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4
这种等待的日子过了很久,久到夜镜也以为冷玉失效了。
而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很出名,名声一时与大师兄尹鹤齐名,一个是最大的风云公子,而她不过是一个孤女。
她不习惯这些虚无的东西。
“师父,我想娶阿镜。”尹鹤突然当着夜镜的面向师父提亲。
夜镜吓了一跳,“不要!”
尹鹤遭拒绝没了面子,他看着夜镜,“为什么?因为那个男人?”
“师父,你说过会让我哦自己选择的。”夜镜恳求的看着师父。
“阿镜,你是不是……”师父扶起夜镜,随后将尹鹤也扶了起来。
师父对尹鹤说,“尹鹤,婚姻大事原是父母做主,但是阿镜父母已经过世,我便答应阿镜由她自己做主,她若不愿,我便没办法帮你。”
“阿镜,你告诉我,难道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尹鹤脸色难看,忍着怒气开口到。
夜镜看去发现尹鹤俊逸的脸上变得有些狰狞,她轻声道,“这和好不好没有关系,也和先来后到没有关系,我只想慎重一点。”
尹鹤却一笑,“阿镜你知道吗?你从来不喜欢解释什么,但是对于这件事你却用了两个理由,所以你喜欢祁月对吗?”
这下轮到夜镜吃惊了,喜欢吗?难道她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吗?
夜镜坚定道,“是,我喜欢他,我还要嫁给他。”
她的不拖泥带水的回答,让尹鹤和师父都呆愣在原地。
“师父,我自己选的,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能不能成全我?”夜镜郑重的看着她的师父。
师父微微犹豫了一下,“这件事,你可问过祁月了?非同小可啊。”
“他?他会答应的。”不答应就想办法让他答应。
尹鹤看夜镜和师父一唱一和,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
尹鹤觉得师父对夜镜已经宠过了,不满道,“师父,难道你也觉得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比我可靠吗?”
师父起身走到他身边,“尹鹤,感情的事情素来不是勉强就可以的,而阿镜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谁也改变不了的。”
“师父!”尹鹤紧闭双唇,眉头紧锁。
“尹鹤,师父知道你很聪明,也一直很照顾夜镜,但是师父也从小跟你说了,不要万事都想着争第一,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师父像是在劝说,语气却多了一点教育。
尹鹤顿时失去了自己的耐心,“所以阿镜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一心想要做好却变成求胜心作祟?”
不等师父开口,尹鹤甩头便跑了出去。
夜镜也察觉了师父的异样,“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大师兄?你明知道他最在乎你的目光了。”
师父为难的笑了笑,“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不得不说重一点,他的心很极端,容易走偏,我是不放心他。”
其实夜镜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师父实在是危言耸听了,谁人不知道她大师兄是个清风和善的人?如何会走偏?
直到一日,山上的大钟再次敲响,也改变夜镜和尹鹤很多。
大钟敲响都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才会如此,声长和急缓都有特别的意义。
众位弟子跪在地上,一声不响的等待着上座的师父说事。
“我要闭关许久,在我出关之前,山中一切事务都交由阿镜处理。”师父突然将一切的权利交在了夜镜的手里。
夜镜走出人群,虽然不解,但是她相信师父这么做的原因。
只是……
“师父,无论如何也应该由大师兄掌管,您却将这么重要的权利交给阿镜,她是我们当中最小的,是不是太——偏心了?”三师兄站了出来,心中知道师父偏爱夜镜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是再怎么偏心也不应该让一个少女骑到他们头上去,传去多没面子?
师父却笑了笑,“阿镜可以,你们啊,不如她。”
夜镜站在一旁不说话,抬头看了看师父,师父只是示意她稍安勿躁。
三师兄之前被夜镜打败过,但是想着自己上面还有两个师兄,便道,“我不如她,大师兄和二师兄总该比她好了吧?”
谁知道二师兄直接站了出来,“我觉得师父的决定不会错的,阿镜的确聪明。”
“我不服。”尹鹤站了出来,“过了我这关再说。”
夜镜知道尹鹤在生气,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她走到尹鹤面前,“大师兄,请。”
夜镜虽然是夜城的孤女,但是从小批命便非同常人,爹娘每日为她泡草药,早就改变了她的体质,她比常人练武更快,内力增加的更迅速,这些她只是不喜欢挂在嘴边罢了。
不过尹鹤也是练武奇才,夜镜从未于他交手过,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十八个师兄弟学得都是同样的东西,但是夜镜和尹鹤交手,在剩下的师兄弟看来比看戏还要过瘾,从未想过夜镜的身手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夜镜试探了一下尹鹤的内力,迅速找到了突破口,却不想尹鹤明知道她的手还有伤却专攻此处,最后将她的剑打落。
夜镜步步退让,最后不得不发力,将尹鹤震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功夫。”尹鹤捂着胸口,隐隐作痛。
“我是夜城的人,自然会学夜城的功夫。大师兄,即便让你打赢了,其实你还是输的。”夜镜不悦的看着尹鹤。
尹鹤不敢多看夜镜。
师父更是气愤,“你明知道阿镜手上有伤,自家师妹,你也如此对待?我教你的是不是都忘了?”
尹鹤值得跪下,“求师父责罚。”
“师父,算了,我没事。”夜镜也替尹鹤求情。
尹鹤却觉得师弟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又气又恼。
那日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小瞧夜镜,也没有人逗她,而尹鹤却变得阴沉沉的。
师父入关之后,尹鹤以游历为由离开,大家都以为他是承受不了失败才离开的,至此之后就没了尹鹤的消息,直到很久以后,夜镜才发现与尹鹤一起消失还有本派的禁书。
……
夜镜一点也不稀罕这些权利,她每天都在担心祁月,这样的日子在忙碌和杂事中消耗着。
“阿镜,你歇息一下吧。”十七师兄递过来食物。
“最近有人送信来找师父,说有人自立门派,专门洗劫各大门派夺取秘笈,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夜镜烦躁的翻阅送来的书信。
最后将书信放下,托腮看着十七,“十七师兄,有大师兄的消息吗?你说那次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大师兄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可能是师父接连几次都如此看重你,让他有些难受吧?毕竟他从小都跟着师父。”十七举着药箱过来,指了指夜镜的手。
十七挽起夜镜的袖子,小心的处理夜镜的伤口,“你是怎么被火烧成这样的,还好师父对药理很了解,不然你一个姑娘家留了伤疤可就难看了。”
夜镜看着细心的十七,便单手托腮笑道,“十七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我?”
十七的手一顿,他将头压得很低,替她包扎好才小心的点了点头,“阿镜,你别乱想,我喜欢你,没有想要你怎么样,就是当初我们来的时间差不多,一起长大,又是只有你一个姑娘家,其实大家都喜欢你的。”
夜镜知道十七这么解释是不想让她觉得别扭,她倒是觉得十七平日和她话不多,其实是个挺单纯的人,“十七师兄,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
“这……阿镜,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十七反问,“不然你不会这么问的,是哪位师兄?”
“都不是……”夜镜竟然没有否认喜欢谁,只是只觉得想要反驳十七后面那句话。
十七看着她笑了笑。
夜镜刚要伸手摸自己的冷玉,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立即起身向外跑去。
“阿镜,你去哪里?都这么晚了。”
十七喊着跟着她跑,刚踏出书房的门,就发现夜镜消失的无影踪了。
……
夜镜睁开眼看着头顶的王府门匾,并没有出现祁月身边,怎么回事?
她拍打着王府的大门,门房急匆匆的开门。
“这大半夜是谁啊?”
门房打开一道门缝,吃惊的看着门外的人,“你不是……死了吗?”
“谁死了?”夜镜用力推开大门,门房被这里器推到了地上,“祁月在哪里?”
门房惊慌失措,“小王爷……不行了。”
夜镜往里面闯,门房在耳边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
“我们都以为姑娘被烧了,小王爷就病重,人现在都迷糊了。”
夜镜往里面走,发现已经有人开始挂白布,她一气之下一路走一路扯,“我在!死不了!”
跨进祁月的房间,浓烈的药味就冲进了鼻子,一个房间站了不少人。
夜镜扫了一眼,认出了祁月的娘亲,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份似乎也不低,在房中来回走动着。
老王妃认出了夜镜,吓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你怎么……”
“出去。”夜镜看着众人指着门外,“我能就他。”
老王妃一听,立即起身向外走去,而那个男人却不大乐意,“你凭什么?”
“至少我不会派人暗杀他,你会吗?”夜镜看着眼前的男人,从他的着装打扮来看,就是祁月口中那个窥觊王爷之位的人。
那人脸色一白,老王妃见状便将人拉了出去。
等人都走空了,夜镜便来到了祁月的身边,不过这一个多月不见,这人便清瘦的许多,紧皱的眉头梦呓着什么。
夜镜凑近一听,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是她知道他在喊她的名字。
喜不喜欢真的是看人,有人陪伴很久也擦不出一丝花火,有些人一句话一个眼神就会让你惦记着。
夜镜轻抚着祁月的脸颊,或许他有了感觉,微微睁开双眼,看到夜镜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阿镜,阿镜你终于来接我了。”
“呆子,接你去哪儿?”夜镜掩嘴一笑,坐在他身侧,将他扶了起来,“祁月,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祁月喘着气,手却紧紧握住夜镜的手,“我怕没机会说了,喜欢的,我很想你,阿镜。”
祁月觉得自己快死了才会见到失去的夜镜,又担心自己心里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一股脑全说了。
“佛祖怪我也没事,这话还是要说的,阿镜,阿镜……”祁月反复喊着她的名字。
夜镜看他又昏睡过去了,便坐在他身后,消耗自己的体力为祁月治病,最后自己倒是力气殆尽,还不忘划开手臂喂了他一口血。
她从小用草药调整身体,这血比一般人金贵一点。
看祁月不再难受,夜镜便躺在他身边一道睡过去了,外人有没有进来她也不记得了。
直到祁月醒来,觉得手臂有些发麻,才发现夜镜也躺在他身侧,来不及询问,便觉得两人的身体有些轻飘飘的。
等他扎眼之后,发觉两人竟然已经在了山洞,他觉得玉滚烫滚烫的,掏出一看上面竟然出现了血点,还蔓延挺大的。
祁月推了推夜镜,“阿镜,你醒醒。”
夜镜起身揉了揉眼睛,“干什么?”
“你和我怎么躺倒一块去了?”祁月脸色发红,“而且王府那么多人,瞧见了会坏了你的名声的。”
“你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夜镜起身拍了拍灰尘,体力还没回复,可能是为祁月致命耗费太多了。
祁月脸更红了,“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说谎佛祖会怪罪的。”夜镜指了指天上。
祁月跟上她,“阿镜,你……你对我……”
“喜欢啊,可以嫁。”夜镜觉得自己等他开口怕是等不到了,迫不及待自己全说了。
祁月抿了一下唇瓣,漂亮的双眼终于有了神采。
“阿镜,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我回去就会请我娘亲做主的。”
“你不当和尚了?”夜镜逗他。
他窘迫的笑了笑,“你知道还问啊。
夜镜一想到两个人这么换来换去的,等到成亲黄花菜都凉了,万一祁月改变主意呢?
她抓着祁月直接跪了下来,“不用那么麻烦,咱们是在这洞里认识的,那就在这洞里拜天地。”
“太委屈你了。你……”
夜镜用力摁下他的脑袋,“废话哪里这么多?”
拜天地的话都是夜镜自己喊的,祁月还问她怎么知道这么多,夜镜看他实在有趣。
“祁月,咱们现在就是夫妻,那你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吗?”夜镜凑近他。
祁月其实知道,但是不敢往下想,摇了摇头,“不,不太清楚去。”
“洞房呀,就是你脱衣裳,我脱衣裳,然后躺在一起就可以生娃娃了。”夜镜惊奇道。
祁月脸色都快滴出血,还好她不清楚,不然他能钻地里去。
他以前陪师兄他们下山买东西,师兄们去听书,那说书人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一段这些,下面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听得那叫激动,反倒是他们这些和尚不大好意思全跑了。
他没听全,但是绝对不是夜镜说的这些,可能更加……
“你是不是在想洞房的事情?你这眼睛都快流血了,有这么难为情吗?”夜镜觉得躺一起有什么关系?
“阿镜,别说了,这事以后还是找个女人与你说,你这么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祁月轻咳了一声。
夜镜倒是豪迈,“那不如你做给我看?”
“阿镜!”
“哈哈哈,不逗你了,既然做夫妻,那你与我去见我师父。”夜镜满心欢喜的拉着祁月。
起初祁月还是不好意思被拉着,一想两人已经定了终身,便也大胆了一回。
两人下山便察觉这山里的鸟兽突然发作,乱作一团。
夜镜飞上树枝,张望着,“不好。”
祁月身体才好,也跑不动,只能任由夜镜带着往前,到了去处,夜镜皱眉抚了抚胸口。
“阿镜,你没事吧?”祁月担忧的看着她。
夜镜却顾不上这些,“出事了,祁月你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夜镜从山门处就看到了不少尸体,再往上便更加多,直到看到打成一团的师兄们,就连还有些时日才出关的师父都出现了。
夜镜想去帮忙,脚下一绊,看到的却是经常说她上早课睡觉的师伯,她心里一慌冲了过去。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夜镜扶起重伤的师父。
师父指着大厅之上的黑袍背影,“他……”
夜镜看众位师兄被什么力量扫在地上,她便知道这人便是最近出现到处灭门派的人。
“你是谁?”夜镜警觉的看着黑袍。
黑袍转身,脸上还有一层面具,但是那双眼睛,夜镜认得,所以她看了一眼便觉得不可能。
“怎么会是你?”夜镜指着他,“大师兄!”
尹鹤缓缓摘下面具,底下不是那张被人称赞的脸,脸上的五官变得狰狞起来。
“大师兄,你是不是偷了禁书!那些功夫都会走火入魔的,你怎么……”夜镜上前,却察觉空气里的气息不太对劲,只能又退了出来。
“阿镜,好久不见。”就连尹鹤的声音都变了。
夜镜看着尹鹤,手里不由得隐隐发力,“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尹鹤大笑道,“阿镜,你现在气息不稳,内力也消耗过大,你是打不过我的,还是束手就擒吧。”
“那你试试!”
夜镜冲上去与尹鹤打了起来,尹鹤的功夫突然变得很邪门,夜镜也捉摸不透,加上为了救祁月耗费了太多内力,没过一会儿她就被打得吐了一口血。
尹鹤捏紧她的脖子,“阿镜,我那么喜欢,你只要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你做梦!我和祁月已经拜了天地,我和他已经是夫妻!”夜镜嘴里腥甜,直接对着他吐了一口鲜血。
尹鹤咬牙,擦掉脸上的血迹,捏着夜镜的脖子将她抬了起来,“祁月!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要是不出来,那就看着夜镜死吧!”
“尹鹤!”师父突然气愤的冲了过来,却被尹鹤一剑刺中。
“师父!”夜镜艰难的喊着,众位师兄也悲愤的不管不顾冲来。
“别过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夜镜阻止他们,却只能看着他们被打得撞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我在这。”祁月站了出去,“你放了阿镜,我替她受。”
“你替她?别以为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联系,我走南闯北终于弄清楚了冷玉的事情,这么好的宝贝,师父竟然给了她,给她就算了,她却喜欢上你,你算什么?”尹鹤快步拖着夜镜到了祁月的面前。
祁月用力去抓尹鹤的手,却被尹鹤轻轻一挥,滚了出去。
夜镜见状,浑身内力混乱,“啊!”
她大喊着,挣脱尹鹤,脖子上被扯下一块皮肉,鲜血淋淋的,“尹鹤,我要你付出代价。”
若非她身上内力还未恢复,她一定能救师父和师兄们,但是此刻她却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死掉。
最后她还是失败了,她无力的倒在地上,看着离自己不愿的祁月。
“你还想着他?”尹鹤生气的冲向祁月。
祁月并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尹鹤的对手,他只是镇定的看着尹鹤。
“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了她?”
“想死是没那么容易的,祁月,你之所以还能活着都是因为你这块暖玉,但是身为冷玉的主人阿镜就会因为你一直受到伤害,你应该都记得吧?”尹鹤低声道。
祁月想起了之前自己只要遇到危险,夜镜都会突然出现,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出现。
祁月掏出玉看着尹鹤,“你要玉?”
“看来你也不傻,但是玉已经认了主,如果你不想阿镜死,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解除你们的联系。”尹鹤似威胁又似诱导般开口。
祁月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夜镜,“你说的都是真的?”
“只要……”尹鹤在祁月耳边低语。
夜镜看了捏紧了手里的冷玉,“祁月,别听他的!别听他的!”
夜镜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希望,就是让祁月回去,或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希望,祁月整个人都开始破碎消失。
“祁月……”夜镜伸手想要抓住他。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她,“阿镜,一定要好好活着。”
尹鹤奸计得逞,他扭头看着夜镜,“再问你一遍,肯不肯留下!”
“你做梦!”夜镜呕了一口血出来。
尹鹤已经走火入魔,抽出剑向夜镜刺来,夜镜闭上眼睛结果听到面前一声闷哼,睁眼就看到十七挡在了她面前。
十七开口,嘴里鲜血直流,“阿镜,快走!”
十七奋力将她推了出去,然后将门关上。
这次没有大火,一个曾经亲近的兄长般的人杀光了她最看重的人,她双手发力,打向木门,瞬间大火蔓延。
或许只有火才能烧起她的恨意。
那天之后夜镜便离开了,没过多久山门也倒了,曾经风光的一切化为了灰烬,她四处逃也不知道去哪里,那个横跨在时间里的人,注定是找不到的,只能等,等他需要她那一天。
却不知道祁月回去之后,就照着尹鹤的方法做了,只要他死了就行了,只要他死,阿镜就能活下去。
所以那一夜,祁月用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口,他落着泪看着暖玉,心里的人只要活着就好,哪怕是只做了这一天的夫妻。
“你要什么?”耳边闪过这些话。
祁月以为自己糊涂了,忍着嘴里的鲜血,轻声道,“阿镜,我愿你长生不老,无病无灾,愿我失而复得,莫失莫忘。阿镜,别恨我,你我相隔太远,只有这样我才能等到你,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活着,只要你活着就好。”
隔天下人才发现小王爷自尽了,留下的遗书要求将暖玉和他葬在一起。
而不知情的夜镜飘摇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即便是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也无心去管,就这么等着一个如何也等不到人。
直到她踏进沙漠,顿时觉得自己再也走不下去,她只想着是不是死了便能好过一些了?
一身的伤,一身的疲惫,等着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个苏家的人救了她,她便将冷玉送了出去,那种孤独无根的感觉让她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不知道如何称呼?”
“寒舍,夜镜夫人。好好收着这块玉,以后会有用的。”
说着她便离开了,失去了冷玉,她的身体像是失去了依靠倒了下去,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变成十岁的模样,她才惊讶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从那以后她将寒舍搬进了都城,靠近苏府的地方,她依旧在等,等自己长大,等那个人,等拿着暖玉的人出现。
只是她低估了时间的狠心,这种煎熬没有人能理解。
……
“怎么样?这个故事好听吗?”夜镜从沙发上起身,挥了挥手里的小皮鞭,扯了扯身上的皮衣。
尹真太了解她了,竟然送了这些玩意给她,真有意思。
而床上被绑得四仰八叉的人,皮肤泛红,脸色更是百里透着红,“阿镜,你先松绑,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解释你第一次见到我居然把我忘了?后来又说认得我。”夜镜挥鞭打在床柱上,发出特别的声音。
菲尼克斯深吸一口气,“那天我的确没认出你,而且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梦里,那时你才十五六岁,你现在……”
夜镜皱眉,“你是嫌我老?我现在十五六岁,那时未成年,哪个未成年敢和你这么玩?”
“玩?”菲尼克斯又挣扎了一下。
夜镜看他那样子,手里的鞭子一甩,“洞房总要补给吧?”
“那你也先松开我。”
“不用,我自己也可以洞房的。”
“阿镜……” 喜劫良缘: 苏少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