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
程碧荷已经不必继续说话,因为她的眼前,那无数的目击者,已经帮助了她。
对,咄咄逼人的眼神,已经毫不犹豫地,让程碧荷被包围住。
对,她的前前后后,都是人们的目光!
“呜呜……信天孤,你赔,那蓝草绒还可以卖出去,是三个月的,很好……”
程碧荷的声音,朦朦胧胧。
她似乎一门心思想将那蓝草绒推销出去,自然而然,让店小二不由自主地,再度嚷嚷。
“不……她是什么药师?你们看看,是下等人!”
“别胡说了。”
“对啊,闭嘴吧你!”
“你这个人真是的,漠不关心人家少女。”
对,程碧荷心中,手起刀落,砍下了信天孤的头。
这是……听取意见?那种威慑力,信天孤……不相信了信天孤无数能耐的程碧荷,她已经嗤笑了起来。
“什么兴德初,什么信天孤,不过如此。”
她想笑。
因为,信天孤……他入戏了?言之凿凿。
她愤懑,自己已经是无缘无故,直接被羞辱。
“你……休怪信天孤不客气!你说呢,老板?少女强词夺理,是违反了兴德初规定的事。”
店小二!
程碧荷已经叫苦不迭。
在泠水河上,已经没有了多少蓝草绒。
对,仙鼎是可以净化一切的。
但是,没有了蓝草绒……她的仙鼎,形同虚设!
“这是什么事情?姑娘的蓝草绒泼了,咦?”
“哦,我无罪!”
程碧荷已经听见了信天孤的声音,夹杂了淡淡的清冷,浑厚力道。
这是……他应该是健康、孔武有力的一个正常人,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而来,为自己?
程碧荷的声音,不卑不亢。
她心中若有若无了淡淡的不适应,因为自己的身后,是什么东西……鸟兽散的无数其他人,但是那一抹炽热的气息,依旧是在萦绕,潆洄不散。
心中的无数,已经是让程碧荷羞赧!自己身上的,可是白裙……
“你……主持公道吗?不可能!我的蓝草绒,你们要买!”
程碧荷的言辞激烈,她绷紧了身体,心中已经难受到了翻云覆雨。
对……眼前,都是那眼花缭乱!
对啊……黏糊糊的蓝草绒,有一块已经滑溜溜地黏在了程碧荷身上,恶心到了程碧荷看着看着也讨厌。
“你……姑娘,你别生气……”
信天孤的声音。
程碧荷已经白了他一眼。
“可能吗?”
她娇小玲珑,她的白裙妥帖,但是信天孤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程碧荷的身上,憋屈的气息。
唔……她想起了兴德初的不公平?
但是,店小二不会这样。
“你不会是……羞辱了她?”
的确,少女的身上,单薄的衣服。
已经是风情万种在,她的身体,不住地微微发抖。
“呜呜……”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也是!”
程碧荷的声音尖锐。
对啊,自己已经被那店小二,百般折磨。
程碧荷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心中的恶气若是不掐灭熊熊烈火旋即就会让她彻彻底底地暴走。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蓝草绒,她的财富,已经是……
唉!
一锅端了兴德初多好!
泠城的兴德初,有信天孤?
他不是很忙嘛,泠城的通道已经关闭,信天孤自然而然,都在这儿了?
程碧荷这才抬起头来,自己咄咄逼人的眼神,英勇无畏。
“你?这就是兴德初的大老板,信天孤?”
的确,叫“老板”,对于程碧荷来说,颇为突兀。
她的声音,让店小二欲言又止。
“信天孤……”
“没什么,你已经不是兴德初的人了,回去吧,没有这个月的工资。”
这是……
“什么?”
程碧荷清清楚楚地,目睹了信天孤的一言一行。
对,他举手投足间的清冷,淡漠的情绪;是不是已经让她的身价被提高?店小二隐隐约约地直接扶摇直上!
“这是……信天孤,这样做,店小二会不会……颇有微词?”
程碧荷咬住下唇。
信天孤……宰人?已经炒鱿鱼了一个店小二?
“你……哦,老板,抱歉抱歉,我马上给这位少女,为她的蓝草绒定价……”
“已经迟了。你走吧,接下来,不许踏入兴德初半步!”
这是信天孤……
他自己的暴戾恣睢,程碧荷已经明白了。
但是,他的霸气,来自何方?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