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勾引我?呵,这招对别人可以,但对我没用。”清冷的客厅内,他的声音很刺骨。
安默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可是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时,心却依然酸的厉害。
人就是这样,越是想忘却的东西,往往越刻骨铭心。
她恨他,却也忘不掉他!
她忽然笑了,笑的像一朵流着血的彼岸花。
“你想多了,我说这句话只是出于礼貌。沈先生怎么想成了勾引?难道是您的妻子没有满足你吗?”
她怕他,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男人不会杀了她。
她也会报复,也知道报复的快感会掩饰她此刻的恐惧。
可是她却想错了。
男人看了一眼沉睡的小睿,最后靠近女人的脸颊幽幽道,“我想上你随时都可以,可是我嫌你脏!”
一个“脏”字,让安默猛地想起五年前这个男人的疯狂报复。
她将怀里的小睿抱得紧了紧,她不敢再看他,凭着直觉走进了一个卧室。
开灯。好在这个卧室正好有床铺。
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最后小心地将小睿放入了床上。
房间很安静,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怕死,可是看着还没有夺回来的儿子,她告诉自己,必须好好活下去。
“唔……”呼吸猛地断了!
下一秒,安默才意识到一直大手重重地捂住了她的鼻口。
回头的一刹那,她再次对上了沈之承的眼睛。
他真的是要取了她的性命么?
她不断挣扎,可身体早已被男人拽起。很快,男人将她锁进了卧室的卫生间。
她被男人束缚在盥洗台前,而男人则在她的身后紧紧桎梏着她。
狭小的封闭空间,她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忽然想起六年前,他和她也有过这样的方式,可是当时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享受到了这个男人所有的爱。可结果呢,却给了她一记深深的耳光。
“你想干什么?”她抬头看着镜子中的他,看着他依然冷漠的脸,她冷笑,“我不是很脏吗?那你最好别碰我!”
沈之承冷哼了一声,随即抽掉自己的领带,以最快的速度将安默的双手在后背牢牢捆绑。这个样子,她绝对逃脱不掉。
“脏,所以我不得不防你。”他再次用力,将安默拖出卫生间拽进了大床。
安默像囚犯一样捆绑着双手,躺在了小睿的身边。
很屈辱,却也从没有这样心安过,至少她可以好好的陪在孩子的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两个均匀的呼吸声。她知道小睿睡着了,而沈之承也睡得很沉。
所以现在这个样子,沈之承应该很放心吧!抑或他的报复心应该得到满足了吧?
安默想着,其实现在的沈之承一定不知道,对于她来讲,没有什么比陪在自己久违的孩子身边更有意义。
不知道暖暖怎么样了?她在胡佳佳那里应该住得惯吧?可安默却不确定自己会被沈之承关多久。
如果很久呢?暖暖怎么办?
慢慢的,原本有了些睡意的她开始失眠了……
……
安默醒来的时候,发现小睿已经坐在了床上。他大大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却很少眨眼。
害怕却又愤怒。
安默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领带还没有解开。侧身看了看周围,房间门开着,沈之承已经走了,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
“宝贝,能帮我解开这个绳索吗?”她努力相信她的儿子在这方面也有天赋。
可事实上,她高估了。
小睿依然认真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她不由地泄气,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个房间里等死吗?
……
沈之承从公寓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叫司机。
他一整晚都没有睡,头很晕。他需要呼吸新鲜空气,顺便理清工作上的思路。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会牵着自己养在公寓里的那只哈士奇,然后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时他唯一觉得放松的方式。
狗是色盲,他也是!算是“同病相怜”吧。
只是不知怎的,今天的他即便是走了再长的路,心头的怒火依然没有熄灭。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他和那个女人在卫生间的画面。
他承认这个女人的身体对他依然有吸引力,否则自己也不会在桎梏她的一瞬间,身体忽的起了反应。
不过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他想着,应该是自己太久没有靠近女人了,所以身体才会失去理智的控制。
所以,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给何雪薇一个交代?至少是一张结婚证。
他停下了脚步。
忽的手臂传来一阵小小的力道,像是什么东西在戳他。
他低头,发现是一个女孩正用自己小小的食指戳着他的手臂。
而且还是那个女孩。他记得她叫暖暖。
“有事?”即便对她很有兴趣,他开口的一瞬总是很冷漠。
暖暖似乎被吓着了,手指往里缩了缩。
她低下了头,不过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叔叔,前面是绿灯了,你怎么不走了?”
绿色的,他哪里还认得绿色。只记得交通信号灯的一上一下罢了。
他没有动。
他恨所有在他面前讨论色彩的人,他努力原谅她这一次。
“叔叔,你身上有很多红色的小点点,你很喜欢红色的颜料吗?”
其实是血,而天真的孩子却以为是红色的颜料。
这一次,沈之承心头的愤怒再也无法控制…… 默默承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