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逃离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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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的祈福让关朗如坐针毡,若是没有那个香囊传来的丝丝清香,保不准自己会发狂。
好容易结束,回到自己休憩的宫殿,关朗才敢摸出怀里的香囊。轻轻解开缚住香囊的丝绦,在里面一阵摸索,关朗掏出了一张纸条,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串奇怪的符号,但是他却认得,这是暹罗的文字,这串符号的意思是“月在公主处。”
把纸条在灯上点燃,一股夹杂着香料的烟火味弥漫开去,很快化为了灰烬。
关朗把香囊仔细地绑好,郑重塞入怀中,如此熟悉的味道,熟悉到每月一次,都会在某个人身上闻到——这,分明是月儿每个月那几日戴身上的香囊。刚刚,给他这香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被昌平公主看中的巴颂。
月儿在昌平公主那儿?是昌平公主掳了她?还是救了她?或是这巴颂救了她?
所谓关心则乱,关朗的心里如装了一团麻,又似塞了一团雾,康月失踪到现在得知确切的消息,第一次手足无措起来……
七月十七,玉盘似的月亮缺了小小的一弯,在轻纱似的云层里穿梭,不一会儿,钻进一片厚厚的乌云背后,竟是再不露面。
长信宫一角,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见到稳稳站立的巴颂,颔首示意。巴颂从身后拉出一个娇小的身影:“长信宫有一个角门,直通宫外。我已买通守门的护卫,大家赶紧走。”
领头的黑衣人扔给康月一套夜行衣,康月迅速回房换下,巴颂带着大家迅速没入黑暗中。昌平公主不喜静,这角门原是为了她进出方便开的,守门的护卫见到巴颂微微点头,两扇红漆大门无声地打开,巴颂示意大家快走,康月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飞快地用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巴颂,谢谢!等着,我一定把你要回去!”然后,就随着众人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大门又无声地合上,巴颂紧紧握住拳头,感觉着刚刚的温暖滑腻,一回头,却发现昌平公主穿着一身寝衣,披着一件长袍正站在背后,不知已看了多久。
摇曳的烛光下,巴颂安安静静地跪着,室内,燃的是他精心配制的熏香。
“那女子,是那个康月?小二掳回来的?”昌平公主嗓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是!”原来,在康月被带回来的时候,昌平公主就已经发现了。也是,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儿,自己这些自以为隐秘的手段,怎么会瞒得过她。巴颂暗暗苦笑。
“那镇国侯,也是为了她来的吧?”
“是!”
“你们,倒都是讲情义的。”昌平公主说了这句话后,良久不再开口,用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又拉了拉自己寝衣的领子,那种许久不曾涌上心头的烦躁又一次来了。
“来人!”昌平公主眼底现出几丝戾气,跪在地上的巴颂突然抬头:“殿下,让小的服侍殿下吧!祈福斋戒的时候,有些事不能做。但是,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
半个时辰后,巴颂回到自己的房间,脚步有些虚浮,他冲到窗边的一个架子上,那边放着一桶水,舀起满满一勺清水,灌进嘴里,吐出,再灌,再吐……直到自己的嘴唇都发白发麻,巴颂才喘息着瘫倒在地上。
都说女人被强迫十分悲催,可谁知,让男人跟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做,那感觉,更是生不如死,何况,是用嘴……
巴颂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他喘息着,一眼望见康月换下的那身衣裙,他爬过去,把衣服抱进怀里,低下头,深深埋了进去,贪婪地呼吸着……幸好,他拖住了公主,即使现在,她再派人去抓,他们,应该也已经走远了吧?
等关朗结束祈福回到宅子,远远就望见那道身影站在门口。
见到他,欢呼雀跃,直扑入怀。
关朗双臂收紧,紧闭双目,大口呼吸着女孩身上清甜熟悉的味道,久久不愿放手。
韩氏是不知道康月曾被掳的,只当康月那两日回城去了。见到麻花般扭在一起的两人,对一边的杜嬷嬷说:“看看!三日不见,就亲热成这样!这几个孩子,还是像小时候般,听说赐儿淘气伤了手,昨天月儿竟陪了她一日,瞧把她心疼的!”
康月知道关朗他们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去了行宫,天赐功不可没。但她不知道大家口中天赐为了找她受了“一点点伤”的“一点点”,是这么严重——十根手指的指头都没有一丝上好的皮肉,有几根,伤可见骨,即使皮肉伤痊愈,怕是也会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
得知这全是为了给关朗他们留下记号,他自己割破的,康月差点当着他的面哭出来——最近事儿多,怨不得她眼泪也多。
天赐用包着纱布的手拍拍康月:“姐姐别担心。我没关系!姐姐说过手腕割破,人是会死的。我只有割破手指,不过血有些少。”
“你傻啊!撕破衣服绑在树枝上,扔一个你身上的什么物件在地上,都可以做记号。即使要留血迹,也可以只割破一根手指,若是它凝固了,你再弄破就是,哪用得着一根根割过去……”康月发现自己这样说,貌似也不对,心疼的捧着天赐的手,闭了嘴。
天赐微笑到:“是啊!天赐那时太急,没想那么多。若是有下次,定当按姐姐说的去做!”
“没有下次了!”
“不会有下次了!”
康月和关朗的声音同时响起,关朗沉着脸进来,这种让人发疯的事情,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已经和老祖宗说好,商行和酒楼最近生意好,泉州运过来的水果也在近日会到,事情太多,你要提前回城去了。”
康月点头,保不准那二皇子不死心,来个搜山什么的,找到这庄子里来,到时逃不出他的魔爪不说,说不得还会害了全家。还是回城避避再说吧!幸好,岳穆松并不知道她是谁,虽说看清了自己的长相,但自己在商行和酒楼的时候,都是蒙着面纱的,倒也不怕被认出来。
当天下午,关朗就亲自护送康月回了以前的关宅,现在的镇国侯府。
迈进明珠居,发现跪了一地的黑压压的人,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关朗给自己的那十个暗卫吗?
“朗叔——”
康月刚开了个口,关朗就抬手制止了她:“别说是你告诉他们的,叫他们不用跟着的!我当初给他们的命令是寸步不离,分成日夜两组,在暗处保护你!你以为那山是我们家的,就不会有危险?除了歹人,若是出现野狼、野猪之类的动物呢?你不用为他们求情!若不是看在我一时找不到得用的人,这般护不住你的暗卫,我要他们何用?每人罚俸三月,下次你们姑娘只要伤了点油皮,全组打杀!”
众人应诺隐入夜色中。康月不开心了:“寸步不离!朗叔你怎么不说我睡觉时床边也站几个啊?洗澡如厕时也候几位啊?我还有没有隐私了?”
关朗略略思考了一下康月口中的“隐私”是什么,然后扔出一句:“朗叔省得了!你是个女孩子,那些护卫跟得太近不方便。你不是问海琼去哪儿了吗?我给她找了个厉害的师傅,要她半年内务必提高自己的身手,等她回来,你就不用担心了,睡觉、洗澡、如厕,不管做什么,都让她候着!”
“你哪只耳朵听出我担心了?”康月腹诽,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关朗接下去却吩咐念琅她们:“替姑娘收拾收拾,这些日子,她随我住云霁院去!我亲自护着你!”
念琅她们呆在原地没动,关朗皱了皱眉:“怎么?没听清?”
“朗叔,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睡啊?”见关朗点头,康月兴奋了:“快去把我的枕头、靠垫、凉被都带上!还有再找几个人把那浴桶给我搬过去,朗叔不泡澡,他那净房只有水盆!哦,别忘了带上布巾、寝衣,其他的,明天慢慢搬好了!”
念琅和念晨、念依对视了一会儿,还是认命地去收拾了,身后,传来侯爷愉悦之极的笑声:“浴桶不用搬了!知道你这受惊之后睡不好的毛病会重犯,我已经叫人放了个浴桶在我那儿!”
“真的吗?朗叔早就打算陪我睡一阵了?像在泉州你受伤回来那次一样?”为了避嫌,大家把关朗那次入狱称之为“受伤”。
“是!朗叔最近都不用上朝,可以一直陪着你!”
……
叔侄俩的对话实在太过愉快,三个丫鬟中最老成持重的念琅把手中的包袱交出去的时候,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话——既然,既然姑娘以前也曾和侯爷一道睡过,那,就算了吧?还没有及笄的姑娘,勉强还称得上小孩子不是?念琅如此安慰自己。
康月欢欢喜喜来到云霁院,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开开心心出来,却发现关朗亲手把自己的枕头、被褥铺在了他的床上。康月傻了眼:“朗叔,不是我睡隔壁,你睡这里吗?”在泉州,除了有几日两人商量事情商量得晚了些同床共枕,其余时候明明是一人一间房的啊?
“不是!你这次受的惊吓不小,我怕你半夜做噩梦,你睡床,我睡软塌,就这样!” 穿越之明朝农业发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