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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吃醋嫉妒?有情无情?

贺新郎 古典绿 7608 2021-04-06 17:55

  谢婉还是完璧之身。

  刚进府的时候,她就想过要与霍衍洛发生关系。如果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处子的话,他又拿了自己的清白,那么他一定会为她负责。

  所以她引诱了他。

  只是,平日里风流浪荡的人,面对她的引诱时却正经得不行,守礼如君子。

  谢婉可不敢强行引诱或者给他下药,就怕他会对此举反感。

  不过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他又喝了几杯酒,谢婉便知机会来了。

  霍衍洛比起他的弟弟,酒量是不行的,很容易醉倒。

  今晚他很克制地吃了三杯薄酒,就先回西院了,他无非是怕再喝下去要失态。

  叶曼君细心地观察了霍衍洛一阵,然后附到谢婉耳边,说:“我看得出来,大少酒量不好,现在已有七分醉意,你这时候跟他……多半能成事。”

  谢婉惊讶于她的洞察力。霍衍洛虽然不胜酒力,但他面上的神色维持得很好,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

  要不是特别了解他,谢婉本也看不出来。

  “你觉得我……若是强来的话,能有几分把握?”谢婉向来胆大,然她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在这事上还是有点羞怯。

  叶曼君摇摇食指,“不用你强来,他现在七分的醉意,不用怎么勾引,就能惹得他反客为主。谢姐姐可要把握好这个机会,等你成了事,后续我会帮你的。”

  谢婉感激道:“谢谢曼君了。”说完,朝霍衍洛的方向追去。

  离开了衣香鬓影的洋房,谢婉卸下了感激的笑容,面无表情的。

  她可没有那么蠢地认为,叶曼君这个才认识了一天的陌生人,会全心全意地帮她做这种事情。

  所以,她不会很信任她,每走一步,都有她自己的打算。

  那么今晚,就借着霍衍洛醉酒,趁机缠上他吧。这样一来,她也算光明磊落,一不下药,二不刻意勾引。

  若真成了事,事后他责怪,也只能赖在酒后乱性的他头上。

  谢婉没有直接去西院,而是拐了个弯,先去自己的居处换了身衣服。

  她原是要打扮得好看一点的,当目光触及那件与梨苑那位同款的象牙白柔缎旗袍时,脑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那厢,霍衍洛刚进门就卸下伪装,无所顾忌地瘫倒在欧式皮沙发上,横躺着,张着人字形的腿。

  他似醉非醉,稍有点知觉,当门被推开,他探了探头,睁着雾气迷离的眼去看来人。

  瞧见熟悉的身影,他的心便又落了回去,说:“倒杯水给我。”

  谢婉顺从地去给他倒水,然后袅袅地行至沙发,扶他坐起,喂他喝水。

  刚才的酒有点烈,现在喉咙还火辣辣的,嗓音有些沙哑,握着她的手说:“你今晚真是温顺。”

  说着,手顺着她及膝的旗袍开衩,摸向她的大腿内侧,而后又停住。

  “只可惜你还怀着身孕,不然我真想现在……”霍衍洛语气暧昧。

  谢婉听了这话,一颗心热了又冷的,她没想到,他对他的新任妻子,也是这般多情。

  但现在也不是她跟人争相吃醋互作攀比的时候,她默了会儿,便平复心态,只要能成为他的姨太,夺回他的心指日可待。

  于是她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红唇印上了他的——

  眼中的欣喜不过是一瞬,就被惊愕、愤怒所替代。

  “谢婉!”

  她被推开,跪坐在地上,仰头看他,眼神受伤,“为什么?”

  也不知道她是问为什么推开她,还是问为什么突然就认出是她。

  “你知道我不会喜欢你这样做。”霍衍洛别开脸,不看她梨花带雨的脸。“你起来吧,地上很凉。”

  “你刚刚,并没有拒绝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霍衍洛语气很不好,“刚才是因为我误以为你是宁惜!”

  谢婉拖着膝盖跪到他面前,哽咽着说:“那你就继续当我是她不好吗?她怀孕了,没法满足你,不能跟你做那档事,但是我能啊,我不介意你拿我泄欲……”

  “住口!”霍衍洛第一次如此生气,冷眼盯着她,“你把我看做什么,你又把自己当做什么?不要在我面前玩弄这些小把戏,你该知道,我当年喜欢的是你的纯净无暇!”

  “纯净无暇?”她反问了一句,眼泪从眼眶滑落,“是不是嫁了人的我,在你眼中就脏污不堪,不配接触你了?”

  看她泪流满面的,霍衍洛看不过去,去扶她起来,“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婉依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拭了拭眼角的泪,突然推他倒入柔软弹性极好的沙发,身子伏在他身上,朦胧的泪眼直视他的眼,不闪不躲,“如果我说,我为了你一直守身如玉,尚是完璧之身呢?”

  霍衍洛瞳孔一缩,呼吸都屏住了。那天她说因为两年没有子嗣,所以遭到公婆的厌弃,原来都是为了他么?

  “我就是爱着你,忘不了你,所以才……”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为你做到至此,你还忍心拒绝我吗?”

  霍衍洛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婉便以为他是默认,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压在他,吻着他,挑逗他。

  这时,门被踢开。

  破门的巨响惊动了两人,纷纷扭头朝门外看去。

  竟是一身军装冷肃的霍毅东!

  霍毅东表情冷峻,内心怒火中烧,他们果然在做这苟且之事!

  刚刚他陪长辈们喝了几杯酒,中途离开准备来西院找霍衍洛,原是要来嘱咐他今晚歇在梨苑,因为那鬼的存在,他希望他能护着宁惜。结果在途中就看到换了装扮的谢婉步伐轻快地往西院来。

  然后就撞见了这事。

  “我以为你娶了宁惜之后,就会尽职地做好一个丈夫。就算你依然浪荡成性,但也会看在孩子份上,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霍衍洛听了这话,顿时就打消了解释的想法。恰好酒劲未退,他便趁着这一股劲儿,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我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称职的父亲,那你就是了么?你睡了她,睡了我的妻子,你的大嫂,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教我?”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发这样的怒火,抬手将茶几上的瓷器玻璃物品全扫落,摔破的咣当声作响,弄得满地狼藉。

  “你很喜欢她是么?那行,我把她让给你,反正当初跟她拜堂的是你,第一个与她相识的也是你,拿了她清白的都是你。”他脸色潮红,却笑不可遏,“反倒是我妨碍到你们了,什么明媒正娶,大少奶奶,我看我才是插足你们的第三者!”

  霍毅东木在原地,一时、竟无话反驳。

  谢婉也是呆住了,想不到,想不到这兄弟俩都和宁惜……

  这时她才恍然,怪不得叶曼君会帮她了,原来不是无缘无故,而是她的未婚夫对他的大嫂有情。

  忽然瞥见霍衍洛手指被瓷片划破,流了血,她来不及多想,慌忙去翻屋子里的医药箱,给他的伤口消炎包扎。

  棉签还未触碰到他的伤口,她的手腕就是一紧,被人拽住,扯进怀里用力亲吻。

  谢婉简直是猝不及防,而后巨大的惊喜将她淹没。她很想回应他,但又顾忌霍毅东在场,便生生地僵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的吻很炙热,也很粗暴……不,那大约不是亲吻,是啃咬,是发泄,力道没有轻重,疼得谢婉蹙紧了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强搂着,半矮着身的姿势,腿脚发麻,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却放开了她,旋即将她丢到一边。

  一回头,门边的霍毅东早就没了踪影,谢婉有点懵,反应过来后,便恨自己不懂得把握时势,非要顾忌着自己的面子,使得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对不起,刚刚冒犯了你。”霍衍洛背对着她,“你走吧,明天我会向你赔罪。”

  “衍洛……”谢婉愣住了,他为什么会这样。

  霍衍洛不理会她,“走的时候顺便把门给我关上吧。”丢下这句话,他绕到内室去睡床。

  谢婉脚下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

  他变了,心中的位置不在是她一个人。可笑她还在原地踏步,幻想他也跟她一样。

  这些天的相处,她觉察到他的多情,对他那个妻子看似有情,实际上并没有交付真心。

  她还为此得意了好久,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经过今晚的一闹,她才知道,他对宁惜,不是全然不在意的,那情有多深,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

  翌日清晨,霍毅东起来锻炼,刚行到回廊,就遇见了霍衍洛。

  他今天穿着黑白两色的条纹衬衫,环着黑皮带,下身配直筒黑西裤,这样的配色,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显得低调内敛。

  “昨晚,是我喝醉了,说了许多胡话,二弟别放在心上。”

  他突然说了这话,霍毅东讶异地抬眉,而后点点头,平静地说:“我一直都知大哥不胜酒力,也晓得酒后胡言的道理,自然是没把你的话当真的。”

  “嗯,那就好。”霍衍洛说完就走了,也不逗留。

  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酒后不一定是胡言,而是吐真言。加之昨晚那番话,真真切切是他的心里话,杀伤力又是那样的大,寻常人哪能真的做到不在意,不放心上?

  不知霍毅东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不能。

  霍衍洛一大早的,就去成衣铺买了新衣服送到客房,当作给谢婉赔罪。

  正好谢婉本身也没几件衣服,是时候添新衣。然而收到他亲手给她挑选的衣服,谢婉并不开心。

  衣服有好几套,有马面裙,袄裙,还有旗袍,然颜色都是鲜艳亮眼的,有鹅黄色、桃红色、粉红色,还有浅绿色……总之就是没有素色的衣裳。

  她低垂着头,他大约,是不想她跟他的夫人撞衫撞色吧。

  而他送衣服的目的,让她感到忧伤。

  这是他的赔礼,只有关系疏远,态度客气的人,才会给赔礼。而这赔礼,就是他们之间的界线。

  ……

  宁惜自怀孕后就很贪睡,每每都是睡到九点半十点才起来。这天她起来后,就听到院子里传了很多风言风语。

  招来绿莺一问,才知道仆人们在背后说霍衍洛即将纳新妾。

  有在西院当值的婆子,昨晚亲眼看到主卧的房门敞开着,大少和那位寄居客房的刘夫人在沙发激烈拥吻。

  然后今天早上,还送了那位刘夫人好几套新衣服。

  这不是准备纳妾又是什么?

  宁惜听着,握着的眉笔怎么也画不好。

  绿莺看不过去,就说:“少奶奶,让我来给您画吧?”

  宁惜还没答话,一个清朗的声音就横插进来,“我帮夫人画可好?”

  手中的眉笔就被一只漂亮的白皙手指抽了去。

  他俯身倾下来的时候,能闻到他独属他身上的皂角气息,仔细辨识,似乎……还夹杂着女子的脂粉味儿。

  “不用了。”说话间,夺过眉笔,却因用力,不小心把眉笔折断。

  屋内一静,气氛微僵。

  绿莺很有眼力见儿地赶着屋内侍候的仆人退出房门。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了,霍衍洛静了会儿,问:“你听到谣言了,在意了是不是?我此番来,就是来向你澄清我和谢婉……”

  宁惜打断他,“你和谢婉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你不必特意来说与我听。”

  霍衍洛呼吸一窒,“当真不关你的事,我跟她怎么样你也全然不在乎?”

  宁惜想到他们倒在沙发旁若无人地亲吻,还被仆人撞见,这既是事实,他又何必来澄清?是真当她什么都不懂,企图哄骗她?她忍声说:“你向来就风流爱沾花惹草,我若是事事都在意为你吃醋,那我这正室岂不是要活活委屈死,累死、怨死?所以,我也看开了,你若是想抬你的旧情人入门,我也绝无二话,一切如你所愿!”

  霍衍洛怒极反笑,笑声嘲讽,“那我真要感谢夫人的宽宏大度了。你如此不在乎,不过就是因为,你心里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你喜欢的不过是另有其人,让我猜猜,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二弟,你的叔子。还是你那个初恋情人谭……”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宁惜冷声道:“你当我如你一样放浪形骸,见一个爱一个么?”

  “放浪形骸?”霍衍洛扬起唇角,狭长的眼眸对上她,“既然夫人是如此看待我的,那么我就放浪给你看!” 贺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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