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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后记

蝶仙重生记 一念丛文 8585 2021-04-06 17:48

  采司说,关于那场逐鹿之战,凡间后来有无数种演绎的版本。因为没有人知道,连续打了八十几次战事都没有赢,且最后在逐鹿一役中,九战九败的有熊国,为何会突然一举反击,势如破竹般成功打败九黎部落八十一个联盟,而且,九黎部落还输得那么惨烈。作为他们最为勇猛的大首领,居然被身首异处。

  很多人都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就是寻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轩辕统一华夏之后,励精图治,带领族民开垦农田,建造房舍,推行水上通行工具,冶炼兵器,他是个好上皇。所以人们宁愿相信,轩辕是上天选定的华夏之主,是所有部族人民共同的首领。他们相信,这是上天的保佑,关于轩辕的传说在华夏之地广为流传:

  有说九天玄女特意给轩辕送去了兵书,兵书上面记载了非常详细娴熟的破阵布阵之法,所以轩辕死后,引无数后人寻觅争夺这部下落不明的兵书;

  有说众神为了帮助轩辕打败蚩尤,取首山之铜,集天地之灵气,以昆仑山西王母的玉泉水淬炼,共同铸造了一把神剑,这把神剑开天辟地,出鞘则灵关剑气直发百里,锐利无法可挡,轩辕得了这把剑后,骑着应龙作战,神勇无比,最后也用这把剑砍下了蚩尤的头颅;

  也有人说,九天玄女不但给了轩辕兵书,还教会了他发明指向针的方法,这种指向针可以在蚩尤的血雾中寻找到方向,不会迷失,他就是用这种工具带领一队精兵强将偷袭摸到了蚩尤的后方,来了个先发制人;

  最为神奇的莫过于这个传言,据说轩辕不知从哪里寻到了一个美貌女子,她的心脏是女娲补天的石头化成,后来这块石头因为获得了天地灵气,磨炼成了一个光泽无比的玄色珍珠,这颗珍珠可以呼风唤雨点石成兵,轩辕得了这个美貌女子的心脏,用它来驱散了蚩尤的血雾,加上兵书布阵和轩辕剑的威力,他才能在最紧要关头一举拿下九黎部落。

  这许多传说里面,我最感兴趣的便是轩辕剑了。

  轩辕剑,我记得,众神之剑,可是却不是众神所铸造。众神哪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一起来打造一把宝剑呢。这把剑,是寒渊大师的杰作。

  那时候我的肉体已经死亡,一缕游魂尚在,无论我如何不信,那一柄利箭穿透身体的疼痛何其真实。我闭了眼,眼角竟然一滴泪也没有了。我只依稀记得,轩辕面色沉痛令一口玄棺将我殓了,要葬于乐游湖畔的紫荆花下。

  被他握在手里的玄珠光影黯淡,吞吐哀伤的情绪。我知道它在和我告别,但是这是它的宿命,它与我相依相伴二十多年,最终也不能自主选择它的主人。

  轩辕捧一把紫荆花泥撒在我的棺椁上,眼神郁郁,不知是内疚还是真的心痛的表情让我相信,现实就是利用我的情和信任,一箭射穿了我的胸口。因为只有刺穿我的胸口,我才会真正的死亡,他才能取得我的心脏。

  轩辕不忍直视我已经紧闭的双眼起身避到一旁,女节凑到我的旁边,俯下身对着棺椁中的我露出一丝清冷的笑,她双手抚摸光滑的棺材板面低低地说:“玄珠,有了你的心脏,轩辕便能打败蚩尤的血雾,他定能夺取天下。待到他成功的那一日,他将迎娶我作为他的次妃。”

  我一缕弱魂游荡,虚弱到无法去抽打她的脸。她眸光深远盯着某处,却是幽幽一叹:“珠珠,你别怪我。我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爱他,还因为我是方雷氏的女儿,我不得不这么做。只是有一点你永远不会明白,珠珠,你以为情是你的一切,便应该也是他的一切。你根本不知道情这个字,对于轩辕这样的男子,不过是摆在案头的一束花而已,少了无趣,多了无意。功业才是刻进他们骨子里的东西,如同生命弃之不得。所以你要恨,便就恨自己没有瞧清楚人心吧。”

  我无力反驳她的话,心已无,竟是连伤心也做不到了。

  我还依稀记得,采司血红着一双眼睛,将我那一缕残存的游魂收捡至神女的玉瓶之中。她还想去夺取轩辕手中的玄珠,被后面赶来的神女拦住。

  我听见神女无可奈何的长叹:“这是命数,他已经是天神选定的九州之主,你我都无法改变了。”

  冷冷清清的葬仪结束了,轩辕带着几个随从离开,采司将我从地下挖出来带回了瑶灵台。瑶灵台在丹穴山,那里有一汪玉泉,是凤凰神女和鸣的居所,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不断告诉自己要记得,不要忘记了。我想,即便真的死了,只要还有一丝弱魂在,我也不能忘了这里。

  采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全然不顾往日矜持娴淑的仪态。我打心眼里感激,这世上,除了神女,便就她对我最好了。

  “求求神女救救珠珠吧,神女一定有法子救她的对不对?她死了,就再也没有谁能跳舞给神女看了,神女也会感到遗憾的对不对?求求神女了,求神女救救珠珠——”采司跪在神女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肝肠寸断。

  神女叹气:“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五彩鸟,她已经死了,我们不是虚无缥缈的神,也是实在身体修炼的,她被一箭穿喉,哪里还救的过来。再则当初我许她玄珠作为心脏的时候就说过,这心一旦给了她便融入她的生命中,她原来的心就没有了,她所有的灵性皆受之玄珠的神力,如今玄珠没有了,她也就没了。”

  采司还是不死心:“难道就没有其它的法子吗?”

  神女闭眼沉声:“有!”

  采司急道:“是什么?”

  神女抬手指了指玉泉水的方向,道:“也该是她的造化,昨夜里玉泉里的那株雪灵芝又开了。雪灵芝乃天上地下的神药,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采司跪行几步抓住神女的衣衫,露出一点欣喜地道:“对啊对啊,雪灵芝可以救珠珠的,神女快些救她,我这就去取了雪灵芝来。”

  神女扶起采司慢慢道:“你急什么,怎么遇事这么急躁。我只说雪灵芝能救她,却没说马上能让她活过来。”

  采司一脸茫然:“神女这是什么意思?”

  神女继续叹气:“玄珠毕竟不同于其他,我能用雪灵芝养着她的魂魄,要完全让她醒过来却至少养上个千年时光,只是她再无心,她的命和玄珠的命相连,她现在太弱,待养上个千百年后强壮了,将她放入下界投生,借个凡人的骨血心脏,只是她再也回不到天上了。除非她能再次得回玄珠。”

  “这样——也好——”

  我的记忆中只听得采司最后一句咬牙的话,许是太过虚弱,那缕幽魂实在支撑不住,便一头栽了下去,万事休矣。

  我被养在玉泉水中,那朵雪灵芝日日滋养我的身体。我的魂魄只余得飘飘一脉,弱的撑不起我的任何思想,是以终日沉睡。和鸣神女和采司都以为我沉于深眠之中,对这天上地下万事万物皆无感知,却不知道因为雪灵芝的奇效,我这一缕轻魂偶尔也能迷迷糊糊地醒来一刻两刻时辰,虽然不能游离远处,却也能感知身边的事物。

  采司是五彩鸟的化身,最是绚丽夺目,自来便有着高贵的灵魂,所以平常很是矜持骄傲,不爱说笑。每每都是我逗她玩耍,如今没了我在一旁叽叽喳喳,她却添了个爱唠叨的毛病。有事无事便来玉泉边坐着,絮絮叨叨地和我念着些仿佛很久远的陈年旧事。

  她一日过来说上一点,有时欲言又止,有时又咬牙切齿,有时又哀戚忧伤,我虽浑浑噩噩,索性长日无聊,清醒的时候便捋捋脉络,居然也能弄个大概。

  原来下界有个上皇叫做蚩尤,他布下赤红色的蚩尤旗阵法,与一个叫做轩辕的上皇大战七场,赢了七场,忽然有一日,那个叫轩辕的上皇得了一颗玄珠,据说这颗玄珠能呼风唤雨,驱雾开路的本事,本来出自牛郎和织女年年相会的饮牛津畔,后来丹穴山的凤凰神女和鸣因为对织女牛郎有些小恩,她看中这颗玄珠后就要了来,可是这颗玄珠被凤凰神女酒醉的时候落在了寿丘山,不知怎么辗转就到了轩辕的手上。据说这是天定命数,轩辕靠着这颗玄珠和九天玄女送下凡间的一本兵书破了蚩尤旗,从阪泉一直打到逐鹿,在逐鹿这个地方将蚩尤打败。

  蚩尤战败后,轩辕做了华夏九州的上皇,他是个不错的皇帝,后人感念他的恩德,就称自己为炎黄子孙。

  据说蚩尤死后,他身边有一员大将叫做刑天,与轩辕黄帝誓死大战,他独自手执利斧和盾牌前去叫阵,被砍下头颅依然不肯屈服。他的头被埋在常羊山后,他的身体依然不肯屈服,以残缺的身体复活,由于没有头颅,他以乳为眼,以脐为嘴,左手握盾,右手持斧,战斗不止。被后世尊称为勇猛的斗士。

  据说蚩尤身边还有一员大将叫做共工,为了帮助蚩尤军队撤退,他一头撞上了不周山,虽死了还睚眦俱裂,冷人唏嘘感叹。

  据说那个叫轩辕黄帝的上皇,娶了无数个妃子,元妃叫嫘祖,次妃叫女节——,女节,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便会一痛……

  据说下界有个震蒙氏的奇女子叫做奇相,长相平平,不为世人所知。却有一日做了一件让天下震惊的大事:原来那个叫轩辕的上皇统一了华夏九州后,不知为何就喜欢去寿丘山的乐游湖畔,乐游湖畔有一株紫荆花树,花开的异常繁盛绚丽,可有一年却不知为何尽数颓败后就再也没有开过一朵花,那轩辕黄帝很是感伤的样子。轩辕黄帝每每见到一颗玄珠便会黯然神伤,于是便将玄珠封存后交给自己的心腹象罔保管。象罔爱吃酒,一日醉后将此事无意透露给了奇相,奇相用了“美人脱衣”的果实让奇相身染痒疾,她去帮忙的时候顺便偷走了玄珠;

  奇相盗走玄珠后,黄帝震怒,八路追兵捉拿,奇相靠着玄珠能呼风唤雨的本事一路摆脱追杀,最后逃亡到南方一个叫做汶川江的地方。面对围堵追截的几路精兵强将,奇相实在没有办法再跑了,这个奇女子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吞下玄珠,跳入汶川江;

  传说凡间有个铸剑鼻祖,叫做寒渊的,自逐鹿之战后,就从世上消失了,他在崇吾山的寒月庐、铸剑炉变得荒芜杂乱,世上再无人见过他……

  我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睡了个天昏地暗,也听采司唠叨了个沧海桑田,似乎只是一瞬间的前尘往事,却又像是过了千年万年。我一味冥思苦想,却是终日一片浆糊,似看见个交错的人影,一张俊朗英武的脸庞,却又忽闪而过,想不起来是谁。感觉很熟悉,却又实实在在陌生的连名字也想不起来。

  有个模糊却熟悉的声音飘渺传来“沧海桑田,时移世易,福祸相依,造化全凭她自己执念是否放下。采司,是时候了,让她去吧。”

  “神女,采司明白!”采司哀哀切切的声音钻入耳中,那是我唯一清晰明辨的音符,高低错落有致,清脆婉转悦耳,听了千年,于我这一缕游魂之中,似乎是唯一的记忆了。

  待是要让谁去呢?我心思糊涂,反应迟钝,转念又觉得或许说的不是我吧,我这一缕羸弱的游思在此地似乎晃荡了许久许久,却谁也没有打扰,她们应该不会是说我的。迷茫凄惶之中,我只能听见她们的声音,却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便是零星的影子也看不见,我不过是一缕能感知的碎魂罢了。

  鼻息中隐隐入了淡淡的香味,熟悉的味道很淡,却不知是什么,清幽的花香中一股香甜,飘渺的味道,让我凝神的味道。这长久的日子,我时常感觉飘飘然不能自持,静不下来也聚不到一处的渺茫空荡,只有这缕醉人的清香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能让我慢慢于这种种郁结中缓慢疏放,点点凝聚。最初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最初的时候我的思绪飘渺混沌得一塌糊涂。过了很久,我终于知道了它的名字。

  很久很久以后,我觉得自己终于能稳稳地聚成一股气泽,能在这香气四溢的地方自由飞舞,虽然我依然看不清,像个瞎子一般只能靠着感觉游荡,但我却有着异常敏锐的触觉感知能力,漆黑的一团混沌中,我能准确地避开障碍,虽然避开不避开于我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过一缕魂灵而已,如一缕烟,一缕云,可以穿过任何障碍,但是漫长的日子总要找些打发的事由,避开这些障碍便成为我打发漫漫长日的一个闲趣之一。

  我打发长日无聊的另一个事由,便是随着采司逛园子,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数落那些开或不开的话:

  她说:雪灵芝真是奇了,自你借她养魂以来,竟然一直开着。园子里头天天缭绕着它的香气,竟然是清甜清甜的,珠珠,你可喜欢?

  昨日那棵菩提树开花了耶,你看见了么?今年的菩提花和往年的不太一样,脑袋大的花盘中簇立的居然都是紫色的花蕊,珠珠,你最喜欢紫色了,你看见了么?她话语顿了一顿,又道:“是因为想你才开的这么样的花吧,菩提树也是有慧根的。”

  珠珠,你最喜欢的那株睡莲今年都不开花了,去年开的那样美,今年都不开了,是因为想你想的伤心了吧。你看你不在,没人给它们浇水,它们都不开花了。语音又是一顿,伴着鼻音:神女说要养你千年,这都千年了,你怎么还不醒?

  珠珠,我昨日也溜去下界了,捉了好些蝴蝶来瑶灵台养着,它们都是你的姐妹兄弟,有它们陪着你,你是不是没那么无聊些。

  我好笑地跟在自言自语的彩衣女子身后,其实我并不知道她穿的是彩衣,我只是猜想,这么活波可爱的女子,她应该是眉目似画,鲜亮如朝霞的吧,这样鲜亮的女子,必得穿鲜亮的衣衫才配得起。

  她应景地絮叨:“今日我穿的五彩衣衫,就是你以前见过的那件,你说像天边的云霞,你可见了么,我好看不好看?”

  果然是着五彩霞衣,我对自己猜谜的本事很是赞赏的一笑,虽然那笑也是飘渺虚无。不过她说蝴蝶是我的姐妹兄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只蝴蝶吗?这么想着,我灵光一动,许多尘封的情绪顷刻间聚集心头,我没来由地惆怅起来,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只蝴蝶,一只能说话的蝴蝶。可我这只蝴蝶怎么就能了一缕幽魂了呢,我消尖脑袋想啊想,想着想着就开始头痛,头一痛我觉得异常难过,没道理没来由的难过,简直愁肠百结。

  间如蒲草,内转千丝结。蓦然想起这句话来,我飘飘荡荡的魂灵便一个激灵,无数种哀伤的情绪攒集于空,如同一张细密的蛛丝网将我罩住,欲罢不能。这是谁说的话呢,我想不起来,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身边有窸窸窣窣翅膀扇动的声音,那是采司口中说的蝴蝶,它们竟然像是能看见我一般,团团将我围住,五颜六色美丽的蝴蝶结成一张床,沉沉地将我托住。

  “神女——神女——,这是真么回事?”采司惊慌失措的惊呼声。

  衣裾索索和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想起:“是珠珠的魂魄聚集齐了,天象显现,我们看不见她,那些蝴蝶却能看见。是时候将她放下去了。”

  “啊——”珠珠惊讶和不舍:“这么快——这就要放她下界,神女,那她下界后是不是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是她的定数,也是她的造化。玄珠在凡间失落了千年,只怕是玄珠快要现身,露了光泽,才让她聚齐了魂魄,现在正是时候,必须放她下去才能让她有机会活过来。”声音却是泫然一叹:“她那时——那么喜欢去凡间做个凡人,彼时遂了她的心愿,却免不得红尘世俗里遭一番劫难。”

  神女仰着头远视着蝴蝶结成的床榻,极为清冷极为幽淡地低低道:“珠珠,红尘有八苦,最苦莫过于一个情字,而那凡尘的情,须得一颗凡尘的心才能体会。若你没有那一颗凡尘的血肉之心,便可以长长久久过着安稳快乐的日子,诸般情爱,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浮云流水而已。”

  她的声音充满了同情和无奈,沉默半响,再半晌方叮嘱道:“你此去红尘,若非良缘巧合寻回玄珠,只怕就在尘世中历转百世,难回这瑶灵台了。你这一去,便真真正正拥有了一颗浊世之躯,血肉之心,你这次再莫要忘了,真心付出容易,收回却难。切记切记,要学会辨别尘世人心。”

  我听着她话里有话,嘱咐得甚为奇怪,却不知道她这是对何人所说。循着声音的方向,应是对我。我叫珠珠,我听见采司这么叫我不下千年。虽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缓缓点头,权当是谢了她的好意,以慰她满腔的悲楚。

  采司幽幽递话:“神女,珠珠这一去凡间,却实实在在是个凡人,她这么的没心没肺,天真善良,又是个女孩子,若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能不能想办法帮她一帮?”

  她默了一会,有泫然哀戚道:“珠珠彼时,与我最是要好,心心念念最敬重的便是神女,她这一去凡间,我却怎么认得她?神女何不告诉我,她去的哪户人家,以后得了空,也可以偷偷去看她一眼。虽然神女说她去了凡间,便不会记得现在的一切,可即便她不认得我,我远远看她一眼也是好的,权当这么多年的情意费费心也好。”

  神女凄楚长叹,良久,道:“如此,我便舍了她一个记号,日后你便容易认得出来。这个记号一则方便我们辨认,二则也能保护她一二,遇到个小麻烦什么的,还可以化解一下。”

  采司千恩万谢地拜伏了,喜滋滋又哀凄凄地伸手探了探。我感觉她的手像是触到了我的额头,却又不太真,因我困在这漆黑的世界,只能靠着感觉感知,但是她这一摸,细腻温和的手指却让我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我诧异地抬手想要抓住她的手指,却抓了空,一时之间又恍惚起来,心想刚才那一刹那的感觉难道是我空想出来的吗?

  就在这犹疑纠结之间,我却觉得身子往下一沉,平常轻飘飘如烟如云的轻盈不知何时有了重量,像喝醉了酒的司园星官,脚步踉跄,云头不稳,重重地、直直地跌落下去。

  这一下跌的不轻,感觉自己受了伤,还有人在我屁股上“啪啪”两个巴掌,一阵疼痛,我委屈地扁了扁嘴,“哇——”一声哭的清脆而又响亮。 蝶仙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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