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闷哼过后,荆如清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结果没看见小偷,却看见程苏南正弯腰扶着右腿膝盖,眉头紧蹙,很痛的样子。
怎么会是他?!
荆如清吓得魂飞魄散。
见他不便利的右腿遭到自己的袭击,疼得额头都浮起冷汗,荆如清突然内疚不已。
再怎么样,自己也不能伤害残疾人不是?
“对不起,很疼吧?”荆如清赶紧上前道歉。
程苏南冷着脸抬头看她,可化水成冰的寒冷气息触到她那双充满急切关怀的目光却消融开来。
“没事。”他咬牙道。
荆如清自知理亏,把人扶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看见旁边有家药店,就去那里找来一些外用药来。
她二话不说就蹲在程苏南身边,去卷他的裤腿。
程苏南伸手去挡,表示她不必多此一举。
荆如清收回手抬头说认真对他说道:“事先声明,一码归一码。我这是为我刚才的鲁莽行为向你表达歉意,可不是代表我就原谅你了。”
程苏南不语,却放下了手任她动作。
程苏南看她脖子上的痕迹,伸出手却不敢触摸,只是语气僵硬的问道:“你,还疼吗?”
“废话,疼死了好吗?光这个印子下去就得好几天,更别提别的了。”帮程苏南擦药的荆如清语气里难掩抱怨。
他自己下的手,难道还不知道轻重吗?
程苏南通过她微微散开的衣领看见她细嫩的肌肤,忽然想到她衣服底下还有自己那夜留下的痕迹。
那天,她那双如盈盈秋水的眼睛……
荆如清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程苏南摊开掌心:“对了,给我钱。”
荆如清说的过于理直气壮,程苏南则更加不假思索,动作自然的把钱包掏出来给她。
接过来荆如清才觉得不妥,于是解释道:“刚才买的药我还没给钱呢。”
程苏南看着她像兔子似的跑过去跑过来,好像他看见的那些事情没发生在她身上似的。
当荆如清重新蹲回他身边的时候,程苏南说:“你……愿不愿意替我工作?”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这么轻易的相信人并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荆如清想伸出小拇指挖挖耳朵眼儿,她觉得自己听岔了。她看着程苏南的样子,想到还留在自己脖子上的痕迹,然后哧了一声笑了出来。
“程先生,我又何德何能可以掺和进你们豪门公子的斗争?”
“我说的是认真的。”程苏南压低声音。
荆如清只觉得反感,把买来的云南白药剂喷雾放在他旁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印痕,冷笑道:“程先生,我没猜错的话,您不是怀疑我是程苏北派来的眼线吗?怎么,还想玩儿无间道啊?”
她自己一摊子焦头烂额的破事,哪还能加入他们兄弟之争的游戏里去?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您,自便吧。”荆如清看了看他手没离开过的手杖,冷声道。
程苏南看着她渐渐离开视线,眉眼低垂,神色难明。 清风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