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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儿子还正折腾出点东西,还得到陆枫的大力支持,李力很是高兴。李力也不管什么第一枪第一次的,自己儿子此生能有点出息,不游手好闲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李力答应帮助重新设定火铳的样式跟各种细节。只是这样一来,李力肩膀上的担子更重。同样需要铁料更多。
既然火铳已经造出,陆枫又想到何不趁机连同火炮一并造出。一门火炮的作用,绝对不比数十杆火铳的作用小,尤其是大兵团作战,或者是攻城,火炮摧城拔寨,比起大宋朝现如今使用的重型床弩也不多让。
陆枫把火炮的样子在草纸上画给李力父子,两人称奇不已。李力是在兵器司干过多年的老铁匠,什么样的武器没见过,可要是依照陆枫描述的火炮的效用,李力明白这肯定又是一大杀器。想到这样大的杀器能出自自己之手,李力颇为上心,恨不能现在就铸造。比之刚得到铁炉图纸的时候还要兴奋。
这样一来,锻造铁匠,铸造铁匠的人手需要更多,不但铁料,铜料也需很多。
本就为原料头疼的陆枫,此时头更大了。
回到家中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候。
没等进远门,陆枫远远就闻着有一股饭香飘来。
“嗯?瑶瑶今天怎么没事先做好送来,反倒在家做起饭来?”陆枫鼻子一抽,飘进鼻中的香气勾起他的食欲。
“宋伯伯,我做的这排骨汤可合您的胃口?”走进院中,屋内传出陆瑶的声音。能成为宋伯伯的还能是谁,除了宋松涛还能有谁。
“这才多长时间,陆瑶就跟宋松涛混的这么熟了?还破天荒的头一次在这里做饭。”陆枫心中诧异,这还没多长时间,陆瑶竟跟宋松涛这般熟络。
“瑶瑶有了伯伯就忘了哥哥了。我这命苦啊,饿了一天了,也没个给送饭的。唉”陆枫推门而入,故作生气,闷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陆瑶见到陆枫这般模样,心性善良的她一时没听出陆枫在逗弄他,以为陆枫真的生她气,差点哭出来:“哥哥,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了。本来瑶瑶是要给哥哥送饭的,可爹爹说你事情多,还不知几时能回来,送饭怕凉了,就让我来家给你做。”陆瑶越说声音越低,不自觉的低下头:“来了以后,看到宋伯伯在这,他说是你的朋友,我便先做饭了。”说到最后,陆瑶的声音细若蚊鸣。
陆枫没想到自己只是故意逗逗她,陆瑶还当了真:“好了,好了,哥哥没生你气,看把你急的,没事了没事了,都是哥哥不对。”陆枫赶忙哄劝陆瑶。
“呜呜呜”陆枫不劝还好,这一劝让陆瑶更委屈起来,竟呜呜哭咽起来。
陆枫苦笑,本是玩笑话,竟弄到这般局面。也顾不得宋松涛在这,又是蹦又是跳的哄劝陆瑶,一番忙活之下终于是让陆瑶破涕为笑,代价是赔偿陆瑶一根新的头钗。
“哈哈哈,赔了夫人又折兵吧,还逗弄小瑶瑶呢,搭上一支头钗吧。”一直默不作声,只顾低头喝酒吃肉的宋松涛,一脸戏谑的看着陆枫,想来心情不错。
“宋大人,你还在看热闹,您老人家心情不错啊。”陆枫对宋松涛的漠视不理表示鄙视。
“不错,很不错。有酒有肉的,还能用热闹可看,着实不错。”宋松涛不理会陆枫的反击,反而不知羞愧的继续说。
大人,你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得这般。“陆枫是真拿他没办法,又不好恶言相向,毕竟这是客人,又跟陈文昊是知己好友。
“哈哈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谁说见过大世面的人就不能这般了。”见陆枫吃瘪,宋松涛越发的无赖,一副任由你说,我就是这样的架势。
“行行行,您老人家想怎样就怎样,我一个小村长能拿你如何。”陆枫本以为他是个严肃古板的人,刚见他之时,言谈举止也没怎么随意。怎么这才多长时日,竟变得这般模样,似是一个街头无赖。看着架势,倒是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陆枫反倒成了客人。
“哥哥,这是瑶瑶刚做的排骨汤,你忙了一天了快趁热喝吧。”这时陆瑶从外进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
“汤鲜味美,这猪肉也炖的恰到火候,入口即化,瑶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陆枫喝一口肉汤,又夹起一块排骨吃下,连连赞叹。
“唉,这么好的手艺,我那宝天兄弟以后享福了。”陆枫在宋松涛那里吃了瘪,不自觉嘴贱又逗笑起陆瑶,完全把刚才把人家弄哭的事忘记了。
“哼,好心给你做汤,又取笑瑶瑶,坏哥哥,不理你了。”陆宝天跟陆瑶的事现在是人尽皆知,但一个女孩子还是要矜持的,一听陆枫拿这个说事,陆瑶又气又恼。
“瑶瑶不要理会你这个哥哥,记吃不记打,刚赔了一根头钗这会又忘了。”宋松涛不时递上一句话,又把陆枫噎住。
陆枫懒得跟他斗嘴,闷头吃肉喝汤。
也不知宋松涛使了什么手段,陆瑶凑到他身边不时捂嘴发笑。陆枫见陆瑶高兴,也落个清闲,任由他俩说话,只顾吃饭填饱肚子。
没人跟陆枫说话,陆枫边吃边又盘算起白天的事情。
“怎么了陆县尉?看你脸色,像是碰到难处了。”宋松涛不跟陆瑶说话,转过头来询问陆枫,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浮。
“确是是碰到了难处。”陆枫实言相告,也懒得跟他斗嘴。
“哦,还真让我猜对了,说说是什么事。”宋松涛收起轻浮的语气,又恢复到一本正经。这转变之快,让陆枫愕然。
从某一种层面来说,现在宋松涛也算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瞒的:“陆家庄队伍要扩大,兵器装备都要更新换代,新造兵刃需要大量铁料铜料,还有大量有手艺的人才。陆家庄的情况你也知道,村子小,比不得城镇,招人才也难。不过这倒也好办,多给些钱财倒也能招到一些。”陆枫摇头:“主要是这原料不好办,正为此事发愁。”
“哦,这也不难办吧。据我所知那蔡烨押解的生辰纲可值五万贯,买些铜铁还是绰绰有余吧?”宋松涛不明白,这五万贯钱买些原料还不是小事一桩,陆枫为何会为这事发愁。
“大人有所不知,五万贯钱看似很多,可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五万贯久了也经不住折腾。”陆枫摇头对他解释着。
宋松涛神色一敛:“看来陆小友所图不小啊。五万贯都不够花,难道是真的要反了这赵宋天下?”
“呵呵,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何来反了一说?陆枫再大的能耐也不能与天下人作对吧。”陆枫不想在这个问题再多做纠缠,随打个禅机,搪塞过去:“在下只想让村民过的更好一些,有盗匪山贼来犯也能有一保之力。再说了我现在也是朝廷任命的县尉跟营都指挥,怎会去想那造反之事。”
“办法我倒有一个,不知你敢不敢做。”宋松涛见陆枫无意跟他辩解,稍一思虑问道。
“大人有办法?”陆枫闻言眼睛一亮。
“都说多少遍了,莫要再叫我大人,现在已经被撤销官职,还是代罪之人。再叫我大人,这主意我就不说了。”宋松涛的喜怒无常,陆枫是真正领会到了。一会嬉皮笑脸,一会突然又变作严肃古板。
“好好好,那我托个小,便喊宋大哥可好。”只要有好的主意,而且花钱少,陆枫才不会在意面子。
“如此最好。在莱芜城有一批铜铁料,还有煤石,就放在城郊一处废弃的村落之内,不知你可否敢劫了它。”宋松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
“劫?难道不是买?”陆枫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去劫,此话从一个大宋监司口中说出,让他也是惊讶了一下。
“很吃惊吧,一个大宋朝的官员说出这等话。”陆枫的表情被宋松涛看在眼中。
“是很吃惊。”陆枫如实说。
“这批物料不是我莱芜城所有,而是那蔡烨私通他人,卖与金国的。恰好被我得知隐藏的地方,想来肯定不会少。要是能把这些抢回来,既不让那金国得了物料造成兵刃害我宋人,又能让蔡京老贼吃个生瘪,一举两得。”宋松涛老谋深算的样子:“只是这么多时日过去,不知那些东西还在不在,需得派几个人去查探一番。而且必要要尽快解决,蔡烨被杀,生辰纲被劫的消息恐怕已经飞速报往京师,要是蔡京老贼派下人来,就下不了手了。此时正是个空白期,要是还在正好抢了。”
“大人,哦不对。宋大哥可否知道那个村落在哪?”陆枫一听有门,宋松涛分析的也很到位。只要还在,马上准备下手。
陆枫现在是抢东西上瘾了,而且还是蔡京老贼拿国家的东西卖给敌人,陆枫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陆大哥,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来日定当报还。”陆枫郑重保证。
宋松涛摆手,丝毫不在意:“让吕波带几个人回去查探,他们地方熟,人手多,发生什么事也能应付得来。正好趁机也能打听打听其他的消息。”
“好,如此甚好。”宋松涛不愧待在官场多年,想事情比陆枫周到的多:“我这就去把吕大哥叫来。”
“怎么又要出去,哥哥吃饱再出去吧。”陆瑶见他出门嗔责道。
“瑶瑶,你多炒几个菜,再炖点排骨,我去去就来。”说完,头也不回,直奔马厩。 重生铸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