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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那两个狱警下意识的转过身,跟着就看到了秦相和子桑,直接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站住!再动开枪了!!”狱警大吼一声,秦相不管不顾的往边上一个牢房跟前冲,那个狱警咬牙扣动扳机。
“咣!咣!”就是两声!
全部打到秦相身前的地板上,还有一发子弹从子桑的肩膀处擦了过去,子桑愣了一下,双眼无神,下意识的一捂肩膀,鲜血直接就下来了,看着满手的血迹,呆呆的站在原地。
“子桑!”秦相转头看了他一眼,一把拉住他往前冲了两步,跟着又是“咣!”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子弹就打在子桑耳朵边上的瓷砖墙上,弹弹从他的眼前飞了过去,他“啊!”的一声!浑身一阵,一下就呆住了。
这两个狱警沉着脸,又一次举起了枪,这下枪声一响,更是惊动了周围站岗的狱警,一小队狱警跟着往发生枪响的这边冲。
秦相抬起头左右看,拉上子桑,瞅准一间牢房冲了过去,过去以后透过铁窗,他看到了张让,紧跟着他取出钥匙打开铁门自己一个人冲了进去,把门拉上以后他冲着子桑吼了一声。
“把门锁上钥匙给我!”
两个狱警看见秦相进了另外一间牢房,更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更是急了,端着枪就往这边冲。
这个时候的子桑眼神呆滞,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脑海中不停地响起枪响的声音,在这声音里夹杂着秦相的嘶吼声,他抬起头,机械的缓缓锁上门。
听着耳朵两边急促的脚步声,忽然间木然的笑了起来,随即把钥匙晃在秦相眼前,冷冷的盯着他看,他也看到了里面的张让,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秦相来这里肯定是要搞什么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相看了子桑一眼,双手使劲抓在铁栏杆上,眼神格外的疯狂!
“不要管我干什么,听我一次,把钥匙给我!我不会坑你的!”
子桑表情冰寒,冲着秦相缓缓摇了摇头,火气也是真的上来了,秦相有什么目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刚刚子弹飞过去的那一瞬间,那要真的打中了该怎么办?是不是就会死…?
他不知道答案,眼中流露出一抹迷惘。
“钥匙给我,完事我给你交代!!”秦相这下也冷静了下来,死死的盯着子桑,两边的狱警距离子桑已经不到五步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蹲下!双手抱头!”他又发出一声警告。
子桑一咬牙,把手中的钥匙从铁窗扔进去,紧接着双手抱头叫吼道“我不抵抗,不抵抗!”
狱警对视一眼,迅速把子桑控制住,另一个人去看牢房里的情况。
秦相看都没看掉在地上的钥匙,扭头看着坐在床上的那个老者,张让。
他双手戴着手铐,一动不动的,眼神浑浊像一滩死水,又无比的深邃,从秦相冲进来开始到现在,这整个过程张让一点反应都没有,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秦相快步走到他前面,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张让这才缓缓抬起了头,四目相对,秦相当时就只有一个感觉,这是一个真正有故事的人物。
身上一股子气势,压抑、看不透!
他不明白刘封为什么要他小心这个人,但这一刻他对张让的忌惮达到了顶峰,未知的才是最让人感到害怕的。
张让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秦相,冷哼一声,眼中忽然涌现一抹怒意“一代不如一代,春秋里要都是你这种小娃娃,那它早该覆灭了!”
秦相眉毛一挑,现在的春秋虽然分两派,一家元老会,一家掌舵者,也就是天子,杨仲奇是天子的人,他跟的是杨仲奇,虽然两家夺权,但再怎么分也都同属于春秋,现在的他已经算是春秋的下属了,这个张让会是谁的人?
“双手抱头蹲下,把钥匙扔出来,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黑洞洞的枪口从铁窗上伸了进来,这个时候外面的走廊又赶过来一小队狱警,此刻全部围在牢房门外,铁门太窄,只能允许一名狱警架枪。
“放弃无谓的抵抗!放弃无谓的抵抗!”狱警又重复了一遍,秦相听着后面的声音,眼神变得极其凶残。
张让也是年纪大了,身材瘦小,秦相拽住他的衣服直接让他靠在牢门上,张让的身体把枪口给挤了出去,跟着秦相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硬生生耗了起来。
背部盖住铁窗,正好挡住外面狱警的视线,这些狱警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铁窗很小,这要是开枪肯定就打到这个犯人后心上了,也不敢开枪,这下所有人都犯难了。
张让毕竟是年纪大了,这么被人卡着脖子也难受,脸憋的涨红,秦相“哈哈!”笑了起来。
这一刻他自己甚至都觉得自己笑容狰狞,面部扭曲。
“我问,你答!可好?”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在社会上飘的时候还没你呢,你们这些娃娃,老一辈传下来的东西你们都忘了是吧,一点江湖规矩都没有。”
“呵呵!”秦相不怒反笑,手上微微用力“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是春秋的人。”
“整个一监区里只有一个春秋的人,王文凯、刘凯潇,剩下所有人我都知根知底的,只有你是刚进来的没打过交道,除了你还能有谁,小娃娃!”
张让的脸色越来越红,说话也越来越艰难,秦相下意识的松了下劲,沉声问道“下一个问题,你又怎么知道监狱里有一个春秋的人?你是谁?”
秦相停顿了一下,简单的思考片刻后他皱起了眉“你是百济的钉子,不对,你已经被关了很多年了,我不信百济能埋钉子一下提前埋这么多年,你到底是谁?”
张让“恩?”了一声,虽然被掐着脖子,但眼神中的不屑更盛,在不屑里还夹着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小娃娃,这社会阴险的地方你还没体会到,一潭浑水手伸进去都摸不到底就敢往里跳,骨子里有些狠劲,但还是太年轻,太急躁。”
看着他脸上嘲笑的表情,秦相嘴角溢出诡异的笑容,双手死死掐住张让的脖子,不停地用力。
随着他用力越来越猛,张让额头上青筋一下就出来了,张开嘴又说不出来话,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秦相,眼神阴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
三个监区的犯人紧急集合在了自己监区的活动场,活动场还是很大的,四个角上有四个入口,里面四面都是架设围起来的铁网,就像笼子一样,前后两个大闸门,闸门外面都是全副武装的特警,荷枪实弹。
特警排成两排,第一排跪姿跪在地上,枪口对着这些犯人,第二排人的枪就架在前面人的肩膀上,场面气氛异常的凝重严肃。
典狱长丁奉站在特警身后,再后面是刘封,跟着是崔焱、兰泽阳,还有一干管教之类的人物。
丁奉冷眼看着下面这些凶神恶煞的犯人,负手而立,片刻以后,刘封兰泽阳崔焱配合着清查人数。
一监区犯人数量还是很大的,从外面看过去人挤人,全是脑袋,把犯人集中起来以后查起来难度太大。
索性就分批次来查,叫一个牢房这个牢房的人出来,人数够了以后再押送回自己的牢房,这算是比较保险的方式了。
特警分成两队站在前门后门外,犯人从两个门出,里面的犯人陆续往外面站成了一排,兰泽阳和崔焱两个人拿犯人资料慢慢进行核实。
所有人的表情都异常的严肃,刘封脸色也不好看,三个监区都在点人,可典狱长偏偏站在了自己这里,这足够说明问题了,一监区这些犯人,水可深的很呐!
丁奉扫视着犯人,这个时候游家文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丁奉说了些什么,说完以后,丁奉眼中涌出一抹深深的愤怒,瞪了游家文一眼。
“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是吧?能让一个犯人把你们堵在牢房外面,没有备用钥匙,不会砸门么,一个犯人能让他翻了天?扯淡!”
丁奉的火气已经完完全全的上来了,他冷哼一声,冲着游家文很平静的说道“犯人是怎么逃出自己的牢房,怎么进去通风管道的,这些问题完了你得给我一个交代,给不了我交代你就把自己交代了吧!”
“是!”
游家文低头答应一声,脑门子冷汗涔涔,伸手一抹,一片冰凉……
就在丁奉和游家文说话的同时,活动场,铁闸门边上的铁丝网那里,大汉徐锐混在犯人中间,在他面前铁丝网外站着一个神情严肃的狱警。
徐锐手抓在铁丝网上,递给这个狱警一个眼色,这个狱警表情没有变化,端着枪走过来枪口捅了捅徐锐这些犯人。
“不要挤,安分点!”
在他靠近铁丝网以后,徐锐不着痕迹的从他手里抽出一张纸条,跟着这个狱警转身又退了回去,大汉徐锐捏着纸条扭头扎进了犯人堆。
王文凯站在犯人堆最中间,两边都有犯人在往外面走,他盯着在那里和游家文交谈的丁奉,眼中流露出一抹纠结,片刻以后,他抬起头,那个纸条被徐锐塞进了自己的手心。
(插一段话,怕大家看的不明白,所以在故事的时间线上给大家一个交代:秦相和张让的对话;丁奉的清点人数;王文凯拿到纸条,这些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发生的,只是前后关系我得和大家说明一下。)
(拉响警报以后,丁奉清查人数在前,王文凯拿纸条其次,秦相和张让的对话稍慢。如果大家读的有些乱的话,请在脑海里大概整理一下这个时间线。)
(其实这个时间线也没说明的必要,不怎么影响阅读,主要是本书有着超强的逻辑性,逻辑这个东西一环乱环环乱,不想因为这个影响读者的体验,所以还是拉出来说一下。) 一世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