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提起的心顿时放下,斜睨着他黝黑暗沉的眼,讥笑道:“二少莫不是走错房间了,这里可是西院。”
霍毅东眉头一皱,“我有事找你。”
“既然是有事相商,就别动手动脚,放开我。”她话音刚落,他就微微后退一步。
“你不能留在司令府。”他说,“我决定送你离开。”
宁惜像是听到了笑话,借着淡淡的月光,打量他冷峻的脸,“你凭什么要我离开?”
“就凭……”话未说完,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宁惜一惊,双手推向他的胸膛,压低声音说:“你快躲起来!”
霍毅东脸上一黑,这也是他的家,他为什么要像做贼似的躲起来?
宁惜看他还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便急了。这时,丫鬟绿莺在门外叫道——
“大少奶奶,您在房里吗?”没听到回应,她敲了敲门。
宁惜推着霍毅东四处找地方躲,想不到那么大的房间,竟然无处可藏。她急得满头是汗,偏生那绿莺还说:“大少奶奶,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这就进来啦?”
宁惜一口气差点梗住,忙说:“你有什么事吗?”
“老夫人给您定制两套新衣裳,让奴婢拿过来让您试试。”
宁惜在这时瞥见那红色的大床,立即撩起床幔,用进全身力气把霍毅东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上了床,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
“你进来吧。”宁惜稳了稳心神,扬声道。
真是可恶,这帐子怎么做得这样透薄,是肌肤的裸色,一眼就能望见床里的风光,宁惜只得将身下人往下压紧。
绿莺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整齐叠放着几件旗袍。
进来后,她去点了灯,一边说着,“少奶奶,这屋里黑漆漆的,怎么不点灯?”
宁惜说:“我有点困了,就熄灯睡了。”
现在才七点半,这么早就困了。绿莺有点疑惑,走近床榻,“少奶奶,您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去请郎中……”
宁惜立即打断,“不用了,我没事。你把东西放这就回去歇着吧。”
绿莺欲言又止,顿了顿,只好退了出门去。
宁惜舒了口气,正要从霍毅东身上爬下来,忽然手臂就被抓住,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喂,你……”出口的话瞬间被一个火热的唇堵住,他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眼中藏着一簇火苗。
他的舌强势地闯进她的牙关。
宁惜反应过来就是一咬,他不管不顾,顺着脖颈一路吻下。
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他明知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竟然还这么对她!
宁惜脸色爆红,羞愤地大骂,一边踢他,“混蛋,你给我滚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她的盘扣被蛮力扯开,被人咬住。
霍毅东抬起头,眼中情欲涌动,“我不管你是谁,既挑起了我的欲火,你就必须负责熄灭!”
“你!”宁惜气急败坏,“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
霍毅东冷哼,“你不怕毁了自己的名节,就尽管喊!”反正他是家中的主力,谁能把他怎么样。倒是她,一旦被扣上不贞的帽子,轻则逐出家门,重则浸猪笼!
宁惜显然也想到一处了,气恨地瞪他,“你要是敢……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不放过我。”话落,他又压了下来,手一拉,抽去她的腰带…… 贺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