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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我的媳妇还未娶回家

  春末的阳光虽很明媚,风儿拂上脸颊还是有着几丝凉意。

  我裹紧身上的披风,踱步走在上官夫人的一旁。见她精神有些恍惚,我抬手扶着她,在花间小径上慢慢走着,“太子殿下龙章凤姿,又贵为东宫之尊。但是,在我面前,他只是一个与世间万千儿郎无异的男子,他是我未来的郎君,一生一世相伴的良人!”

  上官夫人面容肃穆,眼神空洞,唇角紧抿,只静静地听着。

  她肯定是在拿我和那个爱而不得,心悸而亡的上官盈在做比较。

  见我看着她,上官夫人竭力掩饰不小心流露的情绪,勉强对我一笑,“盈儿所言,母亲却是头一回听说,很是新鲜有趣。”

  男尊女卑的观念早已是深入骨髓。况且在天家,很少论夫妻,更多的是论君臣。不然,为何后宫嫔妃都自称“臣妾”,臣在前,妾在后。先论君臣,后论夫妻。

  我与谢风自小在村野相伴长大,两人相依相伴惯了。若有一日,我对他谦卑地自称“臣妾”,说不定他会惊诧得不知如何应了。

  迎着混合淡淡花香的微风,我淡淡一笑,“且不论太子殿下如何,他三媒六聘,娶了上官家的女儿,就是上官家的乘龙快婿,日后定不会亏待上官家。”

  我偏过脸看着上官夫人,似笑非笑,“母亲,你说是不是?”

  上官夫人双眸一凛,隐含的哀意在脸上一闪而过,她听得明白,女儿不管是真还是假,当朝太子却实实在在是上官家的女婿。

  她的脸上漾起笑意,语气仍是有些艰涩,“太子疼惜盈儿,是盈儿的福分,自然也是上官家的福分。”

  上官夫人笑容僵硬,我却是不以为意,只轻轻抬手将她鬓旁的玉钗扶正。

  “上官盈囚我于密室,一心要置我于死地。如今她心悸而亡,此事我与太子也不追究。”扶正玉钗之后,我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上官夫人发髻端庄,仪表妥当,再无不妥之处,方才冷声道,“母亲是一族的主母,上官一族如今的处境,您自然比我这个外人清楚,我虽是假的上官盈,却是真正能救上官一族的人。就如同母亲方才发髻之上的玉钗,在母亲鬓旁几欲坠地,母亲却是毫无察觉。我只是顺手一扶,既全了母亲的仪态,又免了这稀世玉石粉身碎骨之劫。”

  我嘴上说得越发冷淡,眼底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柔。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谢风把我带坏了,非要我做一把锋利的刀,说是一定要刀背圆滑,刀刃锋利,才可一击毙命。

  上官夫人的脸色果然越来越凝重,原先压在眼底的不甘和怨念慢慢消失了。

  “我和上官家只是各取所需,彼此借助,渡过难关。我既然是上官家嫁出去的女儿,太子殿下日后对上官家也是另眼相看。”我见她眸中的冷静自持慢慢凝聚,索性也就说得更明白一些,“母亲应当明白,上官盈不能为上官家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母亲,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上官夫人面色凝重地看着我,这些她不是想不明白。她看到我,自然想起自己那个骤亡的女儿,作为母亲那一部分的哀痛和不甘,瞬间就赶走了冷静。

  此时,她也应该明白她不仅是上官盈的母亲,更是上官一族的主母。

  我转过脸,看向不远处一处院子,那里花木扶疏,看着很是雅静惬意。

  见上官夫人表情怔忪,我不欲紧逼,也就岔开话题,“母亲,前面那个院子很是雅致,不知是何人居住?”

  上官夫人走至我身旁,面上恢复了一向优雅的微笑,“这就是母亲为盈儿准备的院落,母亲领你过去看看,可还满意?”

  上官盈以前居住的地方,我自然是住不得。上官清又命人在东院给我收拾了一处院子,供我待嫁期间居住。

  一进院子,我眼前一亮。院子收拾得很是雅致秀气,十分合我心意。

  院中应季的花骨朵随风摇曳着,一个小池子引来活水,几条锦鲤在睡莲下嬉戏着。

  来到门前,推门而入。屋内的摆设看得出来也是花了心思的,简单又不随意,透着几分精致。

  窗旁还放置着一个小榻,榻上随意摆着几本书,仿佛我一直都是住在这里,只是离开片刻。

  “女儿只是住上一段时间而已。”我笑意盈盈地冲上官夫人行礼,“让母亲费心了,多谢母亲!”

  上官夫人扶起我,“房间都是按照太子的意思来布置的。虽只是你出嫁前住上几日,太子却是早早就派人来装饰。盈儿喜欢就好!”

  怪不得这处院落这般合我心意,原来是谢风一手置办的。

  我与上官夫人说了会闲话,有侍女来请,说是午膳已经备好,请夫人小姐前往正厅。

  我与上官夫人携手走进大厅。谢风见我满面笑容,脸上的表情一松,迎上前来。

  他握着我手,带着笑意看着上官夫人,“上官夫人受累了,锦瑟没给你添麻烦吧!”

  “太子殿下说笑了!”上官夫人慈爱地看着我说,“我家未来的太子妃冰雪聪明,臣妾疼得紧,哪里有麻烦这一说!”

  “大婚前,锦瑟要在府上住上几日,到时候有劳上官夫人多费心!”谢风看着我,眉眼温和,不过分炙热,却又表现出疼惜。

  上官夫妇自然心领神会,太子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们哪里敢含糊,必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这是上官家无上的荣耀!”上官夫人恭敬地回话,“就怕臣妾考虑不周,照顾不周,会委屈了太子妃。”

  虚与委蛇地说了这么久,我有些累了,轻轻拉了拉谢风的衣袖,“一直这般站着说话,饭菜都要凉了。”

  “先用午膳吧。”谢风朗声道,“上官太尉,请!”

  上官清忙躬身行礼,做出请状,“太子殿下,请上座!”

  “今日只是家宴,上官太尉不必客气。”谢风携着我向宴席之处走去,他忽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和我一起坐!”

  方才他云淡风轻的调笑,我就已经毫无招架的能力。和他一起做,不知道这位太子爷又有什么后招。保险起见,我暂时还是远离他一些比较好。我往上官夫人身边挨了挨,“我和母亲一块坐。”

  上官清瞧见,哈哈一笑,“看来咱们未来的太子妃,以后还是要太子殿下劳心了!”

  谢风无奈地一笑,也就随我。

  宾主尽欢,一顿饭倒也吃得顺心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官清和谢风都有了几分醉意。

  上官夫人招呼着随侍的侍从扶上官清回房。谢风醉意朦胧,神志倒还算清醒,他宽袖一拂,对上官夫人挥了挥手,“上官太尉那里还要夫人照料,夫人请自便。”

  上官夫人忙敛容行礼道,“太子殿下,臣妾已经吩咐侍女把房间收拾好,请殿下移步至房内,稍作休息。”

  谢风点点头,“上官夫人不必挂心,我这有锦瑟照应着就好。”

  上官夫人躬身应了声“是”,叮嘱我好生照顾太子殿下也就下去了。

  谢风的酒量一直都很好,我还未见他醉过。今日席间,他与上官太尉说起政事,难得政见相同,酒逢知己,难免多饮了几杯,好在他走路倒是还算稳当,扶他下去歇息,倒也没费多少波折。

  到了房间,谢风整个人几乎歪在我身上,带着醉意嘟囔着,“锦瑟,我头晕!”

  他人高马大的,整个人压过来,我差点扶不住他。我踉踉跄跄地站稳身子,搀扶着他躺在床上。脱去鞋袜,安置好醉意朦胧的谢风,我小心打量着他的面色,见他神色如常,只是眼神迷离,带着几分醉意,才放下心来。我扯过一旁的薄被给他盖上,轻声问道,“难受得厉害吗?我去吩咐侍女给你准备醒酒汤。”

  我刚站直身子,腰间忽的一紧,身子一歪,扑倒他胸前。

  谢风温热的唇立即捕捉到我的唇,带着酒气的唇舌热烈地吮吸轻咬,不似以往的温柔,带着几分粗暴和霸道,不管不顾地生抢硬夺。

  我闷声呼痛,却被他趁机而入,有些凉意的舌肆意地横冲直撞。我被他吻得浑身酥麻,不由有些情动,手慢慢浮上他的脸。

  他搂着我猛地一翻身,将我带到床里面,整个人欺身压上来。腰带松散,他的手从我的腰际往上摩挲,顺着领口往里面滑去。我的手被他压住,我挣扎着想抽出手,好抓住他孟浪的手。

  衣衫本就脱离了腰带的束缚,有些松散,这一动,竟是露出肩头白皙的肌肤,还有那秀气的锁骨……

  肌肤暴露在有些凉意的空气之中,我不适地浑身僵住,不敢乱动。谢风松开我的唇,双眼迷茫地看着我,“锦瑟,我,我……我想……”

  我咬着嘴唇,脸上早已是绯红一片。

  他黝黑的眸中有着如火的情欲,额角渗出细小的汗珠,脸上带着几分隐忍,几分渴望。

  我的心头忽地一软,头慢慢抬起,迎上他微颤的唇。薄唇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纠缠,此时,我却看见一条红色的细小的血迹从他鼻孔中蜿蜒而出……

  谢风一脸狼狈地放开我,忙坐起身来。

  我有些想笑,又怕他难堪,强行忍住笑意,掏出帕子递给他。

  我下了床,整理好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裙,用冷水浸湿帕子给他擦干血迹。

  “锦瑟,我……我……”

  谢风乖乖地坐着,微仰起脸,任我擦拭着。

  我听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不由笑出声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

  我的手下猛地一用力,叫你瞎能耐!

  不知是不是我手底下重了一些,弄疼了他。就见谢风拧着眉头,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抓住我的双肩,黝黑的眸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他的眼眸似潭水般深沉幽暗,我愣愣地回望着他,正欲张口解释。

  谢风忽低头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我这就去找上官清,让他把婚期提前。就在下个月初六,我不要再等了!”

  说罢,他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谢风……”

  我慌得张口想叫住他,却见谢风早已似一阵风似地消失在门外。

  我不禁抚额长叹一声,上官清夫妇不不明就里,还以为我这般猴急地想出嫁呢!

  心焦地等了一会,谢风还是没有回来。忙活了大半日,我也有些累了,靠着床柱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待清醒时,已经在回宫的马车上了。

  谢风坐在一旁就着案几上的烛火在看着手中的书,我身上盖着谢风的衣服,躺在在榻上。马车上的榻本来就不大,我躺着,几乎把谢风挤得没地方坐。

  “我们到哪了?”我睡意朦胧地问道。

  “醒了?”谢风闻言,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看我,“刚从上官府出来,走了没一会。见你睡得沉,也就没有叫醒你。”

  上官府?我有些回过神来,“你把我抱上马车的?”

  我的天呐,我的脸岂不是丢到家了!

  谢风看我面露窘意,笑了笑,“到了掌灯时分,你还没有醒来,我只好把你抱上马车,带回家了。放你一个人在别的地方,我又不放心!”

  我有些懊恼地捶了捶头,这身子骨真是不争气,每日好医好药伺候着,还是不如从前。

  “谢风,我看我还是继续训练吧!”我坐直身子,郁闷地低声说道,“我不想成你的累赘,每日等着你来保护。你不放心的话,就让周介陪着我,正好我可以和他对对招。只是好久都没看见他了,不知这个周大哥又去忙什么了……”

  “这般也好。我家锦瑟可是征战过沙场的,岂可困在小小的庭院?”谢风面露笑意,“周介这一段时间不在帝都,有些事我需要他回璃城去处理,大概还需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璃城的一切有他帮衬着,齐蔚老将军打理起来顺手多了。”

  “我还等着他尽快和寒月订婚呢,你可不能老是让他们两人分着过啊!”我突然想起来,不由兴奋起来,“不知周介选好黄道吉日了没有?我给寒月的嫁妆还没备齐呢!看来还有一段时日忙了……对了,你新赐给周介的府邸,要不要也差人装扮起来啊……”

  “我的媳妇都还未娶回家,他急什么!”谢风见我这般热心,不禁莞尔,打趣道。

  我歪着头,对他嘻嘻一笑,突然看见谢风脸色一变,整个人迅速扑到我身上。我猝不及防被他压倒在榻上,头猛地撞到了马车上,疼得我直吸凉气。

  更让人吃惊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从车窗砍进来,正好砍在谢风的左臂上,顿时只听利刃划破血肉的声音,血流如注。

  我惊恐地愣住了。

  若不是谢风扑倒我,那一把刀正好劈在我的头上。

  谢风不待对方再出招,猛地抬手射出袖箭,击退攻势,争取时间,拉着我躲开。

  马车里的地方太小,躲又能躲到哪里。与此同时,马车外面也已经是杀声一片,听着动静,来的人应该不少。

  我扯掉身上盖着的衣物,抓住谢风的胳膊一看,伤口处皮肉绽裂,流出的血竟有些发暗。

  刀上有毒!

  我的心头一颤,顾不得思索,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低下头凑在伤处,一口一口吸着毒血。

  “锦瑟不可!”谢风大惊,猛地用力想推开我。

  我哪里肯松开,吸出几口血后,见吐在马车厢上的血色已转为鲜红,我忙撕下他袖口破损的衣料,把伤口快速地包扎好。 帝君宠妻:二嫁王妃休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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