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颍被铁索捆绑在林三少身后,昏迷间听到有人呼唤,吃力的睁开眼睛,她感到一阵的恶心眩晕。过了一阵,渐渐眼前清晰了,看到地上倒着两个人,甚为惊讶,身后一个躯体散发熟悉的体温,她知道是林三少。
“少哥哥,我们被困住了?”
“是的,困我们的人也死去了,听说这里还有一位红衣人,估计十分了得,我们在他来之前得赶紧脱身。”
“我感觉身体十分的不舒服,莫不是我们中了什么毒?”
“你先别想,运运功,看体内真气能运转不?”
两个人闭门运功,发现真气运行不畅,这整个经络堵塞。
“坏了,这毒性已经让我们失去了武功,我看要脱离这铁索难呐”林三少喃喃地说。
蓝颍也感到体内真气不畅,但她练的蛇影神功是阴性的功力,他们中的毒属于阳性,她的抗毒作用自然强于林三少,真气还是能提起来。
“少哥哥,我感觉还有功力,不若我催动护国刀砍掉这铁索吧!”
“那好,你试试!”
林三少念动心决,蓝颍运功,那护国刀果然跃然而出,砍字决一出,信念一到,一道蓝光闪现,那四根铁索噶然被砍断,只留脚手拷在他们身上,两个人依然背靠背被控制在一起。那护国刀太锋利,他们不敢砍手脚上的镣铐。
“这下不好办了,我们成了连体人,也没法行动啊?”蓝颍沮丧地说。
林三少灿然一笑:“颍儿别急,只要这铁索不束缚咱们的行动范围,我们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林三少说完,轻轻抬动脚步,带动蓝颍走了起来,蓝颍和林三少不愧为心心相印的夫妻,这行动期间非常默契,竟然心念在一起,行动自如。两人挪到黄袍老人尸体旁边,准备伸手去找他身上的钥匙,但是两人背靠背挨的很紧,难以下蹲。蓝颍咯咯笑了起来。
“少哥哥,还是侧着来吧”
两人费了老半天功夫,总算在黄袍老人身上摸到了钥匙,但是要打开锁,依然很困难。因为要开锁得先开脚拷的,但那锁的插孔在脚踝骨内侧,两人手腕困在一起,无法对准角度。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一阵响声,感到有人进来。林三少慌忙带蓝颍躲在石洞的一个溶岩后面,二人屏息聆听动静。但听有进前,望着黄袍老人和那银须老人的尸体,叹息道:“老四呀,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死在了一个被捆住手脚的人手中!”
接着一个人影闪过,进入林三少视线的是一身穿红衣,头扎红巾的人,林三少偷偷打量他的背影,觉得这个人浑身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杀气,还有一些邪恶的东西,心中不由暗暗发寒。
那人看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哈哈大笑:“没想到一一堆假货,竟然引得无数江湖高人身首分离,人哪都是自作孽,不可活!”说完他抬头看那从屋顶拖到地上的铁索,霍然跃起,拽着铁索悬于顶上,伸手一推那顶部的阴阳鱼,噶然一声,那屋顶竟然开了一个方口,那红衣老儿一用气息,飞身入内,声息远去,一会儿那洞口自然封闭。
“哦,这洞中还有洞,看来这外面的藏金屋只是一个诱饵,或者是个掩体。”林三少低声对蓝颍说。
“少哥哥,好险呀,如果他一侧脸,就能发现我们的。”
林三少边安慰蓝颍,边思考这里面的玄极,似乎这生死洞还藏着一个更加巨大的秘密。
“颖儿,你怕吗?”
“有少哥哥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
“那好,我们上去吧!”
“这?”一听林三少要带她上去,蓝颍范愁了,但她在林三少后边,脸上的表情谁也看不到。
林三少小声喊一二三,带蓝颍一跃,抓着铁索攀了上去,学者那红衣老儿一推那阴阳鱼,果然那方洞口又被打开,二人纵身上去,只见里面有一通道,亮着幽暗的油松灯,他们朝里面摸索前行,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见前面霍然开朗,还听到潺潺水声。
“哦,这洞中有山泉?”
林三少疑惑地说道,眼见前面开阔处也有暗淡的灯光,四周遥远只见黑影不见边际。他们沿着放灯的溶岩柱子前行,好大一会功夫,才走到边缘处,见有一石门,上面刻着两个半圆,中间是门缝,那两个半圆组成一个太极图,左白右黑。
林三少用手一推那石门,死死的,没任何动静。他再尝试按那太极图上的阴阳鱼,也是没什么动静。
“奇怪,这石门要怎么才能打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娃娃,你打开那石门干什么,难道要跳下这山后的万丈深渊吗?”
那声音从百米之外传来,阴森苍老,正是那红衣老儿的声调。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这洞里,这里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林三少张口喊道。
“吆喝,你们现在还是顾好自己的小命吧,老夫没有义务告诉你们这里的一切,见鬼去吧。”
话音一落,一股强劲的风力卷着岩洞里的石屑卷了过来,那力道强劲,竟然将林三是和蓝颍一起掀翻在地,蓝颍躺在他的背上。林三少正要想法起身,但听蓝颍大叫一声:“少哥哥他来了!”
只见那黄衣老儿已经出现在他们身边,手起掌落打向蓝颍的脸。蓝颍无法还手,只好闭了眼睛。
林三少感到一股杀气逼近自己和蓝颍和他。
林三少要想法移动身体,但他的功力尽失,无法移动,心中急的连连叫苦:“这下我又连累了颍儿!”
那红袍老儿掌已到蓝颍脸前近寸,忽然他看到一丝蓝光,是林三少背上的护国刀光,那掌噶然停下,身手在刀上一抓,抽动两下,竟然无法抽出。于是他放手,站在一边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有着西夏护国刀在身?”
蓝颍见这老儿停止杀人,便挣扎一下,林三少配合二人侧身起来。
“在下丐帮林三少,这位是我的妻子蓝颍!请问,前辈是那里的高人?”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丐帮陆九的徒弟,但是这护国刀也未必在陆九手里,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前辈,这时我的一段因缘,也不能告诉你,如今我们落到你的手里,我们还是谈一谈吧。”
“呵呵呵呵呵,我红天廋是一大武痴,这世间没有什么令我动心的,但这西夏护国刀,却让我想了六十余载,小娃娃,你如果肯拿着护国刀和刀决和我交换,我老道儿可以将这生死洞的秘密全部告诉你,还有这里藏着巨大宝藏密钥交给你!”
林三少隐隐觉得,这红天廋说的并未诚意,何况这里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宝藏也未尝可以确定,对于一个邪恶的人,林三少至少有几十个不相信。
“哈哈哈哈,这护国刀原本就是个身外个意外所得,红前辈愿意出这么高的代价,我林三少也不敢接受,但我只有一个条件,便可将这刀和刀决交给你!”
“少哥哥,不能给他,他是什么人我们不得而知,交于他或许会……”
“小女娃,你闭嘴,我要杀你们俩,不在瞬息便是,这交换也罢,不交换也罢,别等我红天廋心情变了,就不跟你们啰嗦这事了。”
“前辈,我们只需你解了我们身上中的毒,便离开此次,这刀和刀决便给你留在这里!”林三少大声说。
“好好好,还是陆九的徒弟爽快!”
红天廋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朵萎谢的干花,分别再蓝颍和林三少的鼻子前让他们闻了闻,一股清香入鼻,瞬息间二人觉得红身筋骨通活,丹田之气发热,自发蹿动起来,经脉通了!
林三少一念心决,催动护国刀,一道蓝光射出,只听清脆几声铁击脆响,四个镣铐的锁头啪啪啪啪落地。
林三少将蓝印一把拉到身后,灿然说道:“红天廋,我林三少对待歹人可从来不讲情理,哄骗是常事,如今你要拿这刀,还得过了我这一关!”
红天廋见林三少翻脸不认帐,气的怒目圆睁,双掌挥动,哗啦拉开架势,双掌齐发打了过来。
林三少直觉感到这一掌十分了得,便启动乾坤大挪移的步伐,拉着蓝颍,悠然躲到一边。
红天廋心狠手辣,见林三少欺骗自己,这一掌使出了浑身九成以上的力度,一心想将林三少一掌毙命。那成想,林三少这一躲速度之快,连人影都没感觉到,就躲到一边去了,红天廋掌势过猛,哗啦一掌打内功打到了面前的石门上,只听轰隆一声,那石门被打开,哗啦倒了下去,一股阳光投射进来。
林三少见石门开了,通向外边,灵机一动,拉着蓝颍,一提丹田之气,嗖的一声,冲出那石门,两个人的身形瞬息消失。
红天廋却停在洞内,望着那敞开的石门洞,哈哈大笑:“傻小子,你自行了断性命,我老夫也留不了你等全尸了,这百丈悬崖,足够把你俩摔成一万个骨头节!”
原来这石门洞外面是一万仞悬崖,深不见底,石壁峭力,犹如刀削一般,没有任何突起或植物,旁边不远有一道瀑布流下,因此在洞中隐隐能听到潺潺水声。
马若男在寺庙中遇到文君兰,心里十分高兴,二人执手叙话,忘了所以。莲香醒来发现马若男已经下床出去了,自己便慌忙洗嗽打扮一番,走了出来,在院子里听到有人在大殿说话,便寻声走了进来。
马若男向文君兰介绍莲香,又提到了他们要找林三少救杨一笑的事。
文君兰虽然意犹未尽,见莲香急于寻找林三少,马若男也急于找到他,便笑着说:“林三少只怕不再平羌镇,她和蓝颍去寻宝藏了。”
“哦,这么说蓝妹妹已经找到他了?”马若男惊讶地问道。
“也好,你和蓝妹妹都来了,只是那胡敏郡主怎么样了?”
“她呀,在关外待了一段时间,就回京都了,现在有渺无消息。”马若男说完,便和文君兰告别。这时小道姑端来了早点。文君兰笑道:“还是吃过早餐再行路吧!”
几个人坐在院子的石桌凳上,简单吃了一些。
“文姐姐,这寺庙如此小,想来你也闲来无事,不若随我一起下山吧?”马若男笑着说。
“呵呵,我这还下去做什么,所谓出家人六根清净,不想再理会这凡尘杂事了,不过,你须帮我捎一样东西给你的丈夫林三少。”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本表皮发黄的经卷,递给马若男。“这是我帮林三少找的一本经书,我觉得这个时候,他若能读一读,或许对他目前的际遇大有帮助。”
马若男谢过文君兰,笑着起身。文君兰送她们到庙门前,小道士已经将马匹牵了来。
马若男一跃跨上马,回头对文君兰说:“姐姐,保重,不过我还有一件心事不明白,留的他日再来问道。”
文君兰含笑点头,目送二人离去。
马若男和莲香行路期间,四周飞鸟啼鸣,野兔奔驰,烂漫野花开在道边。莲香无心理睬这些,一心着急杨一笑。马若男看出她的心思,便催马紧跑,马蹄扬起滚滚飞尘。正行间,见一伙灰衣人步履道上,行路匆匆。莲香减了,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正是围困杨一笑的那些人吗?”
她屏息在人群中搜寻杨一笑,但不见他人,这些人听得马蹄身,停足转身,望向她们。
“马姐姐,前面这些人事抓了我朋友的坏人,我们过去只怕被他们围困!”
马若男听莲香这么说,也不停马,径直冲了过来,嘴里道:“这些人中可有你的朋友?”
“没有,他中毒了,估计已经被他们杀了吧”说完莲香流下两行悲伤的泪水。
“哦,你切莫伤心,待我问问便知,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杨一笑!”
说话中,他们已经到了人群跟前,马若男从背上抽出长刀,指着那些灰衣人问道:“大胆匪徒,你们把杨一笑怎么了?”
“哈哈哈,这娘们原来也是杨一笑那小子的人,口气不小啊!”
这些灰衣人正是那铁扇帮,他们中为首的是那银扇。他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下马若男:“哦,看着女子也是个标志美人,本人实在不忍心伤了她,弟兄们说说,该怎么办?”
“捉活的,两个美人分给咱们哥几个玩玩!”几个龇牙咧嘴的灰衣人嚷嚷道。
马若男一听,怒气冲发,她哗啦一拉长刀,跳下马去,落入那些灰衣人群众,使出马家三刘式无影刀,只见一道刀影闪过,瞬间将十几个人的头巾挑掉。
那些人个个后跳几步,惊得张嘴,“哇,好刀法!”
马若男刚一迟疑,这些人便围了上来,摆出了铁扇阵。
马若男也不管这铁扇阵的来头,挥刀战在一起,那些铁扇变化莫测,一时间,她竟然难以占得上风,三十六刀招式用完之后,那些铁扇齐刷刷持扇胸前,就要触动机关杀了马若男。 塞上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