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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父女交心

异世帝医 小溪浅浅 5017 2021-04-06 17:41

  药缘儿因为花钰不信任自己一连在春浅香寒内闹腾了好几日,药缘儿自然不会故意折腾自己手底下的人,那么一向作为出气筒存在的花流觞也就遭了殃,自从被花钰气得一顿后,药缘儿忽然发现最难熬的不是身体上的伤害,而是心灵上的创伤,故而此次药缘儿打击报复的手段很是简单,直接就把花流觞丢出了春浅香寒,死活不让他进门,这就直接让花流觞终日见不到孩子,每日惦记着濛濛和孩子吃没吃饱,睡没睡好,几日就瘦了一大圈。

  没有花流觞在府里的日子药缘儿也没过得有多舒心,少了一个折腾总觉得生活少了一点儿乐趣,没有乐子就自己找乐子,就在药缘儿又要开始下手折腾花流觞的时候,被花钰发现了,那枚带血的簪子被花钰在碧榳手中见到看,几乎是在看到的一瞬间花钰就气到吐血,想也不想的带上簪子去找药缘儿。

  “缘儿……”,花钰几乎是吼叫着踢开门,看到药缘儿一脸无辜的表情,渐渐的回想起前几日不小心冤枉了药缘儿,甚至还伤了药缘儿心中的愧疚又涌起,不过花钰在发现药缘儿目光有一些闪躲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药缘儿居然又用弦欲倾和孩子来威胁花流觞,这怎么能让花钰不生气?

  “缘儿,你说过不会伤害流觞的”,花钰到底是放缓了语气,就担心引起药缘儿更大的反感,对着坐在窗前的药缘儿缓声说道。花钰见药缘儿不说话,上前扶着药缘儿肩膀,说道:“缘儿,你和爹爹好好聊一聊,让爹爹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长期只能喝一些清粥让药缘儿的手指呈现不同寻常的苍白之色,指尖晶莹剔透的指甲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似乎能透过指甲看到内里缓缓流动的血液,药缘儿指了指窗口,说道:“冬天来了,我想看雪,但是窗户都是黑纱,我吹不得风,心里难受”。

  药缘儿身子调养了许久都不见好,别说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丫头失去耐心,就是花钰也觉得心里难受,但是花钰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慰道:“别这样,会好起来的,再等等吧!”,这些安慰的话药缘儿从花钰口中听说,从花凤箫口中听说,从碧榳碧栩处口中听说,甚至从木鬼处听说,但是难道拿着这些安慰的话就真的能安慰自己日日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的苦楚吗?

  “我心里难受!”,药缘儿淡漠的说道,此时花钰才意识到这些天自己安慰的话对于药缘儿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或者说那些只凭着一张嘴就说出来的话,对于减轻一个病人的病情并没有什么作用,实际上还不如一坛能解忧愁的美酒。

  “但是……你折磨流觞就能减轻痛苦了吗……那……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折磨爹爹吧!”,花钰也知道药缘儿身体不舒服,心里也难受,尤其是每日闷在床上休养哪儿也不能多待就已经足够把人给逼疯了。药缘儿忽然伸手摸了一下眼角,似乎在感受着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说道:“你对我那么好而且又是我爹爹,总不能对着长辈下手”,药缘儿自以为说出这话顺理成章,却不知道作为过来人的花钰听着这番话知晓药缘儿不过是口不对心罢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求而不得,药缘儿幼年失去家人的保护与关爱,好不容易遇上了花钰,那些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让药缘儿珍视,也正是因为花钰所给的温暖那么美好,所以药缘儿才会在内心深处容不下半点儿瑕疵,今日对于花流觞所报复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花钰先前的不信任,伤痕一旦造成,就会在心底留下痛苦,让药缘儿时时刻刻的想着把这份痛苦加注在花钰所在乎的人身上,让自己不再那么难受,虽然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花钰看着自己女儿姣好的容颜,眼前的女儿这么可爱,这么善良,但是却独独学不会如何原谅,因为贪婪自己身上的那一份来自亲情的温暖,药缘儿做不到对自己下手,故而花流觞就受了无妄之灾。

  “缘儿……”,花钰从身后为药缘儿披上虎裘保暖,说道:“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爹爹还是要说,如果你觉得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也可以指出来,这些事情我们父女俩可以商量着解决”。

  药缘儿平静无波的双眸荡起一丝丝涟漪,花钰认真的对上药缘儿的眼睛,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折磨流觞,要知道他是你哥,若不是你不允许爹爹告诉他,流觞也是那个会宠爱你的人”。

  药缘儿一声浅笑,问道:“爹爹是哪里来的自信我与花流觞能相处得下来,我要弦欲倾和他孩子的命,难道花流觞也会坐视不理?”,花钰就不明白了,自己儿子和女儿这么就成了一对死生大敌,蹲在药缘儿旁边,认真的回答道:“假如你可以不计较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弦欲倾也不会对你怎样,而且那个孩子还是要喊你一声姑姑的”,药缘儿看着花钰眸中闪现的希冀的光芒,说道:“文珺死了”。

  说来说去不过还是当年的事情,花钰握着药缘儿的手说道:“但是都过去了,即使弦欲倾给文珺填命也不能改变什么,难道文珺就会活过来?”,药缘儿开始不理解,略带天真的问道:“难道有一天我被别人杀了,然后爹爹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跟着杀我的人一起喝酒聊天”,说着药缘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说道:“也是,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死了就死了,反正我在你心里一点儿位置也没有,你能跟杀我的人一起喝酒聊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药缘儿双眸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让花钰心疼,也让花钰感受无能为力,听到药缘儿这么平静的说出自己会被人杀死的事情,花钰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好疼,像是被人用小刀挖掉了一块,站起身子搂着药缘儿,让药缘儿倚靠在自己身上好好休息,安慰道:“别想这些事情,不会发生的”。

  花钰上前轻轻拍着药缘儿背,沉默几许说出了自己在心底埋藏了很久的话,道:“缘儿,爹爹知道自己也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流觞当年确实对不起你,凤箫自己私底下也对爹爹说过很多次,自己对不起你,但是爹爹觉得你也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花钰小心的斟酌着用词,竭力不让自己出口的话伤到药缘儿,眼见药缘儿闭上双眼并无表情,才继续说道:“你不应该下手伤害花钏,他是你的大伯,而且他并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

  药缘儿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像是一团棉花一样猫在花钰怀里,接口道:“我没有想要伤害花钏,要是我真的下手了你以为花钏能支持到你前去,而且我已经给了解药了,就是那张药方,花钏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有什么好揪着不放的,就跟我犯下什么弥天大错一样”,药缘儿越说越激动,颇有要起来跟花钰打一架的气势。

  “万一花钏没有发现呢?”,花钰沉声问道,实在是想不到药缘儿就是这样认知自己对于花钏做下的一切,觉得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讲明白了,不然下次药缘儿还会再下手。药缘儿闻言毫不客气的顶嘴道:“花钏为什么会受伤,因为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孩子带回去了,你们自来自出我的春浅香寒,难道不应该受一点儿惩罚吗?”,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加有信服力,药缘儿补充道:“那天我见我的四叔花铎了,听闻花家四子手段狠厉,经商不过半年就打下自己的基业,他不也是犯我者死吗?难道花铎就是对的,我就是错的?”,花钰一阵沉默,对于药缘儿说的话的确是无力反驳,花铎确实是她口中说的那种人。

  “流觞设计把孩子带出去也是因为护子心切,缘儿,……你没有当过娘亲不知道父母对于孩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觞儿宁愿受折磨的是他也不愿意孩子受到半点儿伤害”,花钰解释着说道,握着药缘儿的手微微用力。

  “哼……”,药缘儿猛地把手抽出来,不悦的说道:“他害了我,害死了文珺和古嶾,我对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一对罪人的父母生下来的孩子,活该受折磨,要怪只怪这个孩子命不好,找了这么一对丧尽天良的父母,认命吧!”。

  花钰实在是无法认同药缘儿说法,声音带上了怒气,沉声说道:“稚子无辜,父母犯下的错误怎么能让孩子遭罪?”,药缘儿这下子被惹毛了,比花钰更加大声的吼道:“你就会凶我,除了骂我你还会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凶药缘儿,花钰沉下心来道歉:“对不起,爹爹不是故意的”,药缘儿这下子可就不好说话了,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别人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谅的吗?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接受花流觞的道歉,更加不接受弦欲倾的道歉,我不接受你们的道歉总是没有错的吧?”。

  “自然是没错的”,花凤箫忽然从外面推门进来,一边走近药缘儿一边说道:“别人做错事情,道不道歉是别人的态度,但是接不接受,原不原谅就是你的事情了,当伤害已经造成,那些难以言喻的伤害让你难受,你的心里放不下,自然也就不愿意原谅,错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花凤箫缓缓的补充一句道:“错的……是我,是大哥”。

  “妹妹,对不起,你真的受苦了”,花凤箫一句“妹妹”,喊得药缘儿落下眼泪来,终于有一个明白人了,受了委屈的药缘儿扑进花凤箫的怀里,眼泪一滴滴往下落,说道:“爹爹总是喊着要我原谅,但是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梦到文珺死不瞑目的样子,而且还有古嶾满身是血还是把我搂在怀里保护我的样子,我就是要一辈子记得他们,我就是不要忘记,不要原谅”。

  花钰日日陪在药缘儿身边,只是以为药缘儿被病痛折磨得痛不欲生,从未想过在她的心底还藏着那么深的执念,上前想要摸摸药缘儿的脑袋,却被药缘儿一手打开,哭闹着说道:“别碰我,我不喜欢你了,你就会逼我,还骗我,然后还为了花钏打我,为了从我手里得到救花钏的解药你居然对我用刑,把我给弄伤了,坏人!”。

  药缘儿指着花钰一边控诉一边哭,到最后把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的抽泣着,花凤箫为药缘儿递过一杯水,柔声说道:“爹爹不是故意的,下次爹要是还打你就跟大哥说,大哥保护你好不好?”,药缘儿微微在花凤箫怀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闹得两人都不知道药缘儿到底想要怎么样。

  “爹爹以后不打你了,不过以后爹爹问你话你要说,好不好?”,花钰看着宝贝女儿去了花凤箫怀里,有些吃醋的把宝贝女儿抢过来,搂在自己怀里,还为药缘儿拭去泪水。药缘儿小脾气上来了,说道:“以后不会给你机会打我了,要是你打我一次,我就加倍的打花流觞,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在你们心里没位置,花流觞还是有的”。

  这算是吃醋吗?花钰与花凤箫脑袋滑下几根黑线,看着哭成花脸猫的药缘儿有些无奈,药缘儿用小拳头倔强的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继续说道:“不给你们机会打我,以后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伤害我,伤害我身边的人了”。

  “没有人要害你,上次爹爹也是迫不得已”,这场谈话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心结没解开反而越来越紧了,花钰只觉得心塞,花凤箫把人拉到怀里,对着花钰无声的摇摇头,示意花钰千万不能操之过急。药缘儿看着蒙上黑纱的窗口,说道:“我做事情你们少管”,花钰与花凤箫不明所以,待日后知晓药缘儿做的到底是何事的时候都后悔今日未曾问清楚,差点害了花流觞性命。 异世帝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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