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吓死我了
“你……你别激动!”
我紧张地盯着她手里的小刀,那是一把钨钢短刀,很窄很薄的刀片。
我想起了梁烨霖心脏上的那道缺口,凶器原来真的不是十号手术刀,而是这把特制的匕首!
她低头恶狠狠地看着我的脸,比划了一下手里的刀:“超哥看上的就是你这么一张脸?”
我紧张地扯扯嘴角:“超哥怎么可能看上我?他要是看上我了,还会吩咐你来机场劫我?”
她冷冷地看我:“他吩咐我去机场接你,不是劫你。”
说完,她的眼神变得更危险了。
“超哥最爱的人是你!”我吓得大叫。
她果然愣了一下:“谁说的?”
“超哥亲口跟我说的!”
这话一说完,顿时觉得不对头:哎呀,这样听上去我和超哥还挺亲密似的。
她脸色果然又变得不好看了。
我急忙叫道:“哎哎,我是顾林的女朋友啊!超哥是顾林的表哥,他和顾林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对吧?”
她看着我,把手里的小刀拿远了些,随即点点头:“知道。”
嘿,这就好。
我微微坐直了身子,躲得离她远了一点,才循循善诱地说:“知道就好了,那你肯定也知道,超哥喜欢从顾林手里夺东西,我是顾林的女朋友,又恰好在超哥手底下的会所工作,超哥是为了膈应顾林,才表现出对我有些不一样的!”
我说到这里,看看她的脸色,嗯,果然好看了一些,显然她心里也下意识地认同这个说法。
我乘胜追击:“你想啊,我一个在会所上班的女人,超哥能看上?超哥身边向来都是找那些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眸光微闪,看我一眼,终于不再用刚才那种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我了,反而一瞬间变得像是恋爱中患得患失的小女生,看着我,期待地问:“真的吗?他说他最爱的是我?”
我狂点头:“是啊!”
就差拍着大腿打包票了。
“你想啊,你是超哥最信任的人,对不对?”我主动侧过身子直直地看着他,“他让你做的事情,从来没让别人帮着做过吧?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信不过别人啊!”
她看着我,目光灼灼。
“再有,所有人都知道,超哥身边这些年的女人,除了家里关系不好的老婆,就只有方初秋,没人知道你才是那个正儿八经的‘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忽然又露出一脸的阴狠来:“因为方初秋会做账,会打点生意,而我只会杀人。”
我立即大声地打断:“错!”
声音大得我自己都吓一跳,她神情也是一跳,疑惑地看着我。
“那是因为超哥在保护你啊!”我又主动朝她靠了靠,给她分析起来,“你想啊,超哥这十年来都干了些什么啊,没有一样正经事啊!等到林书记退了,超哥迟早要倒霉的!到那时,会怎么样?”
“怎么样?”
她渐渐被带进了沟里,忍不住出声追问。
“方初秋也会被抓起来,被通缉,被判刑!而你呢?没人知道的你呢?一点事儿都没有!!!”我朝她眨眨眼,“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她还真就皱着眉想了想,渐渐变得一脸欢喜,眸光都亮了三分:“真的吗?”
“真的啊!我还能蒙你不成?我也蒙不了你啊!”
她看着我,沉默起来。
我眨巴着眼睛看她,心里暗暗祈祷她可别再发神经了,顺着我挖的坑赶紧跳下去吧。
正在两方沉默气氛尴尬的时候,我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实在是饿了,中午就没吃东西,这都夜里了。
她看我一眼,起身问:“想吃什么?”
“我还有的选?”
“面条,还是面包?”
我立即咧嘴讨好地朝她笑:“如果一碗热面条,那就太好了!”
她忽然间又变得温柔似水了,看着我点点头:“嗯,那就面条吧。”
把我扔在院子里的地上蹲着,她去了大门一侧的厨房,打开灯,站在窗口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
看她那熟悉的样子,这地方一定是她常呆的地方。
我试探着从地上站起来,可是没有了双手的支撑,完成一个简单的站立动作实在太难了,呼哧呼哧地折腾了半天,才终于磨蹭到院子一角的一棵树边,靠着树站起来了。
手机被她搜走扔了,手环也被她在车上当着我的面给砸了。
我现在身上没有任何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这地方又这么偏僻,我不能指望着顾林能带人找到这里,也不能指望警方能动作这么迅猛地开始清理林超的人。
我只能尽力稳住这女人,千万别惹着她了。
院子里漆黑一片,我只能朝亮着灯的厨房走去。
到了窗口外,我看着在里面忙碌的那女人,忍不住开口问她:“唉,想不到你还会做饭?”
她透过窗子看我:“只会下点面而已。”
我见她神态还算稳定,忍不住得寸进尺起来,问她:“你是怎么认识超哥的啊?”
她切葱花的动作立即一顿,我顿时就觉得心里一跳。
坏了,不会又踩雷了吧?
可是,想不到她只是顿了一下,随即又开始麻利地切菜下面,只是,还是开口回答我:“我在服役的时候,超哥第一眼就看中了我,把我带来中国,我一直跟着他。”
我一愣:“你不是中国人?”
她摇摇头:“不是。”
“那你的汉语说得很好啊,是超哥教你的吗?”
她看我一眼,神色温柔极了:“是啊,他为了教我汉语,录了二十几卷录音带,我每天都在听,学着他说话。”
我捧心,夸张而抓马地喊:“哇哦,好浪漫啊。”
她被哄得娇羞而开心起来,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虽然还保持警惕,可至少不再横眉冷对了,反倒心情不错地开始问我:“你和顾林是怎么认识的?”
我双手被绑,跳到了窗口边,凑近她,笑眯眯地答:“他啊,他是小我五岁的学弟,他大一开学,我们研究生会去接人,正好是我带着他去办报到手续和找宿舍的,这就认识了。”
“然后呢?”
我眨眨眼:“然后就睡了,然后在一起了啊。”
她惊讶地看我:“啊?睡……睡了啊……”
我心里一跳,看着她,忍不住问:“你和超哥难道……”
她看着锅里的面条,拿筷子搅了搅,娇羞地说:“他,对我大概没有那个想法吧。”
坏了坏了,又踩雷了!
我急忙找补:“哎呀,你看看,超哥对你才是真爱啊!你知道吗,男人对自己深爱的女人,才会格外珍惜不舍得动!”
她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几变,才看着我问:“真的?”
我恨不得把头点到肚子上:“真的!绝对是真的!”
她忽然朝我笑了笑,关了火,拿碗盛面。
我眼巴巴地站在窗口看着,直到她端了两碗面走到院子里,我才走过去,弱弱地问:“怎么吃?”
她端着面往后面的屋子走,在门口麻利地一抬脚,脚后跟点开了门边的开关,屋子里灯光亮起来,我才看清楚这屋子的全貌。
是老式的房子,进门是堂屋,两边是卧房。
堂屋里摆放着陈旧的红褐色木质桌椅,看着不干不净的。
她走到桌边,把碗放下后,朝我招手:“过来,坐下,我喂你。”
我乖乖去坐下,忍不住试探问道:“要不,你把我的手松开吧,我又打不过你,反正跑不掉。”
她警惕性还挺高的,不肯松口,只是指了指桌边的椅子:“快坐下。”
又要变脸了,这情绪也太阴晴不定了!
我赶紧坐下,乖乖地张开口:“嗷……”
她挑了一筷子面条往我嘴里送,我嫌烫,自己吹了吹,才嗷呜吃了下去:“哎呀……”
齁咸齁咸的,这也忒难吃了!
“怎么?”她阴着脸看我。
我急忙又张嘴,违心地说:“好吃,再来!”
她站在桌边慢悠悠地喂我,等我忍着咸,把一碗面吃了大半,她才终于能放下筷子,嘀咕一句:“还挺能吃。”
我咽了口唾沫,觉得嘴里都齁得发苦了,急忙哀求道:“我一天没喝水了,能给口水喝吗?”
她坐在我对面桌边开始闷头吃饭,只回了我一句:“等会儿再说。”
我双手被扎带捆了大半天了,已经有些发麻了,忍不住扭了扭,继续求她:“我说,姐姐,能把我手上的扎带给割开吗?我手臂都没知觉了,再这么下去,我的双手会缺血坏死的……我这可是外科医生的双手啊,就这么废了,是不是太浪费了?”
她吃面的动作一顿:“外科医生?你是医生?”
我点点头。
她忽然放下筷子,走到我面前,撩起了上衣,将肚子露给我看:“这伤你能处理吗?”
我看一眼,顿时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小腹一侧有一处伤口,目测纵深在五厘米以上,草草地敷了纱布在上面,已经被血液打湿透了。
“你身上一直带着伤,居然还跑出去做事?”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她无所谓地点点头:“这伤都几天了,反正也死不了,你能处理吗?”
我点点头:“这位置还好,我能做个简单的小手术,帮你处理了。”
我就纳闷了,她这伤虽然看着不算严重,可也能够把一个人疼得半死不活了,而她居然全程没有露出什么异常来!
“你不疼吗?”
她又走回去坐下吃面,听我这么问,立即摇头:“哦,我自打出生就没有什么痛觉,还好!”
哦,原来是个CIP(先天性痛觉不敏感)患者。
我有些同情地看她,痛觉是动物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别以为会痛是坏事,如果没有了痛觉,人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什么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她哧溜溜吃完了面,起身拿过她手腕上绑着的小刀朝我走过来。
我心里一跳,坐着没动。她果然是把我手上的扎带给割了。
我龇牙咧嘴地揉着手,双手几乎失去了知觉,都变成了紫色,再迟一会儿,真的要出事了。
我拼命地揉啊揉,活动着手臂手腕,看她:“你家里有止血消炎药吗?”
“没有。”
“针和缝合线呢?”
她点点头:“这个倒是有的。你来!”
她带着我进了右侧的卧房里,从墙边柜子翻出一个简易医药箱:“你看看里面有什么能用的。”
我接过来打开,好嘛,扑面一股血腥味,混合着霉味,我都要恶心吐了。
盒子里只有一些绷带和缝合针线,纱布都很少。
她靠在门边看着我:“能行吗?”
我只好点头:“凑合着用吧。”
她点点头,在床边坐下,看着我。
我的目光落在床边柜子上的一把小铁锤上,这玩意顿时吸引得我心跳加速,我只要拿过锤子,说不定就能制服她,然后逃出去了。
我捏着手里的针线,走到她身边,却还是不敢冒险,只能小声说:“把上衣脱了吧,你家有酒吗?我帮你消毒。”
她警惕地看我一眼,指了指床头的柜子:“那里有点白酒,你找找。”
我找到了白酒瓶子,看见她那警惕的眼神,立即放弃拿瓶子砸人的打算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指了指她身上的外衣。
她把衣服解开撩起来,露出伤口来。
“我要检查一下。”
她淡定地盯着我看,点点头:“来吧。”
她不敢闭眼睛,怕我耍花招。
事实上,我也不敢耍花招,听她的意思,她不是什么特种兵,就是国外那种雇佣兵,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压根干不过,还是别作死了。
我低头对着她的伤口检查起来,像是枪伤。
“伤口里的子弹呢?”
她看我一眼:“掏出来了。”
看来她中枪的时候,身上一定穿了什么防护设备,子弹受阻,没有直接贯穿。
“再往前一点可就伤到肠道了,目前看来内部没有大的出血点,我帮你止血缝合就好。”
既然她没有痛觉,我也不用担心麻醉的问题,直接对着伤口倒腾起来,好久没有碰手术,都有些手抖了。
直到缝完最后一针,我抬头去看她,她的唇色已经是乌青色了,脸色也不大好。
就算没有痛觉,身体经受手术,也还是会有反应。
我拿过绷带给她包扎:“坐起来吧,我来帮你捆一下。”
她挣扎着坐起来,有些虚弱地扶着床边沿,身子晃动不堪。
我靠近她身边,拿绷带在她腰上绕了几圈,打了个结。
“对了,我还没问你,超哥让你把我带来这里,是想干嘛呢?”
她脸色惨白地看着我,大概是因为虚弱,倒是没再露出凶狠的表情,轻声回答了我的问题:“只是把你留在这里就行,至于别的,我不知道,也不会去问。”
“超哥那里,是不是出事了?”
赵津拿到林超走私的证据,不会没有动作,就算真的没有动作,警-队里有林超的眼线,消息说不定已经走漏了,林超才会这么着急地把我扣起来。
可是,顾林能帮他做什么呢?
她坚定地摇头:“超哥不会出事的。”
我看着她,无语地闭了嘴。
真是个痴情种,可惜在林超的心里,她可能只是个用完就能扔掉的工具而已!
我只能点点头,顺从地答:“哦,好吧。”
她有些虚弱地动手穿衣服,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上前帮着她把衣服拉链拉好,随即说道:“你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我不会跑的。”
这荒郊野外又是大半夜的,我没有车,能跑到哪里去?一路过来,好几家都养着狗,我朝外走几步行踪就立即暴露了,还是别浪费力气了!
她却保持警惕性,看着我:“你来!”
我跟着她往外走,到了对面另一间屋子。
她一把将我推进门,在外锁住了房门。
我急了:“唉?你还真锁门啊,我半夜上厕所怎么办?”
“憋着!”她冷冷地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我顺着墙边摸索了半天,才摸到开关,打开灯,发现这是一间杂乱的客房,只有一张木板床,上面摆着一床叠起来的被子,闻着味道就不怎么美好。
我凑过去试着拍了拍,立马有呛人的灰尘味道扑鼻而来,这也能睡人?
我郁闷地把那床被子展开,反面朝上,凑合着坐下,也睡不着,看着窗外发呆。
窗口外的防盗窗是用密实的细钢管焊接而成,我就是绿巨人浩克,也不一定能掰得开。
得了,还是睡吧。
我干脆就放弃治疗,躺在脏兮兮的被子上,和衣而睡。
第二天被拍门声吵醒,我没睡好,起床气很严重,气呼呼地到门边,怒吼:“干嘛!你敲门干嘛,我还能给你开门吗?门不是被你锁了吗?”
她在外头拿钥匙开了门,冷着脸看我。
我吼完就觉得后悔,心里直突突:惹毛了她,当场弄死我可就坏了。
我立马变脸,打了个哈欠,笑眯眯地看她:“没睡醒,还以为是在家里呢,起床气发作了。”
她冷冷地对我说:“吃饭!吃完饭带你走。”
“去哪儿啊?”
“别问。”
不问就不问!
我跟着她到了院子里,她去厨房捯饬早饭,我在院子慢悠悠地看着墙头,墙还挺高。
树太粗了,不好爬。
墙边也没有堆起来的杂物,显然是经过处理的。
我凑近厨房,嘿嘿笑着看她:“又是面条啊?”
她一板一眼地答:“我说了,我只会煮面。”
我尴尬地揉揉鼻子:“那个……你叫什么来着?我都问你两回了,告诉我不行吗?”
“阮春。”
我哦了一声,又贼兮兮地问:“你多大啊?家哪里的啊?”
她看我一眼,没吭声。
这就尴尬了。
好在我脸皮厚,凑在窗口看她:“你煮的面还挺好吃的,超哥吃过吗?”
她一听“超哥”二字,神色就温柔了许多,轻声说:“我给他做过一次,他说好吃,但是不想我辛苦,就不让我再做了。”
我:“……”
林超这个腹黑的,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
她关火盛了面,到院子里的木桌边坐下,朝我招手:“过来吃!”
我乖乖坐下,她在我面前盯着我吃饭,我一边吸溜面条,她一边当着我的面,从大腿上拆下一个绑带,上面是一把黑色的格洛克手枪。
我吓得一抖,惊讶地看她。
她当着我的面拆下弹匣,慢悠悠地装弹。
“你……你这是……干嘛?”
她把枪匣装好,重新绑在大腿上,穿着长外套挡住,随即站起身来,冷冷地看我:“你不需要知道,只要老实跟着我就行!”
她的手机响起来,起身走到一边背对着我接了,我听着她的语气温柔,应该是林超!
我起身拎着椅子朝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椅子都快散架了。
她头破血流,却还能站着不倒,回头看我,眼神带着杀气。
我被她的眼神吓得心里发抖,拎着椅子又当面砸了一下:“对不起!对不起!”
她终于倒了下去。
我转身就往院外跑。
跑到门口不放心,就跑回来,把昏过去的阮春绑了起来,拆了她的刀和枪,拿了她的手机,才慌忙跑了。
我心跳砰砰的,出门看看四周,不远处有户人家,我跑过去,对着门口晒太阳的大叔急着求助:“大叔,帮我报警!这里是哪里?我要报警!”
大叔狐疑地看我,慢悠悠站起来,说着我一点都听不懂的本地话。
我懵了,眼见无法沟通,转头又往远处跑。
我自己打了报警电话,一个女警问我:“您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吗?”
“我不知道啊!你们不能定位吗?”
“对不起女士,我们这里不能定位。您附近没有标志建筑吗?”
电视里都特么骗人的!
我急得跺脚:“我这里很偏僻,当地人说话我也听不懂,找不到会说普通话的人~”
她在那头沉吟,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说:“女士您确定是被绑架的吗?我们这里没有报案记录。”
“你们怀疑我报假案是吗?”我气得吐血,“你们没有报案记录是因为我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你们没有受理吧?”
我吼完就挂了电话,给顾林打。
他的电话号码我烂熟于心,接通后,他谨慎地问:“喂?谁?”
“我!是我!顾林!”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低声说:“你等一下。”
不一会儿,他才低声问:“你在哪里?是谁带走你的?”
我把阮春的事情快速地说了,他又问了几句附近的地形,才吩咐我:“把这个手机扔掉,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我去接你。我开着那辆红色跑车,你不会看不见我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能找到我,可我就是觉得他可信,放心地扔了电话,在路口附近找了个墙角躲起来了。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听到发动机的流畅轰鸣声,我立即从墙角后站起来,看见了顾林的车。
我爬上高处,朝着他挥手:“顾林,我在这里。”
他的车子在马路上打了个弯,朝我疾驰过来,到了近前,他刚打开车门,我就扑了上去。
他接住我,死死地抱住,低声喘气:“好了,好了,没事了!吓死我了!”
吓死我了才对! 这样恋着你,心里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