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昔醒来时,已经烈日当空。她发现自己独自躺在夜里烧的那堆子火堆边上。和她一道的亲戚弗兰昔,没有搜索到他的身影。她似想到了什么,她挪动着足以魅惑男人的身姿,伸个懒腰,起了身。
算是个绅士,没对她做过分的事情。她想。不过他人呢?是去哪了,不会是独自闯进山林里边了吧。
她扫视着四周,茂密的树林将她围在了里边,瞬间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山顶该是眺望远方,是每一个登山者的追求才对,她现在都在怀疑她所在的位置会不会是真的山顶。
有个身影从森林里边窜了出来。她听到了动静。是他回来了呢,是去打探路子去了吧。
哦!真是个绅士。双手撸起身前的衣服,是包着很多野果子回来了。真棒。
真是个体贴的家伙。她微微一笑,向着他的方向走去,迎接他。
咦?他在吼什么?她蹙起眉。与他隔着太远了根本听不清。他看上去很着急,张着大嘴,一会把身上的果子都弄撒了也不管。到底怎么回事?一股不详的预感在警示着她。
吼!她的身后突然一声咆哮。是那头老虎,她扭过了半张侧脸,那老虎已经跃起矫健的身体向她扑来。她拼命的跑起来,那是对生的渴望。为什么这么想活下去?有股心情在刺着她的胸口。她是被什么给绊倒,在地上如同轮子一样的翻着几个滚。她感觉全身疼痛。这时候,她能听见那个绅士弗兰基急切的声音,快逃!快起来!快点!求你了!
它咧着一张嘴,张大了口子,不久,她就会像山下的那头羚羊一样。真是非常残忍的死亡。她放弃了。
吼!
那野兽的声音突然远了。躺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目瞪口呆。她的身前多出来几个包袱,看样子是那老虎驼过来的,她还能看见被咬断的绳索。
“喂!昔姑娘,你没事吧。”弗兰基急匆匆的冲过了身来,在她的面前没站稳似的瘫下身子“哦!真是吓死我了,昔姑娘,你没事就好”。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这是一个阴谋。”她注视着他。顾自己站起身子。走到那些包袱前,又蹲下身。是迷彩色的布裹上的,圆鼓鼓的,还打着结。
“喂!别!”弗兰基在阻止她。她不解的注视着他。“万一是个陷阱之类的呢。还是小心点好。”
“您觉得一头老虎需要这么多心机吗。”她扭头白了他一眼。顾自己解开了结。
她把它摊开来。他在一旁注视着。
“咦,是帐篷,还有食物。太好了!”弗兰基说。
“您不是觉得这是陷阱吗。”她一边说,一边解开了其他几个包袱。都是一样的东西,食物和帐篷,最后解开的那一个包袱里边多着一张信纸。她把它拿起,他在边上注视着。
我警告您,亲爱的朋友。千万别想离开这,否则我家的看门狗会吃掉你的。
“真是个没脸皮的家伙!”弗兰基说。他愤怒的咬着牙。
“第一次和您意见相同。”她把它折叠放进了口袋。
“我觉得是封恐吓信呢。他是要把我们困在这里。为什么要送食物呢。”
“确实。可能这岛上不只我们。”
“昔姑娘是说...”
“还有其他外来者的可能。”
“咦,这,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呢。”他托着腮帮子说。
“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嗯。是的。”他点点头。把初遇吉格斯的事情说了些。
“果然是个阴谋。”她注视着地上的东西。蹲下身体,动起手来。
“这是做什么呢。”他在一旁注视着她。她把食物放在一堆,有鸟类和野兽的肉,她把水果放在一堆,是大个的桃子和其他一些果实。接着,她又把帐篷给拼接起来。他在一边帮着。
帐篷三个,已经搭建好。食物六份,很平均。
“这是开篝火大会吗。”弗兰基说。他在跟她支帐篷的时候,又在支架里边方向了几根干粗木。是被夹在支架放在一起的,所以之前并未在意。以为是支起帐篷必须的东西。等把帐篷弄完之后才发现,这几根粗木是多余的。“咦,看来真是。”他又捡起俩圆圆的石头,双手分别摩擦着,激起些火星,是生火石没错了。
“总感觉哪里不对。”弗兰昔说。
“哪里?”
“食物是六人份的,帐篷就三个。”
“哦?就是说,至少有三个人来。难道是一人两份。”
“可是您不觉得这帐篷有些显大呢。”
“一个人的话是太宽敞了。但不至于是两个人住一个吧。”
“或许是,总共六个人,但有三个已经死了。”弗兰昔轻声的说。
“啊?昔姑娘,你喜欢推理小说呢。”
“抱歉,我不喜欢。”
她俩把三个帐篷建在一起,紧密的围成一圈。又把食物分别放进了三个帐篷里边。似觉得这样还是缺些什么,又把多余的篷布给撕下铺在地上。
做完这些,就等其他人的出现了。
啥时候变成是她俩在招待客人了?他俩并未发现这一点。她俩乐在其中。
第一位到达的会是谁呢,是怎么样的一张面孔呢。已经太阳垂直于空中,该是正午了。
山顶上显得特别炎热,即便周围都有些树木遮着阴。
“咱是不是还少做些什么呢。”弗兰昔说。她已经不能忍受这种酷热,她感觉自己的内衣都和皮肤黏在一起了。刚开始还是打算进帐篷先睡会午觉的,帐篷里简直跟锅炉一样,她受不了又走出身子来。她发现弗兰基正在外边乘凉。
“这地方没法呆呢。太热了。”按理来说,山顶是风气压最爱光顾的地方,又是在岛上,海风吹的更为凉快才对。或许是四周都被山岭里的树木包裹的严严实实,形成了一道不透风的墙。
“我们离海边不远,要下山吗。”弗兰昔说。
“这或许是个好主意。但别忘了警告。”
“您是怕了?”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更看重你我的性命。”
性命?她呵呵一笑。顾自己起身。
真是个不听话的丫头。他想。是出自什么原因,总是想着要保护她。每每想到这,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一个可爱的脸蛋。是他的外甥女呢。有该怎么大了吧。他追上了她的步伐。 探师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