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你好美。”
月清打量着一片温软,只感觉身上一片的柔情,让他如痴如醉。
而程碧荷,则是疾步放下他,走到了陆帝兰的床前。
“他的呼吸、心脉都没问题,你怎么办?”
月清忧心忡忡地嘱咐了程碧荷一句,她也是眉头深锁,没有回答他的话。
“月清,我看看……”
她用的是仙鼎,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不过,程碧荷看了半天,倒是觉得陆帝兰的身体,精力充沛、健康无比。
他明明是可以醒来的,为何如今飞来横祸砸中了他,让他昏迷不醒了好几天?
“月清,你有没有给他吃错药?”
程碧荷调侃了一句,但是月清则是焦虑不安地望着她。
“让他先不死,陆宏强他,已经无法支撑整个陆国了!”
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程碧荷则是放开了他抱上来的手,并且更加用心地望向了陆帝兰。
他没病啊,为何就是有病呢?
这是绕口令,但是如今程碧荷也受月清的心情感染,感觉自己心中也沉甸甸的,虽然自己和月清是救治陆帝兰的御医,尚方宝剑也把握在他们手中,但是这种压力,也是巨大的。
这可不是玩笑!
“不……这是蛊毒,可以一丝一毫汲取人魂魄、精气的东西……”
程碧荷在喃喃细语着,神秘兮兮的样子,让月清也凑了上来。
程碧荷仔仔细细地用了仙鼎来诊断着陆帝兰,却是觉得,他体内被种了毒,所以才如此昏迷下去,而这毒,也是慢性毒。
它应该是几年前就处于陆帝兰的体内了,但是如今才大肆入侵陆帝兰体内,并且让他昏迷。
但是,如今这毒,应该是根深蒂固了。
陆帝兰的生死,程碧荷也无法决断。
而她则是用了少量鼎气将陆帝兰的心脉稳住,为了他活淤化血,并且见陆帝兰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丝后,才告诉了月清。
“你说……我们陆国,究竟怎么说?”
程碧荷总是感觉,庞国这个比起陆国小了许多的国家,之所以可以立足碧疆大陆……是因为它的蛊毒。
陆帝兰是中了蛊毒。
而程碧荷很快就和月清交流起了,关于如珏的事情来。
月清则是唏嘘扼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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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天刚刚拂晓,云上城的皇宫内,就已经如同往日一样闹翻了天。
忙忙碌碌的宫娥,还有无数的送膳宫女,个个循规蹈矩地开始了每天不间断的工作。
他们在那儿传膳,二另一边的轩辕殿里,却是人才济济欢聚一堂,随随便便地上早朝。
因为是陆宏强来把政公务,所以那些官员们,也小小地放了心,没有了以往的拘谨。
不过陆宏强可是拘谨了。
他已经连续上了几天的早朝,但是如今还是如同在生死场一般,如履薄冰。
他怕自己判错案,又怕一个选择题将陆国的半壁江山葬送……
左思右想,陆宏强却是战战兢兢得连龙椅,也如坐针毡。
很煎熬,但是陆宏强却是奇迹般地,让无数的官员,被他折服了。
那是因为他的严苟,但是可亲可敬,不似陆帝兰那样的高高在上。
如今,陆宏强坐在龙椅上岿然不动。
他一边听着官员恭恭敬敬的禀报,一边对答如流,不打腹稿,就举重若轻地处理了无数无关紧要的事物。
与此同时,程碧荷昨天枯坐了半夜,如今被月清软磨硬泡地吻了起来,在对着莲藕粥叹息。
“野心勃勃的月玉泉还在狱中,不如我们去问问?”
月玉泉是在陆帝兰旁边的奸细,而程碧荷和月清心意相通,当然是一拍即合。
如今程碧荷和月清,可以随时审问月玉泉。
而程碧荷则是一夜没有找如珏如今也是怕她补觉,才没有和月清去找她。
皇狱,则是建立在云上城皇宫的西北角,那儿阴森森的,一到中元节,就会鬼哭狼嚎。
如今中元节刚过,但是程碧荷还是不可能有闲情逸致来这儿逛。
如今为了彻查月玉泉下毒于陆帝兰的事,程碧荷只得和月清来到了这儿。
而皇狱,则是整座富丽堂皇的皇宫里,最为人迹罕至的地方。
也不知道,它为何会坐落在这里。
不过,皇狱倒是有三层,其中却是有两层建造在地下,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完工。
皇狱的第一层,则是关押那些未判定罪名的囚犯的地方,相对来说还是冬暖夏凉,舒舒服服的……
不过,皇狱的第二层在地下,虽然有着地窖一般的保温效果,但是因为它这一层是关押了重犯,那些罪行稍稍可以饶恕的罪犯,则是被关押在了一楼,较为透风而冬日极冷的地方。
而月玉泉所在的、人心惶惶的第三层牢狱,则是在皇狱的最底层。
那是滴水穿石的世界,也就是如今重刑犯的看押之地。
他的死地。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