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前。出了一桩非常惨烈的车祸。一辆电动车撞上了疾驰而来的汽车。
当时还是监控录像的起步阶段,只能模糊的看见些事情的发生经过。
录像里有个男子骑着电瓶车在路边行驶。身后带着一个女人,事后发现他俩是夫妻。奇怪的是,该电瓶车在事发前一直处于直线行驶,该路段没有三岔路口或者四岔路口。
当该电瓶身后的小轿车要从边上超速而过的时候,该电瓶似突然失去了控制一般,往身旁的小轿车靠了上去。
事发,电瓶车上的这对夫妻应该并未当场死亡。法医鉴定论证的缘由是,该电瓶车的驾驶男子,有神经抽搐的迹象。他在倒地的时候似为了保护什么似的,双手手臂始终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录像还显示,那辆小车下来几个人,把那对夫妻给带上车走了。期间有个人影抱着什么东西一道返回了车里边。
那辆小轿车把那对夫妻送去了医院。
当问起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的时候,事主说,电瓶男子与轿车擦到的时候满脸都是恐怖,就好像看见了鬼怪一样。
该事件发生以后,一直被部门封锁,在为得到真相之前。警方介入调查发现,这对夫妻膝下并无子女。经过几个月的调查,算是找到了能够起诉的代表人。甄基。据说是电瓶男子的胞兄。
甄基拿到了胞弟的财产以后,决定追诉。三年前,他和自己的弟弟就曾通过电话。听弟弟说起,他与弟妹生了个女儿,希望他能回来看看。当初他已经去了其他国家旅行。遂推辞了。这事情一隔就是三年。若不是接到来自警方的消息,他可能一辈子都不能知道这事情。虽然他曾想过接哥哥一起去他那定居。但跨国的户口一直不能落下。
他听说弟弟和弟妹因车祸死了。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当时离事发已经过去快有半年了。他俩的尸体早已经被公开用于遗体捐献了。因当时没能找到亲属。
费用什么的是事主出的。该事主是个小公司的老板的孩子。
事情既然发生了,甄基只能勉强接受,赔偿款到手亦不少。他打算不再追究。当他问起警方关于他弟弟的孩子的时候,警方的态度却引起了他的质疑。
他没见过弟弟的孩子。警方和肇事事主否定了他的弟弟有孩子这事。难道是弟弟在欺骗他?是想他了故意编造理由让他回来?他总感觉这事有些蹊跷。他起诉,但因没有确凿的证据被打了下来。
他尝试了许多找寻方法都不管用。是的,他没见过孩子,连照片都没有。该如何查起。
一晃几年过去,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某一天,有个人找上了他。听说是位侦探。
“我把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你什么也别问。”那个人身材消瘦,戴着黑帽和眼镜。
他点点头。难道是贴出的寻人告知被看见了?不管咋样,先听他说。
“他俩有个孩子。已经亭亭玉立了呢。”
是个女孩?果然如此。他迫不及待的要开口相问。“听我说完。”
他不住的点头。多是激动的神情。凭什么就帮助他?真是遇上好人了。
“她现在在这里。”他摸出一张照片。
他赶紧接过去看。是一幢豪华的建筑。他有些失望。
“弗兰家族。以前只是座摇摇欲坠的小工厂,这几年一过,竟然成了大企业。”他蹙着眉又说,“那个女孩就在这个家族里边。想必根本没有证据证实了吧。我只能帮你到这。”他顾自己离开了。他追上去拉住了他。
“您必须接收我。”他恳求的跪下身子。
“什么意思。”
“您是那位著名的里茨先生吧。”
“咦。”他不免有些惊讶。还是被认出来了。
“请收下我。”抵不过他的百般恳求,他最终收下了他。
他的生活至此又有些新的变化。他在里茨先生那里呆了几年以后,独自离开了。他换上了弗兰家族的姓,发誓若不找到真相,就让这个可恨的姓羞辱他一辈子。
但似乎,他的梦要就要破灭了。他入门太晚,又没有异常的天赋和思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简直就是个蹩脚的家伙。
随着年龄渐渐大起来,他开始变得比较看重自己的性命了。或许是自己心里希望的东西还未实现,不想就这么结束一生吧。
当遇见昔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不知为何,那股心情会剧烈的膨胀起来。不是老头子贪图姑娘美色的那种心情,他感觉,那更像是亲情。没错,就是亲情。他想。若是和她活着离开这岛屿,得恳求她做个DNA。他已经准备好了接收失望的准备。那对他来说并不是困扰。他早已经习惯了。如果是呢?这一种心情也经常在啃噬着他。
他有些害怕。若是事实,她会认他吗。即是高科技下都证实了。她可是有势力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呢。若是相认的时候,问起亲生父母之事呢,他自嘲自己连自己的弟弟和弟妹的坟墓都无法找到。
“喂!过来,快点。”有个声音在喊他。他回了回身。是身体太过迟钝了呢,下坡路又不好走,他一个踉跄竟滚下身去。“哦!你没事吧。”她捂着嘴。多么迷人的笑容。他想。他无法挪开眼睛。“快点。”她跑过身子来把他扶起,“那边有山水呢。凉快的很。”
“山水?哦!”他站起身子。比她还着急似的跑过身去。他注视着,是有根竹竿横叉在泥土里边,有着源源不断的水流流出。“不会是老虎的主人住的地方吧。”先不管这些,舒坦了再说。他扭着脖子,张着嘴去接。
“差不多了?”她说。
“嗯,真是美味呢。第一次感觉这水比咖啡还要好喝。”
“是吗。”她笑着。他不以为意的点点头。“那接下来你得帮我个忙。”看她的样子,是在动什么坏心思。他不由自主就点了头。“您真是个绅士。”
“到底是什么事?”他感觉她的样子古怪。忍不住问。
“我想洗个澡。”
“啊?”他张大着嘴。
“你得把这杆子给我挖出来。”
“这怎么可能。”
“不行吗。”
“不是不行。自由落体知道吗。您想淋浴是不可能的。”他说。
“嗯。确实。全身难受的都把这些常识给忘了。”
“所以,还得请你放弃吧。”
“咦,那果然还是得去海边呢。”她说。
“不行!”他在拒绝。他摸着下把,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管自己往山上跑去。“你先等等。我有个主意。”不久,他拿着俩帐篷支架和篷布来了。
“这是做什么?”她不解的注视着他。
“挖。”他丢她一个支架。
“啊?”
“水流下的一块,地皮该疏松些,把它挖个坑出来,在底下和两边放着篷布,说不定水就满了。到时候就跟个浴池似的。”
“哦!您什么时候如此聪明了?”她兴奋的过去抱住他。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血液在膨胀。
“先动手吧。”他保持着平静。越是把她当做亲人,就越像是亲人,真是释怀不了这种感觉。他想。
她跟着他忙活起来。 探师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