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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的都问完了?”曹文轩语气淡然。
蒋嫣然点了点头,背过身:“杀了吧,我还没问就急不可耐全盘托出,这种人就算活着也是祸害。”
曹文轩嗤笑一声:“嫣儿果然明智。”
什么?
他们明明都说了,蒋嫣然竟然还是要杀了他们?
既然蒋嫣然不给他们活路,那他们死也要拖个垫背。
“周嫣儿,拿命来。”黑衣人提着大刀就朝蒋嫣然砍去。
可他的刀还没落下,就已经被曹文轩用内力震成了无数肉块。
余下的几个黑衣人虽然没有他那么惨,却也无一幸免。
曹文轩武功已经高深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真是叫蒋嫣然瞠目结舌。
曹文轩每次都会保护她。
蒋嫣然莫名的感动。
回到国公府。
蒋嫣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陈天左。
“东夫,最近有没有发现府上有什么可疑?尤其周鉴邑。”蒋嫣然面色凝重道。
郎中刚刚说此毒不一般,是别国之毒。
可周鉴邑却有。
这证明什么?
证明苏德言和别国高层或者很特别的人有联系。
也就是周鉴邑很有可能已经叛国了。
既然周鉴邑都已经出手了,那她也得加快速度,利用这件事情好好做文章。
只要能抓到周鉴邑叛国的证据,那么娘的仇很快就能得报了。
“周鉴邑?”东夫皱着眉头努力回想,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是指他哪方面可疑?”
“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或者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都行。”蒋嫣然补充道。
“周鉴邑每日除了早朝就是回府,几乎很少外出,所以并没有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至于奇怪的举动......似乎也一切正常。”东夫如实说道,说完还不忘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蒋嫣然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提醒你要时刻提防他。”
她不想让东夫担心,而且周鉴邑叛国这件事情也的确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
再加上刚刚东夫说的话。
周鉴邑的一切行为都很正常,根本没机会和别国联系。
难道她的想法是错的?
不,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周鉴邑一定是通过身边的人把消息传出去的。
东夫只盯着周鉴邑一个人,自然找不出破绽。
“小姐,周鉴邑请您过去。”墨豫语气略带担忧,“您才回府没多久,周鉴邑就找您过去,会有什么事呢?”
蒋嫣然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在宫内周如云被我害的几次跌落水中,他不找我才奇怪。”
“那小姐您过去不会有危险吧?”墨豫一听这话立刻急了。
蒋嫣然摇了摇头,站起身:“危险应该不会,我正好去探探他的虚实,走吧。”
墨豫不解,只好跟上。
“老爷,和硕公主来了。”
“让她进来吧。”周鉴邑沉思了片刻说道。
没一会,下人就带着蒋嫣然进来了。
“嫣儿见过爹爹。”蒋嫣然朝周鉴邑福了福身:“不知爹找我来有何事?”
周鉴邑语气颇重:“这里没有外人,我想听的是真话,而不是那些敷衍外人的好听话,我知道你与云儿素来不和,也知道云儿几次三番的想要设计你,但你这次竟然差点淹死云儿,不管怎么说,云儿都是你妹妹,你这么做未免也太不顾姐妹之情了。”
蒋嫣然挑了挑眉:“既然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您刚刚也说了,云儿几次三番想要设计我,就连这次,如果不是我反应快,先下手为强,被水淹死的就是我,与其说我不顾姐妹之情,不如说我是出于自保。”
“自保?云儿没你的头脑,就算她想害你,你也绝对能轻易躲过去,这次云儿都要去蛮帮和亲了,你还不放过她。”周鉴邑责备的说道。
“爹爹这话听着怎么像偏心啊?难道云儿是你女儿,我就不是?”蒋嫣然故意跟周鉴邑顶嘴,想从他嘴里套话。
果然,周鉴邑的脸色一沉:“若是以前的嫣儿绝对不敢这么和我说话,说实话,我有时候都不敢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儿了。”
蒋嫣然的嘴角轻勾:“哦?爹爹觉得我不是你女儿?那我又会是谁?”
周鉴邑意味深长的看了蒋嫣然一眼,这才缓缓开口:“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敢做出什么危害国公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爹爹觉得我一个小女子能做出什么危害国公府的事情来?就算我真做了什么,难道爹爹还怕我不成?”蒋嫣然倨傲的说道。
她这态度,不禁让周鉴邑心中一颤。
这态度分明就是不怕他。
看来周嫣儿的翅膀是真硬了,幸好他早有准备。
否则......
周鉴邑想罢,轻轻勾唇:“怕?我活到了这把年纪,又在朝堂浮沉了那么多年,岂会怕你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
“那爹爹还和我说这些干嘛?反正嫣儿也激不起什么波澜。”蒋嫣然回以一笑,心中却暗暗着急。
说了那么久,周鉴邑似乎一点进入正题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今天这一行就枉费了?
不等蒋嫣然多想,周鉴邑突然开口:“和你说这些是不想你今后痛苦。”
“痛苦?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蒋嫣然疑惑的皱了皱眉。
“还记得那次你张姨娘在我们准备的一顿晚饭吗?虽然我中毒不假,但你中毒也是真。”周鉴邑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蒋嫣然只觉得心中一振奋,赶紧故作惊恐的瞪大双眼:“难道那汤中真的有毒?不是汤具吗?”
没想到周鉴邑那次就知道张氏给我下了毒,只是他不想要我死,所以借此发挥,给我下了别的毒。
果然他才是最狠毒的人。看来以后对付他更得小心才是。
“聪明,真不愧是我所有女儿里最聪明的,可惜正是你这份聪明,让我不得不防备着你。”周鉴邑见到蒋嫣然的反应满是满意,讲话时连眉尾都扬了起来。
“防备着我?原来爹爹早就对我下手了。”蒋嫣然用手撑着桌子,有些激动得站不稳:“为什么?我明明也是您的女儿,就算我和姨娘不合,您也不必这么害我啊。”
周鉴邑上前轻拍了拍蒋嫣然的肩膀,语气柔和:“你放心,爹爹这么疼你,又怎么舍得害你呢?”
蒋嫣然眼中隐隐闪动着泪光:“若是不舍得,您又为什么给我下药?爹爹,您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您把解药给我吧,我今后一定乖乖听您的话。”
只要周鉴邑肯说这药是什么东西,她就能让曹文轩找人帮她配制解药。
可她聪明,周鉴邑也不笨,宁可打太极敷衍她也不肯说这药是什么:“解药我暂时还不会给你,但你别怕,这药并非一般的毒药,吃了也不会立刻死,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爹就能保证你无病无痛的活下去,但是......”
“但是什么?”蒋嫣然害怕地拉住周鉴邑的手臂。
周鉴邑得意的勾唇一笑:“这药是专门用来控制人的,发作起来的痛苦连八尺硬汉都抗不过,更别说你一个小女子了,所以你还是别心存侥幸,妄想尝试的好,你毕竟是我女儿,爹爹也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原来如此。
看来周鉴邑并不想她死,而是想控制她。
这就能解释周鉴邑为什么给她下药还屡屡帮她了。
蒋嫣然眼中的芒光一闪。
虽然不确定这药究竟是什么,但总算有线索了。
“专门控制人的?爹爹想让女儿帮你做什么?”蒋嫣然故作有些紧张的说道。
周鉴邑想控制她干嘛?这也是一大关键。
没想到周鉴邑听完这话,脸色顿时大变,片刻又觉得自己失态了,这才尴尬的咳了两声:“没什么,只是怕你在权势的道路上迷失方向而已。”
看来周鉴邑还是不能彻底的信任她。
不过他如此小心谨慎,也证明了他在做的事情不简单。
“小姐,周鉴邑找您过去干嘛?”蒋嫣然一从周鉴邑的房间出来,墨豫立刻关切跟上。
“他只是借周如云的事警告我,不过幸好他这次警告,我才从他嘴里知道了不少关于我中毒的信息。”蒋嫣然嘴角轻勾,绝美而嗜血。
“中毒?”墨豫的双眼一亮:“难道是周鉴邑已经告诉小姐是什么毒?小姐可知道该怎么找人解毒?”
蒋嫣然摇了摇头:“具体的还不知道,不过周鉴邑说这药是专门控制人的,不会死,但是发作起来非常痛苦,连八尺硬汉都熬不过。”
墨豫惊讶的张了张嘴:“也就是说,周鉴邑给您下药不是为了杀您?而是想控制您?”
“可以这么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他想控制我干嘛?”能让一个国公隐藏得那么深,连自己女儿都不敢轻易信任的事情。
除了叛国和谋反,还有什么?
谋反?
周鉴邑并没有兵权在手,能靠什么谋反?
叛国?
堂堂国公竟然是别国的细作,真好奇他的外甥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小姐,周鉴邑会不会是想控制您,让您进宫帮周如雪争夺皇后之位?”墨豫问道。
蒋嫣然摇了摇头:“皇后之位这种小事根本无需周鉴邑如此大费周章。”
墨与听见这话不禁惊讶的张了张嘴,连皇后之位都算小事,那什么算是大事?
皇后之上便是皇上,难道周鉴邑想要的是皇位?
墨豫心中大惊,赶紧转头就要问蒋嫣然,可看见蒋嫣然一脸心事重重,不禁好奇:“小姐,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何才能在不影响如今形势的情况下除掉周鉴邑。”蒋嫣然冷冷吐出。 宦宠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