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识凑到宁照身边,轻声在她耳边说:“小姐不必过于担心,老爷很快就会来救咋们的!”
宁照对此没有很惊讶,老婆孩子都给抓了,哪个男人还有心思坐着?
闻识倒是惊讶了,忙问道:“小姐,你不惊讶么?不想逃出皇宫么?”
“救不救是一件事,能不能成功是另一件事。”宁照也不想泼她冷水,却脱口而出。
闻识若有所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宁照立马转移话题,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还有什?我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闻识愣了一下,很快缓过来,道:“具体的闻识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小姐在将军府上待了几个月,和少爷闹别扭了,硬冲着要离开,然后在某处被皇帝捉了,皇上的理由是,小姐可能参与了当初宫中的那场刺杀。”
宁照叹了口气,那时她便觉得,即便是逃过眼下的那劫,那时皇帝冷冷的眼神和愤怒地重申“宁国,又是宁国!”便注定了以后的种种。
“恩。了解到了。”宁照应着,心不在焉。
闻识想起来什么,忽然变得激动:“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小姐或许也想知道呢!”
宁照听了,也好奇了:“何事?”
“先说沃彩公主的,公主和齐二皇子在一起了,好些月了!”
闻识一脸八卦脸,宁照点点头,颇有兴趣,燕云把施子君绑来的那日,宁照就知晓他的心意。能叫他舍弃丹药长生,是件不容易的事。
“还有……天下人都知晓老爷不能生孩子…所以大公子二公子他们全都不是亲生的。”
她点点头。
闻识补充道:“可百姓知道的是什么?他们知道的也是口口相传的流言,他们可不能亲自去问老爷‘你可是不能生?’,只要老爷没什么反应,他们能做什么呢?”
宁照叹道:“是啊,姨父早知道了,姨母也是知道的吧……”宁照顿了顿又说,“且这不育的…是因为‘雪色哀人’么?记得当初我问姨母时,他二人的眼神非常之奇怪。”
闻识点头道:“中间详情闻识不知,不过…张夫人还有其他夫人的日子可有些难了,老爷虽然不能做的太过以免人发现,但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这些夫人们可都是听到过流言的,老爷略微的表现那么一点,她们可要吓得屁股尿流!”
“哈哈哈。”宁照噗嗤一笑,“张回他们自食恶果,怨不得他人,且姨父帮她们养了那么久的孩子,也算对得起了。”
“是啊!”闻识难掩兴奋,“闻识来这儿住,带了一床被子和几件衣裳,小姐放宽心便是,老爷常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好。”
宁照一阵惊喜,眼里一亮:“闻识你带了被子?”
“是的。怎么了?”
宁照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玩泥巴的娄宣:“这家伙说帮我烧烧被子,却直接把它烧成了灰烬…”
她又说:“我还想着晚上该如何熬过去,没想到你来了,真是我的救命星!”
寒风吹过一阵,宁照看着院子里的娄宣,还在“孜孜不倦”地玩着泥巴。
她走到窗子边,对着他说:“娄宣啊,天气太冷了,再玩泥巴可要把人冻坏了!”
娄宣听了,搓了搓手,傻乎乎地跑了进来。
宁照一把抓过他的手,他的手被泥土包裹着,看不清一点儿肉色。
“你可等夏天了再去玩泥巴!否则我看你这手,要成了老爷子的手!冻的一块一块!”宁照说道,顺便吩咐闻识去取来温水,冲干净他的脏手。
谁知那娄宣见了闻识,拽了拽她的袖子,指着闻识,竟道:“照儿,这不是那个跟着你的傻丫头!”
“屁。话不要乱说!”宁照拍了娄宣。
闻识一笑:“唉,小姐,这也是实话,闻识傻,京城可都是知晓的。”
宁照正在帮娄宣搓手,扭头一看娄宣,这家伙的脸上写着“得意”,气得松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自个儿洗去。”
第二天,宁照醒来,闻识说:“外头下雪了。”
宁照立马从床上蹦下来,披着一件外衣,撩起窗子看着,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几处青瓦露在外头,不时将被白雪掩埋。
“哇~”
云仪的冬天几乎不下雪,冷的是阴湿。燕都的冷也就这样,只要待在屋子里,往炉子里头一加柴,啥都不是问题。可要是往云仪的屋子里一加柴,怕是要给热死了。
宁照难掩见到雪的兴奋。闻识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玉簪,递向宁照。
闻识说:“夫人说,今日是小姐的生辰,小姐好生待着,这是夫人提前给闻识的,说要送给小姐。”
宁照看着晶莹剔透的簪子,纯纯的颜色叫她喜欢的不得了,她接过簪子,放在手上细细看着:“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是我的生日。可叫她费心了,现在还想着这些事情。”
闻识叹道:“夫人怎么会忘呢。”
“只是我什么忙也帮不上,还给她添了无数烦恼。”
“小姐不要这么说,夫人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情虽不能时时刻刻摆在台面上讲,可一直都存在心中,随着岁月只增不减。”
说完闻识离开了,去收拾院子。
宁照一人站在窗前,寒风刺骨醒人:“难得了,等一切好着。”
“一切都会好的。”低沉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
娄宣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加衣。
宁照撇了撇嘴,压着他的肩膀,娄宣微微屈身,她习惯性的反手摸他的额头:“你可快去床上躺着,冷坏了不好。”
“你躺在我的身边?”
“是啊,怎么了?我难道踢了你,这被子很大的,我想,我很安静地躺了一夜。”
“我不介意的,你要躺只管来。”说完他拉起宁照的手,“我们现在就去躺着吧!”
宁照晃了晃手,挣脱不开,道:“你可躺着,我去找闻识了。”
没想到娄宣一愣,道:“闻识来了?”
宁照轻轻扭了扭娄宣的脸:“你个二楞,昨日刚刚骂完人家傻,今日就把这事忘了!屁股擦得倒是干净!”
娄宣微微皱眉,抬手感受了宁照额头的温度,道:“你烧了?”
宁照拿开他的手,把他往床边推,边走边说着:“你个小子,我身强体健,怎么会烧,倒是你又说胡话了。我可没功夫陪你演戏,忙着出门,要讨生活去了。” 谁动了我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