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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哪个要给你生儿子

  我的动作已经算是够快的了,刚把谢风左臂上的伤口匆匆包扎好,一把闪着诡异绿光的长剑又已经破窗而入,直奔谢风背后。

  我正好腾出手,把手边的案几递过去一挡,卸去大部分的杀伤力,谢风转身利落地一脚踢开长剑,抓住我的手,喊了声,“走!”

  我和他双双从车窗里翻身而出。

  马车外有不少黑衣人,皆是手持闪着诡异绿光的淬毒长剑,正与随行的侍卫们打得难分难解,不时有人倒下,有身穿便服的侍卫,也有满身夜行衣的偷袭之人……

  谢风出手打倒几个攻击的黑衣人,担忧地看了看我的脸色,“锦瑟,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好生奇怪的毒,在伤口处发作那般厉害,怎么我吸了几口毒血,一点事也没有!

  黑衣人见我和谢风下了马车,不再与侍卫们纠缠,瞬间把攻击对象转了过来,变化攻击队形,泠泠剑光全都向我和谢风攻击而来。

  “谢风,你这太子当得也不怎么样?”我捡起地上的长剑,打起精神准备迎战,“竟然有人敢在这皇城底下,就想要你的性命!”

  谢风看我一眼,唇边浮起笑意,“那你怕不怕?”

  “唔。”我老实地点点头,“是有些怕。怕你回去后,又要忙起来,没空准备我们的婚事。”

  谢风淡淡一笑,“他们……倒还不至于。我回去只需一日,就可以把他们连根拔起。”

  话语间,剑光已至面门。我与他相视一笑,拔剑就刺了出去。

  激战中,谢风顾忌我身体还未恢复,又许久未训练,怕我手脚生疏,处处护着我,竟好几次差点让剑尖划破了他的皮肉。

  黑衣人久攻不下,看出谢风的软肋,就把剑全刺向了我。我应付起来虽有些吃力,好歹还未落下风,刺倒一人,旋身冲出围攻。

  谢风的处境并不比我好,他左臂有伤,剑式的威力有些打了折扣。数名黑衣人的利刃皆是相互配合着,伺机挑向谢风受伤的左臂。

  我飞身过去,欲拦下一支袭向谢风后背的剑。奈何与我缠斗的黑衣人如影随形,我心忧谢风,没有收招,堪堪拦住那偷袭的长剑,却被随之而来的黑衣人在我的腕处划了一下,我一吃痛,手中长剑几乎掉落。

  谢风回身护住我,长剑挽出利落的剑花,刺倒黑衣人,紧张地看着我的手腕处,“你受伤了?”

  不远处传来飞奔而来的马蹄声,马上之人扬声高呼,“执金吾在此,谁敢放肆!”

  声音洪亮,雷霆万钧一般,黑衣人瞬间停止攻击,迅速四散逃走。

  执金吾立时下令分散人手,实施抓捕。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到谢风面前,屈膝跪地,“卑职救驾来迟,太子殿下恕罪!”

  帝都的执金吾我倒是第一次见,站立在谢风身旁,我粗略打量了他一下。大炎男子大多身材魁梧,这位执金吾一身盔甲,衬得越发身材高大,高大挺拔。

  谢风瞥了一眼跪伏在地的执金吾,长袍一甩,站立在前,扬声喝道,“执金吾徐令杰听令,英亲王谢翊于皇城脚下,伺机暗杀东宫太子,罪无可恕。本宫命你速速前去英亲王府,封府拿人!”

  徐令杰一愣,随即朗声答道,“卑职领命!”

  徐令生迅速做出对策,留下一半人手,保护太子;立即调派人手,直奔英亲王府而去。

  望着手执利刃,整齐划一的士兵直奔英亲王府邸所在之处而去,我有些紧张地问谢风,“你确定是他吗?”

  谢风垂眸看向手中从黑衣人手中抢夺而来的利剑,沉着脸,“黑衣人所执的长剑看似极其普通,毫无痕迹可寻。偏偏这是把淬了毒的长剑,不是简单地直接在剑刃之上涂抹毒液,而是从打造兵器开始,就放在毒液之中锤炼,这般的兵刃毒性强烈歹毒,却是比较难以淬入。这大炎之内,除了我这位王叔,我想应该没有人再有能力去锻造此类兵刃。”

  我听着心里很难过,也觉得得很悲哀。动用如此歹毒手段刺杀自己的亲侄子,看来,这古往今来王室的骨肉相残,在历朝历代,都不能避免。谢风即使只是想保住性命,也只能一步一步向前,不能回头。

  “……谢风……”我的心头发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伸手拽着谢风的衣袖。

  谢风以为我在害怕,转过脸来,看着我,“别担心!王叔生性暴躁,我派人前去诈一诈他,就算不是他,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正欲把心中的惧意说出来,突然眼前阵阵发黑,手腕处的伤口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且有蚁虫爬行之感,一时疼痒难耐。

  我赶紧抬手看去,雪白的腕处肌肤上,红肿的伤口竟慢慢在溃烂,像是受伤许久,未经处理过一般。

  我忙住抓起谢风的左臂,扒开我方才匆忙包扎的伤处一看。他的伤口处稍稍好一些,皮肉绽开之处,红肿异常,只有边缘处刚刚开始想溃烂。

  我的心头略松了松,面色惨白地看向谢风,“毒性发作了,快找陆英想办法!”

  谢风早就瞧见我的脸色不对,待瞧见我手腕处的伤口,脸色亦是一白,一把打横抱起我,厉声道,“快去陆府,宣陆大人速速进宫!”

  我的心底渐渐发虚,眼前的一切慢慢模糊起来,还未来得及安慰他,就昏厥了过去。

  苏醒时,已是次日清晨。

  甫入眼帘的是一脸倦色的谢风,他曲起右臂趴在床榻旁的案几上睡着了,受伤的左臂已经包扎上了纱布。

  我躺在床上细细打量着他。谢风还穿着昨日的衣衫,衣摆处亦沾染着昨日厮杀时溅上的血迹,已经转为暗黑色的血迹趴在雪白的锦缎上,黑白鲜明,触目惊心。射入屋内的日光明亮得晃眼,在谢风的眉睫处投下一片暗影。不知是在睡梦之中还在烦忧,亦或是因为伤口仍是疼痛难忍,他那好看的长眉微微蹙着。好像自我和他相逢以来,很少见他眉头舒展,谢风这个太子当得并不是那般轻松顺意。

  谢风靠得很近,透过他左臂上层层纱布,我隐约可以闻到草药味。我抬起右手,见昨日受伤的手腕处也缠上了白色的纱布,想来伤处都已经处理好了。

  伤口疼得厉害,昨日那蚁虫爬行之感也消失了,应当是无事了。只是纱布缠的太多,几乎把手肘以下全都包扎起来了。

  我慢慢坐起身,下了床,顺手把床上的薄被子拽过来,准备给谢风披上。

  薄薄的毯子刚一沾上他的肩头,谢风就睁开了眼。瞧见他黝黑的眼眸,我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几步。

  谢风似乎还未完全清醒,他坐直身子看向我,黝黑的眼眸里还带着几分睡意。

  感觉到刚刚的反应似乎有些大了,我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你醒……醒啦……”

  “唔!”谢风俯身把掉在地上的薄锦被子捡起来,蹙着眉头看我,口吻着带着睡醒后的慵懒,“你怕什么?”

  “我怕你又像上次在军帐里那般,把我摔在桌子上。”我嗫嚅道,“我可不想肿着一张脸和你成亲。”

  谢风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站起身来定定看了我一会,冲我招招手,“过来!”

  我踱步走到他面前,微仰起脸看着他,“怎么了?”

  谢风抬手握住我的肩膀,把我往怀里一带,“我哪里舍得伤你!为了我,你的手差一点都要废了。”

  我心头一凛,那么严重!

  我抬了抬手,看了看伤处,又动了动手指,除了疼得厉害,一切都很正常。

  “刚醒,就乖乖躺好!”谢风打横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躺好,“需要什么,和我说。你的手有伤,不宜乱动。”

  “陆英……他怎么说?”见谢风这般郑重其事,我有些忧心地看了看裹着厚厚纱布的手肘,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担忧。

  谢风给我盖好被子,看着我道,“陆英说昨日长剑上所淬之毒,并不是一般的烈性剧毒,说起来却是比剧毒还令人毛骨悚然。它可以在人体内隐藏着,若是身上没有伤口,这毒便是一直潜伏着,一旦身体受伤,不管是何处有了伤口,毒素就会立即发作,迅速聚集在伤口处,加速伤口溃烂,直至全身的皮肉全部腐烂为止。”

  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忙看了看受伤的手臂。怪不得裹了这么多的纱布,难道,这看不见的地方,都已经……

  一想到纱布下裹着的手臂,全成了没有皮肉,一副血肉模糊的骇人模样,我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过,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谢风看我眼泪汪汪的模样,心疼地低声哄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去喊陆英过来!”

  我伸出没受伤的左手一把拽住他,眼泪滚了下来,哽咽道,“……谢风,不必了……”

  心底的绝望无望无际地蔓延开来,我抽抽噎噎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温润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微微抿着的薄唇……这张我看了数年的面容,早已刻在心底。

  怕是这镌刻地还不够深,不够我余下的人生反复品味和回忆……

  我的泪落得越发汹涌,抽噎已经变成了呜咽。谢风瞧着我哭红的双眼,皱紧了眉头,拂开我的手,站起身来。

  我缩回空荡荡的手,透过泪水望着眼前已经变得模糊的人,“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谢风愣住,“嫌弃什么?”

  “你不用说,我有自知之明。”我吸了吸鼻子,抹去脸上的泪,“我的胳膊残废了,不能再做你的太子妃。大炎的王室总不能娶一个手臂残废的女人,做太子妃……”

  “傻瓜,你的胳膊好好的,哪里废了?”谢风哭笑不得地把我抱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我的头发,“好了,不要乱想。你我快要成亲了,你就是我的女人,就算是废了,我也是要照顾你一辈子!”

  “没有废?”我抹了抹眼泪,半带惊喜,半带疑惑地看着他,“真的吗?”

  “千真万确。”谢风捏了捏我的脸颊,“只是你的身子弱,给我吸毒后,你腕处又受了伤,毒性发作的快一些。好在陆英手段高明,及时解了毒。”

  说到这儿,谢风目露怜惜,“只是这手腕处的伤口溃烂得厉害,可能要留疤了。”

  留疤倒是无所谓了的,明白自己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吸着鼻子,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这么大的人了,还爱哭鼻子!”谢风好笑地刮了刮我的鼻子,“都说儿子肖母,你若是给我生了一个爱哭鼻子的儿子,可是够我头疼的了!”

  “哪个要给你生儿子?”我被他取笑的脸一红,羞恼地捶了他一下,“你想得美!”

  “唔。我想的自然都是极好的。”谢风笑了笑,声音很轻,近在耳畔的笑声闷闷的,很好听,“不生儿子?那生女儿也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抬手抚上他的左臂,岔开话题,“那你的伤呢?”

  谢风看着胳膊上包扎的纱布,“我的伤只是伤口深一些。若不是你及时把毒吸出来,可能我这条左臂上的肉都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了。到时候说不定就该是我的太子妃嫌弃我了!”

  “好在有惊无险!”我有些后怕地说道,低头瞅了瞅受伤的部位,“那以后我和你的胳膊上,岂不是都有一模一样的伤疤了?”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谢风轻柔地抚着我的脸,“我一个缠臂金,你一个血玉镯,这是我们永远的定情物。”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笑了起来,“哪有这般的定情物。听起来怪骇人的。”

  谢风也笑着,“旁人的定情物都是死物,你我自然不同于旁人。我们的定情物是刻在骨肉之上,溶于血肉之里,可见今生我们是要永远相守的,直至你我九泉之下泥销骨,方才罢休。”

  他坐在床榻旁,把我揽在怀里,“锦瑟,以后莫不可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我是男人,什么样的苦和痛,我都可以承受的,我不要你挡在我的前面。”

  我在他怀里仰起脸,认真道,“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认识的谢风,不是大炎尊贵强势的太子,也不是坊间传闻那个睥睨一切,仿若战无不胜的战神。我认识的谢风,是和我一样也会痛,也会累,也会脆弱的,普普通通的人。所以谢风,你不要在我面前掩饰什么,你就是你,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谢风低头盯着我的眼,良久,他才笑道,“从未有人和我这样说过,父君怕自己身子不行,来不及待我慢慢成长,每日都是强迫我赶紧变强大。我不想父君失望,每日都尽着自己最大的能力,来解决遇到的所有事。只有在锦瑟你的身旁,我才可以做我自己。”

  我心疼地搂住他,手腕处的伤口不小心牵扯到,更是疼痛。我皱了皱眉头,“谁下的手,这般阴毒?”

  “是一向支持英王的老臣所为。他们不甘心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化为乌有。”谢风的声音冷淡了下来,“不管与英王有没有直接的关系,这一次,我一定要拿下英王!”

  “可是……他……是你的王叔!”明知是妇人之仁,我还是担忧地问出口。

  “帝位只有一个。就算我甘愿让出,他也不会轻饶我性命。如今的局面就是这样,不是他死,就是你我赴死!” 帝君宠妻:二嫁王妃休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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