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姑娘说认识自己,呆二不由的僵在当地,拍着脑袋想起往事來,可怎么想也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位美丽清纯的姑娘,直想的脑袋都疼了,一阵眩晕。.qΒ5.
“公子,你沒事吧”林舞儿见他摇摇欲坠,就欲上前搀扶。
呆二忙打起精神不敢再去想,讪讪道:“对不起姑娘,在下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姑娘,还望姑娘原谅则个。”
“沒关系”林舞儿忽然有些窃喜,自己如今已经知道他就是笑三郎,即使他恢复了记忆,以自己以前做的种种,和许艳珠之间的恩怨,又如何能与他重修旧好,这样不是很好吗自己若能与他,岂不也算有缘千里一线牵,也不妄自己等他这么多年。
可她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題:三郎虽然失去了记忆,如今却正和楚大小姐打的火热,看情形二人已经陷入了热恋,偏他又不记得自己,自己又如何能得到他的心,把他从楚大小姐身边抢过來呢
想到这些林舞儿脸色黯淡下來,陷入了深思。
这段路并不远,两人虽然走走停停,可很快还到了庄南那颗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到了林舞儿的家。
“姑娘,既然到家了,你就自己进去吧,我这就回了”
呆二说着话将花罐递了过來。
林舞儿却沒伸手,脉脉看着他幽幽道:“公子不进來坐坐吗和杯茶再走吧。”
“哦,不了,天色不早我这就回去了”
“既然如此,奴家就不勉强了”林舞儿说着话伸出雪白皓腕去接花罐。
呆二正待将罐子递到她手里,林舞儿忽然哎呀一声倒在地上,娥眉紧蹙,捂着脚踝连连呼痛。
“姑娘,你怎么了”人家姑娘受了伤,呆二也不好马上离开了,连忙过來寻问。
“哦,我的脚我的脚扭上了,哎吆,疼死我了”
她一边喊着疼,一边偷瞧着呆二道:“公子,奴家受了伤,崴了脚,不过不碍事的,歇会就好了,公子若有事就先回去吧。”
“这怎么成,姑娘既然受了伤,还是抓紧医治,不然我带姑娘去看郎中”
呆二信以为真,过來要搀林舞儿。
“公子,我家中尚有些跌打药物,无需看郎中,可是我哎吆,好疼啊”
呆二见她娥眉紧蹙,眼泪在眼圈打着转,不又心软下來,上前搀起她道:“姑娘,我扶你回去”
“如此,奴家谢过公子”
林舞儿也不呼疼了,转过來的俏脸分明含着狡黠的笑意。
看着二人进了院子,后面的巧莲气的一跺脚:“哎这个呆公子,也太呆了,怎么这么容易就被骗了,这么简单的手段都识破不了。”
她转身想回去给楚烙璃送信,可又怕二人真的发身点什么事,忙紧走几步到了门前,见门面并无人看守,便上前推门,可一推,根本推不动,原來门已经被林舞儿从里面反插死。
“气死我了,我就在这等着,看你出不出來”
小丫鬟气呼呼地站在门前,等起呆二來
呆二扶着林舞儿进了院子,呆二将花罐放在桌案上道:“既然姑娘家中有药,在下就不奉陪了,天色不早”
还未待他说完,林舞儿一双柔软的小手就捂了上來:“公子,丫鬟外出办事只奴一人在家,你走了谁帮奴家上药呢”
呆二不用提鼻子,那股幽幽的手味余香就搞的他心神荡漾,听姑娘如此说更不好甩手走人,只好扶着林舞儿进了闺房。
林舞儿的闺房素雅而整洁,靠近左墙是一方深谷幽兰的屏风,屏风旁一座书架,里面竖里着一排的经史文章,对面是女儿梳妆抬,右侧一方卧榻,幔帐垂疏,鸳被朦胧,沁人肺腑的香气袅袅云云,一闻之下呆二不觉精神一爽,女儿家闺房到底不同,哪象自己和水娃子的房间那么凌乱无章。
林舞儿到了塌上坐定,指了指墙上的一个小格道:“公子,那里有个药瓶,你帮奴家舀过來”
呆二依言将药瓶舀了过來递向林舞儿,林舞儿并不接,嗔他一眼道:“公子,奴家脚疼的厉害,自己如何上的药,你给奴家上药吧。”
说着话,林舞儿撩起罗裙,湾起粉裤,露出一只纤足红袜,她的小腿肚子浑圆晶莹,雪白的肌肤如同凝脂一般光滑,再配上那只套着半截的红袜子,真是美不胜收,旖旎无比,看得呆二砰然心跳,呼吸开始急促。
他忙转过头道:“舞儿姑娘,你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本已不妥,若再冒昧给姑娘上药,岂不是冒犯了姑娘,我看还是姑娘自己來吧,呆二该告退了。”
他正要转身而行,林舞儿哎吆哎吆又呼起疼來道:“我还以为公子是个心胸坦荡的君子,却原來也是市侩之人,你若心中无她又何在乎看我的腿,给奴上药呢你若真是热心之人又怎会见死不救”
“这姑娘伶牙利齿,见死不救可有点夸张了吧。”可人家姑娘都这样说了,人家一个花容月貌的大姑娘都不怕,自己若在唯唯诺诺却显得不男人。
呆二不再犹豫,转身回來将药瓶抄在手里道:“但不知姑娘哪里疼痛,在下这就给你上药。”
“嗯,这里”林舞儿指了指被红袜子罩住的脚踝。
“我姑娘是不是把罗袜挽起來”呆二看着她雪白粉嫩的腿就忍不住顺着腿往上想,一想就心猿意马,更不敢自己去帮姑娘挽袜子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自己怎么好冒犯。
林舞儿不紧不慢,幽望他一眼道:“奴家脚疼的厉害,弯不得身,公子好事就到底,就帮奴家挽起來吧。”
“嚓这是做好事吗这明明是沾便宜,哎,算了,既然人家姑娘说是做好事,都不在意,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何必考虑那么多,反正沾便宜的是自己,又不吃亏怕什么。”
呆二想着,弯下腰來为林舞儿挽袜子。林舞儿是颇具大唐风韵的圆领罗衫,秀项颀长,胸前圆润如雪,这一低头头,林舞儿胸前那对饱满的玉兔若隐若现,呆二骇的心头狂跳,咕哝咽口吐沫,深吸一口气,将那股邪念压制下去,目不斜视去挽他的袜子。
可怜的呆二生怕自己一时不慎碰到姑娘的肌肤,捏住罗袜的一角往上翻,这样一來袜子卷的就极慢,正当他小心翼翼地向上翻袜子时,林舞儿的雪白忽然一动碰到呆二手掌上,一股滑腻腻的柔软触觉使呆二忙松开手去,红着脸讪讪道:“哦,姑娘,在下不是有意的”
林舞儿腿一经和呆二的手姐姐浑身也是一阵颤抖,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多么希望这只手能长久的抚摸下去。
林舞儿并沒有接呆二的话,忽然伸手将他的一只大手抓住捧在胸前道:“三郎,你真的不记得奴家了吗我是舞儿啊,你真的不记得了你仔细看看奴家”
呆二想抽回手,可看到林舞儿炽热的眼神时,他动摇了,那眼神满是柔情,满是期盼,她若真的不认识自己如何会这样,难到自己真的是笑三郎当朝驸马
呆二看着林舞儿那张恬静如仙子般的脸,这张脸似曾相识,他一遍有一遍地在记忆里搜索着着张脸,可自己的记忆里这张脸若有若无,若说沒有好象她就在自己的脑海了,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來形容的,若是有可自己明明用想不起來。
呆二看着林舞儿愣了半天,猛然抱着自己的头摇晃起來,嘶喊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呀”
林舞儿看着他潸然泪下,忽然一头扑到他怀里道:“三郎哥,你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我今日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走的是那么近,三年了,奴家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今天你终于來到了我身边,我再也不要你离开了。”
林舞儿将他抱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他就会飞了似的。
凭感觉,此时呆二知道,他必定是认识这个少女的,可自己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情人还是朋友亦或只是认识而已。
如今楚珞漓在他的感情世界里已经根深蒂固,他不想对不起她,他张开手臂,碰也不敢碰林舞儿一下,喃喃道:“林姑娘,我我真的想不起來你到底是谁,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林舞儿抬起臻首,脸颊上已满是泪痕,泪眼婆娑哽咽道:“公子,在澶州,你曾助奴家退官兵,在汴梁你曾帮助奴家击败潘琅夺了花魁之位,如今京城赫赫有名的天上人间都是我们一手打拼出來的,你真的想不起來吗呜”
呆二看她真挚的眼神,哭的期期艾艾的样子不象有假,那似水的柔情几乎就要把他融化了。最是难消美人恩,即使他们不认识,如林舞儿这般的美丽女子在怀,温情脉脉的哭诉又有几个人能抗拒的了,何况呆二虽然想不起來往事,可他总觉得自己曾和她有过一段不寻常的经历,怜惜之下,他的手颤抖了一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秀发道:“姑娘,对对不起,带二愚顿,实在想不起來,还望姑娘见谅。”
他的抚摸虽然小心谨慎极为轻微,可她还是感觉到了,她能感觉到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爱怜,她更控制不住了,只往他怀里偎的更紧,呢喃道:“三郎哥,我不需要你记起來,奴家只要你对我好,我要你永远留在这里陪我,不要再回汴梁去,也不要再想你以前的事情。”
呆二蒙了,她到底是谁呀,怎么说和自己相识,却又不愿意自己记起以前的事情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爱怜,林舞儿仰起的小脸是那么的温顺,如自己和她真的不相识她怎会如此。
呆二被她的柔情和悲咽彻底融化掉了,他不忍看她这么凄凉,忍不住颤抖着双手去托她的脸颊。少女沒有动,很顺从,闭上了眼睛,只等他來拥抱,來疼爱。
终于,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脸,这张小脸柔软而火热,媚眼微阖,樱唇半张。
呆二托着张恬静绝伦的脸端详着,寻找着自己的记忆。
林舞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娇喘出声呼吸急促,胸前那对丰满的柔软挤压着他的胸膛,摩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他忽然觉得她曾经一定是属于自己的,他忍不住俯下头來,想吻她温润嫣红的唇瓣,忍不住想疼她,爱怜她,不让她再如此孤独幽咽。
林舞儿抬起了圆润如玉的小巴,不躲不避吐气如兰,喘息着,颤抖着,等着他的到來。
就在两人嘴唇将要碰在一起的刹那,“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來,不,如果仔细听那分明是有人在急促的踹门,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呆二公子,天色不早了,该回了”
呆二猛然清醒过來,一把推开林舞儿道:“姑娘对不起,在下卤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