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前面的事已经说了，后面就不再隐瞒了，当天笑面虎带三个人，包括大牛和黑狗，开一辆蓝色的面包车，不过当时的车牌是假的，查车牌也只会查到别的车。
当时使用的钢管，都被一把火烧了，虽然钢管被烧毁，指纹什么的全烧没了。
车子被送去清洗，他们每个人的衣服也都烧了，可以说很痕迹毁的一干二净，没留下任何证据。
听到这我就一皱眉，任何证据都没了，这就没办法了。
而当天跟去的三个人，就算全找出来指证笑面虎，也不一定能把罪名做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去现场看看！
我们开了两辆面包车，一直行驶到出事的地方，在闹市区的边缘，晚上的人比较少。
出事的地方是路左侧，右侧就是一个便利店，而且是24小时那种，落地玻璃窗里灯火明亮。
“那天出事儿，便利店里没人看到吗？”我看到便利店里有两个人值班。
“那天出事的时候，便利店停业了。”大牛回答我。
停业了？
难怪，如果不停业，那天他们不至于敢杀人，他们虽然是混帮派的，可也不能公然挑战法律，一旦证据确凿，不要说是一个大哥，就算是身为大佬的吴德贵，也照样被抓住审判吃花生米。
大概当天出事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围没人，才让笑面虎那么放肆。
出事的这个地点，在小公园的入口，这种公园说白了，就是一小片绿地，有可能是一个小山头，高度不过几十米，称为小土包还差不多，也有可能就是一小片平地，里面有些健身器材，或许还有一两个凉亭。
像这种公园里，根本就没有需要夜晚看护的设施，一到夜里就没人了，对面的居民楼至少隔着十多米，深经半夜的，就算听到声音了，也没人出来看怎么回事，当然了，也可能有人出来看了，可一看凶神恶煞的，就缩回去了。
出事之后还下过雨，一切痕迹都被冲干净了，不要说是人了，就算警犬来了也没办法。
“小石头，我看到那间便利店有摄像头，你去看看有没有当晚录像。”我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一般的摄像头，包含范围不会太广，最多包括店门前的一段路，路对面的事不一定能看得到，在这既是看到路对面了，那也是发生在三个月之前的事了，可能记录早就被他们删掉了。
很快小石头就回来了，好消息是他们的摄像头，果然能看到路对面，看到事情发生的地点，坏消息他们的录像，保存的期限很短，三个月前的那些录像，早就被他们删掉了，没有保存。
而且他们的硬盘是反复利用的，删除原有录像，就会被新的数据覆盖，想恢复都不可能了。
我再看看周围，那个便利店的摄像头，是唯一能够照顾到事发地点的摄像头。
“留下几个精明的兄弟，让他们在附近问问，当天晚上有没有人发现异常。”我上车前说。
其实我并不抱希望，事发在深夜，正是人流稀少的时候，看到的人自然也就少了，而且就算是看到了，敢站出来说的人也不多，毕竟他们都知道其中利害，害怕被凶神恶煞的人报复。
“大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开车往回走的时候，大牛试探着问我。
他心里一直没底，一直担心最后被杀人灭口，所以他表现得很配合，争取能博得我的好感，否则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只要大喊大叫，就能引起路人的注意，或许就有脱身的机会了。
可他没那么做，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即使他那么做了，也不一定能成功脱身，另一方面是他真那么做了，肯定会激怒我们，到时候即使我们不弄死他，也肯定会让他吃大苦头的。
为了以后考虑，他一直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还积极配合指认现场。
“放心，只要你自己不作死，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在这件事情处理完之前，你要待在我们这儿，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保证你好吃好喝。”我说的是真的，我可没有打算把双手沾满血腥。
只要把笑面虎的证据拿到了，大牛就没用了，就算他到时候向吴德贵告状，那又能怎么样？
何况他出卖大哥，就算是经过我们严刑拷打，是被逼无奈的选择，可他毕竟是出来混帮派的，无论如何他是出卖大哥了，是犯忌的，按照帮派的规矩，他最大的可能是被吴德贵处理掉。
所以我打赌，他被我放走的第一时间，就会直接离开这个城市，到其他城市去混生活了。
“真放我走？”大牛狠狠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为保密，把它变成不能说话的死人。
“只要你不添乱，我说话算话。”
“一定，一定不会添乱。”尽管不是完全相信我的话，可他别无选择，对我连连点头赔笑。
他已经在思考以后怎么办了，笑面虎这个人笑里藏刀，就算是他的心腹，他也不会完全信赖，所以大牛已经考虑好了，不回去了，否则一旦他泄露消息被笑面虎知道了，他的下场就和陈老板一样了。
这时候，在刚才小石头询问过的便利店里，有两个男女店员正在说悄悄话。
“你说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女店员向外看看，看到我们远去的车子。
“肯定不是好人，一看就是出来混的。”那个男店员说。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有一个哥们就是在道上混的，他们这些人身上有一种气质，和他们接触时间长了，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过那个年轻人有点奇怪，身上一点混的气质都没有，可是看他们的样子，都听那个年轻人的话。”
“或许那个年轻人的来头很大，让他们巴结呢？”
“这倒是有可能，不过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一帮小混混听话？”
“可惜了，刚才进来那个人说，如果有那天晚上的消息，他们愿意花大价钱买。”
“你说他们愿意出多少钱？”那个男店员若有所思，看看小石头留下来的电话，暗暗记下来。
“要我说，肯定有几万，看他们今天这架势，就知道是很重要的事，几十万也说不定呢！”
“几十万？”男店员一听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你就别做梦了，那天晚上咱们没营业，虽然摄像头一直开着，可那些记录早就被你清除了。”
我不知道便利店里发生的一切，一路回到采砂场，然后把大牛关起来，让两个小弟看好他。
“给他弄点好吃好喝，好好照顾他，要是他敢逃跑，给我打断他两条腿。”在下车的时候，我当着大牛的面，吩咐两个小弟看住他。
“不敢，我一定不会逃跑的，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大牛连忙陪笑脸，知道我是在警告他。
不过他心里有点发虚，在我说话之前，他还真有找个机会逃跑的说法，毕竟我虽然说放过他，可谁知道我是不是骗他，万一到时候我要弄死他，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才想要溜走。
没想到我早就看穿这一点，他只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不过有机会他还是会逃跑的。
“小石头，继续调查三只虎的事情，尤其是笑面虎，一定不能放松。”我叮嘱完毕就走了。
我现在是大佬了，虽然依旧管着沙场，采石场却交给别人了，因为我成为帮派的大佬之后，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沙场监管者可以，不会消耗多少精力，可是加上采石场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大佬，这几天笑面虎像疯了一样，四处找大牛，甚至派小弟到我们的地盘找。”万峰向我汇报。
“这样就对了，大牛掌握笑面虎很多秘密，他怕大牛泄密，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大牛的重要。”
“那要不要加派人手？”
“不用，知道大牛关在沙场的，一共也就那么几个人，没事了。”我还是比较信任小石头的。
最后，我抽空去看了一下小清，他的生意倒是很不错，那条步行街列入重点商业计划之后，繁华程度翻了几倍，客流量也增大了几倍，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又找了两个打工妹帮忙。
营业收入也上来了，每月的净利润也有两三万。
而房价更是上涨了几倍，花店旁边的店面刚卖出去，和我们的店面一样大小，却卖出五百多，是原来的四倍还多，即使这样还有价无市，大家都在观望，极少有人在现在把房卖出去，他们认为还有很大升值空间。
唯一皱眉的就是那些租房的人，随着房价的上涨，租金也水涨船高，让他们很是心疼。
租金上涨的同时，营业额也随着提升，可很多租户一边叫苦，一边却仍然租着原来的店面，归根结底是还有的赚，如果真的赔钱了，他们早就不租了，不会死皮赖脸的和房主讲价了。
我和小清腻歪了一天，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就接到小石头的电话。
有消息了！
笑面虎杀人的事情，有消息了，电话里不方便说。
没办法，我只能不舍的和小清告别，人的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随后就驱车赶奔采沙场。 混也是一种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