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跟穆延崇见面,签订了股份转让协议。不过让萧氏集团一次性付清,等什么时候筹够了钱,什么时候再来找她。
签完协议后,穆延崇一直盯着安暖看。
安暖冷哼说:“穆总这样露骨,就不怕方小姐知道伤心?”
“她不会伤心,哪怕我和别的女人上床生孩子,她的心都不会有任何波动。”穆延崇淡淡道。
安暖勾唇讽刺:“那穆总还真是可怜。”
“再可怜也比不上林哲丞,他活着就像个笑话,死了也搞乌龙。”
“你没有资格说他。”安暖表情一凛,声音冷厉地道。
“他为了救你而死,你很感动吗?”穆延崇问。
安暖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不过表情却昭示着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但是穆延崇像是没看到似得,继续说:“也是,一个男人为救自己而死,的确是一件很感动的事。不过你的感动有点多余了,他可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心中那个荒缪的想法。我真不知道,你和方宁除了有着相似的眉眼外,还有哪里相像,他怎么会认为你就是方宁。”
安暖心一颤,这个问题一直围绕在她心中许久。可是她不敢深想,也没有人敢对她深想。
没想到,第一个说出来的人居然是穆延崇。
也是,穆延崇曾经也是暗恋方宁的一份子。想必他对方宁的了解,一点都不比萧墨远和林哲丞少。
“所以你觉得我不可能是她对吗?”安暖问。
穆延崇道:“当然,这根本就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可是林哲丞……他或许移情别恋了,像萧墨远一样。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和你相处久了,会不自觉地产生感情,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多谢穆总夸奖,慢走不送。我还是不跟穆总多接触了,万一你要是再被我吸引,那我可就罪过大了。”安暖勾唇,心里稍稍地松口气。
穆延崇站起来,逼近她道:“你让萧墨远靠近,允许林哲丞爱上你,为什么偏偏我不行?”
安暖勾唇,冷冷地说:“因为没感觉,当然不行。”
“延崇哥哥,我只把你当成我哥哥,没感觉,当然不行。”
穆延崇眼眸深沉,脑海中又浮现出美丽少女拒绝他的那一幕。那样的无辜,那样的内疚,却又那样的致命。
“呵。”穆延崇笑起来,说了声“好”,便转身离去。
安暖闪了闪眼眸,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小陈很快进来,将一份资料拿给她看。
看到那份资料安暖气得往茶几上一砸,说:“没有派人过去吗?这帮人,根本就是趁火打劫,耍无赖。”
“律师过去了,也谈过,可是这帮人态度十分坚定,不太好弄。听说,对方在当地也是地头蛇,风评不太好。”小陈回答道。
“我亲自过去。”安暖说。
小陈一惊,连忙道:“这不太好吧!王总说我们稍微再让一步,就能化解这次干戈。我想,不如就听王总的话,我们稍微让一步天下太平。”
“小陈,你要知道。你这次的让步有可能会成为下一次别人的借口,一味地退让,只会让你无路可退。我会亲自过去谈,马上给萧墨远打电话,让他回来,我带他过去。”
“啊,您带他过去?”
“怎么,有问题?”
“我怕他不能保护好您。”小陈担忧说。
安暖抿了抿唇,好一会才说:“生死有命,万一我在那边出事,他置之不理,也是我的命该如此。”
“安总。”
“好了,就这样,你打电话吧!”安暖坚定道。
小陈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萧墨远打电话,把萧墨远叫回来。
萧墨远急匆匆地开车过来,听安暖说要出差,不禁道:“我没带行李,先回去收拾一下。”
“不必,我让小陈整理好了,马上就走,事情紧急,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准备。”安暖道。
萧墨远皱眉,等上车后才又问:“究竟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安暖按了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前段时间有家公司欠我们公司一笔钱,于是拿了另一家公司作为抵债。抵债公司和那家公司有业务来往,占有抵债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另外我们公司只需要再支付百分之二十股份的资金,就能将抵债公司收入囊中。我看抵债公司虽然处于亏损状态,不过只是因为路子不对,找对路子起死回生也不是没有可能。便签了合同,没想到等收购抵债公司的时候,对方却耍起无赖,非说跟那家公司的股份没有那么多,让我们支付百分之四十股份资金,比原来多出一半。”
“这件事你可以找当地法院,让他们仲裁判决。”
“哼,你以为我没想过。那家公司的老板,没想到居然还是当地的地头蛇。就连当地部门都要让他三分,我们这些外地的,在他们眼中又算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假材料,证明的确只有百分之六十。我也找了人,但是也只能做到和解。现在就在为资金的事商谈不下,必须我亲自过去谈判。”
“这件事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忙。”萧墨远说。
毕竟他在国内的人脉比安暖广的多,就他们要去的这个V市,他也有学生在当地小有名气。就算不能找关系解决这件事,但也总好过安暖这样单枪匹马地过去谈判强。
“你只是我的助理,照顾我的起居。公司的事,不必你插手。”安暖冷冷道。
萧墨远蹙眉,看着她明显疲惫不堪地样子,倒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伸出手,轻轻地在她太阳穴上按揉起来。
安暖惊了一跳,立刻睁开眼睛看向他。
萧墨远轻笑说:“你也说了,我是你的特别助理。照顾你的生活起居,现在你身体不舒服,我帮你按摩也应该属于正常范围工作的事。”
“你的手法倒是不错,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门手艺。听说林小姐生病了,该不会是照顾她练出来的吧!”安暖讽刺道。
萧墨远手指一僵,幽幽地道:“你知道林语生病的事?”
“这不难查,只是不知道林小姐生了什么病。”安暖因为他刚才的僵硬,心里更加不悦。
“没什么,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很快就会痊愈。”萧墨远淡淡地道。
安暖蹙眉,心里更加不悦,再次问:“所以这个按摩手法,还真的是对林小姐练出来的?”
这时候,安暖的手机响了。
她推开萧墨远,将手机拿出来,是林哲瀚打来的。
“喂,什么事。”安暖问。
林哲瀚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出差,要去V市,有事吗?”
“当然有事,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我可还等着你的回复呢。”林哲瀚慢悠悠地说。
安暖一怔,瞥了萧墨远一眼,沉沉说:“我已经考虑好了,我答应。不过要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才能去C市找你。”
“好,你答应就好,我等你。”林哲瀚似乎很兴奋,声音里都禁不住透出雀跃来。
挂断电话,安暖又轻叹口气。
萧墨远听到是林哲瀚的声音了,看她若有所思地模样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林哲瀚问我,愿不愿意跟林哲丞举行冥婚。我已经答应了,等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就回去过了他结婚。”安暖看着他缓缓道。
萧墨远一怔,脸上露出无法遮掩地伤情。
安暖却看得心里一酸,冷嘲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要结婚了,你应该恭喜我才对。”
“可是你要嫁给一个死人。”
“有区别吗?死人才好,死人就永远不会抛弃我。”
“安暖,你别再这么任性。”萧墨远生气道。
“任性?这个词用的真奇怪。萧教授,我任不任性,要嫁给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现在只是上下级关系,你只是我的一个助理,而且还是个身不由己被家族送出去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安暖,我知道你恨我抛弃你。所以,你处心积虑做了那么多。就是也想让我尝尝被抛弃的滋味,哪怕是被家族抛弃。可是这种滋味,我早就尝过了。所以,你用不着再费尽心机。”萧墨远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仿佛那一次的抛弃,现在想来依旧历历在目,痛彻心扉。
但是很快,他又再次睁开眼,郑重地说:“和林哲丞举行冥婚的,可不是儿戏。你知道林家的规矩吗?你知道你一旦跟林哲丞举办冥婚,以后你会怎么样吗?”
“会怎么样?”安暖冷哼道。
“林家在C市原本是黑道起家,虽然近些年洗白了。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却不会改变,其中门派里的有一个规矩就是,家主是不能孤身一人如祖坟的。林哲丞死了,他却未婚,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女人跟他结婚才行。而结了婚之后,这个女人就再也不会有自由之身。要么殉葬跟着林哲丞一起下葬,要么永远留在林家的老宅里,像活死人一样待一辈子。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吧!”
安暖一颤,抿紧了嘴唇。
这些,林哲瀚的确没有告诉她。只是说林哲丞没有结婚,是不能入祖坟。
他为了救她而丧命,只是举行冥婚而已,她又有什么做不了的。但是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多事。
不过……。
“这些都是你的说法,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件事我会跟林哲瀚核实,如果是真的……我会重新考虑。但是有可能还会答应,他毕竟为了救我而丧命,我陪他一世,也算偿还他对我的救命之恩。”
萧墨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因为安暖的这番话气得不得了的样子。
安暖瞥他一眼,也坐端正了目视前方。过了片刻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没多久,便听到萧墨远开口,缓缓地说:“我会按摩只是因为以前的时候,经常给我母亲按揉。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本来年纪就大,作为高龄产妇,几乎是拼了命地生下我。但是却落下了许多病根,头痛就是一个毛病。我专门去跟老中医学习按摩手法,学会了就给母亲按摩。只是许多年手生了,现在没有以前按摩的好。”
“你不是说你母亲……。”
“骗你的。”萧墨远苦笑说:“你想象不到吧!我和萧墨海的确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是不是很奇怪,我们之间差了二十多岁。其实我还有一个姐姐,结婚后就定居在国外。按说,有了一儿一女,我母亲是没有打算再生一个的。”
“那为什么……。”
“因为一个女人,我父亲的情妇。”萧墨远沉下眼眸。
安暖冷哼,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有了一儿一女,家庭幸福美满,可是却还忍不住在外面找女人。
“那个女人很年轻,比萧墨海还要小两岁。原来也是A大的学生,和方瑶的母亲是很好的闺蜜。后来……后来她遇到了我父亲,不知道是谁选择开始。总之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爱的不可自拔。在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后,我父亲居然还起了要跟我母亲离婚的念头。我母亲那个年纪,儿女双全,也都已经成人。即便是我父亲在外面养了情妇,她顾虑着彼此的利益,也不会怎么样,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没想到,我父亲居然起了离婚的念头,这是我母亲不能允许的。豪门里总有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最后那个女人的儿子死了,女人和我父亲彻底闹崩。然后失去下落,再也没有消息。而我父亲伤心欲绝回归家庭,我母亲为了缓解他的丧子之痛,人到中年又做试管婴儿,然后生下我。”
“原来,你是这样出生的。”安暖不免唏嘘,没想到人人羡慕的萧教授,竟然也有这样尴尬地出生原因。
“人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却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我母亲是为了我父亲生下我,但是她对我的爱,却并没有因为我父亲的不重视,而减少半分。关于这一点,我很感激他们给了我生命,哪怕这个起因有着迫不得己。”
“后来呢?你父亲找到那个女人了吗?”安暖问。
萧墨远的眼眸沉了沉,良久才缓缓说:“没有,我父亲终其一生都在找她。可惜最后到死,都没能再见她一面。”
安暖捂住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具体觉得胸口有些痛。
那种胸口被狠狠攥住地感觉,让她既陌生又难过。眼睛都忍不住酸涩起来,想要掉眼泪。
“别说了,我没兴趣听你们家的故事。我累了,休息一会,到地方叫我。”安暖深吸口气,将难过的情绪丢到一边,冷冷地道。
说完,闭上眼睛,似乎不愿再和萧墨远多说一句。
萧墨远深深地看着她,比起一年前她又消瘦了些。自从她回来后,他都没有好好地看过她。
岁月匆匆,她的模样除了消瘦之外,并没有太大改变。
熟悉又陌生的脸,让他很想伸手碰一碰,是不是她真的存在。
“你干什么?”
萧墨远的手刚刚伸到她的脸颊边,安暖便睁开眼睛冷冷问。
“没事,只是想提醒你,快到了。”萧墨远闪了闪眼眸,将手缩回去。
安暖朝外面看了一眼,果然快到了。
她让小陈提前订了酒店,他们先去酒店将行李放下。然后约了王经理见面,王经理负责这边的事情,必须先跟他沟通。
王经理还带了一个律师,跟安暖见面后做了自我介绍。又看向萧墨远,因为不认识又觉得眼熟,所以很是诧异。
“这位是萧特助,我的助理。”安暖介绍道。
王经理点头,跟萧墨远打了招呼,然后让律师把资料拿出来给安暖看。
又对安暖汇报说:“对方能做出最大的让步就是一个点,再多就不肯了。这边的形势跟我们那边不一样,我怕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这边的部门明显也是偏袒他们,倒不如暂时答应他们的条件,就这样和平解决。”
“闫律师,你觉得呢?”安暖问。
闫律师将资料汇总了一下,说:“我也同意王总的观点,不过有一点不能同意。这边的情况虽然跟我们那边不一样,可是朗朗乾坤法治社会,他们想要搞这些猫腻还是不好搞的。我已经收集了证据,证明他们之前的那些材料都是伪造的。这个只需要往上面一交,不止这家抵债公司,就连那些维护他们的部门也能连根拔除。毕竟国家现在对于这种事情敏感的很,这个敏感时期,没有人敢以身冒险。”
“我不同意,我们只是商人,能赚钱做生意就行。得罪这些人没好处,以后这家公司还要在这里长期发展,不划算。”王经理连忙道。
安暖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得罪这些人的确不划算。这些事情是政府要调查的,不是我们可以随便插手的事。不过,这些资料倒是可以拿来利用利用。那些人还不知道我们有这些证据吧!我跟他们谈,看到这些,我看他们还怎么坚持下去。”
“你要去威胁他们松口?”萧墨远心里一惊,连忙问。
安暖露出不悦地表情,瞥了他一眼说:“萧助理,请你注意你的身份。”
萧墨远皱眉,心里依旧觉得不妥。他们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但当着王经理和闫律师的面,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经理和闫律师听了倒是很兴奋,连原本反对的王经理都说:“安总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既不用我们惹事,又可以震撼他们。就这么办,今天下午约他们老板出来见面,就把这个拿出来给他看,看他还敢狮子大开口。”
“好,就这么决定。”安暖点头。
闫律师又说:“安总可以放心,这是法治社会,这些人就算是地头蛇。可是也不敢造次,我这次证据充足,只要随便往上一交,就能让他们连根拔起。所以看到这些,他们绝对不敢再继续生事。”
“闫律师辛苦你了,这次事情办成后,我会给你封个大红包的。”安暖笑着说。
闫律师连连道谢,和王总一起离开。
安暖让萧墨远先送她回酒店休息,养好精神后,下午再跟那些人谈判。
在路上的时候,萧墨远终于又跟她说:“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妥,倒不如花钱了事,你这样只会将对方激怒,把矛盾更大化。”
“萧墨远,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胆小怕事了。花钱了事?哼,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花钱了事吗?当年你处理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花钱了事。可是事实呢,你花了钱,把大部分资产都转给我。但是我却回来了,而且还利用那些资产来报复你,你是不是后悔,当初不该给我那么多。”安暖闭着眼睛冷哼道。
萧墨远皱眉,轻叹口气不再说话。
知道她现在一意孤行,他怎么劝她都是没用的。只能打电话,先做一番安排,以防万一。
当然,没事最好,有事情也不至于太突然。
安暖一到酒店就将自己扔在床上,沉沉地睡过去。
她太累了,这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应付的事情太多,一年前她也只是个柔弱的女人。靠着萧墨远一步步地蹒跚前进。
没有萧墨远,她寸步难行。
而现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就将她变成铁血女战士。把公司壮大,经历绑架,经历有些人从她生命中逝去,再经历和曾经最爱的人用尽心机。
她没有生病,真是太感谢她父母给了她一个好身体。
“脱掉鞋子。”萧墨远看到她将自己扔在床上,眼皮都不动了,轻叹口气提醒她。
不过安暖一动不动,完全睡死过去,哪里还会想着脱鞋子的事。
萧墨远无奈,只好弯下腰给她将鞋子脱下来。
又给她盖好被子,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
然后打电话,让酒店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等她醒来后可以吃。
做好这一切,萧墨远看了看时间,她醒来估计要一段时间。便带上手机出门,走的时候轻手轻脚,生怕将她吵醒。
萧墨远去见了这边的一个学生,这人在V市也算小有资产,一直混的不错。
看到萧墨远老远就迎上来,高兴道:“萧教授,你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给您接风洗尘。”
“我也是临时起意,跟朋友过来有事。这不,刚刚安顿好就来找你了。”萧墨远微笑道。
“晚上,我请客,这边的新科达饭店,我要包一个大包间。”
“夏军,你别忙活了。等一会我就要回酒店,晚上还有事。我来找你是有件事问你,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萧墨远又连忙道。
夏军一看他说的这么严肃,便也跟着严肃起来说:“萧教授,有什么问题您尽管说。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跟你们这边一家公司……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据说这家公司是这边的地头蛇,不知道我朋友有没有危险。“
“你说这家公司啊!”夏军说:“这家公司我是知道的,说是地头蛇也太看得起他们。这家公司的老板,原来就是一地痞小流氓,凭着一把砍刀出世。可是你想啊,这是信息时代。就算当时他和他兄弟控制了这半座城市,时间久了政府部门也不会允许他们作威作福。于是再一次扫黄打黑中,他大哥被捕,判了二十年。他运气好些,只判了五年,出来后就创办了这家公司,可能是用以前的钱吧!想把自己洗白。但是不是做生意的料,没多久就亏损,然后就把这家公司卖了。怎么?买下这家公司的是你朋友?那你朋友可真没打听清楚,像这种泼皮无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谁沾上谁掉一层皮。”
“今天下午谈判,谈判倒是不怕,我就怕这人狗急跳墙,做出些伤害人的事。”萧墨远担忧地说。
夏军一听,立刻道:“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想借点人用,就是因为这件事吧!的确是要一些人护着,这人可说不定。穷途末路啊!估计这家公司一卖,也就什么都不剩了。他肯定是能多捞一点就一点,肯定便宜不了你那个朋友的。”
“那为他开假资料的事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世上,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就是个亡命徒,就是不要命的。很多人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哪里敢跟他耗得起。估计是怕他做出什么事,所以就顺水推舟送个人情,谁让你朋友是外地人,得罪外地人总比得罪本地人容易。”
“我知道了,下午的事就拜托你了,下次有时间请你吃饭。”萧墨远拍拍夏军的肩膀,便跟夏军告辞。
夏军一再挽留,萧墨远执意要走。等回到酒店后安暖还没醒,离她让他叫她的时间,刚好还差五分钟。 余生有你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