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悠扬的铃声响起,他以长身紧紧压制她的身体,烦躁的拿出手机,语气不善的吩咐,“嗯,在通汇路口,人还没死,清醒之后不要忘记教训一下……”
话音刚落,一辆崭新的最新款劳斯莱斯银刺在路灯下淡金澄灿,那神韵犹似这男人,无以伦比的尊贵气派和独特奢华,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身穿白色制服的司机,弯身恭谨的立在一旁。
远远的,几辆如黑夜般神秘的车子尾随而至,在路边静静的有序的等待着……
男人不为所动,粗鲁的扳过她的腿……
“南宫北寒,北冥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他一生的耻辱!”
“怎么,不喜欢我这样对你?”他在她肩膀上吹着热气。
她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
他把目光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随意的笑了笑,“放心,他们不敢看,谁要是敢转过来,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你经常像猴子一样在外面这样吗?你的手下是不是都看过你脱光裤子的样子,你还真是大方得很!”
“女人,给我闭嘴!”
“我不!”
还没等她一口气回过来,她的胳膊猛地被他揪住,拖着往那辆银刺走去,毫不温柔的把她塞进去,自己随后也走了进来,车子滑行,前后座的隔视玻璃升起。
她躲在对面的最角落里面,瞪大眼睛戒备着她,他不满了,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她摇头。
他正欲有什么举动,他手里的电话又被拨响了,他火大的看了一眼,然后怔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的笑得很奸诈,惬意的接起来,“阎申越,有何贵干?”
唐暖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激动得跳起来,却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不敢扑过去抢,因为这个男人在守株待兔……她落到他手里就会被啃得骨头也不剩下!
“把手机给她。”阎申越语气笃定,南宫北寒却也没有掩藏,大大咧咧道,“你的调教一点儿用都没有,这女人嘴巴锋利得很,把我惹恼了,我今天非要抽她嘴巴子,或者我可以用这张小嘴为我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你敢!”
阎申越拍桌子声音还没落下,唐暖的肩头便被那只穿着皮鞋的大脚给踩住了,她迫不得已的往后缩去,他却更加用力,执意要把她踩扁,她用手扳他的脚,却连带着手指也被踩了进去,她痛得哭出了声音,“啊,好痛!南宫北寒,我要杀了你……啊……”
听到唐暖的声音,阎申越立即软了下来,“南宫北寒,你想怎么样?”
“我计划收购城东那片空地,听说你不肯给我放贷?”
“放了她!咱们当面谈。”阎申越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南宫北寒冷嗤,脚下更加用力,唐暖更加大声的骂他。
“你看她还在嚣张。”语气里有着故作的无奈。
阎申越急急的吐口,“你想要多少,我都会给!”
这下,南宫北寒倒是非常爽快的把脚放下,唐暖刚获得解放,就像一只发狠的小豹子一样冲过去,拿了他的手就往自己嘴巴里塞去,牙齿用力的程度像是要撕下来一块肉才甘心,南宫北寒冷觑一眼,对着话筒笑道,“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她在咬我的手,而我快要被激怒了,她的下场会很惨很惨……”
“小暖,小暖……”阎申越在电话另外一头喊着她,“该死的你给我冷静下来!”
他的吼声让唐暖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他流血的手,这才有些后怕,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阎申越冷静的声音传来,“南宫北寒,你敢动她,你的宝贝弟弟也别想活过今晚!”
“哦,你以为我会让你靠近他?”
“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他就死无葬身之地!看到这个人了吗?看到他手里的摄像机了吗?”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演唱会场的情景,一个戴着无框眼睛的男人,他肩头扛了一架摄影机,那摄像头却发着诡异的红光,恰好瞄准台上跳舞的南宫北冥。
南宫北寒不在意的轻哼,“我可以在你打电话之前就把他击毙。”
“可以,那演唱会势必要引起骚乱,这可是南宫北冥的第一场演唱会,却要毁在自己亲哥哥手里。”阎申越悠哉道,南宫北寒脸色一狠,然后咧嘴一笑,“好吧,我们在学校门口。”
“很好,我就在你车对面,出来的时候小心一点,我会先把你的脑袋钻一个窟窿。”
男人一愣,透过车窗往外看,果然,一个俊逸的身影闲适的倚靠在一辆车子旁边,朝这边优雅的挥了挥手,南宫北寒哈哈大笑,“阎申越果然名不虚传啊,刚才的一堆废话显然都是在拖延时间,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的位置,还将威胁我的一切布局安置好了,不错不错,你这样的对手我喜欢!那么,刚才答应的事情也是假的了?”
“我阎申越说出口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贷款我照拨不误!”
南宫北寒啧啧出声,并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唉唉,不就是一个小婊子嘛,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吗?”
“我告诉过你,她是我孩子的妈妈,在我与她撇清关系之前,请注意你的用词!”
“好吧,反正你有你的何心雅,对唐暖想必也是一时图个新鲜而已,等你家豆豆病好了之后,不妨把她借给我一用,这牙尖嘴利的丫头我很感兴趣。”
“怎么,还想让她咬你?”阎申越笑得幸灾乐祸,南宫北寒丝毫不以为杵,连连附和着点头,“是啊,咬得我心痒痒了,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今天除了没有进去,别的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拜你所赐,她没穿内裤,哈哈……”
‘砰’的一声,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被反弹开来,那响声让车内的两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唐暖更是吓得趴在他腿上动也不敢动,她在心里痛骂这个煽风点火的男人,他就不会积点口德吗?没有发生的事情也被他说得煞有介事的,真是服了他了!
南宫北寒低头好笑的看她的动作,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亲昵的抚摩着她的头发,喃喃道,“女人,阎申越对你还挺够意思,不枉你跟他一场。”
“他只是被你气到了,跟我关系不大。”
“呵,是吗?”
车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拉开,蓦然出现在门口的阎申越让两人都吃惊不小,他的拳头停在半空,愣愣的看着动作相当暧昧的两人,在他周围有一圈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枪指着他的后脑,南宫北寒冲那些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指了指仍然僵在他腿上的女人,他笑得很得意,“你看,她很喜欢我这里呢。”
唐暖似乎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仓皇的折起身来,拽了拽身上南宫北寒的白色西装,抬眼看了看堵着门口的阎申越,他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面色可怕,又青又绿,更惊人的是,冷汗水从他额上沁出顺着脸颊流到下颚,头发浆在他的侧脸上,順着发尖,大滴大滴的汗水,向下落着……
他比她看起来还要狼狈……像是经历了一场极度恐惧和担忧的噩梦……
“还不出来?”他的声音尖刺,像是利刃一样,锉刮着每一根神经,凌厉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吞噬。
唐暖身体一震,除了往角落里面躲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南宫北寒看两人这架势,就从中调解,“我今天已经把她吓得不轻了,你就别再对她凶了吧!”
“要你管!”阎申越冷道。
唐暖吓得又缩了一下,南宫北寒用手机轻敲她的脑袋,“你怕他干什么,想打就打,想咬就咬,缩成老鼠一样有什么出息?”
唐暖抿嘴错开头,满脸涨红,南宫北寒得意,“阎申越,我说你有空就向我取取经吧,调教女人我有一套,绝对比你的管用,你看她,多乖!”
说着还伸手拨动了两下她受伤的唇瓣,看她吃痛皱起了小脸,他笑得更加猖狂和邪恶,眼看阎申越这颗炸弹要爆发了,他有些无趣的收回作祟的手,不耐的挥了挥,“女人,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唐暖战战兢兢的走过阎申越身边,脚刚触到地面,身上的西装就被阎申越一把扯下,换上了他自己的,身体被他牢牢的捏住,她的腰快要斩断了,把他推开了一步,走回车门处,看着从里面探出半个头的男人,低头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
南宫北寒一愣,然后想起撞车的那一幕,他笑得刁钻,指着自己的脸颊,“感动吗?来,这里亲一口。”
唐暖主动靠过去,在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情势下,她出其不意的甩了一个巴掌过去,这下,绝对不是轻轻的抚摸,清脆的响声震惊了整条大街,她的手痛得快要骨折了……
南宫北寒的脸色精彩纷呈,愤怒异常、不敢置信,歇斯底里,嗜血的风暴在眸子里刮过……
周围的保镖也是个个目瞪口呆又心惊胆战,老大的脸连他亲爹亲妈都没摸过一下,竟然被这不起眼的丫头给重重的赏了嘴巴子!
唐暖见势不妙,转身就朝阎申越的车跑去,推了推同样怔愣的男人,“阎申越,还不赶紧走?”
南宫北寒和阎申越几乎是同时清醒过来的!
气得失去理智的疯子从车子里杀出来之际,唐暖已经上了阎申越的车子,阎申越也连忙退到安全范围,两列保镖站在他们前面誓死保护,直到他走进车里,对峙的局面才算解除。
“女人,我饶不了你!”南宫北寒狮吼声。
“怕你呀!”唐暖回头又竖了一个中指。
正在伸舌头咧嘴巴做鬼脸的时候,脑袋被阎申越扳了过去,“以后再这样嚣张之前先通知我一声。”
“为什么?”
“我晚一步离开你就会被他开膛破肚!”
“真的?”
“那家伙据说杀人不眨眼……”
唐暖恶寒。
车子往前滑行,开车的司机是她以前见过的,就是那次救她和北冥解围的那个,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稳稳的掌握着方向盘,一语不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的路况上,唐暖犹豫着开口,“可以进去看看北冥的演唱会吗?”
与前面的隔视玻璃降下,阎申越扯下了领带,“是时候了。”
他的动作让她心里一紧,“什么?”
“开始为自己祈祷吧!”他的瞳孔缩至针尖,解开衬衫扣子……
唐暖惊慌失措,她用力拍打着窗户,她拼命的想要下车,与其锁在牢笼里喂饱这只永无餍足的野兽,倒不如让她从这里跳下去,起码有生还的可能。
大手擒住她躲到角落的身体,“告诉我,他还摸了你哪里?这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没有……啊……”
“嗯,没有肿,他还没来得及是吗?”
“何心雅没有满足你吗?你真让我恶心!”被痛意弥漫的水眸缓缓睁开,她控制不住蔑视的讽刺他,眼中不屑的光芒让他愤怒,“不许这么说我!”
“我偏要说!”
“小暖,再说出嫌弃我的话,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唐暖低低喘着气,侧过头,不想再看他,晕红的眼角衬着苍白的脸色,别样妩媚。
“我就是喜欢看你这般隐忍的模样,有泪水嵌在湿润的大眼睛里,却在里面打转,就是不肯滴落下来。”黑眸中冷若寒谭,语调平静的仿佛只是旁白,没有丁点人的气息。
她幽幽的叹息,“你够了吧,我身上到处都是疼的。”
她的投降并没有让他满意,脸上是浓浓的得意的失落表情,“怎么不再狂妄一点?你尽管激怒我,我喜欢你浑身竖着刺想扎人又扎不到的懊恼样子,骂我咬我打我都行,这会让我更加兴奋,来吧,宝贝。”
她摆头,身体狼狈的往后退去。
一个小时后。
“我被人锁在了办公室……”
他滞住不动了……
她继续,“南宫北寒说肯定是你做的,但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身体被他稍稍放开,幽深的眸子锁着她,里面有温暖的泉水流过,她伸出手,为他拭去脸上的汗水,虽然她已经满身大汗淋漓了,她流着泪含笑说道,“我最先想到的就是你,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留了那么多语音消息,你都不来,我等到了晚上……”
她委屈的表情让他动容,“继续说,我要听。”
他很认真的在听,可是他关注更多的却是她的脸她的唇她的眼睛,此刻,在他身下的她,真的很美,让他难以舍弃,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注意这些细节了?
“然后,南宫北寒打电话过来,我当时在哭……”
他一听就吼了起来,“告诉过你不许哭的!”
她用力的捶了一下他的肩头,噘着嘴巴,“我害怕一个人,特别是那样幽闭的地方,那会让我想起以前的痛苦往事,你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保证。”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眼中的柔情让她感动,一时有些任性,“你为什么不来?”
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心雅她情绪很不稳定……”
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他脸色一凝,她道,“如果要惩罚我,那刚才的也该够了吧!”
“不够!”
“我想去看北冥的演唱会。”
“现在?这个样子?”低头看了眼两人,他笑得暧昧又戏谑。
她点头。
看她似乎执意如此,他看了看时间,笑得颇有深意,并没有如她所料的拒绝她的要求,“离最后谢幕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再来一次,我就带你过去。”
“我累了……”她知道自己完全没办法摆脱他,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真的希望他可以好心的放她一马。
“有精力去看他唱歌,就代表你不够累!”
“阎申越,又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就是头睚眦必报的野兽!”
“你是第一个,是不是感觉很荣幸?”他笑得让她很想爆粗口,可是,她不敢。
“你最好赶快结束!”她脸上是浓浓的嫌恶和不耐烦,这一定程度上激怒了他,他最痛恨的就是女人在他床上这般不情不愿,他的自尊不允许,所以他的表情冷若冰霜,可是,他还是隐忍了一下,调笑着在她耳边吹气,戏弄她,“这么迫不及待?”
对于他的耍弄,她毫无办法,“懒得理你。”
“好,那我们就不说话,一直做!做到你理我为止!”
唐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头野兽沟通了,他喜欢她软,她给他软,他开心了,于是他要求她更软,那么她呢?还要继续让吗?
这样的忍让在他眼中算什么呢?
除了妥协就是妥协,妥协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真正的满意呢?他说要等到彻底厌烦之后才将她抛弃,那总要有个期限吧?如果他在跟何心雅结婚之后还要她做小三,那她是不是也要像现在这样屈服呢?她不敢想了。
应付他,真的好难好累啊!
她稍微的不在状态立即换来了他的暴虐对待。
他疯狂得几乎把她整个儿揉碎了。
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她,带她来到了演唱会场,车子在路边停靠,她趴在车窗前,透过拥挤攒动的人头,她看到了对大家笑脸鞠躬的大男孩,又是那久违的热烈奔放的笑,干枯的心田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真好!
阎申越看不过去了,冷嘲热讽,“他的傻笑有那么迷人吗?”
“以前的日子,都是他陪我度过,就是这样单纯洁净的笑,让我学会了面对生活。”
“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懂。”
“你没跟我说我怎么懂?”扳过她的脸,他看进她含笑的眼睛里,那笑容,不是为他……
所以,他感觉自己被她冷落了,他不喜欢这样!他不喜欢她眼中只有那个男孩的影子,他很年轻,他很阳光,对,该死的他竟然才十八岁!
被他眼底的复杂情意蛰了一下,她拍开在她脸颊和下巴徘徊的手,“跟你说你也不懂。”
“说!今天就把你那四年你所谓的痛苦生活给我说出来!一天也不能落下,一个场景都不能漏!从那一年在书房里被我按倒开始,到我在宴会上和你重逢,今天我们谁也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你说我听!”他赌气的大声嚷嚷。
“我干嘛要跟你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唐暖被这样的他惹笑了,推开他不依不饶靠上来的身体,眼中涌过一片伤心和失落。
他僵了一下,然后,仔细趴在她脸上确认了一下,奚落又自大的语气,“早上在办公室你说得很清楚,不需要我的爱,所以我也不准备再将心门对你敞开,如果你后悔了,那很抱歉,你想要我的真心对待是不可能的!”
“随你把自己的心给何心雅还是分给那些红颜知己,我不在乎,我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希望你也不要强加给我!”唐暖的态度是绝对的闲凉。
“我强加给你?我犯贱才会给你!”他同样嗤之以鼻。
唐暖终于见识到了这个男人赌气又任性的一面!
“你这个男人……”
伸出去的手指被他‘咔’的咬住,她痛得眼泪差点迸出来,愤愤的瞪他,“你还真是属狗的吗?”
脸色瞬间铁青,他扑过来抱住她的脸,“南宫北寒说得果然没错,你这女人真是欠调教,我今天不把你这尖牙利齿给掰掉我还真不舒服!”
他一只手箍住她的下巴,他竟然真的把两根手指给伸进了她的口腔里作势要掰掉她的大牙。
沙哑低沉的嗓音极具魅力,“来一次,好不好?”
“我真的累了。”
“这次……用这里。”
唐暖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抬头看他,眼睛瞠大到了极限,“你不会是让我……”
“是又怎样?”她的大惊小怪让他不爽快。
“你这变态!”唐暖已经没有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
“过来!”
“我不!坚决不!”
“我保证,你会爱上它的。”
“阎申越,你休想!”
唐暖执意不从,紧紧捂着嘴,反正她已经被他折磨得够惨了,他再用什么手段逼她,她也抵死不从!他休想再羞辱她!
她的倔强让他恼了,看了一眼外面台子上的男孩,他黑眸一闪,诱惑她,“我让你和那小子见一面。”
“什么时候?”
“你为我做完之后,随便哪一天都行。”
“真的?”
他点头,星眸里点点星光,在路灯的映衬下,璀璨得让她无法对视。
她低头考虑,良久才抬头,他不羁的脸散发无尽的魅惑,她狡黠一笑,“我就算不用你,我也可以跟他见面啊。”
“如果你再让狗仔队抓拍到,我会要你命。”他微微冷淡的笑着,一派清俊淡雅风采卓越,漫不经心的神采中闪烁出狠绝的阴寒。
“你怎么知道我会被抓拍到?”
“这么笨的女人,一看就是倒霉蛋。”
“你还不是,想偷情还被何心雅抓个正着。”
“……”他的气势是凌人的,他眼神里夹杂着渗人的冷酷,他俯视着她,目光专注的锁着她,她就像是巨浪中的一艘小舟,在浪尖上颠簸,他不发一语依然能够置人于死地,而她,非常胆怯的低下了头,“好了好了,我以后不提她了还不行。”
“这不是你第一次挑衅我!”他继续威胁。
“平常我是多么温柔好欺负的一个女人,都是你今天把我惹急了。”她低声喃喃了几句。
绷紧的脸部线条微微放松,他微微低下脑袋,他的唇温温的滑过她的脸颊,吐出几个字,“你有一种潜藏的本领。”
“什么?”她不解的眨眼。
“看到你,我就想把你任意捏圆捏扁。”
“所以说,你和南宫北寒的人格都是被扭曲过的。”她一声长叹,甚是无奈,碰上这样的男人,实属偶然和不幸,千万人中偏偏让她这个倒霉蛋给撞住了。
“他这么说?”阎申越皱眉,目光狠戾,脸色阴沉骇人。
她点头,“意思差不多。”
“以后不要跟他见面,他会吃人,会把你嚼得骨头都不留下一口!”
“你还不是?”她嗤之以鼻。
看他邪魅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她趁机指责他,“就算我们的关系回到了原点,作为陌生人,你也不用对我这么残忍吧?”指了指身上到处清晰可见的伤痕,她委屈的抱怨,“我真的很累,你就放过我吧!”
“来,到我怀里来。”他的目光悠远,接近完美无瑕的五官中显露出温柔的神彩。
“干嘛?”她戒备的极其迅速的躲到最角落,真是怕了他这样的邀请动作,绝对不会有好事!
看她避开,他眸光不悦,“又躲我?”
话音刚落,她几乎是立刻跳到了他怀里,是的,她不想跟他作对,特别是今晚,所以,只要他不生气,她都可以全力配合。
他轻轻的拍打她,如安抚婴儿一般,有节奏的落在她的背上,那温暖的大手确实饱含热量。
温暖的身体熨贴着她冰冷的身心。
这样残酷无情的男人,不该是冷血动物吗?
车子临开动前,她依依不舍的盯着舞台一直瞪大眼睛看,他突然好心泛滥,主动为她拨通了南宫北冥的私人手机,她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如果不是怕引狼出洞,她会赏他一个吻。
甫接起,南宫北冥的声音还带着未平的喘息,有些不善有些不耐,“阎申越,有话快说。”
“hello,小子。”
“姐!”兴奋的像是要跳起来,唐暖也是笑得同样甜蜜,“是我,嘻嘻,我手机没电了,所以就用了别人的。”
一个‘别人’换来了阎申越的咬噬,她的肩头不剩一块完好的地方。
“姐,你在哪儿?”
“你猜。”
“在我附近是不是?”
“真聪明!我刚才就在看你哦,躲到后台就看不到了。”
下一瞬间,已经走到后台的男人又重新冒了出来,果然,场下又是一片轰动和骚乱,罪魁祸首却丝毫不受影响,笑得灿烂又愉悦,“姐,看到了吗?”
“你这家伙!”唐暖笑得无奈又宠溺。
南宫北冥眼光随意的在场地后面的马路上瞟了一圈,就定睛在远处一辆黑色低调的车子上,“是那辆吗?”
看他似乎打算跳下台,唐暖赶紧制止,“不要!千万不要过来!你想我被你的歌迷们包围吗?”
只是她轻轻的一句话而已,就成功阻止了他的冲动,看他重新退回去,阎申越也拿异样的眼神看了看笑眯了眼的女人,心里纳闷,那男孩真的很听她话呢,难道她喜欢听话的小男人?
“恭喜你,北冥。”
“姐,你开心吗?”似乎所有的努力都只为听到她的一句话,唐暖笑道,“开心!真的很开心!能够看到你获得这样的成功,我比谁都开心,真的!你的人生终于迈出了最为重要的一步,以后可要继续保持下去,我会一直好好看着你的!”
“真的吗?”
“姐怎么会骗你?”
“好吧。”像是听到了最为动听的安慰,他笑得喜滋滋的,台下有聚集的人群拿着摄像机为他的俊脸来了特写,她叹息,只怕明天报纸上满是这傻小子的笑脸吧。
“晚上做个好梦,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两个人却还是深深的久久的凝望着对方所在的方向,似乎能够穿越这重重的时空障碍捕捉到彼此的目光,她泪眼模糊不清,他眼光悠远绵长,陷入深恋的爱人才会有这般的默契……
这错觉,让阎申越体会到了浓浓的危机感,命令车子开启,看她还频频回头,他一把揽过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不是累了吗,睡觉!”
她默不作声,他却能够感觉到胸口的热意不断,是她的呼吸还是她的泪水?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想放开她,就这样紧紧的拥抱着,一刻也不放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她脑海里别的影像给驱除。
快要到家的时候,她推了推他,“你先探路。”
阎申越挑眉,她低头整理自己残破的衣服,脸红得不敢抬头看他,“如果确认大家都不在了,我才过去。”
他低沉性感的大笑,然后率先下车,用西装将她一裹就抱在了怀里,唐暖大叫,“让阿姨他们看到多不好。”
“抱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隐晦莫名的眼光让她大冏,低声‘哦’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像是做了坏事怕被人抓到一样,她躲在他腋下,连大气也不敢出,直接装睡!
她的顾虑显然不是多余的,走到客厅就听到了从偏厅里传来的阵阵笑声,显然,有很多人在,阎申越怔了一下,就要直接上楼,却被后面的一道声音阻止了,“申越。”
是恰好从里面走出来的周素衡,后面还跟着手里拿着水果的何心雅和霄尘,大家满脸的笑意在看到他们二人的时候,都僵滞了片刻。
“小暖怎么了?”周素衡关切的问。
一直把眼光落在何心雅身上的阎申越不经意的说,“没事,累了。”
周素衡有些惋惜道,“哦,还想着等你们回来一起打牌什么的呢。”
“那就算了,我先回去了。”脸色阴郁的何心雅放下杯子就要走。
阎申越急了,“心雅,等等,我抱她上去,一会儿再下来。”
霄尘一看这形势,赶紧拉住何心雅重新拖回了偏厅,一路劝她,“是啊心雅,周末呢,我们一定要玩个痛快,今天晚上我可是不准备回家的……”
唐暖一直没有折起头来,直到被他放到了床上,她才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去隔壁睡?”
“你什么意思?”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他泰然自若的问,她也笑得生动又甜美,“你说我容易吗?一边还要应付你的需求,一边还要为你的另一半着想,万一你们再喝醉了跑进来,你知道我今晚可应付不来什么3P的。”拜南宫北寒所赐,她特意上网查了一下这些罪恶的词汇。
他笑得无邪却又魔魅般的吸引人,作势要掀开被子寻找她的屁股拿来打,“你这女人跟南宫北寒厮混了才几个小时,就学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是皮痒了,正好,良辰美景,怎可虚度!”
她尖叫着躲闪,迅捷的从床上跳下来,跑到浴室门口,又回头奚落他,“我看你还是先把自己消消毒,一身的淫靡味道,站在人群里一呼吸就能闻出来你今天做了什么勾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小姐们拖进了窑子窝,知情的人就会在心里暗笑你种马,最可怖的是,你家美人万一发飙给你扔过来一把菜刀让你自残,我看你下半生只能学东方不败拈什么兰花指绣什么情花,到时候你也别指望我上街帮你买绣花针。”
看他一步步的靠近,她‘砰’的把门一关,‘咔嚓’一锁,听他在外面气得喘粗气大声捶门,她又不忘记总结一句,“万恶淫为首,施主,还是割了吧!”
“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敢给我出来我就先把你给残了!”
“我干嘛要出去,我才没有心情陪你一起残,你都这么老了,残了就残了,反正也玩够本了,我还年轻着呢,外面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美男帅哥等着我,你都没有资本还想玩女人,真是好笑!”
“你给我滚出来!”狠狠踹了一脚,门板哗啦啦作响,唐暖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不怕死的叫嚣,“有本事你变成蟑螂爬进来!”
“唐暖,我今天跟你耗上了,云姨,云姨,云姨,拿钥匙过来!”
吼了一阵子,云姨算是上来了,可是后面还跟了一个周素衡,看自己儿子气得胸口猎猎起伏,似在尽力的压住愤怒,她急急的跑过来问,“申越,这是怎么了?”
一看自己妈妈上来了,阎申越这才稍稍平静下来,气堵在胸间,让他难受异常,一句话也不说,闷闷的坐在了床上,唐暖笑得咯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欢欣雀跃,“阿姨,他又要化身禽兽了!”
周素衡唉声叹气,“你这孩子,跟你说多少次……”
“妈,我今天对她忍无可忍,云姨,钥匙给我!”说着就要越过她去取钥匙,却被周素衡拦在身前,大义凛然,“钥匙,还是你妈我的命,要哪个,单选题。”
阎申越握住自己妈妈的肩膀摇了摇,“妈,你清醒一下,看看清楚,我可是你亲儿子,你竟然帮她一个外人。”
他懊恼的态度让周素衡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拍拍他的手,“申越,走,我们下去打牌。”
唐暖又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就是就是,赶快去吧赶快去吧!”
阎申越无奈的摸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十足的沤心,“妈,你再宠她,早晚有一天她会骑到我脖子上。”
“能驯服你是最好的,我巴不得看到这样的场景呢……”周素衡出人意料的附和,作为儿子,他又能说些什么呢,所以,他彻底泄气了,“算了算了,狼狈为奸!”
‘啪’一声,脑袋上生生的挨了一下,阎申越痛呼,唐暖在里面开心得张牙舞爪,如果是她,肯定会拿一个鞋板毫不留情的照着他脑门拍过去,唉唉,周阿姨还是下不了手!毕竟是自己儿子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细细的薄纱洒进宽敞的卧室,有微风吹来,身体有些不适。
唐暖缓缓睁开眼睛,天花板的棱镜里,看到躺在她旁边的男人,头发还是湿的。
昨晚他们好像打了前半夜的麻将,又喝了后半夜的酒,这是刚回来?
“你还要睡吗?”他搂住她,意图很明显。
唐暖几乎要崩溃了,“你,不累吗?”满身的酒味,像是刚从酒窖子里捞出来一样。
男人轻快的笑了,撑起上半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往日深邃的眼睛里除了浓浓的迷晕就是一片血丝,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认认真真的说,“小暖,昨晚……”
“对不起,我不该骂你。”她低头认错。
他又重新压下来,微微伏到她的耳边,他用不可逃避的优势笼罩着她,他的声音嘶哑恳切,他字字清晰的对她说,“不,小暖,我喜欢。”
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台词耶!
唐暖一时噎住了,拥住他的后脑想去看他的眼睛,她怀疑他真的是醉晕头了,竟然能说出如此肉麻兮兮的话,“你……”
趴在她颈窝,他不肯挪动一分,“小暖,你知道吗?妈妈说我们是打情骂俏,说这是好现象,说是我们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磨合学会了争吵,她让我们继续保持这种势头。”
“呃?”
“陪心雅喝酒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妈妈说过的话,我发现自己真的如她所说,喜欢被你那样骂,喜欢看你笑得像偷腥了的猫眯,喜欢你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我面前撒娇,喜欢你……”
他咽下了所有折损的骄傲,象是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叹息,道尽了无奈和沧桑,“小暖,我真的看不清自己了……”
唐暖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里激动得久久难以平静,他是喜欢她的,没错!
她攀着他的肩膀,轻轻的给他抚慰,“不能放开她吗?”
“不能。”他苦恼的摇头,“跟何心雅相识是在我五岁的时候,二十多年的时间有过太多太多的共有的美好记忆,我们彼此了解相知相守,但是现实终究是现实,我愧对了她,欠她……已经太多了。”
唐暖并没有失望,虽然心里很嫉妒很吃味,但是过去的事情,她始终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她不指望他能够给她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是,今天能够听到他这一席话,心里也不是没有感动的,起码她知道,自己这样毫无身份的陪他睡在一张床上,并不是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什么,他是在乎她的,是的,是在乎的!
虽然平时不肯说出,但是酒醉之时偶尔说出的真心话,她还是满足了。
拍了拍他的肩头,“你醉了,睡一会儿吧!”
傍晚的时候,阎申越幽幽醒来,滇黑的眸底还残留着宿醉的难受。
唐暖把膝上的电脑放在一边,伸出手指在他头上的一些穴位上按摩,疏解他的宿醉之苦,看他十分享受的放松了身体,她讨好的问,“舒服一些了吗?”
“嗯,从哪儿学来的?”
“我本来是学医的,后来因为怀孕的事情耽误了,就选了轻松一些的中文系。”
听她平淡的语气,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哦?”
看他似乎有兴趣听下去,她却绕开了话题,“今天早上……你醉了。”说完之后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可惜,那张淡然自若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显然,他忘记了昨天说过的那些话。
“说了什么吗?”两片薄唇有节奏地上下张合,他安静的等待着,表情无懈可击,他的眼睛是两颗黑暗的玻璃球,毫无依恋毫无情绪,别想从他这里得到一点点什么感情。
心里的失落让她喉咙难受,轻咳一声,“没有。”
“真的?”他反倒有些不信,从她身上微微折起,盯着她的眼睛专注的看,看得她心慌意乱还不肯罢休,她受不了的反问他,“你觉得自己会说什么吗?”
他苦恼的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感觉脑袋痛得要裂开了。”
“跟你说不能喝酒的,你总是不听。”
“你在教训我?”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生气,有些狠绝,有些放浪不羁,总之,就是满怀恶意……她低头小声的说,“不敢。”
他冷哼一声。
她的手刚从他头上移开,立马又被他捉回去,她不情愿的甩甩疲累的手腕,“你还不放开我,我今天一天都浪费在了这里。”
“你再给我猖狂,我把昨天晚上的旧账翻出来,我们一起算!”她激怒了他,他的声音比她更高一个级别,冷酷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唐暖闭口不语了,心里却在一个劲的叫苦,这个男人简直是人格分裂嘛!酒醉的时候那么温柔的说喜欢她骂他,酒醒了之后就彻底的翻脸不认了。
晚饭后,张老来为豆豆例行体检,不时的把犀利的眼光投注在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唐暖身上,还回头跟周素衡嘀咕一些什么,然后连周素衡都两次三番的往她这边看过来,满脸的诧异和不解,还有一丝显而易见的苦恼。
这一连串动作,搞得唐暖很是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头发,再局促不安的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得已,她只好向身旁的男人慢慢靠近过去。
正深陷在沙发里专注看报纸的阎申越感觉胳膊被人碰了又碰,终于不耐烦的挑眉看了看贴近他的女人,似笑非笑的调侃她,“怎么,又想来了?”
声音不大不小,两个老人绝对听到而且深明其意。
唐暖不知道他的厚脸皮是如何锻炼出来的,在长辈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话,还淡定从容得很,而她,确实是控制不住的想夺门而出了。
她满脸通红的窘迫大家都看在眼里,周素衡嗔怪的眼神瞪了阎申越一眼,“申越,一会儿你送张老出门。”言外之意就是,张老有话跟你小子交代。
面对母亲的压力,阎申越除了点头没有别的反应。
所以,从豆豆房间里出来之后,阎申越就陪同张老下楼了,而周素衡将唐暖拉到一边悄悄的问,“小暖,是不是感觉应付得很困难?”
“什么?”这没头没脑的问话让唐暖懵了。
周素衡显然也感觉难以启齿,回答得有些坎坷,“那个吧……申越这个年龄呢……跟你是有些差距,他现在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你如果应付不了,千万不要死撑着,对受孕很不利的,张老和我都很担忧这一点。”
唐暖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脸,低声申辩,“阿姨,我身体……还行吧。”
“这还叫行?你没照照镜子,都苍白成这样了,不行,今晚分房睡!”周素衡忿忿为她打抱不平。
“呃?可以吗?”唐暖有些意外的惊喜。
可是,轨道刚刚有些偏离而已,就立刻被楼梯口出现的男人给强行拉直了,一口回绝,“不可以!”
“申越,张老……”
“妈,他跟我说过了,您就别操心了,您儿子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我会注意的,放心吧!”阎申越一脸的烦躁,在看向唐暖的时候眼睛深处点燃一簇火焰……竟是威胁和警告……一闪即逝,这足以让唐暖胆战心惊了,可是,她貌似没说什么过分的吧?
“我可以放心吗?”周素衡斜眼看自己的儿子。
阎申越微微点头,斩钉截铁,“完全可以。”
“那好吧。”她挥挥手,欲下楼,又突然回头说,“明天傍晚你们俩早点回来,把结婚手续给办理一下。”
“什么?!”阎申越和唐暖同时叫出声。
“这有什么吃惊的吗?反正早晚都要办理的不是吗?”周素衡一脸的理所当然,阎申越听不过去了,俊脸铁青,“妈,何必多此一举呢?今天签结婚协议,明天签离婚协议,你不觉得很麻烦吗?”
“豆豆户口本上母亲一栏还空着,我可不想他的人生有什么残缺和遗憾,就算明天结婚后天离婚,那也得先结了!”周素衡的语气不容人置疑,阎申越气急败坏,第一次在唐暖面前跟自己的妈妈态度恶劣,“那好,别指望我会参加婚礼什么的。”
“那起码也要在报纸上支会媒体一声吧?免得他们以后从别的渠道知道了乱讲。”
唐暖见势不妙,赶紧插在了中间,揽住周素衡轻声劝慰,“阿姨,说不说没什么的,都是空空的形式而已,法律上走一下程序就够了,真的!”
“那岂不是委屈你了?”
“反正做这些也只是为了豆豆而已,我们两个怎样都没关系的。”
唐暖顾全大局的话在阎申越听来却非常刺耳,勾起寒凌刺骨的微笑,冷嗤一声就要离开,周素衡被他的态度激怒了,在身后制止了他,从未有过的严厉,“申越,你给我站住!”
阎申越走到门口又定住了,靠在门板上,赌气的瞪着对面的墙壁。
看周素衡气得胸口起伏,唐暖吓坏了,为她揉抚着背部,吩咐在下面楼梯口向上不停张望的云姨准备一杯参茶端上来,给她喝过,看她稍微好转,这才放下心来。
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悲恸之中,周素衡看了一眼自己冷酷的儿子,语气无力又虚弱,“前天豆豆精神状况很好,我带他去王总家祝寿,人家儿孙满堂的照片贴得满屋子都是,孙儿被爸妈一起抱在怀里在人前摆pose扮鬼脸,甭提多开心了,豆豆却一个人缩在沙发里面,大大的眸子看着笑得开怀的他们,那清澈的眼睛里装满了羡慕啊!他羡慕人家小朋友!他那么懂事,心里有什么从来不跟我们说,他是怕给大家添麻烦怕惹大人不开心,当时我有多心痛多伤心……你们太过分了……”
她的话犹如锯齿割破了咽喉,唐暖差点失去呼吸。
倚在墙上的男人也微微动容,眼圈似乎有些濡湿。
周素衡已经呜咽,“回来的时候,豆豆问了我一句话,为什么爹地和妈咪跟他们不同呢?为什么不同?为什么不同?你们知不知道?你瞧瞧你们,走在一起的时候浑然两个陌生人,在豆豆看来,他是什么感受,你们非要这么自私和残忍吗?”
唐暖已经泪流满面,阎申越默默的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姨上来,扶着满身颤抖的周素衡下楼……
唐暖靠着墙根滑落,埋头在膝盖里面,闷闷的哭泣……
自己的豆豆一向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在他们面前总是单纯又懵懂的,她以为他心里纯净得没有一点点的阴影,可是,今天周素衡的一番话,却让她明白了一个事实,孩子无论再小,也是有视觉有思想的,他们会用眼睛看,用心做比较,把自己的失落深深埋在心里,留给大家的都是灿烂的笑脸……
回去卧室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找到了床,动作极轻的躺了上去,那个男人不像以往一样霸占在床中间,仅仅占据了自己那边的地盘,沉默的躺着,就连呼吸都很难被她捕捉到。
今晚周阿姨的一席话,对他的触动也是非常大的,对豆豆的爱,他付出的并不比她的少,所以,伤心也是难免的。
他们两个,都需要平静下来好好想想了。
清早,手机闹钟吵醒了两个沉睡中的人。
唐暖闭着眼睛伸手去桌子上摩挲,却始终找不到目标,阎申越看不过去了,趴过去一个探手,将她嗡嗡响的东西拿过来直接按掉,捉住她的手丢了回去,低头看过来的时候,恰好望进她满眼的迷蒙之中……
‘砰砰砰’的敲门声让两人一愣,唐暖赶紧推他,他纹丝不动,看她急得想哭,他却唇角勾起,“进来。”
进来的人,正是云姨和他们的豆豆。
看到床上亲热的一幕,云姨自然是退避三舍,而豆豆却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歪头看着他们,笑得贼贼的,“爹地,妈咪,做坏事!”
“要不要一起来?”阎申越邀请自己的儿子。
小家伙立刻把手举得高高的,“要!”
大手一捞,豆豆已经置身在唐暖另外一边,扑扑腾腾的钻进被窝,枕在她一只胳膊上面,小手推着阎申越的胸口,“爹地,你过去一点嘛,我们平分妈咪。”
阎申越退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爹地比较大,所以占得应该多点嘛!”
“不公平不公平!”
“好吧好吧,爹地退一点,这下行了吧?”
唐暖简直要被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给搞疯了,自己的身体就成了他们理所当然的战场,他们玩得不亦乐乎,而她呢?宽松的白色睡衣被扯下来了许多,自己的两只胳膊又被压得牢牢的,她动弹不得又没办法自保,只能无奈的瞪着那作祟的大男人,哀声求饶,“你好重啊!”
“儿子,她有怨言了!”
“那怎么办呢?”
“惩罚她?”
“她是妈咪,不能打屁股。”豆豆赶紧保护自己的妈咪,唐暖感动得稀里哗啦,开始对他展开诱惑,“豆豆,我们来调整一下位置吧?你看爹地好壮啊,压着肯定很舒服,我们压他好不好?”
“好耶好耶!”振臂高呼。
儿子的幸灾乐祸让阎申越笑得无可奈何,大笑着将儿子抱过来,直接放在自己宽厚的身躯上面……
可是,这样的优渥对待并没有让豆豆开心,反而是苦涩着一张脸,不情愿的推搡着,阎申越拍了一把他柔软的小屁股,“儿子,怎么了?”
“爹地硬,妈咪软!”
“啊?”
唐暖笑得花枝乱颤。
阎申越大为受挫的按着胸口,“爹地心碎了,竟然嫌弃爹地,心好痛啊。”
“妈咪快亲爹地,亲亲就不疼了。”
“啊?”
唐暖笑不出来了。
阎申越却憋笑憋得内伤,却还是一脸痛苦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儿子。
在儿子的殷切的撺掇之下,唐暖倾身过来,在他脸颊上触了一下,温慰的吻,不带欲望,却自有一番甜蜜味道……两人久久的看着,有脉脉的不知名的情意在眼神之间流淌……
门口一声叱咤,打破了这氤氲着香味的气氛,“你们再不起床,就别想上班了!”
周素衡的出现,让两人都僵了一下,豆豆赶紧跳起来,毫不客气的踩在阎申越胸口上,大叫大跳着,“奶奶,豆豆饿了。”
“好,乖孙子,我们去吃饭。”
“有香香的东西吃吗?”
“当然了,都是香香的,而且都是豆豆喜欢吃的。”
小家伙突然神秘兮兮的叫一声,“奶奶。”
“嗯?”周素衡止住了脚步。
豆豆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人,好奇的问道,“爹地嘴巴里有妈咪身上的奶味,为什么呢?”乌黑黑的眼睛里闪着浓浓的笑意。
话一出口,几人面面相觑,唐暖和周素衡都脸红了。
还是阎申越比较皮厚,从容的低头趴到唐暖胸口嗅了嗅,一本正经的调笑自己的儿子,“我吃了一点就被你闻出来了,儿子好厉害,是不是你也偷吃了,我明明闻到你身上也有。”
“哪有啊,豆豆早就不吃妈咪奶了。”叽叽喳喳的反驳,小脸绷得紧紧的,就好像吃奶是很丢人的事情一样。
小家伙被自己的爸爸打败了,跟着自己奶奶走了……
门一关,阎申越瞬间收敛了刚才的不羁,脸色板得硬邦邦的,低头将自己的衣服闻了一遍,“我有奶味吗?”
“怎么可能?”唐暖瞥他一眼。
他指控她,“你有!”
“怎么可能?”唐暖差点跳起来。
“我看到你喝奶了!”还想抵赖?
“喝了就有奶味吗?”她不服。
“以后别喝!”他自作主张的命令她。
“一天一斤奶,强壮中国人!”她这小身板,不喝怎么能受得了他的需索无度?
“……”
来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习惯性的被劳卡挑剔,翻了翻眼皮看了看唐暖身上的长袖长裤,她笑得酸酸的,“大热天的包得这么严实,还真是少见。”
“今天你荣幸的见识了一次。”唐暖不冷不热的从她身边走过。
脸上划过一丝狰狞之色,她继续恶毒的奚落,“感情是昨晚被人给……”颇有深意的笑了笑,把后面的话给隐去了。 阎少掠爱很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