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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酒冷冷的扫了卿肃一眼,对文竹开口:“你今日现身,可是有事?”
丞相府是卿肃的地盘,对她这带罪之人而言,就是龙潭虎穴,她却不惜自毁容颜,冒死在相府隐姓埋名多年,,一定有非常特殊的原因。
文竹闻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卿酒酒磕了一头:“奴婢恳求小姐为七夫人报当年的血海深仇!”
卿酒酒雪眸微眯,故做不知的询问:“何出此言?”
文竹直起身体,一指卿肃,厉声道:“十几年前,奴婢亲眼看见他在七夫人的饭菜中下毒。”
“住口!”卿肃大怒,面色铁青着,抓过桌上的一只茶杯,对着文竹狠狠扔了过去。
卿酒酒挥手打开茶杯,看卿肃的目光冷如腊月寒冰,她娘的早殇果然和他脱不了关系:“应该住口的是你卿肃!”
卿肃颤抖的手,一指文竹,怒声道:“她不过是一名低贱奴婢,犯了大错,畏罪潜逃,罪行昭昭,她说的话你也相信!”
“我没有畏罪潜逃,我只是不想给别人背黑锅,不想让伤害七夫人的真正凶手逍遥法外!”文竹满目含泪,义愤填膺的高声辩解。
卿肃不屑的嗤笑:“真是牙尖嘴利,颠倒是非黑白,如果你没有害黎儿,为何要偷跑?”
“你趁着七夫人身子弱,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将我处死,我不想屈死,当然要逃。”文竹毫不示弱的看着卿肃,眸中隐有怒火显现。
“我没有害你母亲!”卿肃目光闪烁,不死心的辩解着。
“你没有亲自动手杀我母亲,只是派人暗伤文竹,再将我娘推入湖中,只是在她的饭菜里下了毒,想要毒死她。”卿酒酒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清冷的眸底怒火燃烧。
“我没有!”卿肃目光阴沉着,对卿酒酒怒吼!
“死到临头,尤不自知!”卿酒酒冷冷扔下一句话。
卿肃猛然一震,看向卿酒酒,她眼眸半眯,眼眸瞳光却如琉璃一般清透,仿佛能在瞬间刺穿所有假相,看破最真实的事件。
卿肃的面色瞬间黑的能滴出墨汁来:“休得胡说!”
“你听信别人一面之词,狠心要杖毙我时,我才发觉,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文竹仰天长叹一声,眸中染着点点泪光,她察觉的太晚,太晚了!
“刁奴,你住口,本相身为一家之主,何苦为难你们这些下人?”卿肃面色铁青着,仿佛心中的秘密被人揭露,怒火中烧,抓起一只杯子,再次狠狠砸向李嬷嬷。
卿酒酒扫一眼杯子,没有出手,杯子径直掉落在李嬷嬷面前,摔的粉碎,清脆的瓷器碎裂声震惊人心。
卿酒酒冷冷看着卿肃:“卿丞相,你何不等她将事情说完,如果她在撒谎,一定会有破绽,我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过我娘的坏人!”
卿肃阴沉着面色,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大手紧握成拳,骨节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眼瞳深处,隐有怒火翻腾。
文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大颗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滑落:“我本打算暂时逃离,等七夫人醒了,再回来向她解释所有事情,哪曾想,差点被人认出来,我无法只得自毁了容貌,后来又过了几个月才得以回相府,却在后院看到他偷偷摸摸在七夫人的饭菜中下毒……”
“住口!”卿肃面色铁青,又一只茶杯狠狠砸了过去:“你这贱奴婢,别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诬陷本相?”
卿酒酒目光一寒,抬手一挡,茶杯原路返回,径直砸向卿肃,卿肃是文弱书生,胸口被砸的沉沉闷闷,疼痛难忍,喘息也变的有些困难。
他狠狠瞪了卿酒酒一眼,努力深呼吸,让气息顺畅,李嬷嬷无情的揭露声音清析的传入耳中:
“你恨七夫人她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七夫人本来便是被迫嫁与你的,你因爱生恨,恼羞成怒,便要害死她,可怜七夫人刚生下三小姐不久……”
卿酒酒清冷的目光如利刃,猛的射向卿肃:“卿肃,害死我娘果然是你!”
卿肃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不死心的狡辩着:“酒酒,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她不过是一名低贱奴婢,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的话!”
卿酒酒目光阴沉着,嘴角扬起的笑容冰冷蚀骨:“暗地派人将怀有身孕的夫人推入寒冷的湖水,在她生产过后不久就在她饭菜中下毒,你的所为所为配为人夫,配为人父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们夫妻恩爱,我为何要害她?”卿肃继续狡辩。
卿酒酒冷冷的笑,眸底如千年寒冰,永无融日:“恩爱?你也配!我娘根本就不爱你,是你强——占——了她!”
“卿酒酒,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对你有生育之恩,你不尊重就罢了,还厉声指责,有你这么做女儿的吗?”卿肃怒气冲天,厉声训斥着。
卿酒酒冷冷看着卿肃,不屑的嗤笑:“你做的坏事丧尽天良,被人揭出来了,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想起来你是我父亲了,你这种卑鄙无耻奸诈小人,配为人父吗?”
“逆女……逆女”卿肃手指着卿酒酒,气的全身颤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眸中闪烁的道道怒火似要将人焚烧怠尽:“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你心里最清楚。”卿酒酒挑眉看着卿肃,一字一顿:“这件事情我会仔细调查清楚,你最好做好准备如何去九泉之下见我娘!还是算了,你这种人只会污了她的眼!”
“你……你……”卿肃全身颤抖,想要怒斥卿酒酒,胸中突然一阵气血翻腾,喉咙瞬间涌上一股腥甜,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身体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沈氏立即上前道:“相爷,相爷,来人,快去请府医!”
稍顷,府医背着药箱急步走了过来,轻车熟路的为卿肃把脉,配药,扎穴道。
一刻钟后,卿肃悠悠转醒,冷冷瞪了卿酒酒一眼,转过头去,不看她。
沈氏满是哭腔的道:“府医,相爷的病情如何?”
府医轻轻叹了口气:“郡主,丞相的蛊毒得到了一定的控制,蛊还没有进入心脏,没有性命之攸,不过……”
府医看向卿肃:“丞相只是气急攻心而已,并无大碍……”
卿肃点点头,都是这逆女!!
“你给我滚!滚出去!”
“你给我滚!滚出去!”
卿酒酒衣角消失在丞相府,卿肃浑身瘫软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筹谋了这么久的一切都完了。
卿酒酒却并没有真的离开,走出丞相府大门,换了个方向,轻轻跃过墙头,落在后院西北角那间破败的小院。
小院破败不堪,杂草丛生,西北角一颗粗壮的桂花树,正散发着阵阵清幽。
卿酒酒看着那颗桂树,目光从桂树的顶端一寸寸往下看,最后定在树下方寸土地上,似乎看见了小小的卿酒酒埋方盒的情形。
那一日正是她娘死去的日子,小小的卿酒酒不敢用铁锹铲地怕惊动别人,而是用手生生的刨了十尺深,整整刨了一夜,才将那方盒埋下。在方盒的上方,种了一株桂树子。
如今十多年过去,这颗桂树长的很好,花开叶满。看着那树根底部。盘根错节,有很粗的树根露出地面。那盒子如今怕是已经被树根死死的盘住,融为了这颗桂树的一部分。
当时她娘只是告诉卿酒酒,这铁盒里承载了她这一生的憾事,要她将这铁盒永远埋在这,不要再拿出来。
可是世事难料。她娘一定没有想到如今的卿酒酒已不是当初那个柔弱的人了,,如今她便要为她洗去那一切屈辱……
轻轻从树下拿出那铁盒,卿酒酒拂去铁盒上的泥土,仔细揭开那铁盒,一扇白色的小门向外打开,一件像书本一样的物件静静的躺在那里。
那是什么?
卿酒酒蹙蹙眉,拿出了那本‘书’。低头看向书本,封面装裱的很精致,上面写着两个清秀的字:日志!下方的署名是云黎。
卿酒酒一怔,这是云黎的日记,她娘让她埋在树下的竟然是她的日志。想不到古人也有写日记的习惯,暗藏的这么隐蔽,里面都记录了些什么?
快速翻开第一页,看着上面的内容,卿酒酒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纤手颤抖几下,日志险些掉落在地。
她震惊着,快速翻看着日记,看着上面记录的一件件事情,目光越凝越深,眉头也越皱越紧,到了最后,她的眉头已经紧紧皱起一团,眸中闪烁着浓浓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浓烈的煞气。
“啪!”的一声合上日志,卿酒酒墨色的眼瞳中如蒙了一层阴霾,冷的骇人。
随手将日志放进衣袖,她站起身,急步向外走去,目光阴沉的可怕,周身萦绕了一层无形的寒冰之气。 卿本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