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带朋友去见父母,主要是因为我没什么朋友,不过现在我有两个关系较好的朋友,再加上有段时间没见二老,于是趁此机会我便带张明浩和骆凌风去我父母那。
我父母在天河市经营一家酒店,主要还是因为我师父当年给父母的那块玉佩,父亲将玉佩卖了换了不少钱,这才有资金做生意。
父母经营的酒店离我店铺很远,所以我很少往他们那跑,除非逢年过节之类的日子我才会去,其他时候我都是自过自的。
当晚我带着骆凌风和张明浩去父母所开的酒店吃饭,二老见我带朋友来显得很高兴,为此父亲给我安排了一桌酒席,说是要与我们好好喝上一番。
在父母面前我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很少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在他们面前有些放不开,这可能是我自从七岁后就离开他们,很少与他们在一起的缘故吧!
不过张明浩骆凌风两人倒是能说会道,为此我也没显得那么尴尬,一顿饭下来给我们都喝的面红耳赤,于是母亲就招呼我们去办公室喝茶解解酒。
不去还好,这一去骆凌风借着酒劲在我父母面前那是一通说。主要是说他想将他妹妹介绍给我,而我却不接受他的好意,还损了他妹妹一顿。所以借着酒劲将此事讲给我父母听,害我被父母骂了一顿,说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关心自己的感情问题。
见我被骂骆凌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拿出手机将他妹妹的照片给我父母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我母亲立马急眼了,说这姑娘比电视里的明星还好看,你既然还看不上人家,眼光那么高,是不是准备这辈子打光棍了。
见母亲急眼,我一脸无辜的说:“妈,您别一厢情愿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看得上人家,说不定人家还看不上你儿子我呢。”
这一说骆凌风便来劲了,说这个你放心,就凭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指定帮你把我妹追到手。
满满的无奈,父母在我也不好意思跟骆凌风急眼,只好任他随意借题发挥了。
之后大家酒劲上头,我还好没什么事,特别是骆凌风和张明浩,两人还跑出去吐了几回,最后被我安排到宾馆去睡觉。
第二天骆凌风便离开了,离开前让我跟他一起去接他妹,我以要看店的借口推了他这一要求,骆凌风无奈,只好灰溜溜的独自一人离开了。
缘分这东西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没想到后来我既然喜欢上骆凌风的妹妹,为了她,我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今天的收获很惨淡,不过赚点店租钱还是有的,于是我早早关了门回到二楼,吃过晚饭后我便开始做每天必须要做的晚课,之后就在床上盘腿打起坐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侧耳一听,原来这声音不是来自其他地方,正是来自我的店门。
店门是卷帘门,铁皮制的,所以敲起来特别响,以至于我处于打坐入定中,都被吵得心烦意乱,就像是土匪入村打家劫舍似得。
看了下时间,此时已临近子夜十二点。心想这都太平世道了,哪里还有土匪,再说了这可是城市,即便有土匪,哪里敢在城市下手,除非找死。
“谁他娘的吃饱撑着没事干,大半夜的还敲老子店门啊!”
我没好气的骂了句,不过我还是下了床,出房间后往下楼的楼梯走去。
我是个道士,大半夜的遇到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害怕,即便真是土匪,又岂能从我手中抢走东西呢!
“救命啊道长,快开门啊...”
一下楼梯进入店里,我就听到有人带着哭腔喊救命,心道不好,估计是出什么事了,这才半夜三更的敲打我店门。想到这我也不敢含糊,毕竟救人如救火,于是就两步做一步快速朝店门跑去。
按下卷帘门的开关,门缓缓升起,还没到容得一个人走进来的高度,就见到一个身影钻了进来,然后一把跪倒在我跟前...
“救命啊道长...”
这时我打开电灯,在明亮的灯光下,着眼一看,这不是常有到我这儿买香烛纸钱的老杨吗!
老杨跪在我跟前就知道喊救命,而我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何喊救命,当下也是急了,一把将他拽起,急忙问道:“不要再喊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我家闹鬼了!”
“闹鬼?”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主要是为了确定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听错。
很快就得到老杨的回复,他痛哭流涕拽着我的胳膊催促道:“是啊道长,快跟我走一趟吧!否则晚了要死人的啊...”
“你先在这等着,我上楼拿下家伙就跟你去。”我边推开老杨抓着我胳膊的手边说道。推开老杨的手后,我也不敢怠慢,连跑带飞的朝楼上冲去,期间还听到老杨不停再喊让我快点。
跑回房间我大气都顾不上喘一口,就从衣柜取出一套黄色太极乾坤道袍披上,都顾不上去脱里面穿着的衣服,毕竟事关人命,而且看老杨那样子应该是闹得挺凶的,不然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急成这样。
披上道袍,我又拿了一叠符咒,黄蓝色的都有,因为暂时还不知道那鬼物有多凶猛,所以带上些等级高点的符咒还是有必要的。拎起一把桃木剑,一面八卦镜便冲忙朝楼下跑去。
老杨见我下楼,又是催促我快点,气的我真想叼他一顿,我跑上跑下连大气都顾不上喘一口,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还要让我快到哪里去。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也着急,理解下人家就行了。
跑到大门,我按下卷帘门,都没等门关好,直接就跟老杨冲出门外,然后坐上老杨停在门外的汽车。还没等我坐好,老杨就油门一踩,一个急转弯,差点没给我甩出车门,气的我真想给他后脑勺一巴掌。
调头后,老杨直接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驶去,连红绿灯都顾不上,端的像个亡命之徒,好在大半夜的路上车子也寥寥无几,否则真的很容易出事!
我还是头一次坐开这么快的车,以至于我坐在车里如坐针毡,就怕还没到目的地,在半路就出车祸,他死不死与我没多大关系,要是给我弄死或者弄个半身不遂出来,那我可就亏大发了!
“你倒是开慢点啊!”
“道长,慢不得啊,要是晚了,我家里亲朋好友几十口人就全完了!”
老杨这话一出口,我也不好再让他开慢点,也不知道他家到底出什么事了,还几十口人在。要是真如他所说的那么严重,那确实耽误不得,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想到这我也不敢问老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因为他在开车,而且还开这么快,我怕分散到他的注意力,到时候出车祸那就玩完了。
“那,那你开稳妥点啊!”
虽然不敢过问,但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叮嘱了他一句。
“放心吧道长,我开了十几年车了,稳稳的别怕。”
开这么快我能不怕吗,我可才二十出头,连女人光着身子长啥样我都没见过,要是就这样被你给坑死了,那我绝对有很大的怨气,指定会化作厉鬼的,到时候你也死了,我找谁索命去啊!
我心里暗骂了句,同时神经也绷得很紧,心脏每分钟以八十迈的速度在跳,坐在这样的车子里,真有一种被送往断头台的感觉!
坐了将近大半个小时,车子驶进一个小镇,没会儿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我也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见到鬼我都没怕过,而坐他这车倒把我吓得不行,看来人真的比鬼可怕啊!
此刻车子正停在小镇的一处偏僻地方,车子停下后,我的心跳还没能够得以平静,老杨就催着我下车,真是活见一个催命鬼了!
一下车子,凭我敏锐的灵觉,当下就感受到此处怨气极重,于是我立即开了天眼,放眼一看,只见眼前这座院子弥漫着浓烈的怨气,以此同时还听到院内传来尖叫声及哭喊声!
此刻大院外头围着很多人,都在对眼前这座院子指指点点,以及议论纷纷,说什么里面闹鬼等等,不过他们说的都没错,里面确实是闹鬼了!怨气这么重,里头不闹鬼才怪。
“哟!老杨这是从哪里请来了个道长啊!”
“这道长这么年轻,他能行吗?”
“道长都请来了,这下有戏看咯!
......
可能是见到我穿着一袭黄色道袍的缘故,围观的人沸腾了起来。
“乡亲们,帮帮忙,帮我把门撞开吧!”
在我朝院子大门快步走去之时,听到身后的老杨对围观的人喊了起来,接着就听到围观的人说可以,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不用!”
我转过身叫住准备去破门的人,大家脸上尽是不解,不过我懒得去解释,当下便回过身,跑向大门。
怨气这么重,大门肯定被里面的鬼物动了手脚,如果不靠术法的话,很难能够将门打开,想到这我两指之间瞬间就多了一指蓝符。
“元享利贞,浩荡神君。日月运用,灿烂光精。普照三界,星斗齐并。天罡正炁,散荡妖氛。九凤破秽,精邪灭形,急急如律令!”
此为九凤破秽符,符咒落下,两指之间的蓝符无火自燃,接着传来一声空旷的凤鸣,萦绕在大门这一边的怨气随着凤鸣声落而散尽。
见怨气散去,我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助攻,然后一脚重重踹在大门上。“砰”的一声,大门被我踢开,顾不上脚底传来的疼痛,我立马冲了进去...
只见里面灯光忽闪忽闪,怨气弥漫这个院内,那怨气重的都化作薄雾,以至于刚进门都看不清里面的事物,只能听到哭喊声。
冲到灵堂内,只见一群人正围绕着灵堂前一具红棺而跪拜,本来一个个是在哭喊着什么饶命啊,放过我们吧之类的。可能是听到门被踹开的巨响,又或者是听到我进来的动静,一个个不约而同转过头来,他们脸色煞白,一副惊恐至极样子,显然是吓得不轻。
“道长,救命啊!”
可能是见我一副道长装束的缘故,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一个年轻人反应最快,见我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当下就连滚带爬的朝我而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阴风吹过,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那年轻人托离地面,年轻人此刻也是喊不出话来,双手在脖子处掰动着,好似脖子被掐住,想要掰开掐住自己脖子无形的手,双脚在不停的上下踢动着...
“好胆!”见此我大喝一声。“在本道爷面前还敢行凶,真当本道爷没有道行了!”
话一落,我手上多了两张黄符,然后一个箭步而上,快冲到年轻男子跟前时,我脚尖一蹬跃起,一张黄符被我贴在他的胸口上,另一张在男子头顶一摇燃烧起来,伴随着一声声的“啪啪”响。
此刻我跟男子都已落地,男子则瘫坐在地剧烈咳嗽起来,而我则是就地踏起八卦罡,边踏步罡边念道:“吾为天神下坤宫,巡震兴雷离火红。巽户下令召万神,禹步交乾登阳明。坎乡掷雨荡妖凶,腾天倒地斩妖精。兑金锋铓八卦神,直何艮宫封鬼门。天昏地黑,日月不明。邪神鬼道,无路逃形。急急如律令!”
咒停罡落,在我所踏罡的地面瞬间金光一闪,一副金边勾勒的八卦图呈现在我脚底下。
“破!”
我左脚重重一跺,大喝一声后,脚下那副散发金光的八卦图化作一道金光,与我为中心向四面扩散而去,当金光散尽之时,整个大院也变得明朗起来。
灯光不在忽闪,弥漫的薄雾也都散去,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也都站了起来,估计是跪久的缘故,使得他们刚站起来时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不过他们好像还没从惊恐中缓过来,以至于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看来这小道长还真有点本事啊!”
“是啊,是啊,刚刚他跳大神跳出个金光八卦来,好生厉害啊!”
......
身后的议论声让我无语,什么跳大神啊,那可是步罡踏斗啊!不知道不要乱说嘛,侮辱我的术法。
这时老杨跑到我跟前,脸上的阴霾已经消散,手舞足蹈的对我说:“道长啊,这回可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家就完了!”
“你以为事情这样就结束了吗?”
我只是将弥漫在院内的怨气遣散,而正主还未出现,所以说事情还没有结束,后续绝对是有的。
“什么?”老杨脸色由晴转****长的意思是说,作祟的鬼还没降服?”
“嗯!”我点了下头,然后指了下那口红棺,回过头来问老杨道:“这口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你什么人?”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能断定这一切都是这口红棺里面的主在作祟,正常来说人死后是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的,除非死的有蹊跷,怨气太大这才化作厉鬼,闹出这一系列事情来。
“是,是我儿媳。”
老杨说这话的时候撇了眼棺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知道他是在怕这口棺材里面的人,还是棺材里面的人死因与他家有关。
“怎么死的?”
“是,是流产而死的!”老杨怯怯说道
流产而死的人怨气确实会重,毕竟那是一尸两命。不过这年头流产而死的人多的是,也不见得都化作厉鬼啊,难不成他儿媳在流产而死之前心中就有很大怨气,再加上流产时所生的怨气,以及被装进红棺里,这才使得怨气不得消散,在短短几日内化作厉鬼。
我之所以肯定是短短几日,因为这地方的风俗就是人死后要在家里摆放个两三天,或者四五天,等有吉日的时候再行下葬或者火化,最多也不会超过七天,要是七天都没吉日,就在第七天了事。
“啊...”
就在我略有所思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我立即转过身去,只见刚才那个年轻男子一脸惊恐,指着灵堂前的那口红棺“血,血...”
“啊...”
年轻男子将大家的目光引向那口红馆,结果大家看了之后一阵慌乱,个个惊慌失措连滚带爬,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灵堂内。
此刻我也是将目光盯在那口红棺上,只见红棺底部一排下去都在渗透出血来,血滴落在地,流成一个“死”字,一股血腥味弥漫整个灵堂!
就在“死”字一成之时,红棺剧烈抖动起来,血还在不断的渗透而出... 正一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