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是闹哄哄一片。
人云亦云?程碧荷已经隐隐约约地,似乎听见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
“那少女,是下等药师,还和店小二吵架。”
“对啊,这是什么药店?兴德初!兴德初最大的药店,泠城的骄傲!有什么店小二不好?”
“那少女也是桀骜不驯了,信天孤不去管?”
什么?人云亦云,是不好。
程碧荷叹了口气,感觉到自己推出去的包袱,无穷无尽的冰蓝色,已经是分外刺眼。
似乎是彻彻底底的否定。
是自己不行?
“你……”
少女想起了自己的法牌,轻微地嗫嚅了一声。
对,那店小二……已经将自己的法牌,恶狠狠地攥紧了。
“怎么了?我代表兴德初,郑重其事地告诉你,这儿,不欢迎你这个天生的下等人!拿走!”
忽然间,程碧荷的眼前,是无穷无尽的冰蓝色,已经让她寒心!
这就是鄙视。
对,蓝草绒是她的,她若是此时此刻屈服,只会干干净净地被冷嘲热讽。
但是,程碧荷不甘平凡。
她想出人头地。
因为她觉得不公平。
“干什么?掀翻了……”
“不行!老板,老板……”
“这儿,发生了什么冲突?”
“少女,是店小二……”
此起彼伏的声音,程碧荷眼花缭乱,身上已经是无数的冷汗。
对……对于眼前的蓝草绒,程碧荷已经怕了,因为店小二。
“干什么!”
力不从心?
忽然间,刚才的店小二,已经在程碧荷眼前,暴怒了!
他自己性子似乎极为骄纵。
程碧荷不喜欢,她已经抵触起了兴德初。
什么兴德初……兴德初?还“德”呢,最后,信天孤也要改名!
“这儿……”
已经是店小二,直接将自己的心血,自己的蓝草绒……掀翻,泄愤?美其名曰是泄愤!
“你……不讲道理!”
程碧荷的身上,她已经猝不及防地,被兜头盖脸地打了一身的冷水!
她心中寒颤,整个人几乎都已经发抖。
瑟瑟发抖?的确,她是不是已经被那店小二欺负?
“你……他刚才,还要劫财劫色!”
程碧荷的声音,夹杂了哭腔。
对……店小二已经神色不自然,他和程碧荷,一个在柜台里,一个在柜台外。
对,看的清楚,那蓝草绒……是绝世无双存在!
“哦,原来如此!”
这就是偏见了吧。
店小二已经的三心二意,因为程碧荷的神色自若,他的卑劣。
已经将那蓝草绒直接扔给了程碧荷。
对,“扑簌簌”的声音,程碧荷的身上,汤汤水水直接洒了一身……
都是程碧荷刚才把蓝草绒清洗后,湿漉漉的谁。
泠水河的河水。
程碧荷已经尴尬了。
都是店小二的事情,他的服务,一点儿也不周到。
程碧荷沉住气,她身上,迄今为止如此的黏糊糊,让她反胃了起来。
“有何居心!”
程碧荷的声音尖锐。
她和店小二,是真真切切的势不两立!
她受不了了,蓝草绒……它们层出不穷地,直接将自己的白裙沾染、玷污!
这些恶心的、黏糊的东西。
程碧荷已经心情挫败。
她自己的药师法牌已经被店小二,直接横扫到了她的玉腿上。
撕裂的疼痛。
“你……你,店小二,你划破了我的腿!”
程碧荷没有走光,但是她火冒三丈。
对啊……自己的眼前,轻飘飘的情?人情冷暖,店小二的模样,让程碧荷鄙视。
“嘶嘶……一定很疼。”
因为那你伤口,程碧荷故意没有让仙鼎直接就它恢复。
此时此刻,看得出来,血流如注!
这是……法牌?原来如此,法牌也是防身器。
程碧荷心中叹息。
“好疼……你干什么?心狠手辣,我怕……我被欺负了,我要找你们--”
“谁?”
“你是?”
程碧荷的声音,第一句是撒娇,但是第二句,因为一个男子出现,她却是心中怕了,因为那威慑力。
很强?怎办?
“信天孤。”
什么?
那如雷贯耳的声音,程碧荷听着听着,心中已经多出了不舒服。
那信天孤,逍遥自在?也不知道他刚才在哪里,如今突然出现,应该是在戏耍她。
店小二、信天孤……兴德初?个个不是什么好货色!
就是她一个人被屈辱地压迫认错。
是的,程碧荷已经悻悻然了。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