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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都该死

  林超也被淋了个透心凉,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跟着我一起笑了:“顾林的心头肉,我真是越来越舍不得弄死你了!”

  我还应该谢谢他不杀之恩喽?

  他忽然走过来,抱着我往浴室里走。

  我低声叫了起来:“啊!”

  林超虽然看着精瘦,力气却绝不是我能比的,我被他拉进浴室里,以为他会兽性大发,已经做好抵抗的准备了。

  哪知道他拿了浴室的浴袍,打开水淋湿了,随手盖到了我的头上。

  他自己也披了一件,随即拉着我就往门口冲。

  打开门,楼道上更是浓烟滚滚,烟雾里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大像是一般的失火。

  林超扯着我的手,大踏步地往楼梯走到,打开安全门之后,就带着我下楼去。

  不时地有其余宾客冲下楼来,从我们身边没命地冲下去。

  林超倒是越走越淡定,我也发现了,只有我们刚才所在的那一层有烟雾,其余楼层都是安全的。

  他拉着我出了安全通道,随便进了一层楼,不远处有酒店的服务人员来回奔走:“请大家放心,只是二十九层有浓烟,并不是大面积失火,大家不要乱走……”

  林超低头凑近我,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水来。

  “那小子就喜欢搞这种小打小闹,真没劲!”他忽然伸手抱住了我,“他以为不在酒店房间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说完,低头死死地扣住我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来。

  我抿着唇不肯张嘴,他也不着急,一手扣着我的腰,轻轻挠了一把。

  我腰侧是最怕痒的部位,被他这么一挠,不自觉地张开牙关。

  他立即趁虚而入。

  我以为我会恶心得想吐,可是并没有,林超的吻技很高超,显然是风月场的老手,很会掌控吻得猛烈与吻得恶心之间的界限。

  我推不开,索性呆板地任由他吻着,不予回应。

  身边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林超忽然转了个头,把我的脸露在了那人手机镜头里。

  直到耳边传来咔嚓声,林超才放开我,转头朝那个拍照的人看了一眼。

  那是个年轻的姑娘,应该是刚从酒会出来不久,身上还穿着晚礼服呢。

  她显然认出了林超,激动得脸色通红:“林总~”

  林超拉着我的手,朝服务台走去。

  酒店的服务人员很快把火情排除了,林超带着我重新开房间的时候,只听对讲机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压根不是失火,是有人拿了烟雾机在楼道四周放烟~”

  林超也听见了,朝我眨眨眼。

  我身上的浴袍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肌肤正被泡发成皱巴巴的模样,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浑身难受起来。

  “二十八楼没事是吗?”我问服务台的服务员。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点头:“是的。”

  我看林超一眼:“那么,我回我的房间了。可以吗,超哥?”

  他嘴角含笑地看着我,点点头。

  我抱着胸往楼梯走,上楼的途中,臂弯忽然一紧,林超拉着我,大踏步地往楼上走:“没记错的话,那个房间其实也是我的房间不是吗?”

  他长腿一步跨三层阶梯,很快就上到了二十八楼,我累得气喘吁吁,被他死死地抓着手臂挣脱不开,只能徒劳地说:“超哥,既然你的试验已经得到你满意的结果了,不是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他带着我到了房门前,伸手:“房卡!”

  “我的包在您楼上的房间里呢。”

  “那你等我……”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脸。

  我被捏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着他走远,急忙转身往顾林的房门口跑,刚跑到楼梯口,我就被人一把拉进了安全通道里。

  顾林黑着脸看我,目光落在我胸前:“Bra都脱了?”

  我前一刻满心惊惶,这一刻看见他,本来心里又惊又喜,都想扑倒他了,结果这货就来了句这个?

  我急忙挺了挺胸:“在呢,在呢!”

  他怀疑地看了一眼:“没脱居然这么平?最近垂了啊。”

  我好想一把掐死他得了,嘴巴怎么越来越讨人嫌啦?

  “林超呢?”

  “去楼上拿房卡了。”

  顾林眸光一闪,哭笑不得,却又有些得意地问:“上钩了?”

  我点点头:“大概吧。”

  顾林保护我,暗地里救我,时时刻刻表现在意我,这是一早商议好的计策。

  因为顾林说过:“打从我小时候,林超就看我不顺眼,我出生之后,外公和舅舅心疼我,舅妈打心眼里喜欢我,林超骤然失宠,就喜欢暗地里欺负我……后来年纪大了,倒是生了个新毛病,我喜欢什么,他就要毁了什么,毁不掉的,就抢过去!”

  所以,只要林超知道我是顾林看上的人,他就会想方设法毁了我。

  而顾林一次次地想办法救了我。

  当然,前提是林超一直在猫戏老鼠似的小打小闹,也没打算真要我的命……

  “他如今弄不死你,就想要夺走你了!”顾林苦笑,“这还真是我的大表哥啊。去吧,他找不到你,会起疑的。”

  我点点头,转身往楼梯门外走。

  可是打开门,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往楼下走了两步,感觉到我的凝视,也停住了脚步回头来看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不应该,只能笑了笑:“谢谢你,顾林,我欠你太多了……”

  他咧嘴笑了笑:“那就欠着,赞多了,也好等最后一起偿还。”

  我也笑了笑,抬手打开门走出去。

  不远处的门口,林超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我,晃了晃手里的包:“你的包,淋湿了。”

  我走过去,有些腿软,暗暗吞了吞口水,接了包,掏出门卡,打开了门。

  林超始终低着头笑眯眯地看我,等到门一打开,就搭着我的肩膀,挽着我一起进了门。

  房间里橘黄色的灯光把气氛烘托得暧昧不堪,我进门后把包包放到玄关,就对林超说:“超哥,你随意,我洗漱一下换身干衣服,身上泡得难受了。”

  他点点头,却忽然开口:“我也泡得难受,一起洗吧。”

  尼玛!

  真是一刻都不放过!

  我尴尬地笑着,抬步就进了浴室把门死死关上,做娇羞状隔着门笑道:“超哥你别开玩笑啊,我害羞了,还是自己洗比较自在!”

  我关了门,却没锁,他也没有强行推门进来,只隔着门言语调戏:“周蓦,当年能跟你初恋男友拍性-ai视频,如今却变得这么害羞,年纪越大性子越羞涩吗?”

  我刚打开热水,一听这番话,顿时恨得牙痒痒。

  他果然派人查过我的过往,这点子事情,自然瞒不过别人。

  可是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吐槽一个女人的时候,居然嘴巴这么贱,还不害臊?!

  我没理他,慢悠悠,慢悠悠,要多慢有多慢地洗完澡,又慢慢地抹身体乳,折腾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才终于从洗手间走出去。

  估摸着,林超身上湿漉漉的浴袍得被他自己给焐干了吧?

  我出门好奇地看了看房间里,客厅没人,床上也没人。

  “超哥?”

  我试探着喊了一句。

  身边没有人回答,林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超哥,在吗?”

  房间里显然没有别人在了,我心里大喜,急忙去门口把房门上所有能锁上的锁链都扣上了,才放心大胆地仰天大笑三声,扑到床上抱着被子就打算睡觉了。

  手机叮铃响了一声,我拿起来一看,是康苏亚:“你在哪里啊?”

  “在房间休息,怎么了?”

  她知道失火的事情,特地来问我平安的。

  “你没事就好了,我在酒会喝得有点多了,回我自己房间休息了啊,对了,那个……超哥刚才让我订了机票,他回去了!你和超哥,没事吧?”

  “没事,他不会再回来了吧?”

  康苏亚被我问这个问题的语气给弄得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害怕他还回来啊?”

  我不算特别信任康苏亚,刚才只是不小心从语气里透露出不情愿来,现在急忙补救:“哪啊?我这是期待他回来!”

  康苏亚嘻嘻哈哈地笑两声,要挂电话,我急忙问:“康康,我去找你一起睡吧,自己睡这么大一个房间,我害怕。”

  “好啊好啊,你过来吧,要不,我过去睡你那总统套间也是一样的。”

  “我去感受一下你的大床房也好。”

  我别有目的,拿着包包就走出门去直奔康苏亚的房间,她在门口脸色酡红地看着我:“你来啦。”

  我走进她的房间,比楼上的是小了一圈,可是看着也挺不错的。

  “你这里有冰箱和厨房啊?”我看得惊喜起来,“我给你煮点醒酒汤吧,你等着,我打电话问问酒店有没有材料。”

  她笑着点点头,去窗口的躺椅上窝下了,看着我笑道:“真贤惠,那就拜托你了啊。”

  我微笑着点头,打电话跟酒店要了些食材,去厨房里忙碌起来。

  半个小时不到,我就煮了一碗醒酒汤,端到了康苏亚面前,看着她一口口地喝了下去,又等了十来分钟,她就躺在躺椅上睡得人事不知了。

  我拍了拍她:“康康,康康?!”

  她只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立即带上手套,从她包里拿出她的手机和办公平板,拿着她的手指解开了锁。

  平板里除了办公软件,只有一些网购软件,聊天软件里的消息都是清空的。

  而她的手机里,有意思的东西也没多少,相册里只有一堆自拍,和她家猫咪的照片视频,聊天软件里也没有什么常聊的好友,林超发给她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吩咐她订机票……

  什么商业机密都没有。

  康苏亚在林超面前,果然是边缘人物。

  我把她的手机和平板放回原地,给顾林发了消息:“林超走了。”

  他发了个软萌的吐舌表情:“我知道,他老婆带着孩子回家了,他不回去不行。”

  林超的妻子带着孩子之前一直在加拿大,孩子在读书,妻子在那边陪读。怎么就忽然回国了呢?

  我不想放过这个八卦,问顾林:“你在哪里?”

  “在你房间门口啊,你不在屋里?”

  我心里一跳,捏着手机出门,给他发消息:“我现在上来,正好找你有事,你等我一下。”

  从电梯上了二十八楼,门刚打开,就看到顾林站在电梯外,朝着我笑嘻嘻地抛了个媚眼。

  我不想笑的,可是看见他这样,忍不住就露出了满脸的笑,朝他走去。

  他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看着我:“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拉着他往房间走,进了门之后,才跟他说了我查康苏亚手机和平板电脑的事情。

  他听完,摸了摸鼻子:“这么说,林超身边那个帮他做事的女人,不是康苏亚,应该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女人。”

  “你知道是个女人?”

  顾林点点头:“以前在外公家,听表嫂和林超吵架的时候提过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忽然想起那个瘦小的黑色身影来,那应该就是个女人吧?

  我进门拿了水壶烧点热水,拿着简易的挂耳式咖啡转身想问顾林:“要来一杯吗?”

  一回身,却发现他站在我身后,我手里的咖啡包直接戳在了他的嘴巴上。

  额……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他就忽然低头搂住我的腰,狠狠地吻住了我。

  我心口砰砰地狂跳,浑身血液上涌,像是一把火从深海里烧上来,把坚冰烧得融化,把枯木烧得满身光华。

  他火热地吻着,转瞬却分开,低头恶狠狠地说:“他林超留下一点点痕迹,我就用更多的痕迹抹去,他还亲过哪里?”

  我脸红地看他,这小子幼稚胡闹起来,我居然……觉得挺受用的。

  可还是要矜持地推开他:“你别闹,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他这不是被你弄回去了么!”

  他哼哼着冷笑,忽然想起来,打了个响指,把口袋里一个手机U盘递给我:“对了,来找你是有事呢,这里面的东西,你看看。”

  我接过来,心头的旖旎顿时化作冷静,拿过手机插上U盘,打开了里面的文件:“这是什么?”

  都是一些照片和地图,我看得一头雾水。

  “这是林超名下三处仓库,明面上,做的是海产品和瓷器贸易的生意,暗地里,里面是走私的枪支,这次来海南,他就是和俄罗斯的几个人见面……”

  我顿时觉得这U盘有些烫手,抬头看他:“这是哪里来的?”

  “我当然有我的信息渠道啊。”他朝我嘟嘟嘴,“求夸奖。”

  如果我们是情侣,我真想扑上去啃他一口了,可是我们不是,所以我只能转过头不看他,只专心看着我的手机屏幕:“这东西我拿了有什么用吗?”

  他忽然捧住了我的脸,认认真真地看着我:“周蓦,你想搞死林超,正好我也挺讨厌他的。我舅舅今年十月份之后就会内退了,到时候,这些东西送出去,就足够把林超送进去关几十年出不来……梁烨霖的仇,就能报了!”

  我有些发懵:就这样吗?

  这样就结束了?

  “杀梁烨霖的那个人呢?”我看着他,“我们至今都没有查到是谁亲自动手杀了梁烨霖,也并不确定真的是林超下令杀人的啊。”

  顾林有些着急地低下头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周蓦,梁烨霖当时触犯的是林超的利益,不用他亲自下令,更不用他亲自动手,自然有人去灭口。你不可能把牵涉其中的人一一揪出来!只要知道你该恨的是谁,就行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他,久久地沉默。

  他将我揽在怀里紧紧地抱住,拍着我的后背,低声安慰:“蓦蓦,别再为了报仇把自己搭进去了,梁烨霖不在了,可你还有我!我始终在这里,你真的看不见吗?”

  我靠在他肩上,只觉得原本的浑身斗志,一下子被抽空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

  就像是我原本想要爬山,准备好了登山鞋,登山服,帐篷,手杖,随时准备着奋斗登顶。

  结果第二天一睁眼,我已经在山顶上了!

  这种感觉,实在不算美妙。

  顾林一下一下地拍着我:“我知道突然把这个东西拿给你,你肯定心里接受不了,我给你时间,你考虑一下。周蓦,那是我亲表哥,他可以活着坐牢,但我不希望他被枪决。你也为我,妥协一回,好吗?”

  我推开他,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走私贩卖qiang支,还不够他枪决的吗?”

  顾林拉着我在沙发上并排坐了,低声道:“我舅舅内退的这一节骨眼,你把证据匿名举报上去,我舅舅和外公的影响力还在,林超不会被判很重的刑。可如果你不愿意,要往下查,时间一长,这些东西迟早会被别人查不出来,到那时……我舅舅的政di太多,林超这些年也犯了不少事,如果等别人来查这些事,他难逃一死!”

  我看着他,心里开始挣扎纠结起来。

  顾林是怎么对我的,我又不是冷心冷肺的傻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林超是他嫡亲的表哥,他想留一点余地,我很理解。

  我实在不想让他伤心难受。

  “我只要那个杀了梁烨霖的人!你要林超活着,我可以接受,可是那个人还活着,我接受不了!”

  他看着我,伸手拉住我的手,笑得很开心:“好。咱们一起找到那个人!”

  我妥协了,我为了他妥协了。

  他开心。

  我也并没有觉得不开心,于是也朝着他笑了笑。

  他说的没错,梁烨霖已经死了,而他一直都在!

  我把U盘小心地藏好了,去给他泡咖啡,两人大半夜的捧着咖啡喝起来,我们许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闲聊,我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弄了个Murin投资?真不打算读研啦?”

  我之前还以为这小子又是三分钟热度在胡闹呢。

  “真不打算再读了!我发现我根本不适合医院那种环境,也没有救死扶伤不求回报的崇高情怀!我还是更愿意赚点黑心钱,做个黑心的资本主义腐败者。”

  我无奈失笑:“也对,我也不喜欢在医院工作,一星期俩夜班,一年下去就要熬成黄脸婆了,我也受不了!”

  他喝了口咖啡,笑着看我,悄不做声地朝我挪近了些:“唉?你说说,等到收拾完这点烂摊子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我啊,我也想赚点黑心钱。不如,做女明星去?或者,开个会所自己做妈妈桑去?”

  他黑着脸:“妈妈桑就算了!你现在已经是全城闻名了,差不多已经是个小明星了。不如,你考虑一下,接受一份更加崇高的职业,好不好?”

  “什么崇高的职业?”

  “做顾太太。”

  一口微苦的咖啡塞进嘴里,我却觉得从舌根到喉咙再到胃里,都有些微甜。

  可是这话听着有点怪,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你以后要是娶了老婆,想让你老婆在家里呆着不出去上班吗?”

  他想了想,随即摇头:“也不是,我有能力养她的时候,她想上就上,不想上就在家里呆着做顾太太,也挺好。”

  这还差不多。

  我笑眯眯地看他:“思想觉悟还不错。”

  他又露出一脸笑嘻嘻的求抚摸表情,背后就差一根尾巴直接翘起来了:“那是!是不是有些心动,是不是考虑一下做顾太太的事情?”

  我转过头没看他。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他立即转移了话题:“你刚才查康苏亚的电脑,指纹什么的抹掉了吗?”

  “我带着手套呢。”

  他点点头,悄悄又朝我挪了挪,笑着问道:“明天我先回去了,你跟着康苏亚走,路上离那个艾瑞克远一点啊……”

  我奇怪地看他:“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问题大了去了。”

  我皱眉,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他是林超的人吗?”

  那样一个妖艳jian货,还是个男的,林超的口味挺重啊!

  顾林愣了一下,随即一脸古怪地看我:“那倒不是……”

  我看着他的表情,转瞬间明白过来他要我离艾瑞克远一点是什么意思,顿时脸上一红,白了他一眼:“你还真以为我是天仙,谁都看得上我啊?”

  顾林笑嘻嘻地看我:“至少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仙啊。”

  “这几天嘴巴变得这么甜,你是又看了什么恋爱秘籍之类的新书吗?”

  他眼神如小鹿地看我,不大好意思了:“没有,就是……最近新关注了一个公众号……”

  我:“……”

  我坐得离他远了些,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方诚去哪里了?我听林超的意思,他好像有危险。”

  顾林见我坐到了沙发一角,屁股一挪又靠了过来,漫不经心地笑:“他没事,就是受了点轻伤,你以为U盘里的东西是谁拿到手的?”

  “受伤了?那就说明林超的人知道走私qiang支的事情暴露了?”我忍不住有些着急,“我们要是不赶紧把证据送出去,他们转移了阵地不久白忙啦?”

  顾林看我一眼,再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急得掏出手机要给赵津打电话。

  他却伸手过来拿过我的手机,打断了我拨号,弱弱地说:“那个……师姐!”

  忽然这么郑重地叫我师姐,干嘛?

  我疑惑地看他。

  “其实,在我来找你之前,这些东西,方诚已经带回去交给赵津了,现在估计已经到赵津手上了。”

  我看他,忍不住有些无语。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妥协吗?”

  他看着我,笑眯眯地点头:“当然!因为我知道,你还喜欢我!”

  我脸上轰地一下烧起来,下意识地转开目光不看他:“胡说八道什么?!”

  他伸过手来拉着我,深情款款地说:”蓦蓦,我知道你忘不了梁烨霖,我也没要求你忘了他!”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你的心上稍微开一道缝,让我挤进去就行。”

  这货,公众号里的文章没少看吧?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我有些抱歉地看他:“顾林,等我们找到那个刺死梁烨霖的人,等报了仇,我们再谈这些好吗?”

  现在实在没这个心情。

  “你是觉得,现在说这些,心里对不住梁烨霖,对吗?”他嘟嘟嘴,“那好,就等完事儿了再说。”

  他委屈地看我一眼,拿过咖啡杯咕咚咕咚地喝咖啡。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太多了也矫情,索性打开电视,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把我恶心得不行,急忙转台。

  顾林拧着眉看我:“这特么也叫电影?”

  刚才播放的是半年前上映的一部影片,一堆年轻的小生和小花在尬演,说着莫名中二的台词,演着逻辑乱七八糟的剧情,哭和笑都是面瘫的脸,看不出一丝区别……

  “这,的确是电影,过了审核的那种。”

  顾林哀嚎一声:“这两年山西煤老板都开始做影视,你看看,国内的影视业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我看他:“所以,你也打算做影视了?”

  他摸摸下巴上稀拉拉的两根小胡子,眯着眼笑:“麦克在做这一块,我只是想凑过去搞死他而已,至于做影视,我暂时没什么兴趣。”

  额……

  “好吧。”

  电视转台之后播放的是个抗日剧,千篇一律的,日本鬼子都是傻瓜,实在没什么看头,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我想睡一会儿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摇摇头,靠在沙发上不肯走了:“林超反正不在,我借你这里的沙发一用,懒得走路了。”

  我也不再赶人,随他吧。

  自己去床上窝好了,倒头开始拿着手机刷微博,粉丝数目还在继续上涨,当然,发私信过来骂我的人也只多不少。

  一开始看见那些污言秽语,我还会生气地心跳加速一下,现在再看,就平静许多了。

  淡定地清空所有私信,我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哪知道顾林那厮居然在客厅茶几边做起了俯卧撑,每一次下去-上来,都发出一声销魂的声音:“嗯……”

  我听得脸上发烧,呼啦一下坐起来:“哎哎,你干嘛呢?”

  “嗯……做俯卧撑啊……嗯……”

  我捂着耳朵:“安静一点。”

  他一脸无辜地趴在沙发边缘,朝我忽闪着大眼睛,问我:“怎么了?我声音很大吗?吵到你了吗?”

  这厮想干嘛?

  明目张胆想勾引人是不是?

  我红着脸呸了他一下:“很大,吵到我了!我要睡觉,不许做了!”

  他弱弱地哦了一声,唉声叹气倒在沙发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我懒得理他,大半夜的发-骚,真讨厌!

  ……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顾林已经走了。

  康苏亚在门口按门铃,没听到我的回答,又开始拍门了:“周蓦?周蓦?”

  “唉,来啦!”

  我迷迷糊糊地起身去开门,康苏亚在门外惊讶地问:“你也睡到现在才醒啊?”

  很晚了吗?

  客房里太暗了,我转身去打开窗帘,外面是艳阳天,太阳都在正当空了。

  “都下午一点了。我还以为你出去逛了呢,打电话找不到你,才想着来看看你在干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往常睡眠质量都很差的,如今倒好,只要顾林在旁边,我就睡得分外沉。

  “我洗漱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有个姑娘受了点伤,我去医院安排一下,然后再走。”她苦恼地挠挠头,“那些白俄鬼子太能折腾了。”

  “怎么回事?”

  她有些羞涩,又有些兴奋地说:“太猛了……撕裂伤比较严重……昨晚就把人送去医院了,现在还在院里住着呢。”

  “是哪一个啊?”

  康苏亚神秘兮兮的:“那个车模。这下好了,一受伤,张嘴就多要了五十万,我还没跟林总汇报这事儿呢。”

  我咧咧嘴:“人家赚得也是卖命的辛苦钱。”

  她也嘿嘿一笑:“也对。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我去医院了,要不要陪我一起?”

  我急忙摇头,那个车模大概也不想见到我这个外人:“我就不去了,我可以先自己买票回去了。”

  “也行吧。”她说完,唉声叹气地抱怨,“我是真不乐意干这种事情,跟皮-条-客似的。”

  这姑娘说话也忒耿直了些:她就是皮条客啊。

  等到送走她,我立即给顾林发消息:“你去哪儿了?”

  “在机场,等会儿登机了。”

  我没再理会他,自己麻利地收拾了行李,买了票,也直奔机场。

  林超不会再让人伤我,回去的这一路,倒是安全了许多,我也不再神经兮兮地防备别人。刚到机场,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串乱七八糟的数字。

  我以为是推销的骚扰号,想也没想就给挂了。

  不到两分钟,这号码又打了过来,我一咬牙接了:“喂?我不买房子不看商铺不买贵州茅台!”

  电话那头传来噗嗤一声笑:“是我。”

  是林超的声音。

  我尴尬地干笑:“哦呵呵,超哥好。”

  “你打道回府了?我叫人去机场接你,去我公寓等我吧。”

  我双腿一僵,不想回去了。

  “超哥,我其实是要去,去武汉开个会的……”

  他在那头冷冷地说:“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没那么好的耐心。”

  他语气变冷,我就有些害怕起来。

  一想到随身挂在脖子上的U盘,心里就更有些七上八下了。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飞机,顺道急忙给顾林发了消息。

  飞行了两三个小时,傍晚时分,飞机落地,我拿着行李包,战战兢兢地从出口走出去。

  刚一露面,出口外就有个人指着我,忽然大声说:“咦,这不是那个博士妈妈桑吗?”

  我扭过头,好在上海的天气已经冷下来,我穿着宽大的风衣,拉过大帽子盖住头脸继续往前走。

  四周虽然有人在看我,可是我走得飞快,倒是没人跟上来。

  走出出口,我直奔洗手间,解决完个人卫生问题之后,走出来低头洗手的时候,身后一个人走过来,忽然扑到我身上,笑呵呵地说:“周蓦,我来接你的,跟我走吧。”

  我浑身僵硬,低头看见一把闪着寒光的黑色小刀,抵在我的后腰上。

  面前是个瘦削矮小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面容清秀,头发是看着有些毛糙的亚麻色,有些稀少,薄薄的一层贴在脑门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猥琐。

  身边有另外一个女的从厕所出来洗手,我看了那女人一眼,腰上的小刀忽然狠狠地刺了一下,我的皮肤被刺开,疼得我想惨叫。

  “走吧。”

  她拉着我的胳膊,带着我往外走,压低声音说:“劝你最好别喊,你说,是别人来救你的速度更快,还是我这一刀刺伤你动脉的速度更快?”

  这还用问吗?

  我被她拉着往机场的停车场走,直到了一辆黑色吉普前,她打开车门,把我塞进了车里,顺手拿了根白色的塑料扎带,把我的手别到背后给捆上了。

  别看这姑娘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真是超大。

  我随即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绝对打不过她。

  车子启动,朝前疾驰,我忍不住问:“你是谁?是林超让你来的?”

  她从后视镜里看我,面无表情,并不回答。

  我看看她的背影,恨得心头滴血,咬牙问道:“梁烨霖是你刺死的,是吗?”

  她又冷冷地看我一眼,这一次,倒是开了口:“梁烨霖,谁?”

  “在一家大学门口被人刺中心脏而死的年轻男医生。”

  她眸光一动:“哦,那个就叫梁烨霖?”

  我朝她撞了过去,怒吼:“果然是你!”

  手虽然被绑了,可是脚还能用,我扑上去跳着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

  她岿然不动,我的小腿却剧痛一下,她手里的刀只闪了一下,我的腿就被扎伤了。

  她显然被我踹得生气了,恶狠狠地回头瞪我一眼:“你要再找死的话,超哥的命令也救不了你的命!”

  我恨得红了眼,却不再轻举妄动,只是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心里演练了一万遍弄死她的方式。

  她淡定地开车,带着我一路到了城西一处湖边山头上的房子里。

  并不是精致的别墅,倒像是有着几十年历史的老宅,灰墙青瓦有些破败,她拉着我粗暴地下车到了院子里,我就被她扔在了院子里冰凉的地上。

  她站在我面前,忽然在我肩膀上也踹了一脚。

  睚眦必报的贱人!

  我恨恨地瞪着她,大概眼神太狠了,她忽然生气地低头抓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这么瞪着我,你这双漂亮的眼珠子可就别想要了!”

  “超哥不会让你弄死我的。”我呵呵冷笑,“他还等着拿我威胁别人呢。”

  “没错!”她点点头,“的确不能弄死你,可是并没说不能弄残了你!”

  我一愣,这倒是事实。

  她震慑住了我,很满意地松开我的下巴,又踢了我一脚:“别以为超哥对你另眼相看,你就能得意洋洋了,我弄死你,超哥可不会对我怎么样。就像我弄死那个梁烨霖,超哥也并没有怪我!”

  我一愣,抬头看她:“不是超哥下令让你杀人的?”

  她拉过院子里一把破旧的竹椅坐在我面前,漫不经心地拿出她手腕上绑着的那把小刀出来,在我面前晃了晃。

  “当然不是!可是那个梁烨霖手里有超哥挪用投资款和洗钱的证据,居然还敢威胁罗永正,要去告发!超哥叫我去教训教训那人,我却觉得,唯一能保密的只有死人,干脆就把人杀了。”

  “梁烨霖手里的东西,根本威胁不到林超的根本。你完全可以把资料销毁,打他一顿,威胁一下就好!”我气得忍不住两眼冒火。

  她却冷着脸瞪我:“所有让超哥不开心的人,都该死!你们这些想着害超哥的人,都该死!”

  她手里的黑色刀片对着我的脸,吓我一哆嗦。

  这女人疯了!

  脸上的神情看着都不像个正常人了! 这样恋着你,心里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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