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突然间感觉到不好?看来,是真的不好!
程碧荷的心被扼住,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空气,在冷冷地泛着剑拔弩张的咄咄逼人。
她再也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战意。
她则是心血来潮地,心中意念一动,却是控制了自己体内的冰魄。
对于跋扈不驯的冰魄,如今的她驾驭起来,却是异常地容易。
她的手上,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多了一条冰链。
她为的是将那即将分崩离析的可怜冰柱拯救,但是那些悍勇的针,则是墓的绝杀。
她的防御是滴水不漏的,而自己也防不胜防。
但是,程碧荷思忖一刻,却是再度有了奇思妙想。
没错的,她是要给自己防御--总不能让墓偷袭得手吧?
“咔嚓咔嚓……”
幽怨的破碎声。
程碧荷心在滴血,但是她的一层屏障,则是潜移默化地转变了她的心情。
自己眼皮跳又怎么了?反正墓安安静静的,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可能性偷袭她呀。
但是,程碧荷却是低谷了墓的实力。
冰柱已经分崩离析,兵挫地削,轰隆隆的声音,则是充斥了少女娇弱的耳膜。
她捂住耳朵,却是下意识地欲回避那振聋发聩的声音,但是到头来则是无济于事。
很疼,她的耳膜被震撼,危险的一层薄膜,在浅浅地波动着,一看就知道怨声载道了。
“唔……好响,疼死人了,怎么办?”
程碧荷不知道,大千世界上,无奇不有。
如今的自己,则是被声波袭击了,堪称是出其不意。
一口血,被她呕了出来,少女的身体,也旋即变得好似枯叶。
在变革的狂风骤雨中,颤颤巍巍地扑簌簌着,孤苦伶仃地与墓产生了鲜明对比。
她容颜惨淡,她的衣服上,已经浸染了血渍,但是少女看上去气定神闲--她已经对于铺天盖地的红色免疫。
而程碧荷则是在蓦然间发觉,墓的一根根针,居然尾随了她那遁逃的冰柱追!
不可能啊,它不死物吗?难不成,这是墓的魂魄?不像。
没有人可以将自己最重要的魂魄分解成如此的模样,而且细细碎碎的无数片,这种需要的技巧,只有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们,才会有胆尝试。
如今的墓,生命看上去已经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心力交瘁而亡。
所以,程碧荷通过她自己体内关于感知的微妙触觉,则是发觉了,墓的身上,显而易见的感知痕迹。
她拥有感知,和自己一般。
而程碧荷记得,月清那一次用了他自己的感知,也是费了一番努力,周折无数……才将驱虫香,用了感知塑形。
所以,关于感知变为好似实体的存在这种可能,程碧荷也是预测到了。
没想到,这一回……她还真的蒙对了。
瞎猫碰上死耗子,她的一声轻喝,则是让墓的动作,滞缓了一瞬。
“这针,是感知!”
她振臂一呼,则是爆发出了鲜明的生机勃勃。
而墓,心中暗暗心惊。
她……她慧眼识珠,居然一下子就点破了自己的绝密?
来势汹汹的针,已经形成了一个扇面,看上去威武雄壮。
防不过了。
没错,墓在她自己走神的时候,则是让自己的感知顺其自然地释放,它自己在斟酌着马上的招数。
所以,程碧荷根本无法预测到那些来去无踪的银针的动向。
她心中也是焦虑不安,下意识地放出了一连串的冰刃,但是少女的心中,还是底气不足。
谁知道墓的“阴谋诡计”?
她将自己糊在身上的血渍心疼地擦了擦,灼灼其华的它们,则是在鞭挞着她,让她警醒。
而程碧荷,则是再度超常发挥了自己始料未及的修为水平。
她本来不清楚自己的冰魄,是多么强悍的存在。
到但是,在她清清楚楚地目睹了千千万万的剑刃风暴在风起云涌,则是心潮澎湃。
她简直是走运,眼前欣欣向荣的一切,已经昭示了--她可以胜!
铺天盖地的一片白茫茫,连她,也看不清楚墓那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存在,心中感慨万千。
而一波波的攻击,在源源不断地被自己生产出,但是自己根本没有卖力干过。
没错。
奇伟磅礴的一切,在冲击着少女的视觉。
她的粉唇,在下一刻下意识地张大,看上去可爱而清纯,但是最终则是因为她所展露的修为,而反衬出了不同寻常的朝气。
光怪陆离,晶莹剔透。
她的冰链,早就钻出了她的手心,已经开始助攻分崩离析的冰柱。
这一回,反而对于墓的局势不利。
蔚为壮观的冰刃。
铺天盖地的,似乎都是白雪,但是是因为那些首尾呼应的冰刃的原因,而看上去融为一体,颇为的和谐。
肃杀的凄冷意味,已经密布了那波涛汹涌,而墓,则反而是成为了孤立无援的存在。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