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沉默了会儿,这时的士停了下来,司机说到了,于是我付了车费,然后下车从后备箱取出行李。
跟李承业走进一条巷子,走了几分钟后,李承业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大宅子说道“前面就是新的道元堂!”
新的道元堂就在前面,我们加快脚步往前走去,没会儿就到大宅前,大门上面挂着一块匾额,用楷体赫然写着‘道元堂’三个金色大字。
没想到道元堂竟搬到这里,怪不得在永合巷问了那么多人,也没一个知道的。
到了道元堂的大门口,李承业走到大门前敲起门来,敲了会儿后才听到“咯吱”一声门,开了一个口子。
当门被开个口子,只听到里面传来了男子的怒骂声“你个不争气的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不想回家以后就别回来了!”
看样子骂李承业的是他的父亲李建盛,李建盛是李爷爷的二儿子,李爷爷的大儿子叫李建昌,我之所以知道李爷爷两个儿子的名字,是因为七年前听李爷爷叫过他们的名字。
这时只听李承业嬉皮笑脸对大门内他父亲说道“爸,您先别急着骂我啊,你快打开门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个大客户来买符纸。”
“不卖,你告诉他我这不卖符纸了。”李建盛大声说道
这时李承业转过头来,对我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去对他父亲说道“爸,你还是把门打开出来看看吧,人家是爷爷故人的徒弟,专门过来找咱们买符纸的,你好意思将人家拒之门外啊!要是让爷爷知道了,非得骂你不可。”
李承业这番话让我哭笑不得,这明显是拿他爷爷来压他父亲嘛!还别说,这话确实是有效果,虽然听到李建盛骂了李承业一句,但还是将一边门打开,只见李建盛跨出门槛,站在大门前朝我和冷凝霜看了过来。
“你们是?”李建盛看了会儿后不解的问道
这时我朝前一步拱手说道“李二叔,在下江枫,我师父叫周愚,七年前我跟我师父来买过符纸,那时候的道元堂在永合巷那边。”
听我这么一说,李建盛终于想起来了,只见他展颜笑道“你就是七年前,跟周伯来找我父亲买符纸的那个小孩啊!”
“正是在下。”我礼貌的回答道
“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李建盛感慨道,说完他招呼道“别在外面站着了,来来,快进屋。”
得知我师父是周愚,李建盛明显变得客气起来,于是我跟冷凝霜就拿着行李走进道元堂的大门。
走进道元堂一看,这新的道元堂要比之前永合巷的道元堂大许多,但给人的感觉显得特别的冷清,没有以前道元堂那种热闹的感觉。虽然现在已是下午六点,没有人来买香烛之类的也说的过去,但我看了一圈,根本没看到有香烛摆在那卖,更闻不到香烛的味道。因为一个专门卖香烛的地方,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很强的香烛气息,但这根本就没有,显然是没有卖香烛了。
虽然觉得好奇,但还是没急着问,或许是因为李爷爷不在世了,也就没有经营香烛这买卖,但不知道为何还要挂着道元堂这个牌子,难道是专门卖符纸了?
李建盛领着我们来到了道元堂的会客厅,然后大家围着一张茶桌入座,李建盛也没急着问什么,便开始烧起水来。
等水烧开后,李建盛泡起茶来,给我们分别倒上一杯茶,他自己饮下一杯。见我也饮完一杯,就边为我斟茶边说道“七年没见周伯了,不知周伯身体可好?”
听李建盛问起师父,我不由显得有些难过,于是回答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李建盛正准备为自己斟茶,得知我师父仙逝后愣住了,然后将手中的茶具放在茶台上,叹了口气感慨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家父五年前也病故了,家父一向跟周伯关系很好,虽然很多年才见一次,但每次见面两人总是聊个不停,而且还经常开玩笑,希望他们两个在另一个世界还能成为好友!”
感慨一番后李建盛这才问我道“贤侄是要买符纸?”
我点头说道“是的二叔,我师父留下的符纸我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虽然黄、蓝这类符纸比较容易买到,但像紫、银、金这类高等符纸甚是难买。小侄除了知道道元堂有紫、银符纸买,就不知道何处还能买到高级符纸了。”
我说完李建盛接过我的话问道“你年纪轻轻,竟能用得上紫色和银色这类高级符纸?”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小侄现在最多只能用的上紫色符纸,银色符纸暂时还没那本事用得上,只是想买紫色符纸,如果有银色符纸买的话,买几张留着日后用得上的时候用也行。”
我说完李建盛点了点头“也是,像周伯这等高人教出来的徒弟,使得上紫色符纸也是正常。本来我是不再卖符纸的,但周伯的徒弟要买,我就不得不卖了。”说完李建盛站起了来继续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拿符纸。”
没多久,李建盛抱出一大一小的两个木箱子。李建盛将木箱放在茶桌上,坐回座位上,然后将小箱子放在一旁,拿出了钥匙将大的木箱锁打开。
锁打开后李建盛掀起木箱的盖子,因为被掀起的盖子遮住,以至于我看不到箱子里面的东西。
这时李建盛将箱子转了一边,将箱盖背对着自己,我这才看到了木箱里满满的装着一箱子的紫色符纸。
“这是家父留下的紫色符纸,箱子里面共有两千张,也是我李家仅存的两千张紫色符纸了!”
说完他又打开了那个小箱子,然后将箱子对着我说道“这里面有七十张银色符纸,也是家父留下的,也是我李家仅存的七十张银色符纸了!”
当看到这么多的紫色符纸和银色符纸在我面前时,我显得非常高兴,但又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因为李建盛说这是李家仅有的紫色和银色符纸。难道李爷爷去世后,李家就没有人能够造出紫色和银色符纸了?
这时李建盛再次开口说道“现在紫色符纸和银色符纸的价格都翻了一倍,因为制符纸的材料价格上涨,成本高了价格自然也就高了。但这些是家父留下的,那时候做这些符纸的时候材料价格还没上涨,再加上你是周伯的徒弟,所以还是原先的价格卖你,紫色符纸一张一千元,银色符纸一张五万元,不知贤侄要买多少张?”
我在心里默默合算一番后开口说道“我要一千张紫色的,二十张银色的。”
我话音刚落,只见李建盛瞪大眼睛问道“买这么多?”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然后将那装着两百万现金的箱子打开,指着里面的钱说道“这里面总共两百万,刚好够买一千张紫色的和二十张银色的。”
李建盛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后站起来说了句“好!”便从装着紫色符纸的箱子里面拿出了十叠紫色符纸。紫色符纸一叠是一百张,十叠刚好一千张。接着又从装着银色符纸的箱子里面拿出两叠银色符纸,银色符纸一叠是十张,两叠刚好二十张,最后将拿出的紫色符纸和银色符纸推在我面前。
于是我就从防水背包里拿出一个黄布袋,将这些符纸都装进布袋中。
这时李建盛又从紫色符纸的箱子中拿出一叠紫色符纸,然后又拿出一叠银色符纸递给我说道“反正这些符纸留着我也用不了,而且我以后也不卖符纸了,这点算是你买这么多赠送于你的,剩下的就当作是家父留下的遗物,我得好好保存着!”
我接过李建盛递给我的符纸装进黄符袋里,突然心里觉得很满足,因为这一趟收获颇丰,这些符纸够用的上好多年了!
现在买到符纸了,我也就不怕说错话惹李建盛生气。其实我早就想问李建盛为什么不卖香烛和符纸,为什么那些李爷爷留下的紫色符纸很银色符纸,是李家仅有的符纸,难道李家后人就没有能够制的出这些高级符纸?
原先问这些怕李建盛生气,现在买到符纸就不怕了,而且我也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于是我便开口问道“二叔,道元堂是主要是经营香烛和符纸生意的,但我进道元堂的时候并未闻到香烛的气味,像是很久都没卖过香烛,这是为何?”
果不其然,当听到我问这些的时候,李建盛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没好气的说道“不该问的你就别问了!”
李建盛越是不想说我就越想知道,因为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隐情。我想知道后,我若能帮他,定义不容辞的帮他,毕竟李爷爷跟我师父是故友。
于是我又开口问道“二叔,道元堂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只要你告诉我,我若能帮的上忙...”
当我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李建盛用手重重的拍向桌子!李建盛这一举动倒是将我跟冷凝霜,还有李承业都吓了一跳。
李建盛拍了桌子后指着外面怒声道“你们给我出去。”见我们没有走的意思,就加大了声音“快给我出去。”
见李建盛大怒,李承业也不敢让我们再留着了,于是就赶忙起身将我从座位上拉起,小声催促道“哥呀,赶紧出去吧!不然我爸非得把桌子掀了不可。”
见李建盛如此动怒,我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不走,于是起身带上行李跟冷凝霜走出会客厅。李承业跟在我后面,只听身后的李建盛喊道“承业,你要是出去以后就别回来了!”
李承业听后立马转身回复道“爸,我送他们出大门就回来。”然后李承业将我们送出大门。
我跟冷凝霜出了大门后,李承业一脸歉意的对我们说道“不好意思啊!我爸刚才确实生气了,吓到你们了。”
我笑了笑对李承业说道“没事,不知道你爸为何会有这等反应?”
“你还是别问了,赶紧走吧!我还得回去,不然我爸非得揍我不可。”说完李承业便关起大门! 正一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