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大战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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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种感受真得很好。那一刻,是这么多年来自己最轻松的时刻。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看了穆宇一眼。
却见他早已穿好了衣服,向通道的方向走去。
这时,她才看清楚,那里居然有一个人!一个躺在血泊里的人!一个她始终没有注意到的人!
“是谁?!”
“没什么,早就死了。一个想暗算我们的人。”穆宇声音淡淡的,把杀手身上的东西全都拿出来,然后拎起一只腿,就这样拖着向洞外走去。
这个动作,让李若梅全身发冷,愣了足足有30秒钟,才慌忙从温泉中爬出来。
等她穿好衣服后,穆宇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那个人……呢?”
“埋了。”
“是谁?”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穆宇说完,没等李若梅回答,自己先摆摆手,“算了,我们都这样了,告诉你真话。这是一个杀手,至少能排进世界前100名。你看,这是他的东西。”
一把狙击步枪,一本护照,一只有1000元人民币、300美金的钱包,一把鲨鱼皮鞘的短剑,一只皮囊。皮囊里有药片、雪茄、花粉和一些晶体类的东西。
“杀手?”李若梅端详着护照上的照片,上面显示国籍是法国人,兰科维奇,但看上去是个俄国名字。
“世界杀手排行榜第87位,入口费最低10万欧元,不挑食。”穆宇随口说出杀手的资料。
李若梅的脸色凝重起来,秀眉上挑:“清远镇的问题,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吗?他们已经远远越过了底线!”
这个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调用家族的力量。因为这不再是简单的政#治范畴的争斗。
她想凭借一己之力站稳脚跟,进而有所政绩,这是在家族内赢得地位的根本,也是老头子们最看重的。
但是,一旦自己人受到生命威胁,大家族的反应同样迅速而凌厉。
穆宇摇摇头:“他和那些司机不是一伙儿的,不是来杀你,而是来杀我的。”
“你?”李若梅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小男人,越发让她看不透了。
“我也说不清。”穆宇苦笑着摇摇头,“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关。不过,慢慢会清楚的。”
“你到底是谁?”李若梅问道。
“我就是我啊,穆宇,今年二十虚岁,未婚。”穆宇恢复了邪邪的笑,手轻轻抚上她修长的腿。
李若梅身体颤抖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一种冰与火交织的意味,却没有制止他。
穆宇心中一喜,手再向上移动,李若梅却站起来,望着洞外:“已经是下午了吧……我们怎么出去?”
穆宇耸耸肩,搓了搓手:“不是有河吗?有河就好办。”
他的手很快,之间手掌挥舞、手指轻动,就把轻狙拆解开来,一起放到包里,背在背后。
大约在下午四点半钟左右,穆宇制作好了一条长五米、宽两米左右的木筏。主体是鹅蛋粗的树干,斑驳的树皮,绳索却是多方拼接,还用了结实的树藤。
“水流太急,我们要把自己绑在木筏上。你抱紧我。”
李若梅不说话,默默按照他的要求动作。
“深吸一口气,比漂流刺激多了。”
李若梅还是不说话。事情明摆着,木筏已经放置在河流中,虽然有绳索绑住岸边的树,但仍然被冲的剧烈摇晃,要是砍断绳索,岂不是直接就翻了?
穆宇固定好身体,挥起短剑,绳索应声而断,木排就像飘落到溪水中的一枚树叶,被湍急的河水一冲,整个便横了过来,向下面的一块山石撞去。
“小心!”
穆宇感觉抱住自己的玉臂猛然收紧了。
美女镇长的手劲真不小啊。他感叹着,手中长棍在山石上一点,木筏便险而又险地绕了过去。
就在穆宇连连遇险的时候,清远镇一处房屋内,气氛凝固,香烟缭绕。
这个院子在清远镇的角落,很不起眼,主人听说已经移居到了国外。实际上,有些比较秘密的会议和行动,李献忠都选择在这个地方部署。
房子正中用白单覆盖着一具人体。
当初,穆宇夜探时看到的麻将四人组,有两人在场。一个是平头国字脸的镇招商办主任赵小斌,另一个是戴金丝眼镜的副书记顾有德。
顾明是宝业煤矿的老板,县里来调查,他是跑不掉的,肯定在南石头村。
而罗大勇,躺着的就是了。
赵小斌叼着烟,把白单掀开看了一眼,又迅速盖上了。
“他妈的,枪法太准了,就在眉心这。”
“五四枪的子弹。”李献忠深深焖了口烟,却不见有气体从鼻孔嘴巴里冒出来,吸得扎实。
卢书记下乡调查,镇派出所要抽派力量,一般来说,这种任务都是他的事,但这次却借口生病躲了起来,老范只好亲自坐镇。
“就是那小子。”李献忠沉声道,“这次,咱们算是碰到硬茬了。”
“哪小子?穆家的那个烂仔宇?”赵小斌不屑道,“他会开车,还能跟那婆娘混在一起?真是他的话,先把老穆抓起来!还有他嫂子!清远一枝花……”
“是我们小看他了。”李献忠看了赵小斌一眼,“也小看了穆家。最起码,他们有童新生的关系,我们绝对不能动。”
顾有德点点头。当初穆宇大闹公安局,还涉及到公安厅的一个小警察,童局亲自打电话给赵局,赵又亲自给他打电话。
“不管能动不能动,现在也动了!他们开车掉下悬崖,估计早就死翘翘了!”赵小斌挑了挑眉毛。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顾玉民已经带人去了。死了最好,不死,这种情况,也方便我们下手。”李献忠说话的时候,声音低而撕裂,有种亡魂出窍的阴森味道。
“他玛的,一枪就把罗大勇崩了。干脆!这绝对不是一个十九岁孩子能干出来的事!”顾有德的声音有些苦涩。
“我们都小看他了。他一直在藏,现在却藏不住了。只要露出头来,就有解决的办法。”李献忠用一根烟点燃了另一根烟,“他用的枪,是抗山帮老谢的。在海州,老谢惹了他,被他差点搞死,多亏老谢跑得快,还给我来了电话。”
李献忠知道消息很快,但并不全。谢大邦向他求救,却不想把自己老窝被端的糗事全说出来。
“悬崖下面是河,不好找。估计明天才会有信儿。”谢有德看了眼天色,脸色表情有些阴沉。
“老卢是不好对付,但他不敢乱来。只要咬死不说,他也没办法。”李献忠说,“李若梅一死,县里那位失了臂膀,也就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肯定会不了了之。所以,关键还是看李若梅死没死。”
顺流飘了一个小时,李若梅已经全身湿透、筋疲力尽。
此时,夕阳西坠,眼看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南石头村了。
这条路,似乎茫无尽头。徒步就能离开深山?她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嘭!
穆宇努力将木筏靠近岸边,终于抓住了一棵小树,用力一扯,便顺势上了岸。
“歇歇吧。”穆宇喘了口粗气,“今天晚上,一定能到南石头村。”
虽然两人有了超友谊的关系,但李若梅还是下意识抱着耸立傲岸的胸脯,四下审视。
旁边是一条很细很窄的小河,应该是大青河的支流。
“我们顺着这条小河走。”穆宇把手里的木棍递给李若梅。
李若梅没有说话,紧紧跟上。
穆宇在心里点了一个赞。
一般的女人,这个时候恐怕早已崩溃了吧。先不要说身上有多难受,就是面对这陌生的荒山,时而悉悉索索经过的蛇、狸、黄鼠狼,可能也要求抱抱,求背背,或者干脆嚎啕大哭。
李若梅却没有。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凭性格。
我喜欢。
河流是蜿蜒向上的,越走越陡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有倦鸟归林,扑簌着翅膀飞过,突然间像喝醉了一样一头栽了下来。
“歇歇吧,吃晚饭。”
李若梅终于亲眼见识了穆宇的本事。
他在附近转了转,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捧干燥的苔藓和树枝,就这样升起了火。
把一个猪腰子或鞋拔子形状的石头拿起来,用短剑凿了凿、削了削,就变成一个古朴的石碗。
李若梅捡起麻雀一看,身上一道深浅适中的划痕,正好把脖子割断。
她吐了吐舌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穆宇第一次见她像小女孩俏皮的样子,不由呆了呆。
李若梅红了红脸:“你隐瞒了很多事。”
穆宇笑道:“倒回去,不是这句话。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的样子。这句话又暴露你的身份了,镇长大人。”
李若梅轻哼一声,拿起石碗,想去小河中打水。
“别去!”穆宇叫住了他,从包中取出水瓶,“用大河的水。这小河的水不能喝。”
“为什么?”
穆宇用泥巴裹住麻雀,放进火堆下面的坑里:“你仔细闻闻,是不是有股刺鼻的味儿?”
李若梅疑惑地抬起头,迎着山风仔细感觉:“好像有一点儿,不重,那边飘过来的。”
“那就对了。”
穆宇一笑,却被她一拳打在肩膀上,“故作神秘!装腔作势!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恐怕这点,连李若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特种兵的女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