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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山战役第四日 11:40
幻想乡边界防线·西北防线(第三纵队)阵内
第一火力强化突击营的驻扎的简易军寨内所有人都显得神经兮兮的。
就算过了一日也好,他们的心情也没有平息,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他们的营长,也就是第一火力强化突击营的营长前田升居然要求所有人从即日起完全听命营长命令,并且要求做好反抗社民党其他各部攻击的准备。
也就是说,反叛。
这是他们完全不能想象的,因为前田升是整个社民党都清楚的一个人,他为了保护稻荷麻由为她挡过刀的轶事早就传遍了整个社民党,他的忠诚被宣传塑造出认了第二也找不到第一的那种程度。
而如今,这个大部分时候沉默寡言的男人,居然在所有人面前说出反逆的话语。
当然,由于第一火力强化突击营是一个十分特殊的队伍,为了加强凝聚力以及精英部队的特战性质,所以整个突击营人数仅仅为一百三十多人。与此同时,第一火力强化突击营还是里面拥有最大自治权力的一个精英队伍,不听从纵队级别的机关调动,只听从营长前田升以及主席稻荷麻由的命令。
由于强烈的凝聚力以及部队建制的独特性所以整个营并没有什么关于反叛的风声漏出。
只是低沉的士气以及部队的将来的何去何的阴霾始终笼罩在部队所有人的上方。
前田升走在突击营内,感觉到一阵无力,他唯一自豪的是把自身的剑术锻炼之人类的极限,至于其他的,包括什么带兵打仗,什么演讲,什么鼓舞士气之类的他都十分不擅长。
周边的那些想要和他打招呼的士兵也好像碍于什么那样,不敢打招呼,他回到帐篷里面越想越不对路,最后他一下子蹦了起来,告诉他的传令官,所有人必须十分钟内到军寨中间的广场集合。
然后他脱开了自己的上衣,裸着上身拿起几把长短不一的太刀夹在脖子上就走到了军寨的中心的空地上。
等了五分钟左右,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活集合了过来。
这些士兵在没有升发声之前就全部列好队,空出的全是战死的战友。
传令员看着人齐了,就和前田升报告:
“报告,除了落队的,全部人都在!”
升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队伍,此刻没有散发这往日如同利刃那样的气息,就好像断掉的生锈的刀那样,尤其是看到一些和自己身体各处包裹着绷带的一些伤员,他就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怒意,这个怒意不是针对这些可靠的将士,而是针对稻荷麻由这个人。
“认为稻荷麻由不能使得幻想乡繁荣的请举手。”
然而,没有一个人举手。
这里所有人都是深信着稻荷麻由的领导才愿意扛起如此反人道的责任。
各种暗杀,都是这里的人做的,稻荷麻由的光明背后,就是这一百多名兄弟的龌龊。
“你,出来。”
前田升指了指前面一个将士,他是一个人类,一个擅长暗杀的人类。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稻荷麻由能让幻想乡走向更好的未来?”
“我们的社会开始出现贫苦两极分化,压抑了广大底层妖怪和人类的生产积极性,只有通过革命来让整个社会阶层重新排序,才能极其所有妖怪的人类的生产积极性,这样才能有用地发展生产力。而我们所做的虽然无法放上台面,但我们是为了整个幻想乡着想,用少许的牺牲换来天下之大同!”
这个人类很大声地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升注意到下面有不少人都忍不住点头。
“我明白了,你说得很好,归队!”
那人归队后,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猛地朝天嚎叫了一声。
手臂上的肌肉直接撑破了绷带。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左顾右盼,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们知道,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除了最后一句,其他的是出自谁的口吗?”
将士们纷纷摇头。
“除了最后一句,用牺牲来换取天下大同之外,这些你们如同信条背诵并且一直铭记于心的话是被人称之为颇浄梨的贤者,那个被我们所杀的妖精的贤者说的啊!!!”
此话一出,所有将士都瞠目结舌,强烈的震惊在每个人的灵魂之间动荡。
“虽然日子已久,但是在人民公社里面,在那个雷扎克大人倒下的日子里面,是贤者大人孜孜不倦地给我们解释里面《语录》里面的那些话的含义,无论是词句还是这之后深邃的思想,都是出自她的口!包括你,你刚才所说的前面大半都是贤者大人的话,而稻荷麻由只不过是在这之后加上一句话,来诱导我们做那些龌龊的事情!”
刚才那个人类的将士一下子就坐到地面上,他感觉到自己的信仰都倒塌了。
“我一直跟着雷扎克大人在社团里面工作,我可以说的是那位大人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武力夺取政权!更加没有什么武装统一的想法!贤者大人也如此!他们都尝试用温和的办法,用幻想乡特色的方法去革命,来让人们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权力,去用道理纠正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想法!”
前田升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平缓起来,
“没错,雷扎克大人如此善良,他是绝对不会想毁灭幻想乡的,他就是那么纯粹的人那么纯粹的‘神’,他之后的黑色巨人,或许只是一小撮恶意分子制作出来的,而为了幻想乡,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在黑色巨人危机的时候,贤者大人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献祭了自己,差点就为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而永远失去自己的灵魂!他们两人是伟大的,为了幻想乡人民的福祉牺牲自己也是在所不辞的。”
说到这里,前田升忽然就捏紧了拳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而稻荷麻由呢?!”
强烈的气势压倒了在场的一百多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长期沉默寡言,刀法凌厉冰冷的男人,感觉到他灵魂深处那强烈的热火。圆瞪的双目如同怒目罗汉那样射出刺穿人的目光。
“稻荷麻由她可是秘密研制大规模杀伤力武器!而且一旦使用,大范围的妖怪,人类乃至植物都无法幸免死亡!”
此言一出,台下的所有人都无法淡定了。他们想要怀疑前田升的话,但是……前田升又怎么可能欺骗他们?
强烈的动摇展露在所有人的面上。
“稻荷麻由已经变成恶魔了!她不再是那个麻由姐了!大家!醒醒!!!稻荷麻由,已经是一个大独裁者了!她不会为了幻想乡的所有人着想,她只会通过诱骗的方式让一无所有的我们为她卖命!而我们也不是木偶,我们是继承了雷扎克大人以及妖精大人的意志,我们不是稻荷麻由的狂犬!我们是!我们是广大幻想乡人们的利剑!”
强烈的意志冲击着所有人,这是大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前田升,所有人都被他心中潜藏着的那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所吸引。
前田升看到大家这副样子,就把肩部扛着的各式太刀丢到地面上,而他则拾起其中最短的仅仅只有75cm长的那把刀并把刀瞬间拔出,短短的刀刃竟然发出蜂鸣的颤抖声。
接着他指着自己的营内的将士们:“还有不愿意跟着我去实行真正大义的,就和我决一胜负吧!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意志如明镜清澄!绝无一丝阴霾!”
此言一出,强烈的气势甚至让前田升身体各处刚愈合的那些密密麻麻洞状伤口绽开,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满身都是从诸多伤口流下的鲜血,看起来就如从刚入地狱里面厮杀回来的罗刹鬼人。
顺应着他的炙热战意,有五个将士走了出来,前田升瞪着他们,然后用脚一脚把脚下的太刀踢飞空中,其中有三名将士跃起接过了太刀,一人则拔出腰间的短刀另一人则举起他的短枪。
拔出短刀的那个人一话不说就第一个持刀冲来,他用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快速接近到前田升的胸前,在他以为自己得手的瞬间,他意识到在面前强大的斗气,抬起头,便是高举过升的脑袋的太刀,刺人的目光竟然让持短刀者感觉被定住了,准备一刀两断的太刀应声而落撕破空气的声音发出死亡的音符——然而,最终太刀还是停在了那个人的肩膀上没有真的砍下去。
认输的短刀客丢下自己的武器,滚到了一边,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依旧心魂未定。
使用短枪的是一个天狗,他甩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棍花缓缓迫近。升横眉一跃,操刀砍去,天狗躲闪不及持棍迎击,在刀光闪过一刹那,这名天狗的长枪柄已被一分为二,虽然他毫发无损却知道自己已经败下阵来。
剩余三名拿着太刀的士兵马上分为前中后三段攻击,然后一同向前田升牙突而来;升毫无表情地抬起脚,然后看准时机一脚前伸把最前面的那个家伙踢倒,而在他身后的两人因为躲闪不及一起被前方的队友一同撞倒。
干净利落的战斗,而且没有任何人死亡。
前田升再次看向第一火力强化营的兄弟们,扯开嗓子吼道:还有谁?!
此时,整整一百多号人竟无人应答,整个军寨鸦雀无声。
但是将士里却有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接下来,一呼百应!沉默的军寨里面,里面的所有人均没有嚎叫,没有呐喊,仅仅是,仅仅是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或者拳头,这,象征着抗争。
整个军寨就好像将要喷发的火山那样,压抑着可怕的战意。
前田升,这个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心中怒焰的男人好似获得新生那样仰起头,他也缓缓地朝天举起了手中的太刀。
“吾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压着快要爆出的声音,说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席卷整个人间之里的风暴即将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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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山战役第四日 14:40
人间之里·命莲寺
圣白莲站在庙堂的大殿的供台前,用着诚恳的态度去跪拜着面前那尊昆沙门天大佛。她口里念念有词,似乎是汇报着什么情况。
大殿的四方都紧紧关实,外面灿烂的阳光只有很少能够照入大殿内部,这里基本靠着散发着有点呛鼻气息的蜡烛照亮着,微弱的阳光以及昏黄的蜡烛光交叉呼应,让这里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而确实,现在,就是密谋。
在圣白莲的身后约有十八个人,他们或是拥有出人意料能力的妖怪,或是人间之里各行的佼佼者,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全部是命莲寺里面最为重要的且能够信任的教众。
最后,圣白莲转过身来,她的披风震出了硕大的抖声。
“诸位,今天召集你们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情。”
面前的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全部认真地看着这位德高望重的主持。
“我很遗憾地告诉大家,我们命莲寺不再保持中立。”
圣白莲说完,丰聪耳神子就从一边走了出来,圣白莲和神子相视点头,两个往日的敌人彼此认同后,神子从她的披风里面拿出了一沓照片,一挥手,这些照片被抛向空中逐渐如同飘落的鹅毛一样散落,信徒们拾起了照片,没有人知道这些照片里面那个巨大泥像是什么东西。
“昨夜得到的资料印刷出来之后就是这玩意。”
神子说完后从披风中拿出了一张纸。
“通过对社会公民党党部的渗透,我们除了已经大致规划出其地下建筑的结构,也发现了刚才你们所看到的塑像,而这个塑像就是我们必须要和社民党斗争到底的原因。”
圣白莲接过神子的话用着柔和又不乏气势的声音说下去:“这不是普通的塑像,而是一个高十八米的魔偶,一个拥有大型无差别杀伤力武器的强大魔偶,其名为‘天照大神’。”
圣白莲话音刚落,神子便接过话来:
“各位,可以把它想象成为外界那些机器人动画里面主角驾驶的机器人,从现在得到的数据来说,完全可以把它当作等同的存在。”
十八教众议论纷纷,似乎对此有不同的见解。圣白莲见此便抬起双手用恳切的语气向众人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大可以直说,我可以保证这里不会有人偷听。”
见此,拥有着人间之里最大粮仓的福田屋店主,福田佑次郎举起手,他庄严肃穆,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种类似思想家的气息,他认真地看了看身边的众人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
“事情我明白了,但是社民党就算秘密制作这些东西并不能成为我们与之交战的理由,我想大部分人间之里的居民都不会因为知道有这么一些武器的存在而要对社民党进行斗争。”
佑次郎的问题尖锐而又实际,就算现场十八教众都欣然接受反抗,但是也不一定能够让下面的人听话,十八教众都是有着非凡头脑并且有影响力的人类和妖怪,现在密谋之后如果要实施必然就要通过十八教众下去进行思想动员和筹备工作,然而老百姓都是求安稳的,没有关系到切身利益的时候他们都不会反抗,而现在确实看不到有多少很实际的关系到切身利益的因素。
“对,仅仅制造这种魔偶或许你们只会认为社民党就好像那些机器人动画里面为了打败敌人秘密制造了最终对战的兵器。但是很遗憾的,这个魔偶并不是那样的东西,而且从它本身说,装备大型无差别的杀伤武器这个时点来说,它的存在就已经侵犯了所有在人间之里居民的生命。”
圣白莲的话却没有打动到十八教众,相反佑次郎再抛出了一个问题:
“圣白莲主持,但是现在就算这么说,并不是任谁都感受到这个生命危险,而现在由于戒严存在,勿谈政事的人间之里很难看得到居民的意见,他们是否对生命危险有意识都不清楚,现在就把我们中立的立场改变,会不会有点激进?是不是再观察一段时间从长计议比较好?”
圣白莲感觉到一阵诡异的墙壁落在了自己以及十八教众之间,圣白莲感觉到有口难辩,但是她也不得不坚持己见,她握住拳头奋起辩驳:“不,我们如果继续保持中立的话,等到他们平定妖怪山战役,坐实了在幻想乡的统治地位之后就会对我们命莲寺进行改造。”
“但是这些话根本就没有根据不是吗?”
“不,根据是有的。”
“那么证据呢?只是所谓的推断哪里有什么公信力?”
“昆沙门天的娜兹玲所带来的情报也没有公信力吗?”
众人听到是娜兹玲得到的情报,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娜兹玲的情报确实可信,但是他们却依旧抱有一种类似自保的想法在和圣白莲的思想抗争。
“在战争的时候,天照是他们屠杀敌人的利器,而战争之后,天照就是镇压我们的利器……”
圣白莲一连串说了自己的看法,然而十八教众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神子听到了众人内心混乱又内敛的杂音以至于她明白圣白莲现在的说辞是不可能说得动这些教众的。
神子见此便拍了拍圣白莲的肩部打断了她的发言,圣白莲虽然不甘但是还是后退一步让神子代自己说话:
神子肃穆地看着各位,而她身份的特殊性使得十八教众也停止了议论转而看向这个本来的政敌到底想要说什么,神子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剑,沉默了大概五秒,才缓缓地朝着十八教众开声:
“诸位,请听我一言,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们神灵庙和命莲寺结怨已久,今日我丰聪耳神子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害怕而选择和圣大人站在同一阵线,而是我明白唇寒齿亡的道理才站在同意阵线。”
神子的眼神开始透露出悲哀,她就那么悲伤地看着前方的十八教众。
“在外界的德国有一个十分出名的神父叫马丁·尼默勒,他在**德国的魔爪下曾经痛心地向着上帝忏悔:起初**他们追杀犹太人,神父没有说话,因为神父他并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神父依旧没有说话,因为神父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神父继续没有说话,因为神父是一个诚恳的新教徒;最后**站在神父面前,无力反抗的神父想要反抗却发现已经没有人站起来为他说话了。”
神子用着深沉的声调说出的话让在场的十八位教众如坐针毡,他们无一不由地发抖或是猛飙冷汗。
“诸位可知,从大灾变到今日,人间之里四大家族已经全部沦陷,主要的德高望重的政界要员都闭门不出。经过我的调查,其实四大家族领导人以及能够影响到人间之里政坛的政要都已经在那个灾难后死于非命,而且我可以说的是这些并非天狗所为,而是社民党通过混乱的时候这些人物进行了暗杀,并且控制了言论。”
“现在,社民党的人已经让我们处于戒严状态,他们强迫手工业从业者下田劳作,在物质上进行大规模收敛并公布所谓的《战时经济法》,限制了所有人的自由后又在没有任何声明的之下对妖怪山发动了战争;我们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发声音,制止社民党肆意妄为,那么下一个要被处理或许是佛教或是我们的道教,那么再下一步,谁都逃不掉了,而且也没有人,为我们的牺牲为我们的愤懑去力争。”
神子后退了一步,她用眼神提醒了一下圣白莲,让她接着说下去。圣白莲没有点头也没有眨眼,只是扫视了大殿里面那十八位教众。
“出家人慈悲为怀,普渡众生,身体力行,我明白各位都不愿意接触如此苦难又复杂地狱,没错,现在幻想乡就是一个地狱,人间地狱。我清楚谁都想洁身自好,但是诸位,请想一下,如果这样的话,幻想乡的地狱只会越来越恐怖,我们相遇便是尘缘,为了这份尘缘,想要断绝也好,想要保护也好,我们最后都不得不挺身而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圣白莲的话让十八教众纷纷惭愧地低下头来。
“我明白了。既然圣大人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福田佑次郎第一个拍着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
“作为第四代福田米店的店主,我会想办法组织反抗军的,并且一旦起事我可以保证社民党失去福田屋的食粮支持。”
福田佑次郎的同意让其他教众也重新思考了自身以及之后的利益关系,不久,十八教众全部同意命莲寺不再保持中立。
随后,众人经过谋划后推举了福田佑次郎作为十八教众的代表,并且监督执行反抗起事之事。
完事后,基本日薄西山。
福田佑次郎离开后,圣白莲和忍不住坐在了椅子上,神子则苦笑着和圣白莲对视,虽然看起来神子好像还游刃有余但是其实两人都显露出疲倦的神色。
“对你刮目相看了,神子。居然在如此讨论下还能兼顾到所有人的想法。”
圣白莲也已经不吝啬赞美之词了。
“虽然性别上可能让大家有点失望,但我可是真真正正的圣德太子,驾驭十八教众的讨论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这样啊,那还是因为你能言善辩。”
“不,圣也可以做到,只是圣太温柔了。”
“……”
“你已经发现了吧,他们口里虽然说的是人间之里的居民,但是心里想的却完全是自己以及自己的利益。但是你却没有斥责他们也没有生气,而是始终想着包容他们,但是那样是不行的,圣的举动就好像慈祥得包容一切的母亲,始终会出败儿的,既然他们实际上是害怕自己利益受损,就攻击他们心理薄弱的环节就好了,他们接下来就会害怕,就会不得不去做。”
“神子,真正的佛家可不会利用恐惧来宣传它的教义。”
圣白莲的话让神子感觉到两人意识层面上更为根源上不和,神子没有点出来,虽然想法会有不和,但是此时此刻她们都是同一阵线为幻想乡的住人们去着想。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通过武力手段去解决人间之里的问题,但是你我都知道,想要抽身都已经很困难了。”
圣白莲默默地点头,她们两人都很清楚,双方都大大地超过了最开始在永远亭那里和紫说的自己行动的界限,说是不会用武装力量帮助的神子以及尽量保持中立的圣白莲,两人均除了情报方面,都开始着手准备武装抗争。
两人都很明白,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的问题了,这是完全大势所趋的问题,在战后人间之里格局大洗牌的情况下,如果不动用武力必然在以后无法取得应有的政治地位,不进行武装抗争,就是对社会公民党这等邪恶的独裁政党妥协,最坏甚至直接失去政治地位。而从道义上来说,无恶不作的社民党必然是和整个幻想乡的思想背道而驰的,必然会在历史的洪流之中被消灭的。还有数不清的个人恩怨等等,让武装斗争成为了必然的选项。
“幻想乡到底何去何从呢?”
“无论如何,社民党都一定会被毁灭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对我们来说便是成功的反抗者里面有没有你我的名字。”
“我们能不能成功,还要看紫她们以及妖怪山联合的战争么。”
“生死在此一举,把自己的性命以及亲友的未来全部交给了他人的感觉真是差劲呢。”
“是呢。”
圣白莲和丰聪耳神子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对方,她们清楚,两人已经站在同一阵线上丢出了决定命运的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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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山战役第四日 18:00
人间之里·社会公民党党部·秘书长卧室
参谋长和前田惠美相互用着复杂的眼神凝视对方。
她们喜忧参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喜便是从前田升那里得到消息得知最为特殊的原保安队现为第一火力强化突击营已经确定参加了反抗行动,所以他们才可以实质性地就反抗稻荷麻由拟定日程计划。然而在经过数小时的讨论后得出初步实行计划之后两人又再次意识到意见忧虑的事情,那就是主要提供科学班情报的天马吾郎因为行为可疑被收押了起来,反抗的起事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参谋长小姐,请说些什么吧。”
七上八下的惠美开口就是这么奇怪的话,这让参谋长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我能说什么?现在只能等了。我也不清楚天马吾郎是一个怎么样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你供出去。”
惠美抱着脑袋一下子跳到床上,好像鸵鸟那样把自己的脸埋到自己最喜欢的枕头下面。
“逃避是没有用的。但是无论你遇到什么都不要惊慌失措,保持你一直以来那种冷面就行了。”
“……对不起,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我是没有办法装出冷漠的样子了。”
“好吧,那你就一改之前的样子,做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样也可以。反正不要让别人意识到我们真正的关系就行了。”
惠美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
“你叫我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怎么扮情窦初开的少女啊……”
参谋长呵呵地傻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老女人嘛……我也算是啊,没事的,我依旧很少女呀!”
惠美听到参谋长这么一说,她鼓着腮帮子打量了一下参谋长,穿着略微宽松的德国式军服,虽然说脸蛋和二十多岁的女人差不多,但是总体气质看起来绝对超过了她外表的年龄,她之前有点装疯卖傻的样子就好像老女人装嫩,现在认真做事起来看起来就是接近嫩女人显老。
而这个时候,门就被谁敲响了。
参谋长转过头看了惠美一眼,惠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预定到谁这时候进来,她意识到可能来者不善,一下子就把写了反抗计划的纸压在了自己屁股下面。
面对惠美这种有点自欺欺人的行为,参谋长也只有顺着这个动作想办法,参谋长转了转眼圈,马上就想到了一个或许有用的办法:
“惠美!把衣服脱一半。”
不顾惠美的反应,参谋长说完就把她军装上面的纽扣扯开几颗,“快,没时间了!”
惠美红着脸使劲地摇着头,见到惠美这样参谋长直接过去伸出手扯开了她的衣襟以及里面的里衣,以至于露出了惠美的胸罩。
惠美一下子羞得用双手遮住了脸,虽然看起来很可爱但是参谋长也没有时间感叹,她赶紧把惠美下面的床褥弄乱然后再转过身并且把裤带弄松了。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得到回应,对方就直接推开了门,进来了三个男人,参谋长并不认识他们,只是他们身穿白色窄袖单衣以及白色跨裤左臂上面别着绣着红星的布条,腰上佩戴着刀柄纹着锤头和镰刀的协差,这些都说明了他们的身份:督战队。
督战队是社民党里面除了原保安队即现在第一火力强化突击营以外的另外一个不受上级军部指示的特殊队伍,他们的存在就如同外界的宪兵队那样,主要便是维持党规党政且只听命于党主席稻荷麻由。
当然看起来他们就是稻荷麻由的狗。
“督、督战队?!”
参谋长装着一副惊讶的样子几乎是红着脖子喊了出来。她马上用身体护着惠美。
“我和惠美酱是相爱的!你们不可以拆散我们!”
督战队的三人一下子懵了,他们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参谋长和秘书长前田惠美,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不!参谋长大人。不是的,我们不是来拆散你们的,再说主席也没说你们的恋情影响了党钢党纪。”
督战队带头的那个人连忙解释道,参谋长当然知道对方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就突击进来。不过就算如此,参谋长还是假装松了一口气。
“不过谈恋爱也要适可而止,参谋长和秘书长的情事已经变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好吧,我会注意的,那么各位来到惠美酱的房间干什么?”
“我们只是受主席的要求,对员工宿舍进行一次搜查,当然这是常规性的,并没有针对谁。”
参谋长点点头之后坐到了床上,她抱住了惠美的肩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么请参谋长大人和秘书长大人你们出去吧。”
“不,我们在这里,惠美酱有点下不了床现在。体谅一下。”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看着惠美那红到耳根的脸,再看看凌乱的床,甚至有人把视线停留在惠美胸口露出的胸罩上……参谋长马上把被子盖在惠美的身上,并且用着护犊子的眼神盯着三人,这三个男人似乎在同一时刻意识到怎么一回事了。
“那、那个……”
参谋长自然明白督战队的意思,但是她还是先声夺人,一口责怪泼在督战队队员的头上:
“不懂怜香惜玉吗?你们非要看到床单上红色的东西才罢休么?!”
三人吓得倒退了一步,满脸不可思议,床单上的红色?!那个一直冷若冰霜的秘书长?!
然后三人齐刷刷地看向娇滴滴地偎依在参谋长肩部上的前田惠美……
“我、我们明白了,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除了床之外就不好意思了。”
红着脸的惠美什么话也不说仅仅是点点头后,三人就开始调查。
参谋长就是那么看着三人翻箱倒柜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常规性搜查,如果是常规性搜查的话绝对不会那么仔细的。而且就连衣柜的衣服都全部清了出来,甚至还敲着衣柜各个地方来确定有没有暗格。
另外一个人在搜查完床底下后,径直走到了床边的桌子,他用着手背拍着桌子表面各个区域,惠美盯着这个搜查桌子的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泛白。
参谋长搂紧了惠美,惠美转过头看着参谋长,而后者只是冷静地摇了摇头,似乎示意叫她冷静。
惠美吞了吞口水,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有点颤抖。
“没事,亲爱的。”
参谋长一把惠美整个人搂在怀里,她的举动让在场的三个督战队队员感觉到非常不自在,不禁在心里喊出妒忌的咒骂。
参谋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搜查桌子的人缓缓地拉开了桌子柜,心里总觉得空开的洞口越来越大了,甚至感觉到下面在不断发虚,她吻着惠美的额头,似乎安慰着惠美,其实她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踏实的感觉。
搜查桌子的人用手敲了敲桌子柜的左右柜面然后把桌子柜里的杂物一一拿出来确认,订书机,铅笔,一沓沓没用过的纸,参谋长看着这些物品一件件地拿出来,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直到……
“喂!!!这是什么东西?!”
忽如其来的震声让被搂在怀中的惠美身子颤了颤,而其他人则齐刷刷地甩过头看向了发出喊声的那个人——那是在衣柜那边的搜查的家伙,此时他举起了一个椭圆形的机器。
“喂,我问你!这是什么?!”
参谋长死死搂住惠美,然后看了一眼气冲冲地走过来质问的家伙。
“结界发生器,怎么了?”
“喂,不看到这个我都没有发现,你们怎么在这里布下了隔绝声音的结界?你们怕被人知道什么——”
参谋长无力地垂下肩部。
“你好好想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搜查桌子的督战队队员忽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把桌子柜推了回去,然后走过去拍了拍那个气势逼人的督战队队员的脑袋并且把结界发生器夺走。
“你别不识好歹了,你想想你如果和女朋友在那啥的时候,你想给别人听到你女朋友那啥的声音吗?”
这番话下来让其余两人都沉默了,见到机会来了,参谋长便假装有点生气地问道:
“那么,你们还有什么要搜查的吗?我看你们都已经把这了查了个底朝天了。”
“诶、诶……是、是的,打扰了真的不好意思。”
迫于这里流淌着的压抑氛围,督战队的三人都识大体那样赶紧收队,只留下风卷残云后凌乱的房间。
参谋长见此才松开了抱紧惠美的臂膀。走出去关上门之后参谋长一边把同样凌乱的衣服穿好并走到桌子那边把桌子柜拉出来,看到里面残留着的杂物,以及柜子底的隔板。
戏已经演完了,接下来,一滴硕大的冷汗从参谋长的面颊上滴落在桌子柜底部的垫板上,深褐色的一个放射型圆圈,似乎就是在警告着什么那样让参谋长感觉到强烈的不祥感。
参谋长闭上眼睛把心一横就把刚拿出来的杂物全部从桌子上推了回去。
惠美看着参谋长着充满恐惧的背影,鬼使神差那样把屁股下垫着的纸拿出来,纸上面写着的是从和参谋长密谋的武力反抗计划。
“又被你救了呢。”
惠美的话让参谋长几乎好像停下来的心跳动了起来,参谋长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惠美不知为何竟然笑了出来。
“谢谢,参谋长小姐。”
劫后余生的放松和不明所以的一种信赖感在脑中混乱地汇聚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开始萌芽。
从这一刻开始,参谋长和惠美的骰子也正式投出了。 幻想乡住人物语