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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童与厄神其二
（接上文）
8、“总有一天”
很久没有过来的河里绿水走进工坊后看着那个黄色的怪物机器扶着额头问道。
“……这是什么？”
“发电机，自带电子变压器的那种，在距离四公里内都能稳定输出110V的电压……”
河城荷取很冷静地说道，但是河里绿水却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河城小姐，现在是什么时候？”
“深冬之日……”
“距离我上次找你，又过了多久。”
“三个月。”
“然后，一般好像你们专攻电气的河童技工协会的工程师要多久交一次成货？”
“一个月。”
河里绿水耸了耸肩。
“很好，看来你还有有点自觉，所以，你这是什么东西？”
河里绿水拍了拍河城荷取的发电机。
“这里有三个主要机器，第一就是法力驱动的马达，然后第二是发电机，第三就是电子变压器。如果这么算的话，等于是三个月分量的成货。”
河城荷取辩解道。
“……”
河里绿水露出难为的表情，就算是她也注意到河城荷取比起往日变得消瘦了，她也意识到河城荷取为此而作出了她所不能想象的努力。
“河城，我知道你为这个付出很多，但是……你做的并不是电器，而是……”
“我知道，但是如果要发展电器科技，就必须改造供电配置。这是我经过多次失败之后得出的结论，事实上，在这个发电机输送的电量是合适的，之前河里小姐分配给我的外界‘原件’也能在这个输电环境里好好运作。”
“……！”
河里绿水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藏起了自己的惊讶，接着她看向河城荷取，实际上她并不只有对这个神奇发明的惊讶，她也对河城荷取的变化感觉到惊讶，这个怕生的小河童在这短短三个月里面已经发生了不少的改变，至少说起事情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畏畏缩缩的语气了。
“我明白了，我会找人帮忙把这个大家伙带回去的。“
听到河里绿水的话，河城荷取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
“嗯！拜托了。”
河里绿水叉着腰叹了一口气。
“我就回去叫人过来了，你就这么等着吧。对了。”
河里绿水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些纸张。
“这几个月都没和我们联系过，你大概不知道现在我们也开始做一些程序化的东西了吧？现在要提交成品的同时还要写成品的简介的。”
“那个，我写字难看，就不能帮我写吗？”
“……不是不行，而且那也算是我的工作吧，那么你想我怎么写？”
“大概说明一下，这是发电机，利用了法力马达，能简单地输出稳定电压，这样一来就能解决电器经常过载烧坏的问题了。”
河城荷取再想了想，然后就没有什么想法了。
“就这样吧。”
“好的，我明白了。”
河里绿水点了点头，接着就这么离开了工坊飞走了。
不久，她又带了好几个河童过来，最终就将这几个月的心血结晶带走了。
在和河里她们挥手告别之后，河城荷取回头看着变得空旷的工坊，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一种空虚的感觉。
“她们走了吗？”
在门外，传来了厄神那温柔的声音。
“嗯，走掉了！几个月来的工作也完了，接下来就是等河童技工协会的报告了！”
河城荷取把变得冰凉的手插入自己裙子的小袋子里。
“雏，谢谢你！”
抬起头，河城荷取努力地挤出一个自认为十分活泼快乐的笑容。
“……我觉得我没有做什么事情哦，能做出东西的大概也就只有你吧。”
“不是你的寿司饭，我大概也没有动力坚持下去吧？而且之前你也……不是救了累倒的我吗？”
“寿司饭并不是我做的，而且照顾你的也不是我。”
键山雏温柔地笑着。
“你也应该谢谢那些毛玉们。”
河城荷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自己的脑袋。
“确实呢，也必须感谢它们才行！”
“你……比起第一次见面要变瘦了呢。”
“接下来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呢，我从来没有好像现在那样拼命过！”
河城荷取慢慢地踱到自己的小厨房那边，拿出了杯子开始冲茶。
就如同以前那样，在泡好之后，键山雏还是让毛玉过来把茶拿出来，她不到绝对必要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进入河城荷取的工坊的，甚至就算进入了河城荷取的工坊，她都只会在角落呆着，尽量和河城荷取保持一定的距离。
无奈地笑了笑，河城荷取也都习惯了这个远距离的朋友。
朋友也有各种各样的吧，只是键山雏显得比较特别而已。
而且就算不愿意近距离接触都好，键山雏对河城荷取的好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河城荷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键山雏的善意，就算有时候会觉得别扭都好，在她心目中，认识到键山雏就是一种福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河城荷取就觉得结果好像也没有什么所谓了。
这也是初体验的事物。
总是三分钟热度的她，从来没有说能把一样东西坚持了这么久。
意想不到的是，原来坚持会让人变得习惯起来，就算辛苦也是习惯了过来，反而说没有想要坚持的东西而会产生说不出的空虚感。
河城荷取给自己也泡了一壶茶，接着就举着自己的茶杯走到工坊的门边靠着，抬起头笑看厄神。
而键山雏注意到河城荷取在笑看自己，她也报以美丽而温柔的笑容。
就这么对视了十多秒，键山雏才用柔和的语气开口：
“怎么了？”
河城荷取耸肩：
“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让人惊奇。”
“惊奇？”
“好像现在这样，我觉得我已经有研究的目标了呢，好像不坚持研究下去心里就有个疙瘩一样，现在啊，比起出名，我更想继续电器的研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让幻想乡早点变得发达起来。”
河城荷取闭上眼睛。
“不断地学习，我看到了外界的繁华，而且大家都能过着便利而舒适的生活，就好像雏那样，因为自己厄运的体质，所以不敢和别人接触，如果说……好像电话交友那样，那样的话，大概雏你就不会把厄运传递给别人吧，因为别人可能在千里之外。”
键山雏半眯着眼睛。
“听起来很不错呢，就算不见面也能沟通交友那样吗？”
“对，很有趣吧？如果那种电器普及的话，雏就不用为了自己厄运的体质而不敢去接触他人了。”
河城荷取此时真的露出了充满希望的灿烂笑容。
“那种不需要面对面就能沟通的时代或许在电器普及之后便会来呢。”
“那我就期待吧。”
“啊？！雏不信我！你看着吧！一定会来的！你总有一天会见到这样的时代的！”
河城荷取鼓着小脸，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
“‘总有一天’。那一天会到来吗？”
“会到的！”
河城荷取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我的诺言。”
键山雏愣了一下。
“诺言是什么，雏你也说过的，诺言，就是一定会实现的东西。”
河城荷取虽然依旧是鼓着小脸那幅可爱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神却变得认真了起来，变得可靠了起来。
“所以，一定会实现的。”
河城荷取带着开朗的笑容说道。
“我承诺，不需要见面就能沟通的时代将会到来！而那时候雏就不会再因为自己的体质而害怕和他人交流！”
键山雏眯着眼睛，露出带有深意的笑容。
“‘总有一天’呢。”
“对，‘总有一天’。”
键山雏清楚河城荷取并不是开玩笑。
“我明白了。”
一下子笑了出来，没有什么深意，只是单纯的温柔笑容。
“我会期待那一天的。”
“嗯！”
河城荷取天真地笑了出来，就好像几个月前第一次见面那样。
“肯定会的，如果解决了稳定输出电流的问题，那么很多电器都能做了啦！这么下去，幻想乡的科技就会腾飞的呢！反正现在外界也是依靠电气才能造就所谓的信息时代……”
河城荷取滔滔不绝地说着键山雏不能理解的话。
但是就是这么抱着河城的茶杯，托着下巴看着神采飞扬的河城荷取，她就觉得十分开心了。
这种日常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在键山雏千百年的岁月里面，她未曾拥有这样曾经朝思暮想的日常。
幸福来得太突然也说不定呢，所以自己才会如此拒绝。
那么自己该怎么做呢？
键山雏问了自己一下。
答案，没有。
但是至少现在好好享受一下，如同某个伟大的圣贤那样乐而忘忧。
她们就如同那个圣贤的某个名言那样。
怕生的活泼河童发奋而忘食，温柔的多愁人偶乐而忘忧，而且她们也不知道，一个时代将会来临。
9、了无音讯的发电机
融雪的几天十分寒冷，而河城荷取拿出了暖炉，整个工坊都是暖乎乎的，那些纯真的毛玉一股脑地涌入工坊，一堆又一堆的毛玉就好像棉花一样，其实在这样最冷的时候有了这些孩子的陪伴，那么也不会觉得寒冷。
只不过河城荷取并不知道，这些毛玉都是听从了厄神键山雏的命令才来到工坊里的，虽然说这些毛玉倒是很高兴：因为听厄神所言，工坊里有暖炉，这样就可以舒适地过冬了。
然后春天到来了，被冰结的溪流再次潺潺流动，看着远处的枯木都好像覆盖着毛毛的嫩绿。
几天的休息，河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不过一旦恢复了精力，河童又打算开始研究新的电器，但是——
特意架设过来的电线里流淌的依旧都是不稳定的电流。
“啊啊……要新的研究，看来也是也要找回我的发电机才行呢。”
河城荷取此时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确实自己的家离河童技工协会确实超过了四公里，这种情况下，也能够理解为什么供给自己的电流依旧是不稳定的旧电流，而且现在的河城荷取也知道，电缆也必须要重新设计才行，现在河童们造的电缆其实是有很多问题的。
“去河童技工协会看看吧。”
这么想着，河城荷取就走出了自己的工坊。
“荷取。”
温柔而动听的声音穿过河水流入河城荷取的耳中。
“雏！”
不知何时开始，两人就已经用名字来称呼彼此，俨然变成了亲密的友人了呢。
“要出门吗？”
“嗯，去一下河童技工协会。”
“这样吗？现在还是很冷，去之前请注意保暖。”
“嗯。我知道啦！”
河城荷取举起自己的大拇指。
“没问题！”
键山雏掩着嘴咯咯地笑了，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河童。
笑完之后，键山雏就露出平常那幅温柔的笑容：
“那么，请慢走。”
“嗯！我走了！”
带着健康活泼的语气，河城荷取就背着背包飞到半空中。
“拜拜~！”
说着奇怪的外来语，她就这么飞向了妖怪山的深处。
而小小的厄神也就是那样挥着手，让她祝福的语句随着风到达那个被自己重视的河童身上。
河童技工协会内部，在九天瀑布和大蛤蟆
河城荷取走到受付台前。
“我想拿回之前送过来的研究成品。”
“好的，不过出于协会的规定，需要知道您的名字还有职位。”
受付台的小姐用着营业用的笑容说道，看着这虚伪的笑容，河城荷取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现在怎么这么麻烦了……”
“以前那样乱哄哄也不好吧？规范化的话，工作效率也会上去哦。”
河城荷取无言以对。
“好吧，我叫河城荷取，工程师。”
“河城荷取，工程师是吧？请稍等……嗯、嗯？”
受付台的小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对不起，我查了档案，您三个月内都没有交付任何的成品。”
河城荷取楞了一下。
“你……那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您没有交付任何成品。”
“慢着，但是我不是给河童技工协会上交了我的成品吗？！那可是我花了数个月的心血做出来的重要的东西啊！！！”
河城荷取马上就来火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发火。
“那个……就算冲着我喊也没有用啊。”
“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把部长叫来吧……河城小姐先冷静一下。”
“好、好吧……”
河城荷取扶着受付台，然后坐下。她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不到一会，所谓的部长就来了。
“啊，荷取！好久不见了呢！”
河城荷取抬起头，这个部长其实是熟人，而且以前还是一起在电气小组的工程师呢。
“……原来你做了部长啊？”
“嘛，工程师做不好，倒是接待什么的反而有天赋呢。”
部长露出尴尬的表情。
“于是，怎么了？”
“她说我没有交付任何成品，我明明交了一个很大的东西给你们的！有这么大！要几个人才能搬过来的！”
河城荷取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的东西？”
部长疑惑地看了看那个受付台的小姐，然后伸出手来：“拿工程师名簿过来。”
结果名簿之后看了几眼，部长就变得更加疑惑了。
“我信得过河城你的话。大概你是真的有上交到成品上来的，但是这个名册大概不会有错，因为前天我才亲自清算过的。”
部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只能说是被人遗留在什么地方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有帐下无名的成品。不过如果是这么大的东西又怎么会漏掉呢？”
河城荷取心中又莫名地发怒了，部长发觉河城的表情不对路，也只好这么说：
“总之，我叫些人过来重新清算，可能是我们遗留了，毕竟这很重要。因为按照记录来看，如果找不出你上交的成品，你就快接近五个月没有交付任何东西，如果超过五个月没交付成品的话……那就会自动注销你河童工程师的身份。”
河城荷取愣了一下。
“河城，不要过多担心。你也知道我的，我不会那样敷衍你。”
“……好吧。”
“你就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就过去找你。”
河城荷取却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我、我……会真的……被注、注销工程师？”
部长看着不太对劲，他就挥挥手，让一个河童过来。
“你，送她回去。”
“总之，你就不要往坏处想。”
规劝了一句之后，河城荷取就被那个叫过来的河童扶起来，接着部长和他说了河城荷取的住址之后，河城荷取就被扶着送走了。
10、厄神的军势
站在高处的厄神，键山雏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朋友河城荷取被扶着送回了工坊。
很少有地，在键山雏的脸上露出了焦虑的表情。
“键山大人……？”
最喜欢缠着键山雏的毛太很是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要不是我去问一问发生什么事情吧？”
“嗯。拜托了。”
键山雏在拜托他人的时候都是露出温柔而善良的微笑，这是第一次露着这样的表情去拜托他人。
毛太允诺着就往工坊飞了过去，然后很快，它就回来了。
“问到什么了吗？”
毛太还没有开口就受到了键山雏那不寻常的“质问”。
“说是自己上交给河童技工协会的发电机不见了，而且如果不赶紧交出成品的话就会被注销掉河童工程师的身份。”
键山雏眯了眯眼睛。然后故作镇静地扶着自己的下巴，好像一副思考的样子，但是……现在的键山雏其实什么都想不到。
“键山雏？”
“没事的，让我想想就好了。”
键山雏转过身，背对着毛太，她虽然脑子一团乱，但是她还是真的慢慢镇静下来。
然后，脑子开始真的转动起来。
“……不见东西的话，顺藤摸瓜地想就好。”
键山雏转了转眼睛。
“我记得那时候是……一个叫做河里绿水的河童收走了发电机，是确实收走的，因为我一直在身边看着。然后河童技工协会说没有的话，那么首先就要考虑是不是上交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问题。”
“键山大人，是不是那个河里绿水的河童藏了起来？”
毛太的话让键山雏有点难堪。
“这样怀疑别人不太好吧？如果不是的话……岂不是很不好意思吗？”
“键山大人你实在太温柔了啦！”
毛太自以为是地说道，不过这让键山雏也无话可说。
“键山大人，这不就好办吗？听名字就知道，那个收走发电机的河童是在河里氏族的成员，那么我们去河里氏族那边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你们？”
“嗯，我们小小的，跑进去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啦。”
键山雏再次露出担心的表情。
“但是……如果河里氏族真的偷了河城小姐的发电机，那么……会不会被……”
忽然，键山雏拍了拍掌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啊！这样吧，把大家都召集过来，问问大家有没有留意到发电机的去向，如果都没有的话才去调查河里氏族。”
“……也好！”
“那，把大家叫过来吧。”
“嗯！”
之前已经说过了，毛玉是一种单纯的一条筋的妖怪，所以行动力也超强，实际上毛太飞出去不到五分钟，就有那么一大群毛玉铺天盖地地涌来。
“……一听到键山大人有困惑，大家都来了！”
毛太兴奋地说道，
“……谢谢。”
无以为报的键山雏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简单的道谢，但是这对于毛太来说，已经足够了。
“大家，请听听我的请求。”
因为毛玉来得实在太多，所以键山雏不得不使用法术来进行扩音，好让大家都听得到。
“你们都知道河城小姐那黄色的发电机吧？”
“知道！”
毛玉们异口同声回答道。
“那个叫做河城的河童做的吧？”
“那个黄色真像香蕉。”
“好大的东西，不注意到不可能呢！”
大家都热闹了起来，键山雏拍拍手，大家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你们有谁看到河童们把发电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
毛玉们面面相觑，似乎回答不出来。
本来安静的场面变得有些死寂一般的压抑。
“……真的没有谁看到那个发电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键山雏又问了一次，但是……
“……”
依旧是压抑的死寂。
“那个……”
这时候，在毛玉群之中，一个小小的毛玉飞了出来。
“我看到那些河童把那个……黄色的发电机……带到了河里氏族那里……”
“……！”
键山雏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你确定你是看到了吗？”
“嗯，而且现在还大摇大摆地放在氏族的小广场上，用黑色的帆布盖着。”
键山雏撇过头。有点不想说话的样子。
“键山大人……那就是说……？”
“对，应该是河里氏族盗窃了荷取的血汗结晶。”
键山雏叹了一口气。
“在我们的妖怪山，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我以前无法想像的。但是，幻想乡现在变化很大，妖怪们也开始做出这种好像人类一样的行为，或许也是我大惊小怪了。”
键山雏有点失落了，毛太担心她，所以用自己的身体顶了顶键山雏的后背。
键山雏带着微略疲劳的笑容，她摸了摸毛太，接着把它捧到自己的手心。
“键山大人，那要怎么才能帮到河城荷取呢？”
毛太的话带某种忧虑，这是让键山雏十分难受的，她并不希望这些孩子对什么产生忧虑，它们就是一直这么好像孩子一般
“他们是坏妖怪，单纯的对话我想是不能解决的，必须得威压一下才行。”
这么说道，键山雏挥了挥手，接着，在场的毛玉们就飞上了天空。这群毛玉的飞升也引起了其他毛玉的共鸣，只是短短的十多秒，厄神的毛玉们就全部飞了上去，阳光被毛玉群遮住，这是真真正正的隐天蔽日。
键山雏露出了微笑，但是在毛太眼中，这个笑容绝对不是温柔，或者悲伤亦或者焦虑，而是毛太另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一种微笑——愤怒的微笑。
“坏妖怪的话，就有对应坏妖怪的方法呢。”
说完，她就这么捧着毛太，扶摇直上飞上了被毛玉群笼罩的天空上。和着压城的乌云一般的毛玉群一起在空中盘旋起舞。
而妖怪们抬头并不知道，这就是厄神的神威的体现。
河里绿水抬起头，她看到了“乌云”在向他们袭来。
她知道那并不是单纯的“乌云”，因为如果真的是乌云的话，一般不会以这种移动速度行进，而且这“乌云”很明显地就是冲着河里氏族来的。
她匆忙地跑出自己的房间，冲到河里氏族的小广场前，那里正有五六个河童工程师在进行着电器的实验。
而河里绿水的匆忙出现让他们十分困惑。
“绿水，有什么事情吗？”
看起来好像是领头的河童站起来问道，
“有点十分不好的东西往我们这边过来。”
河里绿水紧张地回答。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但是黑压压的，一看就感觉来者不善。”
“绿水，做什么之前都要确认之后再说，我们河里氏族做事情就要用事实来说事，没有事实就不能说话，无论是做研究还是日常都要有这种想法。”
“……我明白了，但是我目视到好像乌云那样的东西的到来，我想提醒一下你们。”
带头的河童点了点头。
“手头的实验做完之后就马上给我盖好帆布，这个发电机十分贵重，绝对不能失去！”
说完，这个河童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一切为了河里氏族。”
工程师们也回了一句：
“一切为了河里氏族。”
绿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她抬起头看着天空，然后终于在广场里也能目视到那团“乌云”的袭来。
“……”
随着“乌云”的迫近，河里绿水发现这确实不是乌云，就好像什么密密麻麻的东西在飞过来。
绿水眯起眼睛，接着通过她那不太好的眼睛终于清楚这“乌云”的正体。
“那是……毛玉群！”
“毛玉群？”
带头的河童听到绿水的话，他也抬起头开始观察起那“乌云”。
“嗯……确实是毛云群，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一大群毛玉在天空飞过了。”
“慢着，不觉得很奇怪吗？”
“绿水，有什么好奇怪的？”
“已经多久没有这么一大群毛玉一起行动了？而且你真的不觉得那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冲着我们来？”
带头的河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算了！不和你们说了！为什么你们就是这么迟钝？！”
“好吧，我知道了，喂，你去拉响警报，让族人们小心，有毛玉群来袭。”
带头的河童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已经有毛玉首先飞到河里氏族小村的上空，
“……！！！”
带头的河童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不寻常的身影。
这个身影在空中缓缓地旋转落下，然后，一个穿着红绿洋装连衣裙的绿发女性带着微笑瞧着这些发愣的河童们说道：
“你们好。”
在她开口的一刻，毛云群就停留在她的头上，如同乌云一般的毛云群遮住了阳光，使得这个本来春光明媚的河里氏族变得十分阴暗，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力量压迫在河里氏族上。
“我是厄神，键山雏。”
河里绿水推开带头的河童，走到了键山雏的面前。
“请问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河里绿水早就感受到了厄神是来者不善。
键山雏面对河里绿水的恶脸露出了微笑。
“请把荷取的发电机还回去。”
“……不行！”
带头的河童听到键山雏的要求马上就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虽然不知道是谁的发电机，但是稳定的电流能做非常多的实验……”
河里绿水推了推那个带头的河童。
“绿水！你干嘛推我！有了这个发电机，我们就能发明更多的东西，这样的话，我们的氏族就比别的氏族要先进很多！总之，这个发电机如此重要，我可不允许还回去！”
河里绿水咬着牙，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带头的河童。
“你是笨蛋吗？！”
“我只管河里氏族的科技项目！”
键山雏现在可没有耐心看着他们扯来扯去。
“也就是说你们不愿意把这个发电机还回来是吗？”
键山雏的微笑变得更可怕。
“那只能抢回来了。”
厄神一声令下“乌云”就好像天塌了一般压了下来，在妖怪山的过去，毛玉群大量的出现就好像外界的蝗虫灾一般，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情，厄神虽然在妖怪山并不算太出名的神明，但是因为她的
“可恶！”
河里绿水一把推开了那个带头的河童，她顶着如同蝗虫一般肆虐的毛玉冲向厄神。
“厄神！厄神大人！请息怒！我们会还给河城荷取的！”
虽然绿水这么喊道，但是厄神却不为所动，此时此刻的她完全处于荒行之中。
荒行，便是神明的展现神威表现惩罚的一种行为。
沉溺与荒行的键山雏已经听不进河里绿水的话了，她的头脑中也只剩下“惩罚”。
“大家，把荷取的发电机带走吧。”
厄神一声令下，一大群看起来黑压压的毛玉就
“我可不允许！！！”
刚才被推开的那个河童猛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火箭筒。
“谁也不许碰我们的发电机！”
用着难听尖声，那个河童瞄准了冲向发电机的毛玉群。
“笨蛋！那里有河城的发电机！”
河里绿水惊慌地喊道，但是这没有什么作用，因为那个河童已经按下了扳机，接着火箭筒里的火箭就喷射而出。
火箭的速度很快，但是它就这么穿过毛玉群，似乎这个火箭头的触发装置没有达到预定的压力，所以并没有爆炸，反而直接穿透了毛玉群然后狠狠地打在发电机上。
接着，在大家的眼里，火箭筒猛地爆开了强烈的水花，水花旋转而上在空中变成了水龙卷，把很多毛玉都卷了进去，水龙卷一飞冲天，最后在乌云下落下了雨。
键山雏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她面容上变得惊慌了起来。
“……”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河城荷取的发电机，此时的发电机因为那诡异的水火箭炮的冲击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只是很短的时间，真的只是很短的时间。
从指挥这毛玉们夺回发电机，到发电机被火箭炮损坏，前后都没有经过十秒。
就是这十秒钟的时间，“乌云”落下了雨水还有毛玉，而最为重要的发电机却已经破破烂烂。
“怎、怎么会这样……”
键山雏好像受了伤一般，一步一拐地走到发电机之前，手轻轻一摸那破烂的表面，马上就跪了下来。
“……”
看着键山雏的河里绿水低下了头，她说不出什么，但是就算是她也感觉到一丝忏愧
“乌云”因为水龙卷以及键山雏失去战意的原因而散去了。明亮的阳光再次披在这个河里氏族的小村上。
但是，阴暗却留在了场上所有人的心中。
11、塞翁失马
因为打击太大，直到日落时分河城荷取才平静下来。
从床上爬起来，却没有离开窗，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床边，然后看着落日，完全不想动。
“……”
发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河城荷取把头扭向工坊的门边。
在黄昏之下，有那么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因为背对着日落，所以看起来是黑乎乎的，但是河城荷取知道这个人影是谁。
“雏。”
河城荷取叫出了这个人影的名字，但是对面却还以沉默。
她的身影那么孤寂，那么可怜。
就如同做错事的小女孩一般，扶着门框的一边，不敢让自己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面。
“雏，怎么了？”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
“要喝茶吗？”
没有回答。
河城荷取默默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向了自己的小厨房，本来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是完全不想起来的，但是有了朋友，就有起床做事情的动力。
真是不可思议呢。
河城荷取很少有地露出有内涵的微笑。
她熟练地拿出茶叶，然后煮水。
明明第一次还把洗茶水给了客人喝，但是现在已经如此熟练了。
改变了。
自己因为他人的存在而改变了。
而这么一想的话，好像也不太害怕了起来。
就算那个发电机没有也好，并不是说就完蛋了。
因为知识啊，设计图啊，都在自己的脑中，而且有着键山雏这个可靠的朋友在，再造一个并不是什么难事。
“雏，进来坐吧，”
没有回答。
河城荷取看着煮着水壶的火炉，看着跳动火苗，心中似乎就产生了很多很多话语想要和这个重要的朋友说。
“那个呢……雏，我的发电机似乎不见了，再过十几天，大概我就真的会给河童技工协会注销到工程师的职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键山雏的面前，反正就算自己说这样难受的事情都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受。
“对不起。”
一直在门边的键山雏终于发话了。
但是开口却是这么一句话。
“哪有什么对不起的啊？不如说，我是感谢你才对呢，不是你的寿司饭……你的支持，大概我无法坚持下去吧，那个，雏，我想过很多了，虽然说现在我在很不好的处境上，但是因为你，我大概能坚持下去。”
水煮开了，河城荷取带上手套，把茶叶丢入茶壶里面，并且把热水倒入茶壶里面，轻轻地摇晃着。
“我很幸运哦。”
这么说道，河城荷取把茶壶里的水倒掉。
“……会吗？”
“嗯，遇见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河城荷取把热水再次倒入茶壶里面，接着拿出了招待客人的茶杯，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键山雏专用的杯子了。
“雏真的是福神呢。”
河城荷取笑出声来。
“明明是厄神，却又是福神，真是不可思议。”
键山雏没有回答。
把茶壶的茶倒入了杯子里。
然后河城荷取把杯子拿起，转身走向门边。
她看着键山雏几乎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键山雏看着如此灿烂的笑脸先是一愣，接着她就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这次雏你不跑开了啊？明明平常要给我什么，拿我什么都是自己躲得远远的，让毛玉帮自己。”
“那是因为我有可能把厄运带给你。”
“我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反正雏你会把我的厄运吸走不是吗？”
“……”
键山雏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河城是不懂得吸取厄运是如何运作的。她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接过了河城荷取手中的杯子。
“第一次这么近看这雏呢，有点新奇，嘻嘻。”
河城荷取真的是很开心的样子。
“不担心吗？你的河童工程师头衔。”
“不担心了，因为我想通了，就算失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因为我还可以拿回来。发电机也是，重新造一个就好了。”
键山雏默默地点点头。
然后她喝了一口茶。
“好喝。”
“是吗？好开心！雏第一次说我的茶好喝呢！”
河城荷取天真地笑道。
“荷取，你会成为伟大的人物。”
突然之间，键山雏抛出了这么一句话，这让河城荷取感觉到很突然。
“届时，你的茶一定会变得更好喝。”
“是吗？但是我现在就只想给你喝呢。”
河城荷取虽然依旧用着天真的笑容说道，但是脸上却带着少女独有的绯红。
“谢谢。但是再好喝也没有雏你的散寿司饭好呢，不是雏你我也做不出什么东西呢。所以我真的出名的话就是因为有雏才会出名的，你是我真真正正的福神！”
键山雏也笑了，没有哀伤，只是同样纯真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纯真笑容。
“荷取，你记得吗？我的诺言。”
“记得啊。”
“因为是我的诺言，诺言就是一定会实现的事情。所以不要放弃，我也会尽我的努力让它实现的。”
键山雏说完就把茶杯递回给河城荷取。
“今天真的很开心呢。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我还是很开心。”
河城荷取的话并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真真正正的真心话。
“唯独靠了那么近却依旧没有碰到雏真的是有点可惜呢。”
“别碰我。很危险的。”
“我知道啦。既然雏你不愿意，那么我就不会强迫。”
键山雏默默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忽然伸出手来扶住了河城荷取那刚拿回茶杯的手。
这个举动真的是吓到了河城荷取，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键山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然后……谢谢。”
黄昏下的厄神就这么扶着河城荷取的手，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里面，没有哀伤，没有痛苦，没有喜悦，没有快乐。
就如同河城荷取说出来的那些话一样，发自内心的纯粹的话语而已。
说出这些话之后，键山雏就松开了手，好像荒野之中的风一般，带着微微的轻呓，消失在空中。
河城荷取简直傻了，不仅仅是键山雏突然的行为，而是……在离开的一瞬间实在太美了。
她的身姿实在美得让人窒息。
美得，让人失神。
“谢谢。”
手中残留着厄神的温暖。
无论是手心还是手背，都有厄神残留的温柔。
12、厄神消逝之处
键山雏离开的第二天，河童技工协会就派人把自己接了过去。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都在进行着发电机的修复工作。
河童技工协会把河城荷取的发电机称为幻想乡划时代的发明。
但是河城荷取并不觉得有那么夸张。
不过可以遇见到的是，幻想乡将会走向一场工业革命，一场无论你是否接受都会持续的不可逆的工业革命。
河童技工协会的大家都十分仰慕自己，甚至山上的神明还特意下山把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好像叫做勋章那样的东西贴在河城荷取的胸前。
当然河城荷取回到工坊之后就马上把它丢到一边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就在丢下勋章的那一刻，河城荷取才想起了那个厄神键山雏。
“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找过厄神了呢。”
河城荷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她从自己的工坊走了出来：
“雏！雏！”
她在夜空下喊着键山雏的名字，如果是正常的话，厄神应该是从天空上随着旋转舞空而下，但是回应自己的就只有虫鸣和溪流的声音。
“雏！你在吗？在吗？雏~！”
流星从山的边沿划过，然而留下的没有赞叹，也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寥。
只是这么一瞬间，河城荷取感觉整个大地一瞬间就荒芜了。
“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河城荷取这时候的直感突然就变得敏锐了起来，她拉了拉自己后背的大背包，然后飞了起来，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到键山雏的家——一个在半山腰的洞穴了去一探究竟了。
河城荷取知道，键山雏的家离自己的家很近，飞过去的话连一分钟都没有，但是这个时候，她都觉得时间被拉长了一样，而且自己飞得也特别慢，那大概是因为她那种一刻不停的性格使然吧，如果可以，她就想马上就到了键山雏的家里。
不过一分钟说长肯定是不长的，河城荷取虽然有点急躁，但是依旧还是到了厄神所在的洞穴里面。
她从背包里拿出电筒，但是她还没有通电，就有什么从里面飞了出来。
仔细一看，是一个雪白的毛玉。
“……你是？”
“我是毛太。”
河城荷取虽然说她分辨不出毛玉和毛玉之间的区别，但是她还是记住了这个特别的毛玉。
“雏……键山雏在吗？”
“键山大人搬家了。”
“搬家？”
河城荷取心中那个不好预感变得更加强烈了。
不过预感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必要，因为仔细一点想想，就知道键山雏不可能是那种不辞而别的人，而突然搬家，可能性也只有一个：可以规避。
“你不要再找键山大人了，她是刻意在避开你的。”
毛太冷冷地说道。
“键山大人现在很不舒服，所以她不能让你看到她，而我知道你一定会找键山大人的，所以才会在这里等你。”
“……不舒服？！雏怎么了？！”
河城荷取并没有在意到毛太说到的“刻意避开你”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键山大人现在很不舒服”这一点上。
所以毛太也不知道怎么吐槽比较好，到底河城荷取是粗神经还是说温柔呢？这已经是不能定论的东西了。
毛太叹了口气，它决定不再说多余的话，所以它开门见山地把一切说出来：
“你的发电机坏了，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键山大人，键山大人认为这是因为她的厄运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她也认为……”
“只要有她在，就不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河城荷取瞪直了眼睛，她心中其实燃起了一阵怒火。
“……”
咬咬牙，她就这么让这阵怒火过去了，而且她并没有冲着毛太发怒，因为她知道冲着毛太发怒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不过键山大人还是作出了很多的努力来弥补，她让我们把你的发电机送到河童技工协会那里，并且让主谋盗取你的发电机的河里绿水帮你作出了辩解。”
“键山大人说过会永远把你当作她的朋友。所以请继续努力，不要让键山大人失望了。”
说下这么一句话，毛太就离开了，而河城荷取也记住了毛太的每一句话。
从现在开始，河城荷取就真的要一个人就这么努力下去了。
13、“总有一天”
“河城大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有河童这么称呼自己了。
而不知不觉地，自己也把自己的工坊搬到河童技工协会里面，然后电气小组的人手也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多了起来。
好客热情的河城荷取和大家做了朋友。
而现在，招待客人的茶叶真的是不够用了。而且如同当年键山雏说的那样，自己的泡的茶也更好喝了，至少小组里的大家都很诧异河城荷取居然能泡出这样的茶来。
接着，有一日，吃着别人为自己准备的早饭的时候，自己看到了一份报纸。
报纸的标题写着“电力权威河城荷取说：能做到远程供电。”然后小标题写着“幻想乡电力时代即将来临”。
到了这个时候，河城荷取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已经能够上报纸了。
自己，已经是一个名人了，在幻想乡是一个出名的，受人尊重的家伙了。
这个时候，便是幻想乡第一百四十八春。
在键山雏许下誓言的二十五年后，现在是真真正正地实现了。
然而，却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如果是以前一定高兴得不得了吧。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心境变化了，即使自己真的成为了名人，或者说伟人，都已经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实感，自己，不一样还是自己？而且自己也有更想要的东西。再说这个“电力权威”什么的，电气的研究已经落后了。
在幻想乡工业革命开始的二十年，河城荷取的小组已经和人间之里的工程师们开始了计算机科技的研究。
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或许就是信息时代的到来。
因为，这是自己的诺言。
同样是二十五年前，河城荷取向键山雏许下了这样的诺言：
“我承诺，不需要见面就能沟通的时代将会到来！而那时候雏就不会再因为自己的体质而害怕和他人交流！”
河城荷取放下报纸。
然后抬起头看着艳丽的朝阳。
键山雏兑现了她的诺言。
而现在，就是河城荷取需要兑现她的诺言的时候了。
“或许还要花多一点时间，但是……那一天会到来的。”
河城荷取向着天空伸出了她短短的手臂。
“我的‘总有一天’就是今天，而你的‘总有一天’就是明天。”
这么说道，嘴角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一种键山雏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的微笑。
（完） 幻想乡住人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