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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奇想的主意,让陆枫他们很兴奋,李力又主动接下铁炉的铸造事宜。
离开铁匠作坊之前,李力从兴奋中清醒过来,提出一个让陆枫头疼的问题:“陆老弟,好器件是好器件,只是咱这庄上缺少铁料,造作的匠人也不够。别看现在有五位铁匠人,要是真要造作起来,我们五个人根本就不够用。”李力因兴奋涨红的脸,渐渐褪去红色,一丝忧虑爬上来“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据我所知,五个匠人里面会铸造之事的只有我跟老陆师傅两人,其他几个师傅只精通锻造。所以,咱们还得招募大量匠人徒工,全力应付此事。算来最少还得招募五位铸造师傅,徒工倒是好办,可从这庄中募集人手。”
陆枫边听边点头,李力从一个专业角度剖析,比陆枫这个甩手掌柜要专业的多:“李大哥言之有理,这些也是我没想到的。招募铸造师傅的事交给我来做,铁料的事业不用担心。”陆枫只是兴起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也就没往深处去想。
得到陆枫的保证,李力也就放下心来。
从李力那里离开去火药作坊,在路上陆枫一直想着铁料跟招募匠人的事。这匠人倒还好说,只要给的工钱够,不愁招不到人手。只是这铁料的事让陆枫犯难。
一担铁料需要五百文钱,除却铸造铁炉需要大量铁料之外,其他农具,乡兵队的兵刃都会用很多。现在的铁料都是陆康负责采购,前期用得不多,陆枫也从未为此时忧虑过。如今要上马一个新的项目,其他一应物件的锻造都需大批铁料。只是从沂源县城购进的那点铁料根本就无法满足需求,要是大批购进需要的钱财之多,也够陆枫肉疼的。
陆枫一路思索也没能想出一个既省钱,又能得到大批铁料的办法。
“村长,你过来了。”就在陆枫埋头走路,到达火药作坊的时候,在坊院的李驹看到陆枫,上前打招呼。
“哦,是老李哥啊,没事我过来转转。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陆枫看到是李驹,暂且把脑中事甩落一旁不管。
“有志,最近怎么样?可有所得?”走进坊内,就看到李有志坐在桌前,紧皱着眉头,似是在研究什么事,不时用笔在草纸上写写画画。
喊了两遍,不见李有志反应,陆枫笑道:“你这小子,见到火药比见到谁都亲。”说罢上前一巴掌拍在李有志肩膀。
“啊!谁?怎么了?”正沉思的李有志被陆枫突然的一巴掌打醒,突地惊叫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陆枫笑起来,坐到另一张椅子上:“你这小子,都快傻了。今日无事,过来你这边看看,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说着,拿起桌上的草纸看起来。
“是陆哥啊,害我一跳,我还以为发生了不得的大事了呢。”李有志看清来人是陆枫,松了一口气,转而说道:“唉,有一个难题,思索多日也没能拿出一个好的办法。”
陆枫来了兴趣,要说这火器,在这个时代陆枫自筹比其他人高明一些。“什么事能把有志飞难倒,说来听听,你这纸上画的是火铳吧,比以前你制作的那支要强上许多。”陆枫问道。
“陆大哥你来看,这火铳看起来总有些太大,拿起来不方便。跟据你上次交给我的方法,我改进了这个火铳,后面加了一个药池,打出一个引线孔,引出火线。再由这铳口放入铁丸,点燃引线,引燃药池里的火药,把铁丸激发出去。”李有志指着图纸上的火铳图样,详细跟陆枫解说,陆枫认真听他说所,点着头称是。
“嗯,有志很有心,这火铳造作出来,可曾试射过?还有刚才你解说的这些东西跟我说的差不多,为何有志说这火铳太大,大在何处?”陆枫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火铳一事也是陆枫的心头大事。
一旦火铳能正式列备陆家庄乡兵队,那将会是新的一番局面,改变战争的格局跟结果也不是不可能。
说起此事,陆枫对李有志心有愧疚,把他弄到陆家庄来之后,陆枫竟很少来火药作坊。除了偶尔指点一下李有志之外,陆枫对火铳的贡献远没有李有志大。
“惭愧,陆大哥缪赞,这都是陆大哥的功劳,有志不过是费心时日造出来罢了。”李有志谦虚着说。
“有志还谦虚上了,你的所做所行,陆枫都记在心里,你莫要再谦虚。”陆枫摆手说道。
“有志每日里白吃白喝,这火铳造出来还未曾试射过,只是停留在纸面上。”说到这,李有志有些不好意思:“我说的太大,是因为按照预计一个人拿着稍显笨重。发射火药过后还要重新装填,要是把火铳置于地上沾染上尘土,恐影响火铳的效用。”
“是这么个问题啊,你把火铳拿来,咱们试一试。”陆枫摩挲着下巴,吩咐道。
“走,出去试试这火铳威力为何。”陆枫抱着仅有的一支火铳率先朝外走去。李有志连忙跟上,作坊内其他人见有热闹可瞧,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跟出来。
李有志来了这么长时间,除了话少之外,其他都还好。性格随和,对工人的事情也不指手画脚,遇到什么难题都会细心教导众人。虽然年纪小,但所有工人都对这个小伙子佩服,今日见他研造多日的火铳终于要试射了,都很好奇。
不得不说,这火铳确是太重,约莫得有十几斤重量,抱在怀中颇有些坠手。
为了安全起见,陆枫把火铳放置在一堆石块之上,四周同样用石块固定住。仔细检查过火铳,填充上配置好的激发火药,把铁丸添充在铳管内。一
陆枫不得不小心,这可是第一次试射,各项性能都没有可以参考的依据,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虽说陆枫掌握着火器的技术要比其他人多得多,但也不能莽撞行事。毕竟这个时代跟后世还是有很多不同,这火铳也是第一次造出来。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用又是另一回事。
陆枫不敢大意,只能采取这种固定火铳的方法试验。
“好了,有志,这第一枪就交由你来放如何?”这要是试验成功了,就是世界第一次有了火铳的声音,这也将是世界上第一件热兵器。陆枫也想法这第一枪,自感这火铳都是李有志琢磨出来,理应让他来放。
“啊!我…我…”李有志声音抖动,没想到陆枫会让自己来放这第一枪。
“我什么我,这都是你的功劳,这可是我大宋朝第一支火铳,又是你多日辛苦研究的成果,理应由你来放。”陆枫面带笑意。
李有志不激动那是假的,毕竟这是自己研究的成果,是好是坏,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在陆枫的推搡之下,李有志平静下心情,拿着陆枫递过来的火折子,朝火铳走去。
“大家都站到后面来,小心别伤着。”陆枫招呼其他人都往后站,以免火铳炸膛伤了人。
“有志,你依然引线,马上跑过来,小心些。”陆枫又朝李有志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陆大哥,你们都再往后站一点。”李有志回过头说道。
看着固定好的火铳,李有志心情又激动起来:“马上就要见分晓了,冷静些。”李有志自己安慰自己。
呼李有志深吸一口气,压下砰砰乱跳的心。拔开火折子的盖帽,猩红的火焰燃起。
呼再深吸一口气,点燃的火折子凑近引线。
滋滋滋引线被引燃,急促的焰光顺着引线往前奔去,李有志转身朝后跑去。
引线兀自燃烧了,陆枫一众人紧张盯着前面的火铳,李有志更是紧张盯着燃烧的火线。
这几十秒的时间对于众人来说,比平常一个时辰都要长。
“砰!”一声巨响传来,浓烟夹杂着火苗从铳口冲出。
陆枫以及李有志忙跑上前去,要亲眼见见火铳怎么样。
浓烟散去,火铳呈现在众人面前。
“完好无损!完好无损!”李有志大叫起来,这证明自己铸造的火铳完全可用。李有志哪能不激动兴奋,嘴里不停说着完好无损。
陆枫也是激动的张着嘴,这就成功了?陆枫手掐大腿,嘶还真疼。
这是真的,不是做梦,真的成功了。陆枫乐观的估计,也许要多试射几次才能成功,没成想,一次就成功了。
陆枫焉能不激动,陆家庄乡兵装备新式武器的时代已经来临。
“你们快看,那块木板!”就在陆枫沉浸在激动中时,一个做工的工人手指着三十多面外的一块破碎的木板惊奇的喊道。
顺着那名工人手指的方向,陆枫朝远处望去。那块完整的靶板,此时已经分成七八块,散落一地。
“好大的威力啊!”一旁的工人指指点点,惊叹这火铳的威力。这还是打在木板之上,要是打在人身上,莫要说皮草衣裳,就是轻些的盔甲也得被打穿。
更有人摸着胸口,想象着火铳打在自家身上的下场,莫名一阵冷汗从后背流下,浑身发凉。
拿着火铳回到坊内,其他人纷纷去做自己的伙计,只留下陆枫李有志二人。
“真是太好了,第一次就成功了。”李有志摸索着还有些发热的铳管,感叹道。
“蒙老天眷顾,咱们这算是成功了。先别急着高兴,问题也发现了不少。”陆枫激动过后,也冷静下来,毕竟自己见过的威力更大的武器多得是。不像李有志他们第一次见识火器的厉害。
“正如你所说,这火铳太重,拿着不方便。二来,你也看到了火铳的有效射程。咱们刚才只是试验了三十几米的距离,能不能打的更远,远了之后,威力还能不能这么大?咱们还是一无所知。”陆枫细细说着这其中的问题。
李有志连连称是,心中叹道这陆大哥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跟他讨教讨教。
两人商量良久,还是陆枫想出了几个不成熟的建议。最后商量还是找李力,陆枫两人都是理论上的,到了铸造部分,还是得请教专业的铸造匠人。
一天连找两次李力。 重生铸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