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一块帕子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穿越之明朝农业发展研究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关朗弯腰拾起,发现木雕小龙滑不留手,可见它的主人常常将它放至手心把玩,他晃了晃:“这是拿我出气呢?”
自从康月得了那木雕小羊之后,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关朗就又给她搞了个木雕小龙,康月大喜,说一个是她,一个是他。平日里,是放在枕头边的,这次,显然是气得狠了,居然拿牙签戳它。
康月脸一红,别开眼去,为自己这般幼稚的行为不好意思起来。说也怪,最近,她常常在反思,刚穿过来那会儿,为了赢得关朗和韩氏的好感,她处处“抢戏”,尽力将自己表现得成熟聪慧。但现在,她似乎越活越回去了,就像那个有“恋兄癖”的女主,一时不见关朗心里就空落落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他,做出的事情也有些幼稚。
比如这几日关朗禁了她的足,关朗也破天荒地没来找她,她气愤之余竟想了好几套将关朗吸引过来的方案。包括经典的装病、受伤什么的,甚至还考察了一下院墙,思考着有没有爬出去的可能。她深深地鄙视自己,看来,现在的她,真的是一个十五岁的青春期叛逆问题少女了。
想着自己反正是一个叛逆少女,康月说话底气就足了,一把抢过木雕小龙,说:“你来干什么!还不快和老祖宗商量婚事去!”
“我的婚事,要等月儿及笄礼后才开始商量。”关朗好脾气地哄着。
康月更加郁闷了——这就是说,朗叔和老祖宗真的打算妥协了吗?及笄礼的日子,关朗千挑万选,选定了八月的一个日子。待她及笄礼一结束,天气渐冷,正好符合京城人们办喜事的习惯——腊月、正月,是成婚的高峰。
接下去,无论关朗是掏出桂花松子糖,还是摸出一只白玉绞丝镯,或是特意提出给康月推秋千,康月一概不理会。她满脑子都是“朗叔要和那鲍雁秋结婚了”的噩耗……
海琼带着三个念给两人摆晚饭,康月撅着个嘴一口不吃。关朗无法,只好亲自端起一碗康月最喜欢的鱼羹,亲手喂她。
一开始,康月抿着个嘴,恨恨地瞪着关朗。后来,又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就张了嘴,一口一口,楞是把软滑的鱼羹吃出了咬牙切齿地感觉。最后,鼻子一抽,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关朗大惊,连忙搁下饭碗,连块帕子都来不及拿,手忙脚乱地用双手替康月抹起眼泪:“月儿怎么了?可是上次朗叔话说重了?朗叔也是担心你,以后不说了,好吗?”
康月大哭……
“月儿可是在这院子里待腻烦了?明日朗叔休沐,带你去爬吴山可好?”
康月继续哭……
“月儿你只吃了一点鱼羹,我叫人再送碗荷叶粉蒸肉来可好?朗叔用那肉汁拌饭,喂你!”
康月哭得更凶了:“可是,朗叔以后不会再这样喂我了!朗叔会去喂那鲍小姐,喂你的孩子去了!呜呜~”
关朗哭笑不得,把这个哇哇大哭的脑袋摁进怀里,长叹一口气:“谁告诉你我要娶那鲍小姐的?”
“可是,那鲍夫人和鲍小姐明显是赖上你了!她们肯定会把自己扮成受害者,然后,你就不得不娶了她!”
“傻瓜!朗叔还巴不得她们这样呢!这样一来,还有谁愿意嫁给朗叔?朗叔不就一直可以只喂月儿一个了?”
康月破涕为笑:“是哦!我怎么没想到!”
这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女孩,很快就把眼泪抹干,愉快地啃起已经有些凉了的糖醋排骨。
关朗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袖,苦笑着摇了摇头。眼光转向刚刚那个女孩坐过的大腿,一块触目惊心的暗红,他慢慢抬眼,对心情大好的某人说:“月儿,明日吴山一行,取消!”
“什么!”寸把长的排骨滚落,“你说话不算话!”
欣赏了一会儿女孩柳眉倒竖、生气勃勃的模样,关朗才指着那块暗红说:“朗叔算是知道了月儿今日为什么一忽儿哭,一忽儿笑了。你瞧!”
康月大囧……
某个每月到访的“亲戚”虽然暂时阻了康月吴山一日游,但这丝毫没有妨碍她的好心情。
一大早,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她就往云霁院赶。
康月已经想过了,就像昨日朗叔喂她喝鱼羹时她想的那样,朗叔总归是要成婚的,即使不是这鲍雁秋,也会是王雁秋或张雁秋。所以她何必纠结呢?好好享受现在和朗叔在一起的时光,享受一次是一次,享受一日就一日。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说不定她以后也会找到个如意郎君,就不会再黏她朗叔了。
“朗叔!你起床了吗?”
关平和关安早已在海福和海顺的教导下对月姑娘的一切举动见惯不怪,自动替康月拉开房门,康月直直闯了进去。
关朗正好在院子里练完一通拳,光着个上身擦汗。
一具精壮的具有完美八块腹肌的男性裸体陡然映入眼帘,康月只稍稍尴尬了那么一瞬,连脸都来不及红,就再也移不开眼睛。
倒是关朗,稍稍加快了系带子的速度,很快穿好了一套月白的中衣,又开始穿外袍。
康月一屁股坐在关朗的床上,慢慢等他。关朗喜洁,自己的贴身用品不喜别人沾手,刚刚出去得匆忙,连被子都不曾叠过。康月将自己摔在关朗床上,扑在他枕头上贪婪地呼吸着关朗的味道。
身下的被子有些硬,不似自己那床软绵绵的鸭绒被,关朗就喜欢棉花被。康月起身,把被子掀开,突然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腥,有些膻。然后就发现了——关朗床上,居然有个深色的印记,小小的一团,看那位置,如果关朗是个小屁孩,会让人怀疑尿了床的。
“朗叔,你昨夜偷吃点心了?怎么还弄到床上了?”见康月一脸呆萌,刚刚来不及阻止的关朗心下稍安,一把抱起康月放到门外:“在外面等我!”
等康月再进去,床上,已经换好了全新的被褥。后来的某一日,也是在这张床上,康月突然就明白过来这天闻到的味道和这个污迹代表什么,当即就恨恨地骂了关朗一句:“流氓!竟然意淫自家侄女!”
关朗把康月压在身下,邪魅一笑:“何须意淫?直接淫了便是!”接下去的事情,不可描述,十八禁……
商行、海味楼都无甚大事,地窖里金子那么多,康月对赚银子也不似以前那么热衷了。环视着满屋子东西,件件都是关朗精心寻了给她送来的,她就觉得也得替关朗做点什么。那么,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表达谢意的最好方式是什么?女红,针线!虽然毫无新意,但却很有心意啊!
海琼这种海边长大的,手长脚长,自是拿不了针线的。但是那三个念字开头的,个个都是高手啊!特别是念依,康月偶尔发现了她自己用的帕子后,立即把她箱子里所有帕子抢过来不说,从此,康月就很少上那锦纶绣坊买衣裙了。她的衣裙,都是由念依带着念琅和念晨亲手做的。
康月就拉着念依,开始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日子。
不知是不是前世一个人时缝纽扣、补个小口子的基础打得还不错,才学了一日,念依就对康月大加赞赏,说什么阵脚细密,用针均匀,配色大方,总之,将康月夸成了极有天赋的那种。
于是,原本就打算做个荷包的康月改为替关朗绣起帕子来。
念依本打算教康月绣几丛青竹,但康月认为这图案太雷同,几乎她认识的每个男子,用的帕子绣的都是竹子。她自己动手画了几朵浪花,又加了两条胖乎乎的小鱼,在念依指点下,还真给绣出一方别致的帕子来。
拿到关朗面前一献宝,关朗稀罕得不得了,对康月进行了长达一刻钟的夸奖,康月大喜之下,又兴冲冲领回了加绣三块帕子,两个荷包的任务。
三个念看着叽叽喳喳一脸兴奋的康月,交换了一个眼神,刚刚,侯爷又赏了个荷包,那意思,如今都不用侯爷开口她们就明白得很:一则,侯爷收到姑娘亲手做的帕子高兴;二则,姑娘一下子要绣这么多东西,哪还有空出门?只要姑娘不出门又不无聊,她们就有赏,这可是侯爷前几日定下的规矩。
自从做了这户部尚书,要做的事情,简直是千头万绪,对于这些,关朗完全不放在心上。但是,孤掌毕竟难鸣,千头万绪的事情就要与人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已经决定好好做,关朗就免不了要和各色人打交道。所以,应酬就多了起来。
这天晚上,跟人喝了几杯酒,婉拒了他们继续去那宜春楼“快活快活”的邀请,关朗独自回府。
走下楼梯的时候,一个小二模样的匆匆上来,一不小心撞上了关朗,他忙不迭地道了歉,关朗皱了皱眉,没放在心上。
回府看了好梦正酣的康月一阵,替她轻轻把一只手塞进被窝,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沐浴,关朗才发现,康月替他绣的那块帕子不见了!
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浑身散发出骇人的冷意,朝夜空中击了几下掌,对那群黑衣人说:“去查一查楼外楼是否有一个小二,中等身材,左脸有一个黄豆大的胎记……” 穿越之明朝农业发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