的疼痛让他清醒。

  “谭默非!”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讳。

  宁惜胸口起伏着,恼怒道:“从今天起,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一个吻,便触及了雷池,将她这些年建立起来的敬爱之情全部摧毁。

  但他,竟一点都不后悔。

  他轻声说:“我终于等到你喊我的名字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厌弃你一口一声的‘大哥’,我不想做你的大哥,我只想要做你的丈夫,那个能与你缠绵欢爱的男人!”

  “你……无耻!”她又羞又气,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谭默非,是她心目中学问好,修养好的文雅之人啊,他怎会说出这种混账话?

  她真的是气疯了,下手便没个轻重,这一掌掴得非常用力。

  他的脸上出现了手指的红痕,皮肤上还带出了血丝。

  那是……她的指甲,不小心勾刺到了。

  两人都怔在原地。

  夕阳离去,夜幕渐渐降临,前厅后院,有仆人开了灯,灯火通明下,他的狼狈和伤情无处遁形。

  夜风吹来,扬起了他藏蓝色的袍角。

  彼此的情绪已经沉淀下来,宁惜这才懊悔方才的冲动,她望着他脸上的伤痕,张了张口,可是道歉的话从喉咙升起,到了舌尖转了个弯,便又咽了回去。

  谭默非沉默了会儿,还是等不到她说点什么。他深吸口气,平静地说:“我让人给你准备晚膳和浴汤。”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后院。

  有老妈子走过来,帮她收拾画具,一边问起宁惜:“我刚刚看到先生脸上有伤,宁小姐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宁惜难堪地垂下头,“我不知。”

  老妈子也不多问,转眼,不经意看到画纸上的月季花,欣喜地问:“这是小姐画的吗?画得可真好看!宁小姐与先生都是有才华的人,站在一起,真是登对!”

  宁惜蹙了眉,“王大婶,请不要乱说……”

  王大婶打断她,“我可没有乱说。我服侍了先生一年有余,却从未见到他与谁家的小姐走得相近,就是他如今有钱有势,很多媒婆上门点鸳鸯谱的,都被他客气地逐赶……而现在,他却带了宁小姐你进府,可见我们家先生,是钟情小姐的,小姐不妨考虑考虑,受了我们先生。”

  “好了,不要再说了。”宁惜转过身去,“我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断不可能与谭默非有什么关系,还请王大婶不要误会才好!”

  “你……宁小姐已婚了?”王大婶震惊。

  “是。”

  王大婶讪讪,“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宁小姐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宁惜矜持地颔首,进了屋。

  谭默非站在垂花门后,将她们的话听入耳中,心里失落的酸痛让他快要承载不住。

  究竟要到几时,她才愿意投入他的怀中?

  他知道她和离恪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他要加快动作,不能拖延了。

  他有些绝望地想,如果这次努力无果,那他也只能放手了。

  谭默非将此事告诉了离恪。离恪笑得前仰后伏,“强吻还挨耳光?哈哈哈哈……同情你!”

  离恪得意地想,他可从来都没挨过宁惜的打,就算是之前他强行索爱,她抗拒不了,但也没打过他。

  离恪教导道:“你的态度应该强硬一点,你要是太温柔,温温吞吞的,她肯定要打你。”

  谭默非:……为什么他觉得,强硬反而更不靠谱呢……

  调侃了一番,离恪回归正经,问:“你知不知道,其实宁惜是个很容易心软的女子?”

  谭默非嗯了一声,“与她相识了五年,我也足够了解她,她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离恪听了他这话,就不太高兴了。这个姓谭的,虽然很对他的脾性,但是这家伙也有一个让人讨厌的特点,那就是时不时搬出他跟宁惜相识的时间,什么五年前啊,她豆蔻年华的趣事啊……特么,最早认识她很了不起啊?还不是最后一个得到她的!

  他暗暗腹诽着,口上倒也不含糊,“你可以利用她心软的这一点来促进事情的发展。”

  “你说得对,”谭默非似想到什么,微笑着向他作了一揖,“多谢慕容公子指点。”

  说罢,他便回了自己的卧房。

  他不是傻不开窍的笨书生,在某些方面上,许多人不是他的对手。

  他饱读诗书,有满腹经纶,亦有攻心之计。他本不想对她使用计谋,而今,他不得已,需要这么做。

  他今晚洗了冷水,从晚上八点半,浸泡到凌晨。秋季风凉,他在冷水中一动不动地泡了好几个小时,忍着爬起来穿衣的冲动,身子微抖,就这样冷着。

  泡够了时间,他才从浴桶起来,也不穿衣,就这样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冻了一整夜。

  天一亮,有仆人进门,就见他昏在书案前,过去摇醒他时,触摸到他热得烫人的肌肤,便意识到不对劲,手探向他的额头,霎时烫得他缩了手,慌张地大叫起来:“快来人,去请郎中,先生病倒啦!”

  谭默非的身体向来很好,这一年来,也不见他有什么病症,巷尾的老郎中无幸踏入谭府。

  这一次,他竟然病倒了,是以引得府上众仆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得了什么大病绝症。

  王大婶奔向后院,敲响了宁惜的门,她刚一打开,王大婶便惊慌地说道:“宁小姐,先生病了,病情十分严重,你快去看看他呀!”

  宁惜先是一惊,而后克制住心中的关切,淡淡地说:“他生病了,你们不去给他找郎中,来找我干什么?”

  王大婶被她这话噎住,缓了会儿,哭丧着脸说:“郎中自然是请来了,可郎中却说,先生本就有旧疾,这下新病旧疾一起发作,他怕是……怕是熬不过这个秋……”

  话未说完,身前人急速跑了出去。

  她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心中的恐慌似要破体而出。

  她纵然不喜他对自己那般作为,可是,她不想要他死啊,他是教她读书写字,授她与学问的谭老师,是温柔待她,全力信任她,真心爱她的谭大哥啊!

  在下人的指引下,她来到他的卧房,匆匆跨门而入,便看到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坐在案前写字。

  走近了,才看清他在写公文,大抵是政府交给他的任务。

  他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一手执着钢笔,时而握拳轻咳。

  宁惜见此,心揪了起来。站在他身后,低低唤了一声谭大哥。

  他回过头来,看见她,黯淡的眼眸乍现光芒,似很高兴,亦很忧伤,“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再看到我。”

  宁惜咬了唇,眸光水润,“怎么会,你终究是我的大哥啊……”

  他忽然拉住她的手,站了起来,低头看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她,“不要叫大哥,叫我名字,叫默非,好不好?”

  宁惜看见他眼中幽深的神色,心又剧烈地跳了起来,挣脱了他握紧的手,“你不要这样……”

  看到她别过头去,隐忍不发的羞愤,他心中一动,一使力,将她拽入胸膛,“昨晚亲了你,我一点都不后悔。”

  瞧他唇色苍白,却还要说这种浑话,宁惜气急,“你再说,我就真的要与你恩断义绝了!”

  “哪怕你要恨我怪我,断了你我多年的情分,我也不会为昨晚的行为道歉!惜惜,我爱你,我想要你……”他蓦地吻住她。

  “不……不要这样,谭大哥!”她拼尽全力地挣脱扭动。

  平时瘦弱的他,不承想,力气大得她丝毫挣脱不得。

  他痛苦地渴求道:“惜惜……你喜欢我好不好?求求你,喜欢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够了,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呢,明明我们才是最早相识的,我是第一个爱你的人,为什么我却总是得不到你……我很痛苦,很烦恼,只有你才能解救我。所以,求你,喜欢我好吗?”

  宁惜呼吸急促,说不上话来。

  “我知女子都较为娇羞,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应了我了……”他倏然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床榻。

  他太温柔了,温柔得让人舍不得拒绝他,最后不得已地沉浸在他给予的美妙中…… 贺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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