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帝君宠妻:二嫁王妃休要逃

第142章 漫天的星辰为贺礼

  “我的小姐啊!”寒月跺了跺脚,无奈地看着我,“你忘记啦?今日是你的生辰啊!”

  我的生辰?

  闻言,我一愣。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我二十岁的生辰,桃李年华。

  往年在流水村,每到秋月正浓,桂树若有似乎飘香之时,秦娘会为我煮上一碗长寿面,碗中窝上两个荷包蛋。秦娘总是会含着笑,慈爱地看着我,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我的囡囡又长大了一岁,真好!”

  自从秦娘逝后,我的生辰似乎成了我要逃避的日子,我故意不提及,寒月等人都不知道我的生辰,每每问及我时,我总是敷衍着说还早着呢,到了年尾之时,寒月总是会抱怨未能为我张罗生辰。

  而这些自然都是瞒不过谢风的,每到我生辰之日,我的房内总是会出现一两件包装精美的锦盒。有时是精致华美的配饰,有时是我一直寻觅未得的孤本古籍……

  我的事,他一直很上心的,不是吗?但,那是以前。如今的他,已经是狠下心肠不再理会我了,近半个月来他都是躲着我。院子窄小,无意间碰面,他也只是淡漠地看我一眼,眼神疏离地从我身旁走过。

  “寒月先给小姐你道贺啦!”寒月抿唇一笑,把放置一旁的绣制着精美花纹的红色外裳碰到我面前,“这是寒月的一点心意,祝小姐您岁岁月月有今朝,平安顺遂喜颜笑!”

  “哦!哦!”我还未回过神来,伸手接过来,连连点头,“寒月,你费心了!”

  木兮在外间喊了几句“月姨”,寒月应了两声,把一旁的红脂塞到我手里,赶紧走了出去,撩开珠帘时,不忘叮嘱我,“小姐,你装扮好,快些出来吃长寿面啊!”

  我点点头,对着铜镜把红脂抹匀。

  望着镜中弱不禁风一般的娇弱病容,有些难过,犹豫不决的毛病已经让自己死了一回,重活了过来,这毛病非但未曾改变,似乎更是严重了。若是早先干脆决断地去找谢风把话说清楚,何来这些时日的心伤纠缠!

  眼前忽闪过朱家小姐端庄艳丽的面容,她爱时,大着胆子表明自己心迹,可不远千里,远赴沙场。即使最终心伤而归,亦是无怨无悔……

  对镜苦笑一声,我是不如她的!

  铜镜折射着昏黄的烛火,镜中之人,乌发堆积,松散慵懒的发髻上斜斜插着一直长流苏珠钗,微一晃动,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光彩耀目。刚刚涂抹过红脂的樱唇红艳娇嫩,丹凤眼清灵,带着盈盈的愁波,只是细长的柳眉蹙着,给这副略施粉黛的俏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容。

  今天是我的生辰,他,还会不会来?

  不知是不是午后在院中睡了一会的原因,头蒙蒙地,有些疼。外间传来木兮和寒月嬉笑的声音,不忍拂了她们的心意,我打起精神,扯过一旁寒月拿来的红色外裳套上,慢慢走了出去。

  外间的圆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不远处还燃着好几支手臂粗的红烛,将室内映得通亮。

  古灵精怪的木兮正捧着一个小小的锦盒,笑嘻嘻地看着我,见我走近,她小腿一挪,跪在我的脚下,恭恭敬敬地磕头,“木兮祝娘亲大人身体康健,永远不老!”

  “好木兮!”我笑着接过锦盒,把木兮扶起来,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娘亲永远不老,岂不是成了妖怪啦!”

  木兮哈哈笑着,头上簪上的小巧的绢花不时轻颤着,粉雕玉琢一般的小人儿真是讨人喜欢。她伸手摸了摸了我身上的外裳,“月姨缝制这件外裳时,都不许木兮碰,娘亲今日穿上,果真像仙女一般!”

  我低头瞅了瞅身上的红色外裳。虽不是名贵的布料,上面绣制的花纹却是用尽了心思的,连裁剪都是极其贴身,就像照着我的身子裁制而成的一般。

  寒月的手艺自然不用多说的,她本就心灵手巧,在陌香居跟着婆子侍女可是学会不少手艺,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巧人儿!

  最难得的是这份心意!

  我拉着木兮的手,玩笑着道,“木兮的小嘴今日是抹了蜜么,这般甜!你夸娘亲是仙女,那你就是小仙女,岂不是把你自己也夸了!”

  寒月正好端着一碟菜放在桌上,听见我说的话,也是笑着瞅着木兮,“咱们家的木兮可是一点也不能吃亏的啊!”

  木兮有些不好意思,小身子一扭,拉着我的手往圆桌前走去,“娘亲,你瞧月姨烧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饭菜,你可得多吃一些!”

  “这些好吃的饭菜都是月姨做的,那木兮有没有帮忙啊?”我笑着问道。

  木兮扬起小脸,认真道,“木兮有帮忙的,那道蒸蛋羹就是木兮帮忙打的鸡蛋,月姨都夸我能干呢!”

  木兮得意地扬着小脸,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着实招人疼。

  “呀!我家小木兮真是能干啊!”我顺着她的心意,夸奖道。

  “木兮,你打碎义父的药盏,也是能干得很啊!”

  随着这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门外闪身走进来两个长身玉立的男子。

  一个绝美的面容冷若冰霜,此时微微蹙着眉头,更是清冷之气凌人,令人莫敢直视。另一个则是清润温润,偏偏周身散发着睥睨一切的王者贵气,清俊的面容上一双黝黑的眸,似无波的潭面一般幽深。

  木兮在听到那道声音之时,早就吓得缩着脖子,规规矩矩地冲来人行礼,“木兮见过义父!”

  微一抬眼,瞧见陆英双眸里的寒气,木兮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谢风跟前,可怜兮兮地喊道,“太子爹爹……”

  谢风宽袖微动,修长的大掌握住木兮的小手,冲她露出宠溺的笑,“木兮莫怕,你义父的药盏多的是。即使他陆府小气也无事,你打碎的再多,我们也赔得起!”

  “我小气?”陆英似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谢风,“你这般看我?”

  谢风眉眼未动,漠声道,“阿灵可是把王宫里不少东西搬到陆府了,看来,果真应了你那一句女生外向!”

  陆英在谢风面前只有吃暗亏的份,而谢风在他面前也是毒舌腹黑,不留情面。好久未见他们二人你往我往的斗嘴,心潮涌上一股暖流,倍感温馨,我立在烛火旁看着他们,嘴角浮上笑意。

  待瞧见谢风眼眸中的疏离和淡漠,忽心头一窒,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垂着眉眼,愣愣站着。

  陆英被谢风一句话噎住了,有些不甘心,把手中的贺礼往我面前一举,“这是阿灵选的,我出发之前,她交给我。算是我与阿灵给你的生辰贺礼。”

  灵公主竟然在我生死未卜之时,还惦念着见我即将到来的生辰,果真是一片真情真意待我。

  我有些感动,眼圈微微泛红,接过锦盒正欲道谢。

  陆英一脸傲娇地掀开锦盒的盖子,露出里面一对帝王绿耳坠。

  帝王绿算是翡翠之中颜色最好,价值也是最高的。灵公主就有一支帝王绿的玉钗,在日光下闪现出湖绿的色彩,迎着耀目的日光仔细瞧,可见里面好似有绿丝悬浮,晶莹闪烁,异常美丽。

  我乍见这对帝王绿耳坠,有些惶恐,“这般贵重的礼物,我……”

  陆英却是很得意地瞅了谢风一眼,“这般贵重的礼物做你的生辰贺礼正好。好让人知晓我陆英并非小气之人。只是不知道那个大方的人还要送什么?”

  谢风眼神凉凉地扫过陆英赤裸裸炫耀的绝美面容,没有出声。

  陆英终于扳回一成,装作为难地说道,“恐怕只有那漫天的星辰才能与这帝王绿一争光辉了!”

  奈何他眉宇之间的眉飞色舞太过明显,那佯装的为难更是虚浮。

  “你怎知我的贺礼不可以是漫天的星辰?”谢风冷冷的声音响起之时,不禁陆英吃了一惊,就连我也感到愕然,错愕地看向他。

  只是那双好似无波潭面的黝黑双眸蒙上了一层冷冷的冰面,匿去了喜怒,隔绝了一切,旁人休想瞧出任何端倪出来。

  我虚虚冲他行了个礼,“小小生辰而已,不值得为之费心劳神。”

  谢风没看我,也没有说话,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立在一旁的寒月忙上前招呼着,“太子爷,陆大人你们请坐!饭菜已经备好了,这就可以开席啦!”

  木兮拉着谢风坐在我身旁,陆英则坐在我的对面,他眼眸挑剔地看着我,“眼神虚浮,双目无神。即使你涂了胭脂,抹了红脂,还是难掩满脸的病容。”

  我略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今日生辰,总不能以病容示人,所以稍稍装扮一下。”

  “唔。”陆英点点头,难得没有乘胜追击为难我,“虽不是天姿国色,稍稍装扮一下,勉强能入眼的。如此装扮甚好,尤其是那支落花流苏簪,更是衬得你玉软花柔。”

  什么落花流苏簪?

  陆英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风,“那支落花流苏簪可是北属小国进贡来的,阿灵也是瞧上眼的,你竟偷偷送给你的女人,看你回到帝都,阿灵能饶了你!”

  难道他们说的是我鬓旁簪的那支长流苏发钗?寒月随手给我戴上的,我也未曾留意到的。

  我瞥了谢风一眼,探手欲将鬓旁的流苏簪取下。谢风一个眼风扫过来,蹙着的长眉下黑眸冰冷,察觉出他的不愉,我没敢动,默默收回手。

  他低垂着眉眼,神色微动,忽冷声道,“药王的女儿与你往来书信已有半年之久了,这件事阿灵知道吗?”

  “你,你怎么知道!”陆英一惊,下意识问道。随即察觉到行为不妥,又忙一脸无辜地解释道,“我和她,只是,只是探讨医术而已!你可不许和阿灵乱说!”

  “只是探讨医术?”谢风嘴角挂上缥缈的淡笑,“你说,阿灵信不信呢?”

  陆英俊美的脸色白了白,张口结舌地瞪着谢风。我有些同情地看着陆英,屡败屡战,固然算得上是勇气可嘉,这屡战屡败,更是着实让人佩服。

  我每日都需服药,不能饮酒,只好以清茶代酒,答谢一番。

  谢风倒是不置一言,一口饮尽杯中烈酒。陆英却是皱着眉头,数落着我,“要不是阿灵哭得厉害,就算拼了与谢风断交,我也是不愿意来的。我到的时候你都是一只脚迈进阎罗殿了,救活了你,我差点累死!我从出师到现在,还未这般受罪过……”

  我听得自然是满心满怀的愧疚,一个劲地赔笑脸,“受累了!受累了……”

  “言谢的话你不必说了。”陆英不满意地哼道,“我又不全是为了救你!”他流转的眸光落在谢风的身上,“他抱着满身是血的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真是应该让人画下来。带回去给阿灵看看,他口中了不得的大哥,也并非如她心中所想那般厉害!”

  我听他说及那日我触棺之后的事,不由转脸看了看谢风。

  谢风一脸的平静,修长的手指端着莹白的酒盏,不急不慢地啜着酒水。

  望着他与以往柔情蜜意判若两人的冷漠面容,我心头像是被针扎一般,一下一下刺痛着,那痛楚并不是多么剧烈,可那细细微微的,绵延无绝的刺痛,更是熬人!

  我身子有些不舒适,席间话也不算多,谢风更是只言片语,惜字如金。只有陆英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着,许久未见他,他言语之间对我再毒舌,再啰嗦,我也觉得亲切,席间听得很是有趣。还有我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木兮,仗着谢风在场,也敢梗着脖子和陆英叫板几句,这个生辰宴也算是热闹。

  宴罢,我有些疲惫,想去歇息,可下面人又来回话,说是太子爷让准备的烟花已经备好。

  木兮一听闻还有烟花,更是兴奋地直跳脚,往我怀里钻了钻,“娘亲,娘亲,我们去瞧烟花吧!”

  难得见木兮这般兴奋,我笑着点点头,抱着木兮正欲站起身。一旁的谢风却是把木兮直接从我怀里接了过去,轻声道,“木兮,你不是最喜欢花吗?走,我们先去点放一只,看看有没有花藏在里面?” 帝君宠妻:二嫁王妃休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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