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要跟你一同前去救妹妹”许南蓉放心不下要求同去。\网\
“此去凶险重重,若带上蓉儿反而不易成事,况且那木冰玄已答应我不会伤害宝镜,长白双奇是公主的旧部,也断然不会难为她,蓉儿且放宽心,我定将宝镜救回,明日一早我就上朝向陛下奏明此事,天已不早,蓉儿快快回房歇息去吧”
许南蓉望了望身侧的春兰,上前拉住三郎手臂道:“相公如此说蓉儿就放心了,不过几位姐妹都不在身边,蓉儿害怕得紧,相公明日既要离开,今晚一定要陪着蓉儿才好”
三郎抚着她的削肩道:“那是自然,今晚相公陪着蓉儿,蓉儿乖些,莫要再难过了,走,我们回房休息”
丫鬟春兰一溜小跑抢先进了蓉儿闺房为二人铺床放枕。如今几位红颜只有一位在身旁,三郎心疼的紧,紧拥着蓉儿缓缓进了闺房。
竖日大朝,极少上朝的三郎也位班而列,真宗入殿,群臣山呼万岁,陈琳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三郎分班而出,“陛下,臣有事启奏”
对于这位不怎么上朝的准驸马,真宗头一次见他这么积极启奏,不由好奇道:“笑爱卿何事启奏”
“陛下,臣欲赴关外一趟”
真宗一愕,“笑爱卿,关外之地乃是辽国所属,爱卿所为何事要去辽国”
“陛下,宝镜公主昨夜被辽人掳去长白山白云峰,臣去救公主回來”
“啊”真宗更为惊诧,群臣也是惊愕万分,“爱卿乃我大宋武班第一人,辽人竟有如此高手从笑爱卿身边将人带走吗”
三郎俊脸微红,“陛下,臣惭愧,他们请了白云峰的高手前來,臣不小心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以至于公主被他们掳走”
“救人要紧,如此爱卿速去”真宗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陛下,此去辽境危险重重,微臣愿助笑大人一臂之力,赶赴白云峰救回公主”殿角下杨排风分甲叶撩战裙上了大殿。
三郎不忍道:“排风姑娘,敌人高手众多,此女凶险万分,姑娘还是不要去了。”
排风眉尖微挑,傲然道:“大人为排风破了娘娘被行刺一案,排风为笑大人做些事也是应该的,何况宝镜公主既是大辽的公主也是我大宋的公主,排风身为殿前指挥使,于私于公都应该帮助大人”
真宗连连点头:“不错,朕曾亲口御封宝镜永享我大宋公主称号,杨将军所言不虚,去得,朕准了”
排风偷偷瞄了三郎一眼,窃喜道:“谢陛下”
三郎无奈,也只得跟着谢恩。
朝班完毕,陈琳高呼一声“退朝”群臣鱼贯而出,三郎和排风也各自去准备。
眼看群臣各展纱翅出了殿角,王钦若望着三郎的背影纹丝未动。根据以往的经验,真宗知道这王钦若又有要事密奏了,因此他坐在龙案后等着他來一动未动。
王钦若望着三郎的背影消失在殿角转身道:“陛下,为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爱卿何事但讲无妨”
“此事事关德妃娘娘,臣不敢妄言。”
“恕你无罪,但讲无妨”
“谢陛下,陛下不觉得最近笑三郎与娘娘走得走得很近吗”
“嗯”真宗一扶龙书案站了起來,“你此话怎讲”
“陛下,上次娘娘大相国寺之行笑三郎与杨将军一同前往保护,可娘娘进香时只留笑三郎随行,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可不短呐”
真宗啪地拍在壶胆上,“你你什么意思”
“陛下,臣并沒有什么意思,只是说出事情真相,陛下难道不觉得吗另外上次笑三郎取那守宫砂时,娘娘虽是以听箫为名将笑三郎唤了去,却是与他独处一室,陛下不觉得此事”
“大胆王钦若,你敢监视娘娘”
“陛下臣不敢,娘娘如今乃是后宫之首,一举一动必然受人关注,微臣也只是听话而已,另外”
真宗的脸已变成了绛紫色,“你还有何话讲”
王钦若厚着脸皮又道:“陛下,娘娘前次去大相国寺进香,微臣曾前去相送,臣观娘娘怀孕之事也不甚属实啊”
“大胆王钦若,无凭无据你竟敢信口雌黄猜忌朕的爱妃。”
王钦若叩头在地,“陛下,臣的内子曾请了几位孕妇到家中,臣关那些孕妇走动之间胸腹都是有起伏,而娘娘却”
“砰”真宗火了,“王钦若,你若再敢编造谎言诋毁娘娘,朕立即将你拖出去斩首,暴尸三日”
王钦若仗着胆子说完这些话也惊出一身冷汗,此时磕头如捣米,“臣不敢,臣告退”
他倒退出殿,转过殿角时白脸上现出一抹阴险的笑意,他清楚真宗皇帝虽然极力维护娘娘那是为了他皇娘的面子,此事真宗必然已经起疑。
呵呵,这个奸贼又哪里想到,他自作聪明,管起皇帝的后妃之事,真宗已极为反感,此事不管是否属实,他在真宗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真宗皇帝下了殿,气呼呼地直奔肃明宫。
“臣妾恭迎陛下”德妃娘娘挺着大肚子迎了出來。
“免”真宗脸不是色地一屁股坐在凤椅上。
德妃看出皇上必定有事,忙上前捶着他的肩膀道:“陛下今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个不知趣的大臣又惹着陛下了”
“哼,大臣们倒是沒惹朕,朕的爱妃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呀”
素娥大惊,“陛下,臣妾焉敢有事瞒着陛下,陛下若有事尽管问,臣妾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宗冷哼一声,“我且问你,当日在大相国寺谁陪你进香”
素娥惊出一身冷汗,莫不是自己和三郎的事他知道了可她转念一想,不对,若是皇上真的已经知道此事,哪会坐在这里和她问话,于是她压下心中的恐惧,平静道:“是排风和笑将军保护,杨婕妤同行”
“朕是问你进香之时”
“哦,进香时是笑大人,哦,还有杨婕妤。”
“果真如此不是你和那笑三郎独处一室”
“臣妾不敢隐瞒,确是笑三郎随行保护,由婕妤娘娘相陪的。”
真宗的脸色平缓了些,“那朕再问你,当日你将笑三郎传入宫中,说要为我的皇儿听什么箫曲,为何却屏退宫娥太监,你独自一人听他抚箫奏曲呢”
德妃更家吃惊,暗忖道:“看來自己身边有奸细啊,竟然将这些事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自己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怠慢,鼻子一拧,眼泪掉了下來,“陛下难道是在怀疑臣妾吗”
“哼,你先将此事解释清楚”
德妃哭着道:“陛下,笑大人的箫曲可令百鸟起舞百兽俯首,臣妾仰闻已久,如此箫曲难道臣妾听不得么何况当日臣妾是约了婕妤娘娘的,屏退宫娥太监完全是为了尽情听享那天籁之音,免得被他人分神,何况如此神曲那些奴婢们岂配与臣妾共享”
真宗一听,有道理,疑虑已解,当即笑道:“爱妃请你,朕错怪你了,朕愿应你一事可好”
俗话说,女人在狡辩时声音越大,越说明她在撒谎,此时的德妃就属于这种情况,她仗着真宗的宠爱不依不饶,哭哭啼啼道:“臣妾对陛下中心耿耿,一心侍奉陛下,为陛下排忧解难,处理朝政,陛下却怀疑臣妾,此事今日定要问个明白,免得臣妾蒙受那不白之冤。”
她苦闹着转身道:“小红,去唤婕妤娘娘來,让陛下当面问个清楚”
她越闹,本來沒有证据的真宗越是心虚,忙站起身道:“爱妃不必了,朕相信你。”
素娥心道:“今儿个不让你问个明白,你定然仍有疑虑,必然会时刻注意我,只有彻底打消你的疑虑,才能让你放心,我也才能继续与我情郎约会。”
想到这里仍然哭闹道:“不行,陛下一定要当着杨婕妤的面问个明白,听香快去。”
“是娘娘”听香一溜烟出了肃明宫。听香是李玉怀孕后,德妃新培养的心腹,焉能不懂娘娘的心意。
见了杨婕妤,如此这般一说,杨婕妤心中已有了底。她如今与三郎两番快活,哪曾享过这等人间快事,早已对三郎迷恋之极,事关她自己,怎能不尽施手段
她风拂杨柳般款款到了肃明宫,真宗皇帝表面上不想让她來,其实正如德妃所想,他巴不得杨婕妤來了自己当面问个清楚,也好彻底最自己最
宠爱的妃子放心。
结果当面一对质,两人的话如出一辙,真宗立即顾虑全无,可那德妃受了委屈仍然不依不饶。
真宗如今对德妃娘娘不是一般的依赖,从床事到朝政无不将她倚为臂膀,哪受得了这个,德妃哭个不停,他怎么劝也不好使,真宗懊恼之下,不由骂起王钦若來:“都是王钦若这个老东西,说什么不好,偏要学那些妇人嚼舌头,弄些谣言编排朕的爱妃,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