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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受伤

  “阿笙,可我没有资格喜欢他。”

  阿笙不明白她说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得她蓦然有一股悲意流淌在身子里。

  以前,不懂喜欢。

  以为会和那样的书以沫在一起,这辈子就那样了。

  如今,好像喜欢上了那么一个人。

  却失去了喜欢人的资格。

  “想喝酒吗?”苏朝歌看了看挂在头顶上的那轮弯月,耳侧依稀传来堇色苑的歌舞之声,忽然问道。

  阿笙不知道何为酒,听到新奇的玩意儿,不理解但是兴奋地拱了拱苏朝歌的手心。

  朝歌被它的样子弄得莞尔一笑,“你等我。”

  阿笙眼看着她说完这句话后一跃出了堇色苑,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是看那个方向,是城北。

  阿笙在堇色苑的后院等待着朝歌的归来。

  月光被重重乌云环绕,却在一团漆黑当中散发着自己的光芒,淡淡的、明亮的光芒落在后院的一方天地,照亮了一片黑暗。

  朝歌就是这样来的。

  携带者一片光芒,去了面具的面容与那身衣服再也没了最后的不契合。

  红裙迆地,腰间似蓝似白的腰带捆束出女子最美好的曲线,一只纤纤玉手提着一玉青色的坛子,鞋子不知道遗失在哪里,光着的脚在月光下斑斓生辉,缓缓走到阿笙的面前。

  嘴角绽开一丝笑容,她的模样远远没有慕容倾那样美,偏生那股清冷的气质,让人联想到北黎雪山上雪莲、远在东沃的雪宫祭祀......

  如同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碗放在阿笙的面前,她看着阿笙急切的样子失笑,声音温柔得让人想起南疆的春风,“你再等等。”

  玉手一扯坛子,一股清香从坛子里冒了出来。

  苏朝歌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这是书凛酿来埋下的。”

  “他说让我出嫁那天挖出来,今天也没出嫁,这样挖出来,你说会不会把他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啊?”

  “怎么会呢?”苏朝歌看着阿笙,眼神有些空洞,“他走了,四年都没有到过我的梦中。”

  “是我太薄情不想他,还是他不爱我了?”

  感受她的情绪,阿笙不安的拱了拱她的身子。

  苏朝歌看着双眼迷离,看不清情绪的阿笙,从回忆里醒过来,“担心什么?喝酒啊!”

  一倒坛子,一股清澈的酒从坛口倾泻而出......

  阿笙闻了闻碗,醉人的清香从那里传出来,阿笙被这样的物事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清甜、迷醉的味道。

  埋了那么多年,书凛,抱歉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也没有机会穿上嫁衣,为什不让我喝一喝呢?

  苏朝歌抱起坛子喝了一口,冰凉从喉咙窜了下去,一股子的清香深深的影响着她。

  一行带着清香的酒划过嘴角,从脖颈处传了下去,从锁骨而下,划过红色的衣襟。

  整个清冷的人蓦然有了生气,带着诱惑气息的生气。

  阿笙也被这股味道吸引,不断的舔着碗里的酒。

  与慕容倾的回忆不多,牵扯倒是不少。

  无论是莫兰山上压制蛊毒的药物,还是阜城边缘飘零的雪花,还是那一曲舞,一个吻,又或者是那次谈天论地,那次日日夜夜的相依相伴,又或者是地下室的那个拥抱......

  悲伤融进酒里,穿过肚肠,怎么这么多呢?

  八年前的事情都记不起了,这才认识一个月,怎么发生了这么多呢?

  苏朝歌抱着玉青色的酒坛子看着头顶的月亮,眼角忽然有了一股痛意,被这股痛意弄得笑出了声,“不过是一个人。”

  对啊,一个人而已。

  苏朝歌,你是朝歌啊,只是一个人,值得这样吗?

  苏朝歌啊苏朝歌,你自小命就不好,如今难道还要拖着另外一个人同你一样不好吗?

  苏朝歌坐在地上,红裙在夜里翻飞,对啊,难道要拖累他吗?

  一口一口的酒灌着,埋了多年的酒岂会没有酒劲,一遍遍灼烧着她的肺腑。

  破烂的身躯,被一股剧烈的酒意冲刷,内力横冲直撞。

  一声闷哼,苏朝歌感受着体内的波澜壮阔,却没有力气去阻拦那股气息。

  被关押多年的内力没有阻拦,在她柔嫩的经脉之间游荡,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弯道,撞起一片一片的疼痛。

  她无力地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喝啥酒呢?

  当初书凛可没有料到她一向好的身躯会成为如此这般,给当初的她准备的酒又岂是如今的她能经得住的?

  对自己的不自量力嗤笑一声,苏朝歌缓缓的逼着方才的酒,逼出来,就好了......

  只是可惜了书凛酿的酒,这幅身子,应该没有机会喝了。

  突然一股熟悉的疼痛涌了上来......

  苏朝歌脑海里只有“完了”这两个人,还有些挣扎的身躯一下子呆滞了下来,是灵力再也压不住体内的蛊毒了......

  内力紊乱,走火入魔都是小事,这股子疼痛越过经脉,直接冲向心脏。

  都说人死之前,就会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苏朝歌想着,自己都到了这般绝路,还是没有想起八年前。

  谈不上八年前的事情有多重要,只是在想,八年前,自己常常梦见的那个宝蓝色双眼的少年,怎么就忘了呢?

  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啊......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一股热流从肺腑直冲而上......

  “噗——”

  心脏的疼痛一松,再也压不住的血窜了上来,苏朝歌大脑一片空白,只略略的看见一层白色的影子,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朝歌——朝歌——”

  “朝歌!”

  书以沫惊恐地抱着怀里的女子,挂在嘴上的红色的血液,从一角流到她的脖颈,同她身上的颜色别无二致。

  地上一大片的暗红色。

  闻到空气中的酒香,一眼就看见了她身旁的玉青色酒坛,书以沫瞳孔猛地一缩,自己父亲酿的酒,一清二楚......

  随即心口一疼,怀里的这个女子,得无助到什么时候才会开启这坛酒?

  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多想,抱起朝歌,甚至来不得收拾地上的物事,一跃而起,落在了三楼苏朝歌的房间。

  熟悉的转了一个弯,掀开一片青色的帘子,将朝歌放在帘后的床上。

  右手一伸,掀起苏朝歌的手袖,露出一截皓腕,三根手指落在上面。

  经脉紊乱,内力乱冲,蛊毒......压制不了......

  书以沫心口一疼,这酒......她以前的身子只会半醉而已。

  “抱歉了,朝歌。”书以沫将朝歌扶起,手伸向朝歌的肩膀,内力传输,哪里能容忍半分阻碍。

  这身红裙虽然薄,到底也是阻碍。 倾城太子祭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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