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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3

喜劫良缘: 苏少别想逃 冥渔 9560 2021-04-06 17:08

  夜镜没想到师父所谓的隆重,竟然将所有认识的人都请上了山。

  “师父,你不是不喜欢热闹,为何要这么多人来?”夜镜听着外面的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

  师父对着淡笑着,揽着她的肩头道,“阿镜,你是不一样的,师父知道你心里还在想屠城的事,但是这世上人不能一生都开心,若是不开心便要寻一些事让自己开心点,师父希望你记住今日。”

  夜镜觉得今日除了热闹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她能永生难忘的。

  直到夜镜走近人群的时候,看到其中一抹蓝色,虽然不是最扎眼的颜色,那个人的眼睛她却记得。

  不由得,夜镜抬手冲着他笑了笑,然后端着所谓的礼数架子一直走到了礼成之后,不等别人开口她便转身跑去。

  “阿镜,你去哪里?”尹鹤看着提着裙子向外跑的夜镜,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声便见不到她踪影了。

  几个师弟起哄上前,“没想到阿镜穿回女装,竟然这么好看,咱们这山头总算是有光了。大师兄,你还不去师父那里求亲吗?”

  “去,去,别在这瞎说。”尹鹤站在原地看着夜镜消失的方向。

  “大师兄不去拉倒,我看到好几位世家公子可都去师父那问阿镜的事情了,大师兄的对手来了。”

  尹鹤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是不是没有事情做?”

  一群人看到来人,立即端正的站着行礼,唯有尹鹤若有所思。

  ……

  祁月还没从自己看到的夜镜中缓下来,心口突突突跳个不停像是生病了一样,他不敢随众人进去,转身便下了山。

  不一会儿就听到身后叮铃的声音,他不由得心口一紧,转身怔怔的看着阶梯上面。

  “祁月!”

  祁月吃惊的看着夜镜,只见她脚尖一点,整个人飞了起来,红裙飞舞,银冠碰撞出好听的声音。

  夜镜看着他稳稳下落在他面前,脚下裙子一绊,对着他扑了过去。

  祁月见她身形不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全忘记了,抬手搂住她,柔软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

  夜镜抬头看着他笑了笑,“祁月,你是想我了?”

  “不,不是。”祁月摇头,特别用力的摇头。

  “你知不知道你说谎容易结巴?”夜镜踮脚凑过去,越凑越近。

  祁月的身子不由的向后倒,又担心她会摔,只能这么亲昵的搂着,“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看着凑过来的脸,红润的唇色像是点了朱砂,都快滴出血,他怎么也无法把视线挪开。

  夜镜察觉他的目光,就故意舔了一下唇瓣,他呼吸一乱,整张脸通红,她的唇向他贴近,原本只是想逗他而已。

  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她觉得两人呼吸都有些奇怪,尤其是……

  “祁月,你闭眼干什么?”

  “啊?”他回神推开她,“我不知道!我走了,你又捉弄我。”

  虽然祁月生气了,但是他还是小心的将夜镜扶好才抬步往山下走去。

  夜镜上前拉着他,“你回不去的,这里和你那里不一样,你跟我走。”

  “去哪儿?”祁月被她拽着往上,还未跨出两步整个人都她拉着飞了起来。

  祁月看着眼前的小楼,与别处的房子不太一样,这个小楼小巧精致,周围都是花草点缀,有些花他都不曾见过。

  走进去之后,祁月便站在门口不动了,“这里是你的闺阁?”

  “是啊,这山上就我一个姑娘,所以我与师兄们分开住,师父便替我造了这个楼阁。”她习以为常道。

  祁月却退了一步,“我进不得的。”

  说着,外头传来一道声音,“阿镜,你可在?”

  夜镜拉着祁月往楼上跑,推开楼上的窗户,将祁月压在身下,“大师兄什么事?”

  “阿镜,师父寻你去。”尹鹤抬头看着夜镜,楼阁精致却不及她的美,他轻咳一声,“你若没事就下来吧。”

  “大师兄,你和师父说,我累了,就不去了,那么多人我不喜欢。”夜镜察觉身边压着身体的人在反抗,就用手拧了一把他的脸。

  “唔。”祁月吃痛不由得出声。

  尹鹤听闻,皱眉看向夜镜,“什么声音?”

  夜镜笑道,“没事,大师兄你是不是听错了?”

  尹鹤见状也不去追问,转身便离开了。

  夜镜拍了拍胸口差一点就被发现了,然后蹲下身体,与祁月目光持平对看着,“我大师兄很厉害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们这里不许外人进来的。”

  祁月被她一下,冒着身子往外走,“那我还是走吧。”

  “往哪儿走?”

  听到窗外传来的声音,夜镜心叫不好,只见窗口攀进一人,正是刚才离开的尹鹤。

  尹鹤举着剑冲向祁月,夜镜立即上前阻挡,解释道,“大师兄,不是你想的样子。”

  “他一个男人竟然敢进你的闺阁,传出去叫你如何做人?”尹鹤剑法极其刁钻,一招不让全冲着祁月而去。

  夜镜抽出自己挂在墙上的剑,挡住了尹鹤的长剑,“大师兄,是我带他上来的。”

  “什么意思?”尹鹤一愣,“你知不知带男人进闺阁是什么意思?”

  “知道啊,你不是也进来了,难道……”夜镜撇嘴,“难道我都要嫁啊?也没说一个人嫁两个人的呀。”

  “你说什么?”祁月吃惊恨不得自己腾空飞出去。

  “你说什么?”尹鹤是被她这话惊得不知道作何回答。

  夜镜收剑,“别打了啊,万一把被人招来,我这闺阁进的人就更多了。”

  尹鹤不悦的看着祁月,“他和我怎么能比?他……分明就是个陌生人,你莫不是被他骗了?”

  “没有,没有。”夜镜连连摇头,想着怎么解释,灵机一动,“我喜欢他,就带进来了。”

  “你!”祁月惊慌抬手想对夜镜的大师兄解释一下,结果人家直接砍了过来。

  这下夜镜也不帮忙了,就看着他四处闪躲,最后不得不躲到了夜镜的背后。

  “大男人躲在姑娘家身后做什么?”尹鹤用剑指着祁月。

  祁月探出头,“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如你听我解释一下?”

  “阿镜都说了,你还想解释什么?今天你就留命下来吧!”尹鹤气得想拧断这人的脖子。

  谁知道楼下传来师父的声音,三人同时从窗口往下去。

  师父不悦的看着他们三人,“阿镜,胡闹了。这女儿家的闺阁怎么能让男人上去?你们都给我下来!”

  看师父这么生气,最着急的莫过于祁月,他一下楼就走了上去,连连解释,“师尊大人,阿镜和我是清白的,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你看我这身衣裳就该知道。”

  夜镜的师父看上去潇洒缥缈,宛若世外仙人,气质非凡。

  师父便道,“祁月?”

  祁月点头,“师尊大人知道我?”

  “阿镜说过,我相信你的话。”随即师父转首看向尹鹤,“尹鹤,这件事你莫要管了。”

  “师父!”尹鹤又一次显露出自己的不满,指着祁月,“那他该如何?”

  “交给阿镜,她会处理的,上了山便是客。”师父轻声道。

  夜镜笑着上前,“多谢师父。”

  尹鹤见状,心头又气,看着夜镜一脸笑意的走到祁月身边,夜镜从未这般笑过,对谁都是无所谓的样子,此刻却对个一个陌生男人笑着。

  “喊我呀。”夜镜说道。

  “什么?”祁月目光一躲,“夜镜姑娘,你别再逗我了。”

  “你方才不是喊我阿镜,你要是不喊,我可就继续了。”夜镜大声道。

  “阿,阿镜。”祁月脸皮略薄的喊了一声。

  夜镜欢喜,在尹鹤眼中尤为扎眼,他紧皱着眉头甩袖而去。

  这么一闹,祁月坚决不进楼阁,坐在外面看着天,也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这里明明这么熟悉,但是又不是原来的那个地方。

  一直到夜幕降临,夜镜都陪着他坐着,时不时的说几句话。

  突然,夜空烟火灿烂。

  夜镜开心的起身转圈,倒是有了几分她这年纪的天真烂漫。

  祁月看呆了,烟火下的夜镜,时而飞起,时而下落,最后嫌那银冠太重,直接扔在了一旁,一头乌黑的长发轻甩,在空中的弧度与翻飞的裙裾配合着。

  “阿镜,你……”祁月口干舌燥,心跳又不停的加快,念多少遍经都不见平静,最后干脆放弃了,目光追随着夜镜的身影。

  只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开始消失,他望着夜镜,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他起身,“阿镜,你还会来找我吗?”

  “会的,你等着我。”

  ……

  祁月醒来山洞外的天已经大亮,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心里却又希望是真的。

  早课时,他坐下与师兄弟一起念经,但是这心口却像是在回味着什么,只要他想到那道身影,心便会乱跳一通,最后手中的木鱼也乱了节奏。

  众人都停下手看着他,他有些羞愧的低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唯有他师父叹了一口气,让他跟着去了禅房。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专心一些。”他以为师父这是生气了。

  师傅却摇头,“祁月,你还愿意留下剃度吗?”

  原本肯定的答案此时却变得有些犹豫,他刚要说出口,师父便抬手阻止他开口。

  师父从袖中摸出一封家书递给了祁月,“祁月,你娘亲已经时日无多了,她是佛祖的信徒,送你上山也是希望你远离俗事安心养病,如今也是你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选择并不是说选对与错,这世上的事情对与错本来就没有定数。

  祁月上山的时候已经开始记事,所以他知道他娘亲送他来此也是没有办法了,人人都觉得他活不过而是,如今十九倒是也活得甚好。

  只是从这下山了便是作了选择,他不知道怎么选。

  “师父,我觉得我的病严重了,这心总是乱跳,我这下山会不会添乱?”

  “哈哈哈,祁月,是不是遇到特别开心的事情了?我看你这两天总是想着别的事情,是不是想事情就会乱跳?”师父倒是不生气,面对疑惑也会耐心的解答。

  “祁月,不是一定要剃度才能侍奉佛祖的,佛在人的心里。”师父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惑。

  虽然师父的话他听进去了,但是那天晚上他却梦到了一个姑娘,夜镜。

  然后……起床洗了裤子。

  “罪过,罪过。”他被自己梦里的样子吓得一身汗。

  那天晚上祁月一晚上都不敢睡觉,一直坐到早上,师兄来敲门说要下山买东西,让他去帮忙。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自给自足,很少下山买东西,有时候只是师兄弟之间想下山长长见识罢了。

  祁月没有剃度,所以去哪里都很方便,师兄弟就喜欢的带着他去。

  买好了所有东西之后,祁月看到一个首饰店,看师兄弟都往前走了,他就一个人走了进去。

  “请问……”店家打量了一下他,身上是和尚袍,却又没剃度,店家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公子?你需要什么?”

  祁月回神,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指着一根簪子,“这个多少钱?”

  “公子,这是女儿家用的,而且……颇贵。”总之就是他买不起的贵。

  祁月像自己也没什么钱,身上的几个钱怕是什么都买不了,瞬间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为什么要买簪子给夜镜?

  想着,他着急的回神要跑出去,脚边却瞧见了门边的一把伞。

  “那个便宜,就是太素了。”店家开口道。

  祁月抓起伞,“就买这个。”

  给了钱,祁月就抱着伞跑了,店家奇怪的眼神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却不想外面早就有人等着他了。

  祁月被人追上,他看着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我?”

  “抱歉了,小王爷。”

  又是这句话,小王爷。他也不要做这小王爷。

  眼前的人举起弓箭对准他,他也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

  看到长箭射过来的时候,他本能地抬手想挡,却觉得眼前一道身影闪过,闷哼一声压在了他胸口。

  祁月睁眼就看到夜镜咬着牙将刺进肩头的长剑拔了出来,然后冲着射箭的人飞了过去。

  夜镜功夫很厉害,这些人压根就不在她眼里,可是祁月看到她受伤还是很难受,比他生病时更加难受。

  “阿镜,你流了好多血。”祁月撕开袍子捂住夜镜的伤口,“我带你回去疗伤。”

  “祁月你怎么和女子在一起?你不会是想带回寺中吧?”师兄突然冲了出来。

  “师兄,阿镜受伤了,你们帮帮我。”祁月看着师兄们。

  他们却好像寻到了什么机会,“祁月,女子不能进后寺,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看你还是你将她放在医馆之中算了。”

  “不能!”祁月大声道,“不能丢下她。”

  “那就没办法。”说着,师兄们便走了。

  祁月想到了一个地方,抱起夜镜便向着那个方向跑,一路上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一直到那朱漆大门前才停下。

  敲了两下门,门房打开了门,想问何人时,一看他这身打扮,“小,小王爷。”

  随即门房便大喊着,“小王爷回来了!”

  祁月想踏进去,夜镜搂紧他的脖子,“祁月,你进去了就不能再回山上了。”

  祁月看着她,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许本就回不去了。”

  ……

  祁月回王府,最开心的就是病重的老王妃,一听祁月还带回了一个姑娘,老王妃这病都轻了不少。

  “我就怕他怨恨我,在山上孤独终老,肯下来就好,赶紧去通知其他人。”

  这么一通知,就算是祁月不想做这个王爷,他也只能留下。

  只是没想到,有人就是不希望祁月回来,直接火烧了王府。

  夜镜对火有种说不清的恨意,如果不是大火,或许她就不会成为孤儿。

  当她看到将整个王府照亮的火光,她也管不了自己的伤,捂着山口就跑向祁月的房间。

  下人乱作一团接水想救火,可是火势实在是太迅猛,方才扑灭,这头又起,最后当时把人逼得无路可退。

  “祁月呢?”夜镜抓着人问。

  “小王爷说不太舒服,便回房间了,这会儿也没动静,不会是……”下人担心道。

  夜镜心惊,甩开下人,提起水桶将水从头到脚淋下,然后飞身进入着了火的房间。

  里面浓烟滚滚,夜镜用手遮着口鼻,奋力的喊着,“祁月!祁月!”

  夜镜大声的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还有一些火势更猛的角落,这些木头架子都烧成了焦炭。

  可是一想到祁月出事,她便憋了一口气,冲了进去,火舌舔在她的裙角,她就撕了衣裳。

  “祁月!”

  这头祁月不过是去了一下厨房,准备拿些吃的给你夜镜,谁知道一个转身,他的房间竟然烧了起来。

  他跑来时,身体已经有些不适,接着听到火里有人喊他名字,他便慌了。

  “阿镜,阿镜!”

  大火向上灼烧,像是要把整个房子都吞进去,有的地方已经歪斜着要倒下去,窗口的窗面掉下。

  祁月看到夜镜在里面呼唤着他,他捂着胸口上前。

  “阿镜还在里面,快救救她!”

  下人见他要冲进去,赶紧抓住他,“小王爷,没用了,救不了了,这姑娘以为你在里面,冲了进去。你若是再进去,一死两命啊。”

  “阿镜……”祁月伸出手喊着里面的人,总觉得她很近,但是怎么也触摸不到。

  “祁月,别过来了,你会出事的。”夜镜对着他挥手,语气十分的悲伤,“你会记得我吗?”

  “阿镜,你别死啊。”

  祁月看着房子突然塌了下来,整个人也跟着瘫在地上。

  师父上说生死有命,他们更应该看开一些,心如止水了才会悟出那些大彻大悟的道理。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心如止水的人,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那么难受,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被人送上山去,没有人问过他的想法,毕竟他小,师兄弟不喜欢他,因为觉得他很无趣,他一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直到有一天,他打算继续这样常伴一盏青灯到油尽灯枯,夜镜却出现了。

  她与其他人一样喜欢逗他,却又不一样,因为她说她要保护他。

  保护?这个词对于一个孤身一人生活至今的人而言,就像是孤独上洒了糖粒,他人当作玩笑,而你也只能当做一时的甜嘴吞下,等那层糖化开了。

  孤独的人还是孤独,他觉得自己是习惯了。

  可是到了如今,他好像有些不习惯,不然他为何要去山洞等她,为何要想着买簪子给她,为何要——心痛?

  “阿镜……”

  “小王爷晕倒了。快去找大夫来!”

  ……

  房屋倒下的时候,夜镜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满山的野花草药,而她的身上却是散都散不去的焦味。

  她怕火,讨厌火,自己冲进去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怕,看到祁月在火场外面,倒是像松了一口气。

  她在想,她父母将她扔出大火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想法,救到了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即便是死了也无所谓。

  最重要的人?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有趣变成了这几个字。

  她忘不了祁月在外面看着她的眼神,是不是他也有点在乎自己?

  这种猜测让她有些抓狂,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问个清楚,她夜镜素来不喜欢的事情不多问,但是让她盯上的事情,她就非要弄清楚不可。

  她才想完,手臂便热辣辣的疼,一抬起来,衣裳都烧得贴在皮肉伤了。

  “阿镜!”尹鹤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山洞里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山洞里出的事?”夜镜警觉的看着尹鹤。

  尹鹤低头不说话,夜镜却似乎知道了什么。

  “大师兄,你是不是跟踪我?你还知道什么?”夜镜看着尹鹤阻止他靠近自己。

  尹鹤见夜镜如此小心的对待自己,心里莫名的急躁,便开了口,“是冷玉对吗?它之所以宝贝就是因为这个对吗?”

  夜镜双手握拳,沉默不语。 喜劫良缘: 苏少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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