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我还未成年呢!
——我专注的眼神
——似乎很痴心痴情
——可那空洞的缝隙
——却也逃不开他的眼睛
恍惚着被顾凉山抱上楼,待自己被抛下大床的时候,我的心砰砰砰地似乎就要跳出胸口来。
顾凉山展颜勾着唇笑,清亮的俊眸紧紧盯住我,他双臂一撑,把我困在身下。
“我的小文木,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的声音,带了魅惑,带了蛊惑,带了藏也藏不住的甜蜜和幸福,也带了不可抑制的激动。
我突然很害怕也很紧张,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顾凉山看见了,俯下身来,笑得很是邪魅,“木木,这么紧张?”
我不住地咽下自己的呼吸,想尽量把自己的胸口起伏降到最低,可不行,每一个呼吸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顾凉山的每一个眼神都让我心跳失常,不受控制。
“木木,你的心跳很快哦。”
顾凉山说完,手一抬,准确地落在我的胸口上。
尽管已经是冬天,可家里都有暖气,也不冷,我刚才下楼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穿了个薄薄的衣衫,顾凉山这么一落,我的心跳简直要停止了。
我的眼睛不住地眨啊眨啊,胡乱地乱动,眼前的顾凉山像变了个人,让我不敢与他对视。
可被困住了的我,活动的地方就这么点,况且顾凉山俯下了身,离我就没几毫米的距离,我的眼睛一动,睫毛都能扫到他的俊脸。
最后没得办法之际,我紧紧闭上了眼。
顾凉山看我这么个架势,突然往前,那几毫米的距离都没了,直接薄唇抵在我的红唇上,呢喃出声。
“别害羞,我的小媳妇,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不是你的顾凉山。”
说着话,顾凉山的手开始不老实,我控制不住地跟着他的每一个游走而悸动起心。
他的气息灼灼,就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散发着热乎的烫。
他的呼吸深沉迷人,就在离我心房的最近位置欢跃着他的每一个激动因子。
我被他蛊惑,手不自觉地就抬起,环住了他的脖颈。
游走着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灼热的呼吸,却是比之前的更甚。
顾凉山突然撑起身看我,头顶的亮光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住,点点的余光争先恐后地从四周散发出去,在他的背后形成一个匀匀的光圈。
我抬起眼,终于眉眼与他对视。
顾凉山看着我,仔仔细细地看着我,他的俊眸浩瀚无边,他的眉眼深情如画。
我的心被他牵动着,随着他的每一个眼眸触动,而心生永恒——
顾凉山,若能此时,若能此刻,若能此生,就此死在你的怀里,我也是甘愿的。
即使像那浪花舍不得海岸,像那大石离不开山琼,像那明月离不开苍穹,我也甘愿放下一切,跟你走。
从此刻起,我不再是海的女儿,不再是风的袈裟,不再是山的琼峦,也不再是谁人的谁。
我只是,只是你顾凉山家的文小木。
勾起手,我凑去了唇,呢喃着声,“顾凉山.......”
一瞬间,那个叫做顾凉山的男人眉眼如星,呼吸如潮,行之为动。
乱了,好乱,好乱,什么都不是原来单纯的模样了。
夜色温凉如潮,夜色温柔如眷,夜色温婉如斯,我的呼吸里夹进了顾凉山灼灼的气,他的吻柔和又狂狼,他的动作,温柔却失绅士。
狂风不知何时起,一往而情深。
他要撑不住了,就像我要沉不住了,我紧紧抓住他的背,呢喃着声调。
“可顾凉山,我才十七岁......”
闻言,男人的所有动作骤停,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了。
再一次从这个老宅子里醒来,我依旧恍如隔世,仿若之前一年里的所有都烟消云散。
特别是昨日种种涌上心头,我脸热的同时,心里阵阵的热潮如虹。
顾凉山,我们竟然,真的订婚了,就在昨天,就在那古老的仪式上,我们订婚了。
顾凉山还在睡,初晨的光透过未关紧的窗照进来,柔和在他俊朗的面容上。
我看着看着,忍不住抬手。
他的皮肤真好,睡着了的面容也沉静安好,没有什么不良的睡眠嗜好。
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一路划着手,脑子里浮现出昨日他的种种,忍不住一个人笑出了声。
昨晚,顾凉山睡不着,进了好几趟浴室,出来后死命抱紧我,我完全能感觉到他的压抑和忍耐,叫他离我远点,他又做不到,在浴室和大床之间,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好几次。
最终,夜实在太深,我也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闭着眼睡过去之前,最后的印象是这个可爱的男人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顾凉山是爱我的吧?
是的,肯定是的,不管他是否真的失忆过,也不管他是否对我真的有所隐瞒,我相信,他肯定是爱我的。
而且,不是简单的爱,是深爱。
不然,有哪一个男人,能在那千钧一发并且还你情我愿你侬我侬的情况下,居然还刹得住车的?
想到此,心口似灌下了整瓶的蜜糖,使得我越看顾凉山,越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帅得人神共愤!
勾唇,再低下唇,我轻轻亲在顾凉山白皙的俊脸上。
因为开心,我下了楼的每一个脚步,都仿佛踩在不真实的粉色泡泡上。
母亲大人坐在大厅里,正拿着针织不知道在弄什么,见到我下楼来,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木木,昨晚睡得好吗?”
她的眼神亮晶晶地,对我眨了眨眼,又挤了挤眼。
我抿着唇笑,摇了摇头。
她惊讶地失望,“不是吧?真的?凉山这孩子......”
跟自己的母亲讨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搞笑也羞人至极,我越过她朝前走去。
“你别乱想啦,我,我,我还没满十八岁呢。”
她从后边凑上来,“是这么说没错,可你真实年龄到了呀,这我也跟凉山说过了的,怎么,他关键时刻因为这个停下了?”
对于母亲大人这么个反应,我实在是忍俊不禁,回过头去,有些无奈,“妈,你看你这话说的,好像很希望,很希望......很希望发生什么似的......”
那些字眼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别过眼低下脸去的同时,脸却是更热了。
然而,我的母亲大人不依不挠着这个话题,又转到我的身边,还低了眼来往上看我。
“哎哟,这孩子,脸都红啦......脸皮怎的那么薄,按理说这年头的孩子思想都很开放的啊,怎么,难不成是你妈我思想太超前了?”
她闪着眼在笑,伸手掐了掐我的小下巴,“你啊,别不好意思,妈妈在跟你说认真的呢。快说,到底什么情况?”
天啊,实在是不得不说,摊上这么个亲妈,真的是很无奈啊!
顾凉山下楼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幅场景,还是我妈逼着我说实话的样,我实在没脸了,一转身跑到顾凉山身后。
顾凉山接住飞过来的我,宠溺地抬手揉了揉我的发。
“妈,早上好。”
顾凉山转头,对着那一边还带着笑的母亲大人道。
语气很是自然地,就说出了这个称呼,我在他的怀里一愣,诺诺地抬头看他。
那一边的母亲大人没多大反应,反倒是我,不是当事人的我,被惊讶地愣住了。
顾凉山可没理我这种小情绪,拥住我就朝着餐桌方向去。
“走,吃早餐去。”
吃完了早餐,顾凉山要去公司,他上楼去换衣服的时候,把我也捎带了上去。
我坐在床上,顾凉山从衣帽间拿了衬衣和西裤后,没换上,反倒是直直朝着我这里走。
有那么几秒钟的呆滞,因为我不知道他要干嘛,而且此时的他脱掉了上衣,只穿着一件休闲裤,健硕的身体就这么明晃晃着我的眼。
我犯花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花痴,是那种一看见美男的性-感,就管不住自己眼睛的那种花痴。
顾凉山见罢,薄唇勾着笑,把手上的衬衣往手肘一放,他朝着我俯低了身。
专属于顾凉山的气息扑面袭来,排山倒海的昨日画面又窜上我的脑海,我眨了眨眼,紧张地在咽口水,踏马的,这不止是就是美-色-诱-惑啊!
这么个动作,让顾凉山更是愉悦了,他的俊颜凑得更近,呢喃着的声音就好像从他的心口发出。
“怎么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邪魅着语气,说完了话的顾凉山,一把抓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就抚上他。
我那个吓住啊,赶紧挣了手。
可顾凉山的力气就跟大力士似的,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手下的肌肤滚烫着,简直要灼伤我的手,我挣了挣还是没挣开,急了神,忙出声,“顾凉山你放开。”
“我不放。”他的手紧紧抓住,不仅不放,还带着我的指尖在他的身上乱来。
“我不放,文小木,我这辈子都不放开你,你休想离开我。”
来不及惊呼,顾凉山的唇就压了下来,没有昨日的温柔如水,这一次,顾凉山的薄唇带着微微的暴力,一口咬在了我的唇瓣上。
我一个呼疼吸气,他就迫不及待地更近一步。
一时间,迷糊着没点志气的文木又回来了,完全招架不住顾凉山的亲吻,软软着手,又被他带离现实,融入他绵延的世界里去。
末了,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顾凉山已经起了身,并且换好了衬衣。
见到我还躺在床上一副缓不过神的模样,他笑得很是欠揍,提着领带后朝我这边走。
“乖,帮我打领带。”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没说话。
顾凉山笑,伸手把我拉起来,一把抱进怀里,抵着我的额头,轻轻啄了啄我的唇角。
“乖了,下次保证不咬疼你了,嗯?”
我还是没说话,可怜着双眼睛看他。
于是他还是笑,笑里带了宠溺,在我耳边呢喃着好听的话。
“真的,保证不会了,我发誓!”
说着,他立即举起手要发誓。
我怕他说出什么不想后果的话来,赶紧伸手拉下他已经举起来了的手,“你别......”
顾凉山立马像得到了妈妈原谅的小孩,立即又把脸凑过来,“下次肯定不会了,你乖,原谅夫君一次,嗯?”
他的声音,似乎永远带了蛊惑,只是轻轻一个嗯字的婉转尾音,我的心就软了。
我起身,拿过一边的领带,顾凉山立即就乖乖地把头低下来,凑到我跟前。
其实,我压根不会系领带,之前似乎也给顾凉山系过,似乎还系得不怎么样,可既然顾凉山不亦乐乎,那我也就顺着他了。
拿着领带,绕着他的衬衣领子动着手,两个人的呼吸很近很近,我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张爱玲爱情世界里的这八个字,说的大抵就是如此吧?
你准备出门了,拿着领带,暖着一早上的阳光朝我走来,给我一个深吻宣告着你即将出门工作的不舍。
我躺在还残留着我们温柔气息的大床,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满心满口想到的词都是幸福幸福再幸福。
顾凉山,此刻的我很幸福,我想,你应该也是吧,对吗?
顾凉山去公司了,我走到阳台上,望出去,一直到他的车子都消失在了视线里后,才终于是收回了眼。
外边是冷冷的空气,屋里却是暖烘烘,我拿了外套,走下楼去。
北京的这几天都是冷空气打撺,出个门都让人冷到怀疑人生。
我想,它该是准备下雪了。
如此的一个猜测,让我的心突然一动,不禁想到了远在另一方的李深。
我不喜欢下雪天,可是,李深很喜欢。
她说,她喜欢下雪时,世界一片白茫茫的模样。
她还说,她喜欢下雪时,一个人拿着铲子到外边的广场上堆雪人。
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睛闪着亮亮的光,她说她的外婆家在江苏徐州,每到下雪,那个城市就变成了白色的世界,一片片的惹人心生纯净。
她昂着头,就站在香港十字路口的街角,拉着我的手,暖和着一嗓音的温柔。
说完了,转过头来,对我阳光的笑。 顾凉山,爱了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