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会了的阴阳怪气,他的语气,则是自己领悟的微妙戏谑。
不紧不慢,好似清茶--
“哟,墓岂不是在包庇你?你这个废柴,还可能与她周旋许久?”
程碧荷的脸色微白,她分明是被重创,只不过如今的骨折已经不复存在,她也没有了显而易见的伤口。
“证据。有本事,你也和墓死耗半个时辰。”
程碧荷摊了摊手,一双百折千回的美眸,则是不怒自威地望向了理屈词穷的离少。
她不想和离少耗时间,如今的她,或许要将那“秋风扫落叶”闯荡闯荡。
程碧荷的话,让离少一时间则是心中不是滋味。
冷眼,程碧荷望着离少,则是面色如常,但是摇摇欲坠的虚弱感,却是充斥了她的娇躯,她的美好,也软软地勾勒出了少女动人的曲线,曼妙而旖旎。
她眉眼如初,她粉唇轻启,则是纤指轻飞,一层好似逐客令的威压。
她好整以暇,则是自然慵懒,好似软糯的小猫咪在轻吟,百转千回的可爱。
但是,她的眉宇间,则是本真地流露出了浅浅的一抹坚韧。
她在不动声色地欲图将离少气走。
若是他将事情沸沸扬扬地控诉到墓那儿去,因为她刚才和自己交过手,所以程碧荷还是心中不怕了。
她厚着脸皮,则是袖手旁观着,但是她可以意识到,离少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好似是真的怒发冲冠了。
他风流倜傥,但是她却是厌恶。
伪君子,看上去冠冕堂皇,实则不然。
他似乎无法忍受自己吃半点亏。
“你……”
金鱼眼,已经鼓了起来,他原来还可以看的眼眸,开始变得炽热,一股灼灼其华的恨意,大张旗鼓地显现。
程碧荷还是在巧笑倩兮着,仿佛刻意想将他气死。
“离少……不公平啊,你的修为,明明是可以出去的,保持十个回合,难吗?”
“你不要命了?他在这里,可以享受权利的力量,信仰的滋润……”
而那个看上去也并非池中物的翩翩少年,却是微微地蹙起了眉。
她看上去,似乎很虚弱。
程碧荷一身的媚骨,她的妩媚,她的摇曳生姿,她的袅袅婷婷,还有眼波流转时,那转瞬间的芳华绝代。
“唔……”
她轻轻地捂住胸口,腰缓缓地弯下去,好似被棉花压弯的小麦,已经出落得很是拔萃了。
她的小腿,在不安地左右替换着,则是扭扭捏捏,一时间也没有顾及离少。
但是,已经被气得怒火攻心的离少,在此时此刻,也是恍然大悟。
他那阴险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流转的是一种堕落、腐败的味儿,却是在横桢奠的潜意识里,他在筹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走了,我们不管她!”
离少吃了闷亏,他憋着一肚子火,则是抬脚就走。
他的臂膀欲盖弥彰地晃动、摆荡,而那绯红的脸色,则是昭示了他如今的当众哑口无言,被少女打脸的愤懑,一时间还是经久不衰。
他的脸色,也泛着一丝丝的潮红,在裹挟了积淀怒意的同时,也在渲染着铺天盖地的恨意。
就是羡慕嫉妒恨了。
她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离少稀疏记得,自己在几年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他刚刚进入这儿,则是一直泡在了这儿,不想走了。
墓,那时候的她,还是“身强力壮”的模样,将离少打了个半死不活。
所以,离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他嚼着自己身上的药草,则是将自己的伤口痊愈,但是还是在可以下地后,不折不扣地白吃了这儿的饭菜两个月。
他如今已经无法将自己的脸面支撑住,一落千丈的声望……或许还真的会让他“妻离子散”。
不,是兄离弟散,直接解体。
“走了,离少不高兴,我们也没命!”
那些小弟们,则是悻悻然地喊着朗朗上口的话语,一个个争相簇拥着离少,让他宛如众星捧月。
他则是傲气十足地昂首挺胸着,还在那儿维持着自己可悲的权威,尽管他还是如此的受人仰慕,高高在上。
旭阳光,不知何时已经从迷迷糊糊的此地上空,直射在了地面上,一片的光怪陆离、蔚为壮观。
流金铄石的感觉,让整座“城市”,也体现出了动人而暧昧不清的午后微醺。
明明还没有吃午饭呢,而离少,已经施施然地从她的面前,无情地掠过。
他的衣衫上,则是点缀了尴尬的气息,是他刚才被自己逼得无路可走时,揩的额角汗珠。
他的眼眸,如同眼镜蛇一般,毒辣、不为人知。
深深浅浅的层次感极强,是隐隐约约的算计,但是最终,千千万万地黯淡无光了下去,晦暗艰涩。
流淌的恨意,放逐的收放自如。
可悲可叹,到了最后,还不是红颜枯骨、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