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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粱箫,你根本不配得到我的怜悯

霍霍而婚 宋小漫 18858 2021-04-06 17:53

  五年了,心里就像关着一头饥饿的猛兽,一旦放出来,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无法控制。

  他也不想控制。

  梁箫毫无反抗之力,身体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

  虽然以前和他有过亲密的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他不是自己的丈夫,却要被迫委屈在他身下,承受他肆虐的侵犯。

  身下的身体如记忆中一样美好,霍锦笙双眸深谙,只一眼,喉咙像卡住了棉花,呼吸困难。

  特别是她发抖的样子,让他想起当年的新婚之夜,她不谙世事得让人怜惜。

  他不是没想过对她好,可是她却不知好歹和方梓隽有染,想到这里,霍锦笙用力的扣住她的下巴,憎恨又戏谑的说:“粱箫,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她一脸疑惑。

  “我最讨厌你顶着这幅清纯的皮囊,背地里却做着肮脏下贱的事情,像你这么表里不一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的怜悯。”

  说完,他再次疯狂的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梁箫觉得自己快要痛苦至死的时候,霍锦笙终于停下来。

  疼……

  全身就像被龙卷风碾过一样,痛得她只想立刻死去。

  霍锦笙翻身从她身上起来,背对着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他的动作细致而优雅,和刚才疯狂的样子天差地别。

  穿好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粱箫,见她头发凌乱,眼睛通红,混沌无神的眼里全是生无可恋的情绪。

  霍锦笙目光一冷,转身就走。

  “等等。”她叫了一声。

  霍锦笙回头,讽刺道:“怎么,刚才没有满足你?”

  “你什么时候把奶奶送回来……”

  俊美的脸瞬间一沉,嘲讽道:“粱箫,你太高估你自己这幅残破的身子了。”

  梁箫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羞愤的说:“霍锦笙,你骗我。”

  他理所当然的说,“我只是说会告诉你奶奶的下落,可没说把奶奶还给你。”

  “你!”梁箫气结。

  没想到他这么无耻,掐住她的软肋,当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毫不顾忌的浇灭她所有的希望。

  哪怕以卵击石,她也要为自己出口恶气,手刚抬起来,就被霍锦笙钳制住。

  “放开我!”

  霍锦笙厌恶的看着她愤愤不平的目光,深邃的黑眸里酝酿着狂风暴雨,声音冷冷的从她的头顶砸下来,“粱箫,你的身体又不止我一个人上过,要不要我告诉你,刚才你的表情有多享受,现在又何必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怜惜你?”

  他残忍的将她的自尊一点一点的撕碎。

  想到刚才和他做的那事,粱箫只觉得羞辱,肮脏,就像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交易,她再想挣扎,霍锦笙突然将她的手用力一甩,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轻哼一声,连呼吸都带着鄙夷,“不自量力。”

  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转身离开。

  梁箫趴在地上,强咬着下唇,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心里再一次疼得撕心裂肺。

  ……

  幼儿园。

  经过“小三”事件之后,这几天悦悦在班里受到同学们的各种崇拜和拥戴,大家都很羡慕悦悦的爸爸是霍锦笙,所有的小伙伴都围着她转。

  悄悄一个人坐在墙角的位置,因为那件事,老师将她调到了最角落的位置,班里的同学都不跟她玩,每次看到悦悦那得意又挑衅的眼神,她都很紧张,好像自己是个灰姑娘一样见不得光,而她就像公主一样被大家羡慕崇拜。

  眼前突然递过来一张纸巾。

  悄悄疑惑的抬头,看到一个小男生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明明五官还很稚嫩,却少年老成的说:“你的脸上有脏东西。”

  悄悄呆呆的看着他,她记得昨天老师将他介绍给班里的同学时,他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得就像一个木头,后来还是听老师说起,才知道他叫陈墨。

  陈墨,陈墨,果然沉默。

  于是她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现在班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玩,这个昨天才转校过来的插班生,居然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发什么呆,你的脸脏死了,就像一只丑小鸭,既然那么羡慕人家,就不要这幅脏兮兮的样子,不然拿什么和人家比。”

  悄悄的小心思,好像一下子被他窥探了似的,她嘟着嘴巴,头一偏,“不要你管。”

  陈墨吃了闭门羹,头也一偏,“懒得管你。”

  悦悦在教室前排,清清楚楚的看到悄悄和陈墨之间的小互动。

  昨天陈墨一出现,她就注意他了,这个沉默的男孩,和班里那些留着哈喇子只知道巴结她的男孩不同,他长得很秀气,酷酷的,她昨天主动去打招呼,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这世上还有人见到她这么可爱的女生不搭理的,悦悦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这块木头,却主动和梁悄悄说话,梁悄悄那个死孩子居然还拒绝他。

  悦悦最讨厌梁悄悄总是一副恬静淡雅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把洋洋拉到一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洋洋,上次你说喜欢我,现在我给你一个证明你喜欢我的机会,如果你把梁悄悄弄哭,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洋洋一听,他的悦悦小公主马上就要做自己的女朋友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为了证明自己,他坏坏一笑,走向角落的悄悄……

  ……

  霍锦笙离开之后,粱箫把房间收拾干净,待会要去接悄悄了,她不能让悄悄看到房间里凌乱的样子。

  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是李老师的来电,粱箫立刻紧张的接通电话,“李老师。”

  “梁小姐,你现在最好过来学校一趟,悄悄出事了。”

  粱箫的脑子瞬间空白,挂了电话,快速赶去学校。

  一路上,粱箫的心就一直担心着,她的悄悄那么乖,那么听话,怎么会把别的孩子打伤?不可能的,伤的一定是悄悄,悄悄受伤了,她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晕倒……

  “师傅,麻烦您快点,我赶时间。”她催了司机好几次,司机见她这么急,又加快了速度。

  终于到幼儿园,直接跑到李老师的办公室,里面传来争执声。

  “我送孩子来幼儿园上学是交了钱的,学校有义务保障我儿子的人身安全,现在他被别的孩子打伤,你们幼儿园就得负全责。”

  李老师的声音传来,“张小姐,对于洋洋受伤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学校肯定不会推卸责任,凡是好商量,好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梁悄悄的家长呢?我等了这么久,她怎么还不来给我一个交代?”张洁看着悄悄躲到李老师身后,气得上前没素质的准备动手,,骂道:“你妈是不是又在破坏哪个家庭,没空来管你这个野种?”

  “老师。”悄悄吓得闭上眼睛,李老师赶紧拦住她。

  “住手。”

  粱箫跑进来,悄悄一看到妈妈,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跑过来。

  “悄悄。”粱箫蹲下来抱住她,“没事了,妈妈来了,别怕。”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妈妈,对不起!”

  也许是意识到事情变得很严重,悄悄吓得不知所措,连连认错。

  粱箫忍住眼泪不掉下来,这孩子抖得这么厉害,脸都吓白了,可想而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到底有多害怕多无助。

  “悄悄,别怕,别怕。”

  粱箫这边忙着安慰悄悄,张洁见自己被冷落,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过来,看到粱箫凌乱的头发,冷言冷语的讽刺,“哟,这是刚从哪个野男人床上跑过来呢,身上都没洗干净,也不怕出来丢人现眼。”

  粱箫心里一刺,刚被霍锦笙欺负,现在这幅样子确实很难堪,当时出门急忘记掩饰身上的痕迹,现在成为了别人的笑柄。

  抬头,她一眼就认出了张洁,上次就是她被唐梦瑶怂恿,带头和其他家长围殴她。

  “张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请你不要上升到人格侮辱。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根本解决不了这件事。”

  “我哪有对你人身攻击?我说的是事实,上次在校门口大家都看到了,全校所有师生谁不知道你是专门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怎么有脸做没脸承认了?我是和你无冤无仇,但是现在你女儿打伤了我儿子,这就是咱们之间的仇怨,你今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休想出这个门。”

  粱箫忍一时之气,“张小姐,孩子之间打闹很平常,请你不要以小化大,等事情弄清楚,我自然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张洁想到儿子满脸是血,心疼又气愤,她的儿子是全家的小皇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却被人伤得满头是血,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粱箫,你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吗?我家洋洋被你的女儿用小板凳砸到了眼睛,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急救,这能是小事吗?”

  粱箫震惊,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低头看了一眼悄悄,悄悄抱着她的大腿躲到后面不敢看张洁。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这件事属实。

  张洁看悄悄不顺眼,气得又骂,“哼,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干脆不要叫悄悄了,叫梁歪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出来也是祸害。”

  悄悄被她一骂,小嘴唇都在发抖,憋着眼泪不敢哭。

  粱箫感到愤怒,忍着怒气平心静气的说道:“张小姐,洋洋被砸伤,我替孩子向你道歉,请你不要因为孩子的过失就对她进行言语攻击。”

  “现在是她砸了我儿子,我说她几句怎么了?”

  “事出有因,我家悄悄一向乖巧,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和洋洋打架。”粱箫相信悄悄,这件事她一定会先弄清楚,她蹲下来捧着悄悄的脸,一边安慰悄悄一边问,“悄悄,告诉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悄悄害怕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一直哭,粱箫知道她吓坏了,怕触及她的伤心事,没有追问。

  张洁轻笑一声,“说不出来了吧,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的。”

  悄悄已经吓成这样,张洁还得理不饶人,粱箫忍不住愤怒之情,维护道:“张小姐,没有证据的事情,请你不要乱说,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商量一下,我会尽可能的弥补这件事。”

  “弥补?你拿什么弥补?医生说我儿子的眼睛伤到了眼角膜,有可能会失明,你知道一双眼睛对一个孩子有多重要吗?如果他真的失明了,你能弥补吗?”

  失明!

  粱箫不敢想象这件事的后果。

  张洁得理不饶人的说:“如果我儿子失明了,我就要把你女儿的眼睛挖了赔给我儿子。”

  “妈妈。”悄悄一听要挖眼睛,哭得更凶了。

  粱箫只好又蹲下来安慰她,“悄悄,不怕不怕,妈妈不会让你有事,别怕,不哭不哭……”

  “粱箫,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阻止我挖你女儿的眼睛。”张洁根本不顾及悄悄的心理承受能力。

  悄悄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越哭越凶,把粱箫急坏了。

  安慰了一会,悄悄才好些。

  粱箫不想让她再面对这样的处境,尽早解决这件事,坚强而勇敢的直面张洁的无理,“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理亏,我不会推卸责任,该出多少医药费,我会一分不少赔给你。”

  “但是,请你也对孩子宽容一点,不要伤害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她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你也是母亲不是吗?将心比心,难道你会忍受洋洋被人这样伤害?”

  张洁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嘴硬道:“我家洋洋那么乖,哪像你女儿那么坏。”

  李老师见张洁的火气降了一点,连忙过来劝道:“张小姐,现在洋洋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商量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无非就是赔钱。要不然咱们就打官司,这件事我不会轻易罢休。”

  李老师一听要打官司就急了,这件事发生之后,学校立即给她下达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压下这件事情,不然闹大了,学校名誉受损,对下学期的招生有很大的影响,事情发生在她的班级,她自然要竭尽全力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李老师想让张洁私了,连忙问道:“张小姐,您要赔多少钱?”

  “二十万。”

  粱箫倒抽一口气,“你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

  “二十万还算少的,如果洋洋的眼睛看不见,还需要赔上你女儿一双眼睛,当然,手术费你还要另外支付。”

  “你!”

  “梁小姐。”李老师拉住她,好不容易哄着张洁私了,她可不想粱箫破坏了她的计划,拉着她到一边说:“梁小姐,你别冲动,既然张小姐要私了,你最好还是答应她,要不然去打官司,到时候败诉,几场官司和律师费加上赔偿,可不止区区二十万。”

  李老师说的不无道理,她打不起官司,但是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她根本赔不起。

  ……

  方家。

  饭桌上,方梓隽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是母亲沈寒玉的生日,他特意回来,家里却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尽管母亲刻意撮合他和黎若兮,他除了偶尔嗯一下,半点开口的兴趣都没有。

  沈寒玉见方梓隽回来一直不说话,笑容满面的给黎若兮递了一眼色。

  黎若兮会意,夹了一块鱼准备送到方梓隽碗里,“梓隽,我听伯母说你最喜欢吃糖醋鱼,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方梓隽把碗拿开,不近人情的说道:“不用,我不习惯别人用过的筷子给我夹菜。”

  黎若兮美丽的脸一僵,尴尬又不知所措。

  沈寒玉拉下脸,指责,“梓隽,若兮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伤她。”

  “我说的是事实,我不喜欢的事,谁也不能勉强。”

  易有所指的一句话,让沈寒玉心里来气。

  他这不是在暗示他和黎若兮半点可能都没有吗?

  沈寒玉正想教训他,黎若兮赶紧打圆场,“伯母,梓隽说的对,这几年梓隽长期出国出差,想必习惯了国外的单独餐具,不如这样吧,兰姨,再给我来一副筷子。”

  兰姨听到后赶紧把筷子拿过来,黎若兮微笑的再夹了一块鱼送过去,“梓隽,我用公筷给你夹,你总不会再拒绝了吧。”

  这个女人,够聪明的。

  看着那块鱼,他若不接,家里人都看着似乎太不近人情,到时候母亲又要给他上政治课,想到那些麻烦,方梓隽勉为其难接下。

  不过他并没有吃,放在一边当摆设。

  沈寒玉全程黑脸,黎若兮心事重重。

  方梓隽没心思吃饭,正好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粱箫。

  这么晚了,她打电话过来,方梓隽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拉开椅子就离开了。

  到了阳台,方梓隽微笑的接了电话。

  “箫箫,你找我。”

  “梓隽,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方梓隽耐心的听她说明原委,想也不想就答应,“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方梓隽直接对着餐厅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沈寒玉追出来,准备叫住他,“梓隽,你去……”

  话还没说完,门哐当一下关上。

  黎若兮站在她身后,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努力伪装出来的笑容终于收敛。

  沈寒玉安慰她:“若兮,你别难过,我和你妈是相交多年的好友,黎氏和方氏一直有生意往来,秀兰多次提到你和梓隽的事,我也有意想让咱们两家结亲,在我心里早已把你当成儿媳妇,梓隽年龄也不小了,两年之内,我就会让他结婚生子,到时候你绝对会是我方家唯一的儿媳妇。”

  黎若兮礼貌的笑笑,心里却并没有多高兴。

  刚才方梓隽对她态度那么冷,一接电话便着急赶出去。

  她注意到他接电话时眉飞色舞的表情,可想而知,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对他有多重要。

  三年前她偶尔来方家做客,自从遇到方梓隽后,她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她等了他三年,她不会轻易放弃。

  ……

  办公室内,站满了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人高马大的男人。

  生怕粱箫跑路,张洁将家里人都叫来了,逼着粱箫拿钱出来,粱箫拿不出钱,他们就不准她走。

  张洁打了一个哈欠,一看时间都十点了,不耐烦的走到粱箫身边,“你说的人到底还来不来?我还要赶着回去做面膜呢。”

  粱箫看了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应该快来了,“快到了,你再等等。”

  “等等等,老子等得天都黑了,你不会是想耍我们吧?”一个胖子站过来吼道。

  “妈妈。”悄悄吓得躲进粱箫怀里,好不容易不哭了,这下又吓哭了。

  粱箫紧紧搂着她,悄悄今天受到太多刺激,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害怕,心里更加自责。

  胖子见粱箫光顾着哄孩子不理她,气道:“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说了再等等,你没听清楚吗?这么吓唬孩子,你有没有人性?”粱箫憎恨的看着她,这帮人,简直就是强盗。

  “你这个女人,你找死!”胖子被激怒,准备扬起手打人。

  “住手!”

  门外,方梓隽急匆匆的赶来,看到一个胖男人准备打粱箫,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挡在粱箫面前,气势如虹的吼道:“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胖男人怒目相瞪,手扬起来又准备打人。

  方梓隽镇定自若的说道,“你们无非是为了钱,如果你敢动手,我保证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胖子的手停住。

  张洁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梓隽,这个男人看上去英俊不凡,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名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心想赔钱的事有着落了,将胖子拉开,“你是她什么人?真能把钱赔给我?”

  方梓隽说道:“想要钱就不要那么多废话,你要多少,开个数。”

  看来是遇到金主了。

  张洁心里高兴,又不敢高兴太早,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装有钱人,试探道:“二十万。”

  方梓隽面色不改,“我给你。”

  张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么爽快,早知道多要点。

  方梓隽话锋一转,“不过,不是现在。”

  “你诓我?”张洁脸色一变。

  方梓隽凌厉的说道:“我答应赔钱,自然不会少你一分,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孰是孰非由不得你一人评判。”

  “还有,你们涉嫌非法拘禁他人人身自由,刚才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是弄清楚事情之后和平调解,还是等警擦过来主持公道,你可要想清楚。”

  方梓隽停了几秒,言语中透着提醒,“一旦惊动警察,这件事一定会闹上法庭,到时候,我敢保证你们一定会两手空空,什么也捞不到。”

  张洁被他唬住,脸一阵白一阵红。

  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张洁也不敢惊动警察,带着家人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方梓隽深呼吸,回头看到粱箫一直抱着悄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

  他走上前,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软的语气,“箫箫,没事了。”

  粱箫抬起头来,目光中全是感激之情。

  要不是他,她不敢想象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

  “梓隽,你真的报警了吗?那悄悄……”伤人的是悄悄,她很担心。

  方梓隽温柔的说:“我是骗他们的。”

  他们紧闭她的时间没超过24小时,警察根本不会管,好在那些人不懂法,一听到警察就被唬住了。

  粱箫松了一口气。

  抱着悄悄准备起来,双脚突然一软。

  方梓隽连忙扶着他们母女,将悄悄抱过去,“我来吧。”

  抱好悄悄,方梓隽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能走吗?”

  粱箫点点头,之前只是坐久了腿发软,过会应该就好了,“没事。”

  方梓隽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扶着我的手。”

  粱箫呆住,看着他弯曲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手圈上去。

  车停在幼儿园,方梓隽将车门打开,先将悄悄放进去,回身又扶着她上车。

  悄悄一上车就睡着了,粱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这一天,粱箫觉得好累,不知不觉也睡了。

  方梓隽一边开车,时不时抬头看向后视镜。

  她睡得很沉,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

  她的头向后靠,细长的脖子全露出来,意外的,他看到她白皙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和淤青。

  一瞬间,剧烈的刺痛从心里生出,冲向四肢百骸。

  ……

  唐梦瑶从霍锦笙的房里出来,十根手指都是酸酸的,很累,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只有霍锦笙头痛的时候,她才有机会出入这套房子,所以即使再累,她都觉得开心。

  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也不知道悦悦有没有睡。

  未免打扰霍锦笙休息,她轻手轻脚的下楼。

  悦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平时这孩子到点就睡了,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还不睡。

  “悦悦。”一边下楼一边喊她。

  悦悦如受惊的小鹿一样从沙发上站起来。

  回头,见是唐梦瑶,才放松心情。

  “怎么了?”唐梦瑶一向敏锐,从沙发外面绕进来,“我不过喊你一下,你就吓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

  “没有,妈妈,我没有……”

  越是急于解释,越是心里有鬼。

  唐梦瑶精明的眯了眯眼睛,“悦悦,现在给你机会和我说实话,要不然等我查出来,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悦悦毕竟还小,怕唐梦瑶一气之下不要她,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妈妈,不敢隐瞒,“妈妈,我,我今天做了一件事,我让洋洋去欺负悄悄,结果悄悄用板凳砸了洋洋的头,洋洋住院了,听说很严重,我,我怕……”

  唐梦瑶一脸惊讶,这孩子,这么小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正要说她,楼上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唐梦瑶暗道糟糕,连忙站起来,回头一看霍锦笙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脸色非常难看。

  “锦笙。”心想完了,事关悄悄,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霍锦笙从楼梯上下来,一脸骇然的表情,吓得悦悦赶紧躲到唐梦瑶身后,唐梦瑶想拦住他,“锦笙。”

  “让开。”

  震怒的大吼一声。

  “妈妈!”悦悦被霍锦笙吓得哇哇大哭。

  霍锦笙听到她哭,心里乱糟糟的,更加烦躁,刚才他听得一清二楚,悄悄伤人了,粱箫一定担心得要命。

  “悦悦,你做了什么,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锦笙,孩子还小,你这么吓唬她做什么?”唐梦瑶维护道。

  “还小?她的所作所为,是一个孩子做出来的事情吗?”霍锦笙冷冷的说道:“唐梦瑶,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我真怀疑,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你一份功劳。”

  唐梦瑶大呼冤枉,“锦笙,你这是说的什么气话,这件事怎么可能和我有关?”

  “是吗?上次你就暗中指使刘姐赶走粱箫母女,这点小事,指使一个孩子不是更方便?”

  “我没有。”虽然她是做了一些对付粱箫的事情,可是这件事他真的冤枉她了。

  霍锦笙一点也不想看到她这幅狡辩的嘴脸,冷声说道:“唐医生,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从今天开始,到此为止!”

  唐梦瑶被这个消息打击得措手不及,悲伤的说:“锦笙,我真的没有指使悦悦,你不要赶我走?你相信我。”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唐梦瑶委曲求全的说:“锦笙,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我是悦悦的监护人,她做了错事,就是我的错,但是请你不要解雇我,你有很严重的头痛病,需要我随时在身边照顾,我走了,万一你再犯头痛怎么办?”

  她希望霍锦笙能看在她陪他五年的份上留下她。

  霍锦笙却无动于衷,他并非什么都不知情,不过是懒得去对外解释,以后,他再也不想再听到任何流言蜚语传入耳中。

  霍锦笙面无表情,坚硬的下逐客令,“赶紧滚。”

  唐梦瑶知道他做的决定一向很难改变,自己再纠缠只会让他厌烦,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生硬的挤出一丝笑容,“锦笙,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都会回到你身边。”

  出来后,唐梦瑶再也忍不住愤怒的心情,气得将悦悦往地上一推。

  “你这个小贱人,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锦笙怎么可能赶我走,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领养你这个灾星,你现在就给我滚。”

  悦悦被推在地上,大声哭起来,“妈妈,我错了。”

  “不要叫我妈妈,我根本就不是你妈妈。”

  悦悦哭得泣不成声,她好不容易才有妈妈,现在妈妈不要她了,她错了,真的错了。

  眼睁睁看着唐梦瑶把她丢下,悦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就去追,唐梦瑶直接上车,不顾悦悦在车后面奔跑,将她远远甩在车后面。

  ……

  方梓隽将车停在小区楼下。

  刚下车,粱箫就看到小区大门口停了一辆车,霍锦笙背靠着车门,脚边一地的烟头,看样子等了很久。

  霍锦笙也看到了她,正准备上前,当他看到粱箫身旁的方梓隽,他抱着熟睡的悄悄,三个人俨然一家三口时,表情瞬间冷酷。

  方梓隽回头查看粱箫的脸色,借着昏黄的路灯,发现她目光躲闪,甚至不敢直视霍锦笙,不由想到她脖子上的红痕,心里再一次痛起来。

  平时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三个人,一时之间,气氛安静得有点诡异。

  粱箫假装没看到他,拉了拉方梓隽的手臂,“我们走吧。”

  方梓隽抱着悄悄从霍锦笙身边走过,霍锦笙压抑着内心的狂躁,说道:“等等。”

  粱箫停住脚步,一想到他今天做的那些事情,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再次被他点燃了怒火,“霍锦笙,你又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他,却让方梓隽上楼,这么晚了,是不是又打算让他留宿?

  知道悄悄出事后,明明是想来看看她好不好,话到嘴边全变味了,“不欢迎我,欢迎方梓隽是吧,粱箫,你还真是欲,求不满。”

  “你住口。”粱箫羞愤的说道,那是她不愿提及的耻辱,更不愿他在梓隽面前提起。

  “这么害怕干什么?怕我当着你新欢的面,说你白天是怎样在我身下承,欢,影响你们今晚的性,趣?”霍锦笙讽刺道。

  方梓隽的表情,掩饰不住的受伤。

  刚才在车上他就发现了,本以为自己默默不说,他就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现在被霍锦笙这么直白坦露的说出来,他如何能淡定自若的面对这样的事情?

  粱箫看到方梓隽受伤的表情,更加憎恨霍锦笙,“霍锦笙,你无耻。”

  “我无耻,你又有多高尚?这么晚了还把方梓隽带回家,也不怕教坏你女儿。”

  粱箫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算了,箫箫,悄悄好不容易才睡着,别吵醒她。”方梓隽握住她发抖的拳头,温柔的一个小动作,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粱箫的愤怒。

  她不再理会霍锦笙的挑衅,仿佛他是透明的,故意挽着方梓隽的手臂,大大方方的进入公寓。

  当着他的面,一次又一次的秀恩爱给他看,霍锦笙怒上心头,却也改变不了她在他心中毫无存在感的处境。

  回到家后,方梓隽将熟睡的悄悄放在床上,悄悄一挨着床,就吓得一激灵。

  “妈妈。”

  做梦,都在喊妈妈。

  粱箫赶紧俯下身抱住她,一边轻拍她的肩,一边悄声在她耳边安慰,“妈妈在这,别怕,别怕……”

  “爸爸,爸爸……”悄悄又开始呓语。

  粱箫心里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痛不欲生。

  “妈妈,我想爸爸。”悄悄喃喃的念叨,“我的爸爸在哪?爸爸……”

  粱箫心酸不已,抱着悄悄,满心的自责感和愧疚。

  “悄悄,对不起。”

  哄了一会,悄悄才睡熟。

  粱箫一直不敢离开她半步,坐在床边守着她。

  方梓隽站在旁边,看着粱箫默默流泪,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悄悄爸爸的事?”

  粱箫前所未有的为难。

  一方面看到悄悄这么想爸爸,一方面因为霍锦笙让她寒了心,她实在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梓隽,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和霍锦笙,注定水火不容,即使我告诉悄悄又如何?她现在还小,我该怎么向她解释?如果我真的告诉她霍锦笙就是她的爸爸,她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女儿,又会怎样?我不敢想,梓隽,我真的不敢……”

  见她那么难过,方梓隽不再多说,不经意中看到她的脖子,想到霍锦笙说的那些话,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的脖子移开,忍痛关心问:“悄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那么乖,怎么会打人呢?”

  粱箫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李老师说她当时不在,看来只有明天去幼儿园问问其他小朋友才会知道。”

  “我明天去打听一下洋洋的伤势,希望结果不要太悲观。”

  他转身就走,粱箫想到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情,他上来什么也不问,他的善解人意,令她心里暖暖的,“谢谢你,梓隽!”

  方梓隽回头,温柔的笑了一下,“不用谢。”

  粱箫低头,长长的头发从肩膀滑下来,她轻轻的将头发捋到耳后,脖子上的痕迹越发明显的露出来。

  方梓隽移开视线,想到霍锦笙还在楼下,语气变得不自然,“我出去给你们守夜。”

  ……

  霍锦笙在楼下等了好久,直到五楼的等熄灭,他的心仿佛也随着那扇透光的窗户熄灭了。

  他拿出手机给陈炼拨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内,将悄悄出事的前因后果调查清楚。” 霍霍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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