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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来求他

阎少掠爱很强势 白金金 20858 2021-04-06 17:26

  “这么见不得光?”

  就这样,他三言两语就将她的咕哝给塞回了肚子里。

  午夜时分,唐暖离开了自己的小窝,驱车独自前往凯锐酒店,走进大堂,往角落的钢琴吧找了个座位坐下,她拿出手机拨给南宫北冥,眉眼却在酒店入口的自动玻璃门处看到了那熟悉高大的身影,陪伴在他身边的正是替代她的那个年轻秘书,他一边走一边交代她什么,她一个劲儿恭敬又有分寸的点头,是一个精明灵巧的人儿,呵,他阎申越挑中的人,能够在他身边亲力做事的,有几个是庸才?

  听到电话那段的催促声,她这才收回视线,“北冥,我到了,你在哪儿?”

  “你先上去等我,暂时走不开。”

  “好的。”

  收了线,她又急匆匆的抬头,却看到阎申越已经走过去的身影,正要抬腿上电梯的时候,他突然一个回头,非常精准非常果断的擒住了她若有所思的眼波,不意被逮个正着,唐暖赫然别开视线,他淡淡一笑,身形没入大开的梯门中。

  皱眉看着手里的名单,都是参加宴会的一些老总的背景资料,南宫北冥那家伙最是讨厌跟乱七八糟的人搞什么交情,所以也根本不会费尽心力的记住他们的名字和业绩,所以,就让她代劳了,也许,这个就是她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吧!

  在酒会开始的那一刻,南宫北冥终于风风火火的赶来了,眉宇之间带着一丝还未消去的怒意和烦躁,他不说,唐暖也没问,跟着他来到了会场,大盏水晶吊灯从中空的二楼垂下,上下两层以旋转楼梯连通,宴会厅一楼田园风格的白色漆花门外是个小花园,厅内装饰奢华,银制餐具在璀璨灯光下别具贵重质感。

  这是不同于外面的另外一番天地。

  身边的男人一站在这里,就挂上了一种疏离的客气的称得上绅士的笑容,唐暖笑颜如嫣跟在他身边,每每接收到他的眼风总会回头跟他默契的一笑,流云行步间悄声提醒,那些迎上来要和他握手的都是什么公司的什么人,偶尔他也会挑一些自己熟络的人,介绍给她认识,不,更确切的是,将她这个女朋友介绍给别人认识。

  一路寒暄到大厅中央,好不容易在几百位上流顶尖人士的社交圈里转完一遍,于是,她也收获了一连串的恭维,什么美丽天下无双,什么貌美天仙,什么赛似貂禅。

  听得她不由得心虚得慌,暗暗自嘲,她也就是一个庸姿俗粉而已,他们竟然说得出这么多名堂,看身边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她便提议一起过去坐坐,想要顺便掏掏底,看他为何事而烦心。

  刚瞅准了一个清净的角落,还没过去,就有南宫北冥以前的旧识上来邀舞,女的,很美,眼角眉梢都带着对他的薄恨,唉唉,又是这小子无意中惹下的情债吗?什么时候他拨动了人家的心弦然后弃之不顾?

  趁着他们侬侬细语之际,唐暖退到无人的窗边,慢慢啜饮着手中的果汁,然后看到阎申越偕着女伴从侧门进来,几乎是同时他也看见了她,与这半年来他一贯的冷冰冰漠然不理的态度不同的是,他对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精悍的眼瞳内闪着浓浓的兴味光芒,唇角也相应的勾了勾,不是笑,更像是一种接近于冷血蛇类吐信子的一种暗示,她看不懂,所以,心里有些发毛,他想干什么?

  低头跟女伴轻声交谈了几句,他朝她走过来……

  在她面前停下,身体倚在窗棂上,一动不动……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说了一个字,“嗨。”

  她艰涩的用同样的字回他。

  他伸手向后,她未躲开,脑后的发簪被他拔掉,柔软黑丝似水披泻而下,又如亮泽纯黑织缎在空中无声拂浪,引来周遭注目,他又说,“我很生气。”

  如果敌人让他生气,那说明他还没有胜别人的把握。

  如果朋友让他生气,那说明他仍然在意别人的友情。

  如果她让他生气了,那说明什么呢?

  生气之后呢?

  他的手段是什么?

  那珍珠发簪,被他拿走了……

  因为,那是他以前送给她的,现在,他收回了……

  南宫北冥回来了,显然是刚才和别人的舞兴还没有发挥到极致,拉着她一起站了起来,汗湿的发带着张扬的味道,一丝一缕的带着属于他身上香水的味道,一时之间,她有些晕眩,他牵着她的手,熟习的撩撩她散开的头发,说,“好久没和你跳舞了。”

  他朝舞台处打了一个手势,华尔兹的乐曲随即在下一刻代替了悠和轻悄的背景音乐,他手一抬将她挽出一个花式,旁边三五成群喁喁细语的那些人即时让开,笑着为他们鼓掌,他和她都含着开心的笑容,不管内心再怎么荒凉,都要刻意保持着这样的伪装,这是她所喜欢的场景吗?不见得是!这是她所不喜欢的吗?却也未必!

  她配合他百出的花样,掂转脚尖如行云流水变幻万千,惹来围观和如雷掌声,一曲将毕,在未尽的余乐中他把她带向后门。

  花园里,他连绵地吻她的脸。

  “我需要离开几天。”他说。

  “多久?”

  “很快就回来了。”

  “事情很严重吗?”

  “不算太坏。”

  他没有多说,她叮嘱他一些琐碎的日常要注意安全等等一些话。

  望向远处半掩门内翘盼的黑色高大身影,是他隐在暗处的随从,唐暖知道,他现在必须要走了,她微笑依旧,推了他一下,“去吧,我自己有开车的。”

  “记住,别去接近他!离婚证拿到手,我们就在一起。”

  她点头,躲避那人还来不及呢,她干嘛没事去找他?

  他摇头,望向她的眸子里含着肯定的神情,“他会让你去找他的。”

  “你知道?”

  “是的!这半年的时间,他表面不动声色,私下里却坏了我不少好事!我这次离开,有他一半的功劳,好不容易我不在你身边了,他必定不会再保持沉默,男人隐忍了太久之后总会在合适的机会爆发一下,让人见识一下他的厉害之处,所以,你呢,明白该怎么做吗?”

  他担忧的表情似乎对她没有多少信心,这让唐暖大为受挫,想说些什么话来证明自己,但是她也确实是没有那个必胜的把握,只能点点头,“嗯,我有分寸的!”

  “别趁我不在的时候被他攻城略地,如果是这样,我半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他颇为头痛的表情皱着眉头抚着额头,看她吃吃的笑,他立刻正颜,几乎是咬着牙龈说话的,那股子狠劲就好像她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么,我回来之后你就没好日子过了,以前对你的温柔我会全部收回!相信我,我会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然后,我还会做出更为过分的事情……”

  他的眼光在她有些低胸的礼服上瞄了一眼,唐暖没好气的瞪他,“你就别担心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唉,我怎么能不担心?现在你三百年都见不到他一次,我当然不担心,以后怎么同?只要他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你过去或者他过来找你,你和他天天鸡犬相闻,搞不好哪天就臭味相投然后一起升天,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得道,只好出家去做和尚了。”

  他苦苦长叹,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命运不济的痴情男儿,她大笑不止。

  低头看了看腕表,他的唇久久的印在她的额头,转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又忽然回头,手指直直指着她,眼内是似炽似冷的警告,“记住我今天的话!”

  她含笑点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夜空下的花园里又剩下她一个人了,抬头看看灯光璀璨人迹嘈杂的二楼,那喧嚣的场面她不愿意再次身置其中,正想移步的时候,猛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同,身形定住,她迟迟的不能挪动一步,内心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翻腾呐喊。

  他的目光是她永远都逃不脱的桎梏。

  长久的沉寂中,即使相隔那么远,耳边飕飕刮过的风依旧带来了他狂热的气息,扑入她的鼻孔,那种极深的不安在她周围散开,眼睛在不停的转来转去,像一个被追击却无路可走的小动物,空气里散落着她的脆弱,令人恨不得立刻把她收进怀里去紧紧的保护,她站得肢体发硬,他终于开口了,“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吗?”

  “有些事情,我不问,他不说,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如果事事都要问个通透,岂不是很累?”

  “如果是为了别的女人,你也能如此豁达和淡定吗?”他嗤笑。

  别的女人?

  唐暖愕然抬头,二楼露台里,阎申越双手交握,正俯身在雕栏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无边黑暗衬得他眸内星光如闪,她说,“我相信他!”

  “看来,真的像传媒所说,是一对情真意切的恋人,谁也无法拆散,谁也不能插足,谁人不羡慕,谁人不嫉妒?啧啧,如此美好的感情,真是让人有想要想方设法将之挫骨扬灰的冲动呢!”他的眼神滚烫而冰冷,带着危险的信号,他的话,更是似曾相识,曾几何时,他就这样做过。

  冷汗从她额头上沁出,体内的血液似要滚泻而出,这个花园这个空旷的地方似拥挤得要爆炸了,她在无端的恐惧中搜寻南宫北冥的身影而不得,脑海里涌出他叮嘱过的话语,随后便慢慢的平静下来,轻轻一晒,“看来,阎少的恶趣味一点儿都没变。”

  看过来的水眸,含着动人的微笑。

  锁视猎物的黑眸里划过一丝异色,显然,她的表情和她的台词都有些出乎意料。

  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他言语中透着一份掩饰不住的赞赏,当然了,奚落和嘲讽还是占了绝大部分,“果然,半年的时间,你进步不小嘛!”

  “拜你所赐!”

  她揶揄的话惹得他放声纵笑,“哈哈,不错,小暖,你让这场游戏更有趣味了!我发现这样的你真的很有魅力,今天我正好空虚得很,想必你在尝过别的男人滋味之后还会对我有所留恋的吧,毕竟,我的本领不差,怎么样,要不要再来重温一下?”

  他大言不惭又近乎调戏的话让她很想上去甩他巴掌,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明知道对方玩的是什么恶劣的诱惑什么阴险的勾当,她傻了才去自投火坑!

  他的眼神里,除了玩弄就是玩弄,俨然把她当作了一夜情的对象!

  想不到,分手之后,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她的身体!

  想要她的身体?那也得先看她愿不愿意!

  有了这个认知,她不怒反笑,“游戏我不会参与,随你们怎么折腾吧。”

  她过的,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才没有多余的体魄跟这两个精力旺盛的男人玩什么把戏!

  “还有……”她略一停顿,长睫一眨,露出极妩媚的笑,甚是温婉明艳,“阎少如果实在是寂寞得很,往那花街柳巷上一站,上来搭讪的绝对是一打一打的,至于我这种有了男友的女人,不贪心,也安于现状,身边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准备长相厮守的,暂时不会考虑第二个,所以,现在,你还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他失笑,瞳内光芒再现,极有兴趣的配合着问,“哦,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先排队吧,我给你一个靠前的编号。”

  她还没说完,他就收敛了所有的表情,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晶亮的眼睛黯然下来,她以为他会因为受辱而一气之下拂袖离去,但是,她还是低估了他的道行,几秒钟而已,他的嘴角又弯了下来,阳光在刹那间重新降临,笑意在眼中闪动,低低的应声,“好,我等着!”

  顿时,她的眼前一排排的黑线掠过,果然,她还是不到火候,他什么智商,天才级别,举一反三,这下好了,谈判的最高境界,以不变应万变,以期获取对方最大的让步,操纵得炉火纯青!而她……真的要割地赔款吗?

  不!坚决不!

  就算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也绝对不能给他机会!

  正在患得患失鼓舞士气的时候,他突然鸣鼓收旗了,“那,稍后再见。”

  直到那颀长的身躯消失在帘幕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稍后?

  什么意思?

  这男人现在说话越来越模棱两可了!

  罢了罢了,她摇摇头,直接穿过大厅,在存包处领回了自己的东西,就去车阵里找自己的甲壳虫,习惯性的伸手去手提袋里拿钥匙,摸了一下,没有找到,再摸一下,还是没找到,干脆,把手提袋翻了一个底朝天,还是不见那匙条的踪迹,不仅这个没了,手机什么的都不见了!她懊恼的捶着车窗,眼睁睁的看着在里面安躺的钱包,天杀的,阎申越!

  这个小偷!

  这个道德沦丧的混蛋!

  她真想跑回酒店的前台大闹一场,存得好好的东西竟然被人给窃了?

  最后,还是控制了残存的理智,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何必吵得人人皆知?思绪混乱如麻,且彷徨恐惧,他到底,要她怎么做?不同于以往的不明所以,这次,她有隐约的不好的感知,知道他不会单纯的想要跟她痴缠一夜,但是这谜底却隐晦得她无法捉摸,到底为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绝对不是再好心的给她一次机会!

  也绝对不是想要身体上的这点抚慰和满足。

  更不是太过于想念或者离不开她之类的理由!

  果然,刚说完‘稍后再见’的人出现了,黑色的车窗降下少许,他俊美的面孔在玻璃上做可怜的扁平状,像极了在公交车上门窗上常见的被挤扁的那一幕,向她眨眼,“上车吧,我送你。”

  她非常潇洒的一摆手,“如果你不把东西还我,那就算了。”

  一只猫和一头狼在申越林里遇见了,狼给了猫三个选择:灵魂,生命,肉体,猫必须付出这三样中的其中一样,狼才会消失,你选择什么?

  答案已经跳出来了,不是吗?

  肉体,用肉体来献祭,轻于鸿毛。

  这就是他眼中写满的炽热表情,她读得懂也看得清楚,她笑,“阎申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唔,说说。”

  “你拥有在女人堆里打滚超过半辈子的经验。”

  “又如何?”他洗耳恭听。

  “你喜欢尝试不同的女人,而我,很年轻身体也相当诱人,能够让你体会到一种不同的感觉,所以,这意味着你要泡我,仅仅只是泡而已!你在泡一个你感兴趣的女人,但并不打算真正投入,在你们这些公子哥儿的圈子里,通常这种情形的结果都是,泡到手之后玩腻了迟早拜拜,也许可能会收起来做一段时间的情人,但绝不会把这种随时随地都能上的床伴考虑作妻子人选,你呢,比那些寻常人还多了一点,那就是你恨我,你这次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不安好心!”

  一番话,又惹得他捧腹大笑,毫无形象的靠在椅背上,终于笑够了,他稍稍停歇,眼底流动着欣喜和满足的光芒,“分析得真好,小暖,你还真的变了呢,哈哈,继续说……”

  她撇嘴,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叹口气说,“今天呢?就算你拿了我的东西让我无处可走,但是,我不求你照样可以凭借我的手段安然无恙的到家,今天呢,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我也不想要你什么承诺,我也不稀罕你的身体,如果你没有充足的理由和回馈来给我,那我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躺在你身下呢?对了,离婚证办好了寄给我一份。”

  话说完了,他俊脸微怔。

  小人得志是什么样子?

  看看此刻的唐暖就知道了!

  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阎申越从车窗里探出头,“你打算走回去?”

  “去学校的路线新增了一列二十四小时的公交车,你不会不知道吧?”她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他,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有硬币吗?”他侧头斜了一眼她空空的手提袋,是的,他对她的习惯是非常的了解,随身不喜欢带钱和多余的物件,他很早之前就说过要她改善这个坏毛病,现在,果然,还是没改!可是,就算是改了,他也有办法给她偷走!

  看他笑得势在必得,她不抱一丝希望的问,“你借我吗?”

  “不借!”这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就算了!反正就是一枚硬币而已,我一个大活人还怕搞不到钱?”

  “要去偷吗?”

  “只许你偷?”

  “哦?真有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么个偷法。”他来了兴致,跃跃欲试的神态换来她冷哼一声,不再理他,一个人沿着人行道漫步。

  一辆黑色的车子并肩与她同行,跟随着她的步调,不紧不慢。

  狭窄街上越来越冷清,走到路的尽头她终于松了口气。

  眼前是个开阔有着寥寥无几行人的广场,大型商厦前有着三层高的音乐喷泉,在水池边的大理石阶上坐下,阎申越的车子无法开进,只得停在那里看戏……

  一个弱女子……

  手无寸铁……

  街上随便一个人都比她强壮高大,他好奇啊,她如何去劫持一个人呢?

  如果行人路过,如果稍稍一个回头一个侧目,就能看到,一个女孩儿,身着一件粉红色的晚礼服,胸前点缀着精美褶皱和细致的花边,无比明艳动人的坐在那里,手里提着她的高跟鞋,一脸的落寞,一脸的失魂落魄,愣愣的看着水面发呆,就算是陌生人,都有一种感觉,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她整个人像是月光下的一捧积雪,如果没人拉住她,她就会无声无息的融化在空气中,再也无迹可寻……

  如此让人怜惜,如此让人动容!

  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什么想法的人都存在……

  所以,不出五分钟,那个围绕着广场查看的巡警走了过来……

  不管他是看上她了,还是真的同情心泛滥,他还是走了过来……

  在阎申越眼里,上演了一幕无声的表演,她是主角:

  巡警走到她面前,她立刻变成了乖顺的小女生,低着头,紧张的拽着自己的衣角,嘴巴里咕哝着什么,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那畏畏缩缩的动作,与刚才跟他侃侃而谈的形象甚是不同!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这女人竟然出卖色相?不!这哪里是色相?分明是装嫩嘛!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她不用装,其实就很嫩,稍微一装,嫩得绝了!

  巡警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就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口袋,慷慨的拿出一张红钞,她受惊,连忙摆手拒绝,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身后的池子,咕哝了什么,那巡警思索了一会儿,低头弯腰,从池子里捡了一个东西给她。

  明晃晃的一闪……

  不是硬币是什么?

  阎申越恍然大悟!

  那个池子,经常被傻B的人当作许愿池,扔进去的硬币随便一捡,就是一大把!

  然后,等他懊恼的从方向盘上抬头,看到的就是她捧着双手恭恭敬敬的从那巡警同样双手递过来的小纸条,那上面不用猜就是他的电话号码,然后,蹦蹦跳跳的小女生提着她的玻璃鞋跑了,一边回头,一边冲那花痴大叔挥手,虽然人家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阎申越宁愿用大叔来称呼他!

  经过他的车子旁边,她故意顿了一下,炫耀的拿出那一枚硬币在手心里抛了几抛,暗暗的朝他吐了吐红红的舌头,跑了……

  直到她娇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看不到了,那大叔才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大概是感觉到了阎申越射过来的寒冰眼神的恶毒光芒,他受不住的抖了三抖,往四周看了又看,是谁?是谁眼中的杀气……如此的强烈!最近他有得罪什么道上的人吗?只不过对一个美丽的灰姑娘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摇着头走开,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她甜美的笑容,神经质的拿出手机看了看,嗯,没有陌生来电……

  她会打来吗?

  会吧?

  嗯,祈祷吧!

  在钱包里翻来覆去,终于找到了最角落仅有的一枚硬币,是五角钱的……呃……会不会不灵验呢?不管了,有总比没有的好,随手往后一抛,一个完美的弧线在半空划过,‘叮’的一声投进了池子里,闭上眼睛,虔诚的祈祷,祈祷……

  阎申越瞠目结舌,看着那男人的所作所为……不会刚见一面,他就迷上那女人了吧?什么时候,她有如此强悍的魅力了?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阎申越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听了两个小时的歌曲,所有的耐心即将耗尽了,始终没有看到那女人的身影,他在心里估量着,就算是最慢最慢的公车,到这里也不过一个小时吧?她不会中途出什么事故了吧?或者,她笨手笨脚的把那唯一的硬币给弄丢了?又或者,傻乎乎的把它赏给了上前来乞讨的人?

  把各种理由都给想遍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活到现在,终于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到最后竟然还被她给耍了,脑海里浮现过她朝他得意的吐舌头的画面,冷硬的唇角隐隐的泛起了宠溺的笑意,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想要拨打她的号码,可是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手机也在他这里……

  懊恼的低咒,抓了她的钥匙上来了,推开门的那一霎那,阎申越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的鞋子……

  他记得很清楚,是被她提在手里的那双没错!

  门口的kitty拖鞋也不见了!

  而且,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香味,是她经常煮的夜宵的味道……

  一丝古怪的念头让他琢磨不透,纳闷的走进来,拿起沙发上她扔下的粉红色纪梵希外套看了看,又拿在鼻翼间嗅了嗅,淡淡的酒味淡淡的烟草味道,是酒会中带来的,她……已经上来了……而且,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上来?

  不可能!

  他马上又否定了!

  没人能够在他的监视下无声无息的经过,除非她那刻成了一缕空气!

  卧室的一丝响动提醒了处于僵硬和沉思中的他,大步一迈,‘砰’的推开了那道虚掩的卧室门,然后,一声尖叫,刚扯下浴巾的唐暖连忙狼狈的裹着自己躲到了最角落,拍着突突直跳的胸口瞪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他知不知道这样可以吓死人的!

  而且,这都三更半夜了,他竟然来到她这里?想干嘛?不会小气吧啦的想报仇吧?她承认今天她让他吃瘪了,但是从前他们两人相处的时候吃亏的都是她吧?

  他未开口先拧眉,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回来了?”

  他的眼神和语气让唐暖脸色微变,讷讷的点头,心里哀号,他不会一直都等在楼下吧?早知道是这样,她也不用专门绕到后面,然后做贼似的攀上来,以前还因为这个骂了南宫北冥,这次亲身体验了一下,果然够刺激!原以为天不知地不知的,没想到还是让一个人知道了,这以后,万一传到北冥那里,她不被说死才怪!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小时了吧。”

  “从哪儿上来的?”利眼瞟了一下那紧闭的窗户,他沉声低喝,唐暖心慌意乱,无措的挥挥手,抱紧了冻得冷飕飕的身体,“夜深了,你好走了,我要睡觉了!”

  “从哪儿上来的?”他执意要得到她的回答!

  “喏。”无奈,用下巴弱弱的指了指那窗台。

  “你……”俊脸倏地暗沉,面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是心有余悸,是担惊受怕,到最后,只剩下对她这种不计后果做法的震怒,“你还真是翅膀硬了!连攀檐走壁都会了,唐暖,我看你是想找死了!”

  他走过来,神色有些吓人,她心里惨叫连天,惨了惨了要被打了,但是这样子被他捉住真的很难为情,更别说被他打屁股了,她不要!所以,退无可退,情急之下想也不想的直接跳上沙发爬到了窗台,大叫,“你别过来!”一把推开窗户,凉凉的风没头没脑的灌进来,她冻得差点站不住脚跟。

  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举动,阎申越果然一动也不动了,睁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像被雷击了的恐慌,那一刻,唐暖就后悔自己的鲁莽了,心里也因为他这最真实的一面感情的流露而舒心和感动,她定定的看着他,他缓缓的伸出手去,却不敢稍微靠前半步,“快下来!我不会对你怎样。”

  她试探着把腿放下踮住沙发,他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她指着门口,笑着说,“你现在,立刻离开我家。”

  “你说什么?”被她拒绝,不是一次两次,只是这次,倒真的是很新鲜呢!他笑得玩世不恭,她也同样陪着虚假的笑脸,“从我眼前消失,我才会下来。”

  “怎么,我亲自来做免费床上服务,你不要?”他笑得不怀好意。

  “我并不饥渴。”

  “你确定今夜要孤枕独睡?”

  “百分之百!”

  看她执意如此,他摇头失笑,耸耸肩,“好吧,我走。”

  得到了他的承诺,她终于呼口气,正准备跳下来,又见他忽然上前,她别过脸,避开他夺人心魄的凝视,心有些忐忑,水眸内闪过一丝震动,下一瞬,她惊叫,因为她已经不期的落进了他怀里,他手臂施诸她腰上的力道,强得不似只拥着她那么简单,她微诧抬头看他,“你刚刚答应过我……”

  他封住她的唇,他倏然将她拉下来紧紧压在床上。

  薄唇悬在她唇上一线之隔,极轻柔道,“只是吻一下而已。”

  她没有说话,半晌后堪堪一笑,低头凝视着男人,“申越,这半年来,我过得很辛苦,忘记我们的回忆忘记你几乎耗费了我将近半生的力量,勉强坚强的走到了现在,没有你在身边,我也可以睡得很好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所以,我也不准备再做什么无谓的牺牲,一刻之间忘我的沉溺于肉体上的享受,过后就是无尽的沉闷哀怨和空虚,这空虚,很让人难耐让人抓狂,我太脆弱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你今天拿我的东西想要我跟你走,肯定也不是单单为了做身体上的交易而来吧,无论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得到什么或者毁灭什么,我想我都可以接受,我不想祈求你放手,因为我就算是求了你也不会大发慈悲,既然如此,就不要这样拥抱着去欺骗彼此了,好不好?”

  这样的南柯一梦,醒来之后一切回到更差的现实中,那就太残忍了!

  这席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男人的身体一下僵硬如铁,所有的热度瞬间消失了,仿佛受了他的影响,连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他抬起头,眼底早已是一片阑珊,又是那样低低的残酷的笑,“看来,美男计失败了。”

  她皱眉看着他,很是无语。

  “没错,我是想要毁灭一些我看不顺眼的美好的东西……”手指轻挑的去抚摸她的下巴,她躲开了,接受了他的挑战,怒目向他,“尽管来吧!”

  “哈哈,真的变坚强了呢!”

  她几乎是针锋相对,“所以,你平常玩腻的那些手段,也该换换了。”比如,他在酒会上对她的恐怖心理暗示,比如,他偷她东西想要束缚她的这些伎俩,比如,今天他不堪一击的深情的表演,她都可以轻松的应付了!

  从她身上折起来,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他拂了拂有些皱褶的昂贵西服,“好吧,今天来这里,其实只是想要重温一下,看看经过南宫北冥的滋润,这唇还是不是一如既往的香甜,这里,还是不是能够让我欲仙欲死的如坐云端……”

  “滚!”她几乎咬牙切齿,“立刻滚开!”

  两个人,话说到这个份上,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他退到窗户旁边,将它完全敞开,她立刻冻得瑟瑟发抖,他却非常幽然的掏出一支烟,手中多了个打火机,‘嚓’一声亮起蓝曳火点,火光清晰映出他如精雕细刻的五官……

  夹在薄薄唇角的烟被点燃,徐徐呼出一口透明雾气,微风捎带着那烟雾,顿时窜入她的鼻孔,不是那种呛人的味道,却足够让她咳嗽了,这闭塞的空间,本来通透性就不好,被他这样一弄,更是弥漫得乌烟瘴气了。

  看她大咳特咳,他面无表情,怔怔的看着窗外。

  一支烟抽完了,把火机收进裤袋,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回头看她,眸底竟然含着一丝欣慰,心满意足的合上那骤然星光璀璨四射的眼睛,仿佛心头的绝妙感觉美好到他舍不得一次回味完毕,然后,他离开。

  待室内烟雾褪去,唐暖才起身关掉窗户,躺在床上,不消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当第一抹晨曦的光线穿窗入户,唐暖同往常一样睁开了眼睛,入眼乍见窗台外面,放着一盆平淡无奇又最为常见的那种鸡冠花,只是它的花语是:我引颈等待着……

  不用想,不用猜,就是他送的没错!

  这男人,连送一朵花都有这么深的用意。

  她揉了揉眼睛,走上前去再次确认一下。

  是鸡冠花没错,而且,花盆里,放着她家门的钥匙。

  那花,是摆放在窗户外面的,而窗户,是在里面锁死的。

  那说明,他昨晚买了花之后直接从下面爬上来的?

  放下这个,就走了?

  匆匆的换衣服,连早餐都顾不得吃,就挤上了公车,悲催的是,她的车钥匙和手机还在他那里,不知为何,他昨晚不一起还她?

  来到报社,果然人人都在忙碌中,总编背对着门口在教训什么人,叉着腰挥着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口水飞扬,这,是经常上演的一幕,她已经习惯了,只要自己不是那个活靶子,她就毋需担心,只是今日,她迟到在先,这顿碎碎念只怕要跟她的耳朵来个重度亲密接吻了吧。

  心里祈祷啊忐忑啊,她尽量让自己的出现不那么惹眼,小心翼翼顺着墙根挪到自己的位置上,旁边的同事向她挤眉弄眼,更有几个关系好的故意从位置上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挡在总编和她之间的路上来回晃荡,以迷惑总编的视线。

  所以,有了这重重掩护,唐暖终于安然无恙的坐在了椅子上,连忙跟那些同志们来个鞠躬作揖,心里还没有来得及沾沾自喜高呼万岁的时候,一声高八度的‘唐暖!’叱咤在她耳畔,被呼者大惊,刚喝进去的一杯压惊茶含在口里,差点当场喷出,她在心里暗暗咒骂,好运啊,果然还是跟她沾不上边的,人家说喜事来双,她果然还是福薄!

  恭恭敬敬的站起,带着微笑,“总编,早啊!”

  “早?”他阴恻恻的用眼睛余光斜了斜墙壁上大大的挂钟,“嗯,一会儿就可以吃中饭了。”

  唐暖赧颜。

  他靠上来,鲜见的商量语气,“将功补过吧?”

  她乍然抬头,他满脸算计又阴险的笑。

  果然!还是逃不过!

  唐暖咬咬牙,绷紧了腰杆,一幅慷慨赴死的态度,“您说!”

  “呵呵,放松放松!”他俨然一个关心下属的慈祥老板,笑得包容却带着不怀好意的味道,她寒栗顿生,怕怕的后退几步,他不乐了,“瞧你瞧你,这么怕我干嘛,我又不会把你给卖了是不是?”

  “您这笑容太经典!”她一半恭维一半讽刺,他也不甚在意,摸了摸下巴上几撮小胡子,念叨着,“小暖啊。”

  “您还是加上一个‘唐’吧!”

  “你这丫头!”他一个正颜,然后又变脸似的干笑两声,凑上前来,耳语,“采访阎总的任务,就交给你吧!我相信,你必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肯定会像采访南宫二少一样顺畅无阻,哈哈。”

  她噎住了,“阎总?阎申越?”

  “傻了不是?咱这地方姓阎的除了他谁敢排第一?”

  “采访他……干什么?”

  “关于阎总的专人报导,向来都是他身边的人提供的资料,去采访的记者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所以,这次,如果你能够亲眼见到他并且让你当场拍照,那么,我们报社撅起之日,你就是第一大功臣了!”

  面前的他,做梦做得那叫一个爽歪歪啊,两眼放光的看着她的脸,就好像上面贴满了人民币。

  唐暖在心里腹诽,第一功臣?她恶!再怎么立功,这报社他也不可能拱手让给她吧?哼哼,到最后好事还不是他给占全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弯了弯唇角,“南宫北冥给您老的好处还少?”一个个的独家报道都给了他,他竟然还不知足?

  “呃……不少不少,绝对不少!但是谁叫咱们这地方有这么多名人呢?而且这名人又恰好跟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有点儿待人挖掘的素材呢?所以,去吧去吧!”

  “总编,您老觉得我跟他旧情未断?”

  “这断与不断的我也很感兴趣,哈哈,如果你不能把阎总的第一手资料给搞到手,那不妨写写你和他之间的回忆录。”他兴奋的摩拳擦掌,显然,身为一个新闻工作者,他对这绯闻的感冒程度也不是盖的,平时一个严谨的学究样儿,到了敏感话题处,还不是照样口水哈喇子的一大堆?

  她撇嘴,休想!

  知道她绝对不会自爆门户,所以,他又抛出了一个绝对的诱惑,“这次马到成功的话,以后你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上班迟到也好,早退也好,请假也好,直接旷工也好,我把你当公主给供着还不行?”

  “当真?”

  他点头如捣蒜,“随你便,直到你休息得再也不愿意休息了再来工作,好不好?”

  唐暖嗤笑,这狡猾的老油条,明明知道她从来都是正正经经掐着时间上班的人,规矩得再也找不到第二人,好吧,谁让她只是个小小的下属呢?就算是没有这些条件,她最终还不是得乖乖的奉命行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到时候阎申越他不给采访,她也就老老实实的回来就是,大不了提头来见!

  不过,无论这件事成功与否,她相信,就算她没有能力反驳主编的提议,但是,等她的代理男友南宫北冥回来之后肯定会来找他麻烦,出言警告他的多事之外,或者干脆收了对他个人的独家采访权,啧啧,让他老人家对她的八卦如此的感兴趣,好奇心害死猫,这猫可不是专门用来代表她的!风水轮流转,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遇上的!

  所以,此刻,在总编眼里,她笑得犹如一只偷腥的小猫咪。

  不由得,那种被人捉弄的不好的预感让他一个激灵,哪里不对劲吗?

  唐暖轻咳一声,“总编,这次事成之后……”

  “你尽管说!”

  “南宫二少估计会跟你有一番交涉。”

  “什么?”他摸了摸额头冷不丁冒出的汗水,这大冷天的,怎么忽然就感觉全身冷热不均呢?

  唐暖笑眯眯的对着他惶恐的脸,卖了一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提了自己的包,她抛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潇洒的离开了,总编大人久久的回味着她的话,心头竟然泛过毛骨悚然的感觉,看着她窈窕自信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拐弯口,不知为何,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前所未有的高大辉煌啊!惹眼得让他有些不敢对视了,他紧追几步,干着嗓子喊了喊,“小暖,你这是去哪儿呀?”

  “领命而去!”

  “好!好!好!”纵然心里有万般理不清的思绪,听到她这样说,他还是开心得要蹦起来,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头发,回头,大家都在往这边看来,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总编,您的假发歪了’的表情。

  他没好气的瞪他们,然后,狼狈的匆匆的掩身在自己办公室,拿出那面小镜子,照了照,嗯,是有点往下掉了,情况极其的危急啊,他赶紧打电话,“老婆啊,这个还是不行啊,嗯,老张用的那个不错,那天我愣是没看出他也戴了这玩意儿,就是,就是,你去向他老婆取取经,速速的,好,我挂了啊。”

  到了慧科楼下,唐暖没有急着上去,而是坐在咖啡厅里把自己的肚子先给填饱了,吃得很慢很悠闲,不时的抬头看看对面大楼出入的人流,低头看时间一到,这才招呼侍者重新点了几样食物,完全符合那人近乎挑剔的尊贵品味,然后趁热打包带出来,趁着大家都出去觅食的功夫,她悄悄的出现在了人迹罕至的六十六楼,果然,如她所料,秘书台没有人,总裁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

  时机果然妙得很!

  当然了,这得归功于之前她在总裁助理一职的工作经验,对他的工作和生活习惯可谓了如指掌,有时候时间是按秒来计算精准的,所以,才能有今日的顺畅无阻!

  正当她在心里暗暗得意的时候,手指还未碰到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走出来的两个人,一个是阎申越,一个是霄尘,显然,三个人都有些惊愕,惊愕过后呢?

  一个不在预料之中的人笑成了顿悟又狡黠的狐狸,另外两个主角,一个紧紧的盯着她过于红艳的脸颊,再到她手里‘两岸咖啡’字样的饭盒,自始至终是面无表情,另外一个她却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如果手上没有东西还好,这一看就是借着送饭来讨好某人的做法,活生生的摊在了他们面前,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第三者在场的突发状况,果然,还是小妮子道行不够深,唐暖那个尴尬那个悔恨啊!

  似乎她的做法颇为罕见,又或者她此时悔到吐血状态让人很感兴趣所以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本该离开的霄尘停住了脚步,好笑的俯视着她,眼光也看戏似的落在她呈现玫瑰红色的细嫩耳垂上,明知故问,“小暖竟然在百忙之中抽空来了啊?是为申越送饭来的吗?哇,真是体贴啊!”

  面临这样无法再躲避的状况和这样暧昧的调弄,唐暖抬头,勉强的笑了笑,“呃……霄经理也在?”

  “怎么,看起来是很失望的模样哦!”

  “哪有?”她咕哝着,真想逃!

  他为难的吧咋着嘴巴,似真似假的说,“唉,真是不巧啊,你早来一步就好了,哦,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了,你就是挑这个冷清的时段来的,想跟申越不受别人打扰的单独私会什么的,是不是啊,哈哈,我猜得没错吧!可惜啊可惜,今天的中餐我和申越已经约好了要和一个非常非常了不起又重要得不得了的大人物一起相聚,唉唉,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阎少掠爱很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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