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生活在这皇宫里。
墨兮说不愿意见到西岑,两人虽然处在一个宫廷之间,却再也没怎么见面。
痛苦与仇恨与爱,复杂的情绪让墨兮的身体状况日渐愈下。
那种空洞虚无的生活,忽然就停在了瑶光出生的时间。
“那......那关他什么事?”瑶光干涩涩地问道。
这件事,是,是她父王对不起母妃。
甚至可能是因为父王,自己才自小没了母妃。
可是那又如何?
这不是他们的家事吗?
关他什么事?
朝歌见她虚弱的样子,虽然不忍,却还是将最后的话说出来,“你母妃在很多年前,救过一个孩子,认他做了义子,后来告诉这个义子,她要去遥远的西边找她的如意郎君了。这个孩子,就是南明。”
南明是墨兮的义子,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身为义子,想替自己喜欢的母亲报仇而已。
这种事,甚至说不出对与错。
朝歌没有法子,一切的对错都由瑶光自己判断。
瑶光听完过后只说想要静一静,朝歌有些不放心,悄悄的上了房梁守候。
其实还有一件事,她根本不敢告诉瑶光。
墨兮在墨岚国被灭之前,还没有她。
她是在某日,墨兮被突然闯入的西岑强暴而生的。
这种事......朝歌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她根本不敢说。
怕说了,瑶光再也坚持不住了。
若不是怕瑶光卡死在南明杀西岑这个胡同之间,朝歌连这些事都不想说给瑶光听,哪怕瑶光身为他们的女儿,应该具备这样的知情权利。
朝歌仔细衡量了一下。
她说得这些事,应该可以让瑶光想明白南明的想法。
不是让她原谅南明,只是不想要瑶光太痛苦。
毕竟南明这个人,不是朝歌说一句,“瑶光你快放下”就能够放下的。
太过特殊,所以不忍心看瑶光那么痛苦。
明明初春的季节,却尤其的冷。
朝歌看着东沃的方向,忽然好想念那么一个人。
慕容倾......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偌大的月亮照不亮黑暗的西城,属于西岑的传奇渐渐终结在了这漫长的一夜,属于另一个人的天下悠然来到西边的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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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府。
“玥儿——”季晟站在自家的院子里,看着坐在石桌旁的女儿,轻轻喊道。
季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完全没有听见父亲的呼喊。
季晟叹了口气就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玥儿......”
“爹爹?”
“你还不睡吗?”
季玥摇了摇脑袋,话语里说不出的落寞,“大人他......”
季晟面色微变,“玥儿!那位大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玄色的长袍,一根白色的绸缎覆眼。
之前只当是一个有点势力的东沃之人,就已经很是畏惧了。
根据才传过来的消息......季晟眸中的颜色一变,那是整个西荆都惹不起的存在。
西荆在不动荡的时候尚且惹不起,如今西岑与南明之间的战争刚刚拉开,西荆如此混乱,更是惹不起。
“爹爹——”季玥却并不这么想,两个人在一起,中间相隔再大又如何?“玥儿想去东沃——”
季晟被她的想法弄得一惊,睁大眼盯着她,“不行!”
季玥好似心意已决,看着季晟的脸一字一句道,“王上死了,爹爹准备如何做?”
“你问这个做什么?”
“爹爹贵为西荆吏部尚书,想必早就站好队了吧?”
话语中尽是看穿了东西,季晟知道自己的女儿,自小就很聪明,只是天真烂漫,如今说出这种话来,季晟看着她,好似从未见过女儿分析政治这些,这还是头一次。
季晟就这么一个女儿,今后的一切都会给这个女儿。
他不会介意将所有的事告诉她的。
“是,南府的将军南明。”
季玥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没有半分惊讶,“爹爹,今夜过后,西荆就要易主了,是吗?”
“是。”季晟柔和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爹爹让我去参加秘钥行动,根据行动之内的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足以让我了猜出南明的目的了。”季玥笑了笑,“何况,爹爹是忘了还有一个人了吗?”
“谁?”
季玥对着季晟眨了眨眼,“木槿啊。”
“木槿?不过是易锦辞身边的一个女子,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季玥摇了摇头,“有时候,一个女子,可以看出很多东西,何况还是易锦辞最亲近的女子,了解的东西自然不会少。而且这个女子......”
季玥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让她纠结了这么些时日的人。
“爹爹,你查过书九九吗?”
书九九?季晟皱眉,“书家送去秘钥行动的那人?”
见着季玥点了点头,季晟问,“没有查到。我不是还让你试探她书家朝歌的消息了吗?”
“是啊......”季玥眼光里流露了不一样的光彩,“我以为我真心相待的就会真心待我......可是没想到都是骗子......”
季玥想起了书九九回答她的。
不知道书家朝歌吗?
呵~怎么会知道呢?
帮我促成与大人的爱情吗?
怎么可以这样骗我呢?
“爹爹可否同我说说书家朝歌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八年前她不是去参加秘钥带会魂果吗?又怎么会失去记忆,让所有知情的人保密?”
八年前,西荆的人都知道,书家朝歌因为一身武艺被选去参加东沃的太子妃选拔,祈让西荆与东沃联系起来。
鲜少有人知道书家朝歌摆在明面上的目的是去竞选东沃太子妃,暗中目的是去东沃地宫取出祭祀药初留下的魂果。
季家因为贵妃和吏部尚书的关系,恰恰知道这一点。
这一行,是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后,东沃来访提亲,提亲人却成了秋家意浓,而原本去太子妃竞选的书家朝歌在书家昏迷不醒。
西岑更是下令让所有人保密那件事,谁说透了一句,必将遭到西岑的围剿。
有书家朝歌玩得好的人,要么被灭门,要么就是被隔离。
这件事就像被尘封一样,使得书家朝歌无已知晓。
听到这个问题,季晟似乎想起了什么,瞳孔微缩,刚想制止季玥,忽然想起西岑已经死了,陡然松了口气,“罢了......王上都已经死了,这件事,也可以说出来了。” 倾城太子祭祀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