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碧荷无意中帮助了一个人,却是没有在意。
而她,则是走到了横桢奠刚才落败的擂台前,望向了横桢奠和离少,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她看上去,好整以暇,也不用她去插手这件事情。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她的话一落,离少已经轻蔑地笑开了。
“横桢奠,你先,我苟且让你一次,不过,你应该知道输掉的后果吧?”
而离少,则是抱臂望向了横桢奠。
横桢奠那青白的嘴皮子,则是缓缓地翕动了一记。
半晌,他那经过了无穷无尽压抑的声音,宛如同在宣泄着什么,突兀,但是狠戾则是不言而喻。
“好!”
他已经将自己那不满的心情,燃烧殆尽。
所以,离少则是异常的满意。
他一个飞身,脚底缱绻地运转起了一股气力,将自己饱和的体力耗了一抹,但是却是换来了不同凡响的效果。
他足尖点地轻踏,很是轻灵,却是飘飘悠悠地,径直从地上翩飞到了擂台上。
他落地时,好似一抹傲然搏击长空的燕,在雨中好整以暇,是雨燕。
而他,看上去相貌堂堂,却是倜傥风流到了极致。
因为,他在台上那肆无忌惮地表现,导致了程碧荷被一群小弟们意有所指说话。
站在了台上,离少则是略略收敛了自己的傲娇与偏见,他的身体在玩世不恭地前仰后合,看上去还是不怎么靠谱。
他的手插在口袋里,而横桢奠,则是“咔”地一声,笨拙地跨上了擂台。
他的长手长脚配上呆滞的动作,则是让那些小弟们找到了乐子,在嗤笑。
“呵!看你是不是滚下台的?”
在大家一片铺天盖地的傻笑、哄笑声中,程碧荷隐隐约约地发觉到,的确的……横桢奠的脸颊,却是已经变红了。
他的皮肤本来就黝黑些,如今穿着的不是深色衣服,所以更加地黑漆麻乌了。
而与他遥遥相对的离少,则是叱咤风云着,那隐隐约约透露出了神秘感的黑衣,让他的模样,好似英挺的魔王太子。
这是程碧荷的联想。
打断她无穷无尽想象的,是离少那挑拨离间的话。
“横桢奠,你输了,我还是不要你的胜利值了吧,我看中了你的程碧荷!”
他的言外之意不可理喻。
所以的,程碧荷则是全身一抖。
对于他的话语,少女则是“哦”了一声,明白了他的意思和企图,究竟是多么险恶。
他没有说,他自己看上了她,是因为……他将自己从头到脚,看成了玩物。
她不是什么无所畏惧、只需要滚床单的妓。
而且,离少的反间计,则是让她寒心!
“你……你过不过分?”
不过,横桢奠则是不明白程碧荷的心,她不急不躁着,懒洋洋地飘在那儿。
而小弟们,则是“轰”地一声,在横桢奠说完这话的瞬间,炸开了锅。
他们对于这些暧昧的话题,最喜欢聊了。
而横桢奠的脸色,当仁不让地,被撩、气得越来越红扑扑了。
他已经歇斯底里着,他暴躁易怒。
他看上去,眉宇间积蓄了怒意,而身体,则是在他所不知的时候,轻飘飘地开始偏移刚才他所站的位置。
得寸进尺?
他没有和程碧荷有着关系,是珠胎暗结的关系,那么他怎么会活下来?
贞洁的少女,非分之想他有,但是离少如今的蓄意挑衅,让横桢奠心中窝火。
他最近还正上火,鼻尖则是冒出了一个小小的气泡,看上去红肿着,充斥了咄咄逼人的怒气。
如今的横桢奠,听着听着台下议论纷纷,风风雨雨的观众们开始饶有兴致地望着程碧荷看……则是不知不觉,怒发冲冠。
“呵!”
他没有爆粗口,却是冷冷地一笑,将离少搞得心中不怎么安稳。
他莫名其妙地僵滞了表情,但是台下的小弟们,则是“哗”地一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说嘛,解释就是掩饰!”
“爱人者人恒爱之--”
“不知道啊,她这么好的一个少女,会不会被横桢奠占有了?”
听起来,横桢奠和离少一般,也是这儿的风云人物。
程碧荷咂咂嘴,却是继续看大戏。
岁暮天寒。
而横桢奠,则是不甘地望向了离少,张了张嘴,如鲠在喉。
对啊,他纵使张开嘴,纵使自己有着千言万语没有说……但是,他却是想辩白,他越是想,越是无法说出来!
这是让横桢奠几乎要急疯了的障碍。
不过,随着横桢奠越来越急,离少看上去越来越悠然自得……程碧荷觉得,有着低气压,在横桢奠和离少之间发酵。
这是让她无能为力的存在。
如今的程碧荷,则也是分身乏术。
一方面,她还在麻木地怼着那些色情小弟们投来的暧昧目光。
另一方面……是尚不足那按耐不住的恨,他就好似护花使者。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