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翠黛痛楚得失去了视觉,她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很痛,很满足……她不愿意抽离那异常的情欲,让她咯咯淫笑着,伸出了藕葱一般的小臂,上面纵横交错的都是爱痕。
她将疯狂的壮汉揽入了怀里,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缠绵入骨。
另一边,程碧荷悠悠转醒。
她只感觉,月清那冰凉的手,碰触到了她的额头。
“小荷,你中毒了,居然不告诉我……你手上的伤,仙鼎居然不辅助愈合,难不成要谋杀你?还有,它……”
一瞬间的迷惘,下一刻程碧荷才意识到了什么。
“哦……我、我……”
她听见了一阵痞气的声音,这才忆起,那是柳放的挑衅。
“你什么?你受伤了还逞强,还这样……”
月清却是碰了碰她的背,让程碧荷刹那间的面红耳赤。
她全身一丝不挂,居然睡着睡着就不知不觉滚到了月清身上,抬手抱着他同床共枕。
如今是秋夜,月清正在用湿漉漉的手,帮助自己包扎伤口。
“仙鼎……就是你没有帮我解毒!”
程碧荷气鼓鼓的样子,却是逗笑了月清。
“别说了……不过,你义母真的,去世了?”
月清突然正襟危坐了起来,一眨不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她的身上盖了被子,但是纤瘦的身段还是让他怜惜。
“嗯……她的事,你也知道了?”
程碧荷的确感觉自己感冒了,她背对了月清更衣,倩影中带了一丝丝的脆弱与感伤气息。
“翠黛呢?她怎么不见了?”
已经是隔天的辰时,而寿宴开始的时间,却是一炷香以后。
月玉泉心中自然是焦虑,他叫来了侍候月翠黛的两个丫鬟,但是她们却是矢口否认月翠黛在她闺房过夜的事。
“小姐昨天下午就出去了,她好像有了心事,还不愿意让你们知道呢。”
月玉泉也急得不行,他虽然穿了大红寿袍,但是难掩他眸中的落寞。
“翠黛……翠黛她不会是被拐走了吧?”
他又看了看表,小巧玲珑的孔雀石镶嵌在那指针上,是去年月翠黛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如今……她消失了……
“不……”
月玉泉含含糊糊地嘟哝了一句,他却是挥袖离去。
而月玉泉从琼楼玉宇中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再度刻板了起来。
“去,全城搜查我翠黛的踪迹,赏金一万金灵币!”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
他的关照……昭然若揭。
“喏!”
响亮的马蹄声,已经“哒哒哒”地愈演愈烈。
一群马队在驰奔,它们径直冲出了那月府隐秘的后门,尘土飞扬。
一万金灵币,一个月翠黛?
程碧荷和月清挽着手,恰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而孤身一人恰好处于他们厢房外的月玉泉,也在那门“吱呀”一声开启的时候,与月清面对面撞见了。
而程碧荷却是不认识月玉泉,她知道,月清可是记忆犹新。
他毁了月清,也成就了他。
“你……”
四目相对一瞬间,无限悲戚五味杂陈。
月清忐忑着,他尽量想将自己的目光收回,假扮出一个无知者的样子,但是向来演技好的他,如今却是直勾勾地望着他的公公,月玉泉。
这是亲情的纽带,也是命中注定的邂逅。
这是恒久不变的熟悉感,但在如今心乱如麻的月玉泉眼中,少年的出现,堪称是无理取闹。
不,他感觉,这个名为“月清”的少年,让他隐隐约约间感受到了丝丝入扣的敌意。
他似乎天生对自己抱有反感,以至于望向他的眼神不善。
那少女,是他的新欢程碧荷……
莫非,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与庞国的勾当?
月玉泉心中兀自感叹着、猜测着。
所谓的做贼心虚,或许就是如此。
他如站针毡,也是望着月清愣神儿。
他在月清锐利好似鹰隼的眸光中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他从来没有被如此默不作声地威胁过,月玉泉一时间,只能彬彬有礼地退下。
“哦,两位可有觅到我家小女月翠黛的踪迹?如今她彻夜未归,特此来问。”
“月翠黛?她故意接近月清,我以为她会死了这条心的……”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